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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两国联姻，封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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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棠瑾溪耳根一热，起身时广袖拂过案几，带落了一本奏折。
宋临瑾俯身去拾，铠甲发出声响。
“别动。”棠瑾溪突然按住他的手，奏折摊开在地，赫然是御史台弹劾凤君纵容帝王涉险，有失臣德的折子。
宋临瑾眸光一暗，却笑了：“御史大夫倒是耳目灵通。”
“朕会处理。”棠瑾溪将奏折掷入炭盆，火舌瞬间吞没了那些诛心之言。
宋临瑾忽然单膝跪地，“臣有罪。”
“你有何罪？”
“臣明知陛下体内寒毒未清，还带陛下涉水吹风。”
他抬起头，眼中情绪翻涌，“请陛下责罚。”
棠瑾溪望着他铠甲上未干的露水，忽然明白过来。
他故意全副武装前来，是要做给那些暗中窥探的人看，凤君夜闯紫宸殿，是为请罪，而非私会。
“既如此。”
她强压住喉间酸涩，“凤君今夜就在殿外值守吧。”
宋临瑾深深看她一眼：“臣，遵旨。”
夜深，棠瑾溪辗转难眠，窗外飘起细雨，她轻手轻脚起身，推开窗，宋临瑾果然立在廊下，盔甲上凝着水珠。
“进来。”
宋临瑾摇头：“有人在看。”
棠瑾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宫墙拐角，果然有黑影一闪而过。
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凤君铠甲都湿了，若生了锈，如何护卫宫禁？”
宋临瑾会意，抱拳道：“臣这就去更衣。”
待他转入偏殿，棠瑾溪立即示意红豆守住殿门。
不多时，窗子轻响，宋临瑾已换了一身月白常服翻窗而入，发梢还滴着水。
“你。”棠瑾溪刚要说话，却被他捂住嘴。
宋临瑾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桂花糕：“陛下晚膳用得少。”
棠瑾溪鼻尖一酸，白日里在路边酒肆，她不过随口夸了句这家的桂花糕香甜，他竟记得。
“朝会上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小口咬着糕点，甜香在唇齿间化开。
宋临瑾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碎屑：“臣习惯了。”
他取出药瓶，“该用药了。”
药苦，棠瑾溪皱眉，宋临瑾变戏法似的又摸出颗蜜饯，她忍不住笑了：“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够哄我的小娘子开心。”他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凉。
药碗见底时，宋临瑾起身欲走，棠瑾溪却拉住他衣袖：“再待会儿。”
窗外雨声渐密，宋临瑾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三粒莲子：“这是江南高僧开过光的，保平安。”
棠瑾溪低头任他系在腕上，红绳衬得肌肤如雪。
宋临瑾的指尖划过她腕间，忽然收紧：“明日朝会，无论发生什么，陛下都不要为臣说话。”
“什么意思？”
“御史台不会善罢甘休。”
“臣查到他们与北境使团有秘密往来。”
棠瑾溪心头一震：“你何时查到的？”
“那日市集，臣买簪子时看见他的亲随在当铺典当北境玉佩。”
宋临瑾松开她的手，“臣已派人去查，在这之前还忘陛下护好自己。”
“朕明白了。”棠瑾溪深吸一口气，“你要朕冷落你。”
宋临瑾笑了：“陛下圣明。”
宋临瑾必须离开了，临走前，他忽然将棠瑾溪拉入怀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莲下丝连。”
“是为相思。”
次日一早，乾清宫殿外已跪了不少言官，棠瑾溪端坐龙椅，看着宋临瑾一身朝服立于武官队列之首，挺拔如松。
“臣有本奏！”
御史大夫出列，“凤君宋临瑾身为后宫之主，却纵容陛下微服涉险，实乃蛊惑朝政！”
“臣附议！”兵部侍郎突然打断，“且凤君昨日擅闯乾清宫，有违宫规！”
棠瑾溪冷眼旁观，注意到御史官秦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缓缓开口：“凤君，你有何话说？”
宋临瑾出列，跪地行礼：“臣知罪。”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但护卫陛下安危本就是臣职责所在，若陛下有闪失，臣万死难辞其咎！”
殿内无一人敢吭声，这话表面认罪，实则将矛头指向了质疑帝王权威的人。
棠瑾溪险些笑出来，这男人昨夜还说让她冷落他，今朝却在金銮殿上为她挡箭。
“陛下！”秦巍终于忍不住出列，“凤君此言，分明是狡辩！”
“够了，北境使团将至，尔等不思国事，反倒在此纠缠朕的家事？”
她冷眼看向秦巍，“御史官，朕记得先帝曾赞你胸有韬略，如今看来，这韬略都用在了朕的后宫？”
秦巍面色铁青的退下，退朝时，棠瑾溪故意从宋临瑾身边走过，宽大袖摆拂过他紧握的拳，指尖悄悄勾了下他的小指。
当夜，红豆慌张来报：“陛下，凤君在宫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为何？”
“说是白日顶撞了陛下，自请罚跪。”
棠瑾溪气得摔了笔，这傻子，做戏何必如此认真。
快步走向宫门，却在拐角处停下，宋临瑾跪在雨中，身后站着几个手持灯笼的官员，分明是在逼宫。
“传朕口谕，凤君宋临瑾即日起闭门思过，无诏不得踏出栖梧宫半步！”
红豆惊愕：“陛下？”
“快去！”
半月后，北境使团入宫，棠瑾溪端坐龙椅，冷眼望着殿下的北境使者。
使者身旁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
“皇帝陛下。”使者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试探。
“我北境王愿与大周结百年之好，特遣皇子莫桑入京，以示诚意。”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棠瑾溪指尖轻叩扶手，似笑非笑：“哦？北境王这是何意？”
使者微微一笑：“陛下后宫仅有凤君一人，未免冷清。”
“若陛下愿纳我北境皇子为侧君，两国联姻，必能使边境永固。”
此言一出，朝臣神色各异。
御史大夫秦巍立刻出列，高声道：“陛下！北境皇子身份尊贵，若能入宫，实乃两国之福！”
兵部尚书也附和：“陛下正值盛年，若能与北境联姻，既可稳固边疆，又可……”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为皇室开枝散叶。”
棠瑾溪眸色一冷，她已经有六个孩子，何须开支散叶。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棠瑾溪耳根一热，起身时广袖拂过案几，带落了一本奏折。
宋临瑾俯身去拾，铠甲发出声响。
“别动。”棠瑾溪突然按住他的手，奏折摊开在地，赫然是御史台弹劾凤君纵容帝王涉险，有失臣德的折子。
宋临瑾眸光一暗，却笑了：“御史大夫倒是耳目灵通。”
“朕会处理。”棠瑾溪将奏折掷入炭盆，火舌瞬间吞没了那些诛心之言。
宋临瑾忽然单膝跪地，“臣有罪。”
“你有何罪？”
“臣明知陛下体内寒毒未清，还带陛下涉水吹风。”
他抬起头，眼中情绪翻涌，“请陛下责罚。”
棠瑾溪望着他铠甲上未干的露水，忽然明白过来。
他故意全副武装前来，是要做给那些暗中窥探的人看，凤君夜闯紫宸殿，是为请罪，而非私会。
“既如此。”
她强压住喉间酸涩，“凤君今夜就在殿外值守吧。”
宋临瑾深深看她一眼：“臣，遵旨。”
夜深，棠瑾溪辗转难眠，窗外飘起细雨，她轻手轻脚起身，推开窗，宋临瑾果然立在廊下，盔甲上凝着水珠。
“进来。”
宋临瑾摇头：“有人在看。”
棠瑾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宫墙拐角，果然有黑影一闪而过。
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凤君铠甲都湿了，若生了锈，如何护卫宫禁？”
宋临瑾会意，抱拳道：“臣这就去更衣。”
待他转入偏殿，棠瑾溪立即示意红豆守住殿门。
不多时，窗子轻响，宋临瑾已换了一身月白常服翻窗而入，发梢还滴着水。
“你。”棠瑾溪刚要说话，却被他捂住嘴。
宋临瑾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桂花糕：“陛下晚膳用得少。”
棠瑾溪鼻尖一酸，白日里在路边酒肆，她不过随口夸了句这家的桂花糕香甜，他竟记得。
“朝会上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小口咬着糕点，甜香在唇齿间化开。
宋临瑾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碎屑：“臣习惯了。”
他取出药瓶，“该用药了。”
药苦，棠瑾溪皱眉，宋临瑾变戏法似的又摸出颗蜜饯，她忍不住笑了：“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够哄我的小娘子开心。”他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凉。
药碗见底时，宋临瑾起身欲走，棠瑾溪却拉住他衣袖：“再待会儿。”
窗外雨声渐密，宋临瑾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三粒莲子：“这是江南高僧开过光的，保平安。”
棠瑾溪低头任他系在腕上，红绳衬得肌肤如雪。
宋临瑾的指尖划过她腕间，忽然收紧：“明日朝会，无论发生什么，陛下都不要为臣说话。”
“什么意思？”
“御史台不会善罢甘休。”
“臣查到他们与北境使团有秘密往来。”
棠瑾溪心头一震：“你何时查到的？”
“那日市集，臣买簪子时看见他的亲随在当铺典当北境玉佩。”
宋临瑾松开她的手，“臣已派人去查，在这之前还忘陛下护好自己。”
“朕明白了。”棠瑾溪深吸一口气，“你要朕冷落你。”
宋临瑾笑了：“陛下圣明。”
宋临瑾必须离开了，临走前，他忽然将棠瑾溪拉入怀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莲下丝连。”
“是为相思。”
次日一早，乾清宫殿外已跪了不少言官，棠瑾溪端坐龙椅，看着宋临瑾一身朝服立于武官队列之首，挺拔如松。
“臣有本奏！”
御史大夫出列，“凤君宋临瑾身为后宫之主，却纵容陛下微服涉险，实乃蛊惑朝政！”
“臣附议！”兵部侍郎突然打断，“且凤君昨日擅闯乾清宫，有违宫规！”
棠瑾溪冷眼旁观，注意到御史官秦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缓缓开口：“凤君，你有何话说？”
宋临瑾出列，跪地行礼：“臣知罪。”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但护卫陛下安危本就是臣职责所在，若陛下有闪失，臣万死难辞其咎！”
殿内无一人敢吭声，这话表面认罪，实则将矛头指向了质疑帝王权威的人。
棠瑾溪险些笑出来，这男人昨夜还说让她冷落他，今朝却在金銮殿上为她挡箭。
“陛下！”秦巍终于忍不住出列，“凤君此言，分明是狡辩！”
“够了，北境使团将至，尔等不思国事，反倒在此纠缠朕的家事？”
她冷眼看向秦巍，“御史官，朕记得先帝曾赞你胸有韬略，如今看来，这韬略都用在了朕的后宫？”
秦巍面色铁青的退下，退朝时，棠瑾溪故意从宋临瑾身边走过，宽大袖摆拂过他紧握的拳，指尖悄悄勾了下他的小指。
当夜，红豆慌张来报：“陛下，凤君在宫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为何？”
“说是白日顶撞了陛下，自请罚跪。”
棠瑾溪气得摔了笔，这傻子，做戏何必如此认真。
快步走向宫门，却在拐角处停下，宋临瑾跪在雨中，身后站着几个手持灯笼的官员，分明是在逼宫。
“传朕口谕，凤君宋临瑾即日起闭门思过，无诏不得踏出栖梧宫半步！”
红豆惊愕：“陛下？”
“快去！”
半月后，北境使团入宫，棠瑾溪端坐龙椅，冷眼望着殿下的北境使者。
使者身旁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
“皇帝陛下。”使者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试探。
“我北境王愿与大周结百年之好，特遣皇子莫桑入京，以示诚意。”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棠瑾溪指尖轻叩扶手，似笑非笑：“哦？北境王这是何意？”
使者微微一笑：“陛下后宫仅有凤君一人，未免冷清。”
“若陛下愿纳我北境皇子为侧君，两国联姻，必能使边境永固。”
此言一出，朝臣神色各异。
御史大夫秦巍立刻出列，高声道：“陛下！北境皇子身份尊贵，若能入宫，实乃两国之福！”
兵部尚书也附和：“陛下正值盛年，若能与北境联姻，既可稳固边疆，又可……”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为皇室开枝散叶。”
棠瑾溪眸色一冷，她已经有六个孩子，何须开支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