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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继续说,“所以,你既然已经毁了他前半生,就不要再毁他后半生了。”
应粟手指掐进掌心,
勉力维持住镇静,抬眸看她,“你这些话的确挺没立场的。”
但可悲的是,她一个字都无法辩驳。
“应小姐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宣青依旧没打算住嘴,“他即使得到了想要的真相,也没法替自己父母报仇,不止因为他对你动了心,也因为傅先生的存在。”
应粟问:“宣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宣青直白地说,“你如果对席则也有真心,就彻底放过他吧。他报不了仇顶多也就是怀揣着一个遗憾继续煎熬下去,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命运无常。”
“而如果你继续跟他纠缠,他一辈子都会活在进退两难的痛苦里,永远无法摆脱内心对父母的背叛感和对你的爱恨交杂。他会……生不如死。”
应粟手指攥得更紧,吃力地说:“我没打算跟他纠缠。”
她哪还有资格。
她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
宣青看着她,点出她心中所想,“你也别想着把命还给他,他担不起。”
“席则的人生还很长,他已经背负着仇恨走了太久了,不能再背上一条人命。”
应粟没想到宣青竟然这么了解他,每句话都一针见血。
“……可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永远都还不起,除非人死能复生,否则就是加剧他的痛苦。”
应粟苦笑了声,抬眼看着她,“宣小姐,你才是聪明人。”
“但应小姐,是传奇。”宣青这句真心实意,因为她活得太精彩了,悲哀却轰烈。
宣青该说的都差不多了,站起身,“以上这些话,我都是作为席则朋友对你说的。”
“还望应小姐不要介意我的越界,也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
应粟也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做?”
“应小姐应该已经猜到了,没必要再问我。”
应粟闭了下眼睛,有些想笑,“原来,你今天是来当傅斯礼的说客。”
“前面的话才是我的目的。”宣青顿了顿,轻声说,“傅先生的未婚妻位置已经空出来了,你是不二人选。”
“嫁给傅先生,是唯一让席则对你彻底死心和失望的方法,这样一切都还能拨回原点。”
“只要他对你的恨远远多于爱,他就还能活下去,不是吗?”
应粟心脏已无知觉,她麻木地别开视线,“宣小姐倒是把一切都看得很分明。”
“因为我是旁观者。”
-
傅斯礼坐在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面无表情地看完IPad上的监控视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对面那栋公寓楼。
脑海中一幅久远的画面渐渐浮现眼前——
22岁的应粟挣到酒吧第一桶金后,雀跃地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然后捂住他眼睛带他去了那个精心装修的公寓,一遍遍问他“喜不喜欢?”
傅斯礼握住她双手,压下心中的起伏,平静地问:“为什么买下这个房子送我?”
女孩从后面抱住他腰,“因为这栋房子在我对面啊,可以假装你一直离我很近。”
傅斯礼闭上眼睛,转身将她拥入怀里,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心脏的波涛,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将一个人永远拴在自己身边的欲望。
“粟粟,永远留在我身边吧。”这是他少有的真心话。
女孩愣了愣,随后拥紧了他的腰,靡靡动人的嗓音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哽咽,“好呀,只要小叔叔不放开我,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他们或许,都曾以为那一瞬就是永恒。
可……36岁的傅斯礼还是弄丢了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女孩。
是他先放开的手,却妄想她永远留在原地等他。
世上的因果,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她为他流过的所有泪,伴随着那一句‘我心里有了别人’,终于化为了一柄钢刀,狠狠剜进了他心脏。
傅斯礼闭了闭眼,随后沉默地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现在派人开始准备订婚礼,最迟这个月末。”
宗绍阁:“您不是打算明天回老宅再当众宣布这件事,请大师择个黄道吉日吗?”
“对他们只是通知,我不需要黄道吉日。”
宗绍阁犹豫着问:“那……应小姐那边,您处理好了?”
“对她也是通知。”傅斯礼说,“她愿不愿意,都会是我的未婚妻。”
“您不怕……”她想不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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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绍阁没敢问出口。
傅斯礼领悟了他后半句话,云淡风轻地笑了声,“婚礼不成,就办我和她合祔的葬礼。”
“……”沉稳老道如宗绍阁,也被他这句话震惊住了,“先生,您——”
傅斯礼不紧不慢地扶了下镜框,继续道,“这场婚宴要足够盛大隆重,宾客名单你拟好发给我,席家必须在其列。”
宗绍阁沉默几秒,“明白,我会让那个小孩务必出席。”
第64章Butterfly“粟粟,我也会犯……
应粟在宣青离开后,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待了五个小时。
中途别墅里的佣人管家来了七八次,要么给她披衣服,要么给她拿药,要么准备甜点。
每次理由都不同,但应粟知道,她们是在时刻监控她的举动。
直到天完全暗下来了,应粟才披着羊绒披肩起身,余光淡淡瞥了眼遮阳棚上的摄像头。
“他回来了吗?”
佣人恭敬地回答:“先生应该还有十分钟到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应粟平静地点了下头。
她走进客厅后,便坐在餐桌前等着他。
傅斯礼进门看到她时,脚步微顿了下。
他望着近在眼前的应粟,一时有些恍惚,明明还是那个人,依旧穿着一身家居服,像过往无数次那样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等他回家。
可他却觉得这一幕已经是他记忆里的一部分了。
遥远到有些不真实。
傅斯礼凝神看了她片刻,才走了过去。
别墅里的佣人都已经自动退下去了。
偌大的客厅一时只有他们二人,空旷又冷清。
窗外不知何时还飘起了小雪。
应粟正望着外面的雪景出神。
傅斯礼坐到了她身边,先伸手探了下她额头,“烧退了,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应粟回过头来,视线在他脖颈那个细小的针孔处停留了一秒。从前她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偶尔感冒咳嗽她都会心疼不已,恨不得替他承受人生中所有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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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那么爱他,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应粟心里有太多迷惘和不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