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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个男人,最会耍无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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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浅先是一愣,而后便抬步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楚繁究竟是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是刚从包厢里出来,他就站在那个地方,后背靠着墙,侧过脸来看着她。
    待她走近了以后,他才低着声音开口。
    “浅浅,你怎么跟二哥一起来了?”
    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赞同,就连那眉头也是紧蹙着的魍。
    容浅难免觉得疑惑。
    “楚奚刚刚不是说了么?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巧跟他在一起,在电话里也没办法跟你说清这事,他执意要跟来看看,我就由着他了。”
    于她来说,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檎。
    楚奚是他的二哥,就算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可她从楚繁的脸上所看到的,似乎是与自己所想的相反。
    楚繁的脸色怪异。
    “之前你不是跟二哥分开了吗?而且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以为,你们不会在一起了。”
    说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攥住了她的胳膊,神色激动。
    “浅浅,你听我说,你我多年的朋友,我实在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当真觉得,我二哥不适合你!你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分开吧!只有分开了,你才能找到一个对的人相守一生。”
    对于他的话,容浅是根本无法理解。
    她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楚繁,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我总觉得,最近的你怪怪的。以前你根本就不会对我说这一些,但近期你好像很反对我跟楚奚在在一起,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闻言,楚繁的脸色一白。
    他勉强地扯起了唇角,却怎么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关心你……你和二哥一路走到现在,我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你过去受了太多的伤害了,我不希望你往后的日子都会是那样。”
    虽然听他这么说着,但是她的眉头却仍然是紧蹙的。
    “我相信楚奚不会再那样对我了。”
    “那可不一定,”他低声唧咕,“男人都有劣根,更何况,二哥还是爸的亲生儿子,指不定会遗传了他的某一些特性……”
    他说到这里,明显看见她的脸色一变,他立即便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了摆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我还是那句,出于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急着到他身边去。”
    他说完这句,就率先走开了。
    容浅杵在那里,看着楚繁的背影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最近的楚繁变得有些怪异。
    但是,她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这种怪异来。
    她摇了摇头,唯有抬步走向了包厢。
    在包厢内又待了一会儿,楚繁招来人结账。
    临走前,高菱牵起了她的手。
    “浅浅,我能经常找你出来吗?”
    高菱的双眸里充满了期待,她笑了笑,而后颌首。
    “当然可以,我随时都欢迎你来找我。”
    高菱笑出声来,目送她上车离开。
    Koenigsegg很快地便驶离了那间餐厅。
    容浅坐在副驾驶座,看着那两抹身影在倒后镜中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了,这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旁边的男人一手掌着方向盘,神色有些高深莫测。
    他瞥了她一眼,好半晌以后终于开口。
    “你跟楚繁说了些什么了?”
    容浅望向了他,大概是她去洗手间之后,他见到楚繁也出去了,才会将他们联想到一起吧?
    她微微仰起了头,那种怪异感是始终无法挥去。
    “他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该不该跟你在一起。他说,我以前受过的伤太多了,他怕我以后也会受到伤害。”
    这若是从表面上了解,似乎当真楚繁只是关心她的幸福罢了。
    但是她就是隐约有一种感觉,觉得有哪里不对。
    听见她的话,楚奚挑了挑眉。
    随即,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那么,你是怎么考虑的?”
    她白了他一眼,他以为,她会告诉他这一些吗?
    楚奚笑着,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便也不再说话。
    好不容易,Koenigsegg到达了楼下。
    她推开门正要下车,手腕却突然被他攥住。
    她回过头,楚奚的面容在昏暗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模糊看不清。
    “浅浅,你是觉得,你还是不要跟楚繁走得比较近会好一些。”
    容浅的眉头蹙得死紧。
    “你们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繁让我别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让我不要跟楚繁走得近。”
    男人在笑着,只是那笑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她却忙不迭摆起了手。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吧!我不想知道,就这样吧,我要回去洗洗睡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上班呢!”
    说着,便走下了车。
    楚奚也没再挽留她。
    他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缓步地走进了大厦,那身影最后消失在了拐弯处。
    他却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了眼前的视线,他眯起了双眸,指间的零星火光忽明忽暗。
    他没有告诉容浅,就算她现在不想知道,但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的。
    有一些事情,不管是怎么逃避,都始终避不过。
    他将手里的烟吸到了尽头,而后,便将烟头丢到了车外,启动车子离开。
    ……
    翌日,容浅很早就起来了。
    现在是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自然也就懒得做早餐了,她每次都会在回工作室的路上,再抽空买一些早点,勉强果腹。
    今个儿外头的天气似乎不错。
    她将东西收拾好,便拿着皮包准备出门。
    昨晚楚奚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她的车子他究竟有没有送回来,她就只能事先出门,到楼下看看,若是没有,她就得早些到外面去坐计程车了。
    她走出大厦,刚想要环视一下,没想,一台熟悉的Koenigsegg却印入了眼帘。
    容浅不禁有些傻眼,那个靠在车旁的男人,除了楚奚,还会是谁?
    她愣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法动弹,楚奚见状,便唯有抬起步伐朝她走了过来。
    他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车旁带。
    “走吧!再不走你就该迟到了。”
    当那台车子越来越近,她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驻足,抬起头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昨天晚上你是在车里过夜的?”
    听见她的询问,男人难得心情好地凑近了她,语气轻快。
    “你在关心我会不会因为昨晚而着凉吗?”
    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往后退。
    她嫌弃地将手抵在他的胸前,制止他在贴近她。
    “谁关心你了?你就不能把重点放在第一句上吗?”
    楚奚也没想继续闹她,便干脆直起了身子,神色悠闲。
    “你不是没有办法自己开车回工作室么?所以我就来接送你了。”
    他在说这话的途中,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然而,容浅却不由得瞪大了眼。
    他都忘记他昨天跟她说过什么了吗?
    那可是他自己说会把她的车子给开回来,她才答应坐他的车子!
    容浅恨恨地瞪着他,更是冷哼了一声。
    “昨天是谁非逼着我坐他的车子了?还说了会帮我把车子开回来?”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选择了撇清。
    “有吗?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你大概听错了吧?我可不记得我有说会帮你把车子给开回来。”
    他笑着,还故意对她挤眉弄眼。
    容浅不禁一阵懊恼。
    她就知道,这男人所说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这不,他就给她耍起无赖来了。
    容浅也不想再跟他多说,转过身就想走。
    见她真的生气了,楚奚连忙攥住了她。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故意闹你了,这样总行了吧?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去。”
    然而,她却偏不,甩开了他的手就往前走。
    她要让楚奚知道,她也是会有自己的小脾气的,总不能一直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楚奚是一脸的无奈,又不愿去过多勉强她,只能是开着车跟在她的后头。
    容浅走到了小区外面,拦了一台计程车便坐了进去。
    楚奚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那放在副驾驶座的早餐,那可是他特地为了她买来的,甚至还是她以往最爱吃的。
    只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机会给她了。
    他叹了一口气,难免有些后悔。
    计程车一路到了工作室,他也将车子停下,随即,便看见她抬步走了进去。
    男人看了眼放在旁边的早餐,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把早餐拿给她吃,以免她饿着了。
    容浅走进工作室,大部分的员工已经回来了,她一一打过了招呼,便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在等电脑开机的空隙,稍微想了一会儿,觉得今天还是必须抽点时间,然后到SOHO的停车场去把自己的车子给取回来。
    不然的话,没有车子,她去哪里都不方便。
    没多久,电脑便进入桌面了。
    她滑动着鼠标正想看看今个儿的工作,想不到,门板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了。
    她抬起头,看见助理小彩走了进来。
    小彩的脸上挂着可疑的笑容,直接就走到了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早餐放到了她的面前。
    “浅姐,这是你的早餐。”
    容浅显得有些意外,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小彩竟然会给她买早餐。
    她拿起早餐时才发现,这早餐还是温热的,甚至是她以往最喜欢吃的东西,便忍不住对她道谢。
    岂料,小彩摆了摆手。
    “浅姐,你别谢我,这是楚先生让我带进来给你的……说来也巧,你刚一进门,他后脚也来了,把早餐给我,说是让我交给你让你吃,免得你饿着了。”
    她在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摆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然而,容浅拿着早餐的手却不由得一僵。
    这是楚奚买来的早餐?难怪,会对她的喜好这么清楚。
    她面带犹豫地看着手里的早餐,她可是仍然还在生他的气,但是,她安慰自己,这早餐是无辜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有些觉得,早餐可以吃。
    小彩把该说的都说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咬了一口,直接就将手里的早餐当成了楚奚,每一口都特别狠。
    不知道为什么,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那个男人老爱闹她,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一样。
    楚奚不仅是清楚她的喜好,更是清楚她吃东西的量度,她把早餐吃完,正巧也有八分饱了。
    她喝了口牛奶,投入到工作当中。
    工作到半途,她接到了楚奚的短信,说是已经让人把她的车子给开回到她的工作室门口了,她对着短信冷哼一声,心里难免念叨:这还差不多。
    接近中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她正埋首在工作当中,便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觉得,脸上似乎痒痒的。
    容浅蓦地抬起头,没想,那印入眼帘的,却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小米粒粉嫩的脸就这么呈放大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诧异了一下,随即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
    想也没想,她就将儿子从他的怀里给抱了过来。
    这么就没见,小米粒也不见得与她有多生分,他是记得自己的妈妈的,窝在她的怀里,咧出了没有牙齿的牙床,在笑得开怀。
    容浅将他紧紧抱住,她太想儿子了,想到心都难过了,可是,这么久以来,她都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想让那思念蔓延。
    而今天,终于能见见儿子再好好抱一抱他了。
    这种抱在怀里的感觉是真实的,就连那盈满鼻腔的淡淡奶味,都是无比熟悉的。
    就这么抱着,她还真想一辈子都不撒手。
    但是,她可没有忘记,单凭小米粒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自己过来这边找她的。
    容浅抬起头,楚奚就站在旁边,很显然的,就是他把孩子给带过来的。
    他半坐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地侧目看着她。
    “高兴吗?你应该很想儿子吧?”
    容浅也不否认,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儿子?那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简直是疼到骨子里了。
    小米粒在她的脸上啵了一个,是涂了她满脸的口水。
    可是,她却是连半点的嫌弃都没有。
    她将儿子紧抱着,尽量让语气平稳下来。
    “谢谢你能把他带过来。”
    男人但笑不语。
    等到她抱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直起身来。
    “走吧!吃饭去!小米粒也该饿了。”
    听到他最后的一句,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
    饿坏她还没关系,可别饿坏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才起身,而后便又想起了什么。
    “小米粒的奶粉你带了吗?要不你拿出来,我在这里给他冲奶粉吧!”
    这么久没给儿子冲奶粉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没想,这男人竟然耸了耸肩膀。
    “奶粉什么的都在车上,反正我们也是要吃饭的,还不如找一间餐厅坐下来,自己也吃一点之余,你也能多跟儿子相处相处。”
    容浅想了下,是始终无法抵得住诱惑,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楚奚心情愉悦地帮她拿起了旁边的皮包。
    两人带着孩子走了出去,楚奚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拿出钥匙解锁,打开后座的门让他们坐进去。
    现在的小米粒是越来越大了,跟她一起坐在前头是不安全的,楚奚当然也有考虑到了这一点。
    不多时,Koenigsegg便驶了出去。
    对于吃,容浅并没有过多的要求,便随便楚奚去挑餐厅,自己则坐在后座,一个劲地跟孩子在玩闹。
    男人透过后镜看着他们玩闹的模样,眼角不禁一弯。
    当餐厅到达以后,她抬起头往外看,这才发现他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挑的。
    这间餐厅,她之前跟楚奚来过几次,至今她仍然记得,里面的菜式很好吃,她曾经说过就算到这里来一百遍,也不觉得吃腻。
    他绕到后头来帮她开门,她抱着孩子下车,与他一起走了进去。
    楚奚要了一间包厢,那包厢不是很大,却是意外的温馨。
    小米粒似乎对这样的地方觉得有些新奇,不住地到处看。
    容浅垂眸看着儿子,只不过是两个多月没见,乍看之下,儿子是长大了不少。
    婴儿是最容易长大的,总是没过多久,就已经白白胖胖,似乎都看不出他曾经是个早产儿了。
    她爱怜地摸着儿子粉嫩的脸,每一次她都觉得,在很多的地方,她都对不住儿子了。
    楚奚点了菜以后,就到外面去要温开水去了。
    她抱着儿子在等,不一会儿,他便回来,她刚想接过温水,他却摆了摆手,开始自己捣弄。
    容浅显得有些惊讶。
    她在旁看着他给儿子冲奶粉,那动作是十分的熟练,就好像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上百次了。
    在她错过的这两个多月以来,不仅仅儿子长大了,就连他也改变了不少。
    容浅看着他把奶粉冲兑好,还在手背上试了试温,这才走了过来。
    她接过奶瓶,小米粒早就迫不及待地挥舞着小手。
    他乖乖喝奶的时候,她忍不住望向了他。
    楚奚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来眉头微皱。
    “怎么了?”
    她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以前在御庭的时候,很少会见到你给儿子冲奶粉。”
    仅有的几次,也是手忙脚乱的,而且还是老出错,到了最后,不是由她来接手,就是由月嫂来接手。
    但是如今,他却能把奶粉冲得很好。
    男人清咳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也是我的儿子,我有责任把他养好,不单要给他最好的未来,还得给他最好的照顾。”
    他是不可能只让容浅一个人照顾孩子的,他身为孩子的爸爸,身为她的丈夫,他是有责任跟她一起照顾好孩子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大男人主义,觉得孩子就应该由女人来照顾,而男人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看着他,容浅嘴边的笑变得更加明显了。
    很快的,菜便一一送了上来。
    她还在喂儿子吃奶,楚奚等到那些侍应将菜摆好,就从她的怀里把小米粒给抱了过去。
    容浅惊讶地看着他。
    他示意了一下眼前的菜,随后开口。
    “你吃吧!我来喂儿子就好。”
    她本还在犹豫,可看见他喂儿子的动作也是非常熟练,而小米粒躺在他的怀里,是没有半点的不适,就好像他经常会像这样躺在楚奚的怀中。
    她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点。
    大概二十分钟,儿子终于吃饱了。
    他将孩子抱起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拍了下后背,等到声响以后才抿唇一笑。
    他就这么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起了筷子,夹起她爱吃的菜到她碗里去。
    容浅本想吃快点然后换她来抱孩子,可见他给自己夹菜,她连忙拒绝。
    “我自己吃吧,你再等会儿,我很快就吃好了。”
    岂料,他却笑了笑。
    “不急,你吃慢一点,小心别噎着了,孩子我来抱就好,在家里的时候,我可是经常这么抱着他吃饭的。”
    说着,便也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嘴里嚼咽。
    容浅看着他面色有些犹豫,但见他丝毫没有不方便,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饭后,踏上了归程。
    吃过了奶,小米粒便沉沉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垂眸,看着儿子的睡脸,眼光不禁变得温柔。
    她当真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多的时间跟儿子在一起了,如果可以,她想把儿子给带回去,但是仔细想想,就算把孩子带回去了,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还是放在御庭,由月嫂带着会比较好。
    半途的时候,她抬起头,这才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并非是回工作室的。
    “楚奚,”她故意把声音压低,以免吵到了儿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男人透过后照镜望了她一眼。
    “刚才带儿子去找你的时候,就顺便帮你请了一下午的假了,今个儿我们就放松一下,不要去想工作的事。”
    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但看了看儿子的睡脸,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
    忙碌了这么久,难得见儿子一面,她还是想尽可能地多抽一些时间来陪伴儿子。
    或许,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今天就放松一下,不要去想工作的事了。
    见她沉默了下来,楚奚就知道,她这是妥协了。
    Koenigsegg开了大概大半个钟头,终于到达了一处靠近郊外的庄园。
    容浅抱着小米粒下车,这个地方与之前楚奚带她去过的地方不一样,光是这么看着,就发现来的不止只有他们。
    还有很多对夫妻,都带着他们的孩子来这里玩耍,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
    小米粒似乎是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了,慢慢地睁开了眼。
    容浅转眸看着楚奚,男人就站在她的身侧,眉目微弯。
    “这里有很多适合孩子的游乐设施,虽然咱们的孩子还小,不过还是有不少设施适合他玩的。”
    怀中,小米粒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挥舞着双手就想下去。
    他动得太厉害了,容浅几乎就要抱不稳他了,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手伸了过来,一把就将儿子给抱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则抓住儿子的双腿,抬步往前走。
    容浅站在那里,此刻的心情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这样的画面,曾经依稀地存在在她的记忆里,只是时间太久,早已被封尘。
    以前她还小的时候,容蔻北就经常会这样让她骑在他的肩膀上,再跟冉馨月一起,一家三口到外面去散步。
    那时,她总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她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楚奚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便扭过头望向了她。
    “浅浅,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他甚至还晃了下儿子的腿,半带认真地开口。
    “小米粒,你看看你妈妈,慢得像乌龟似的,你以后可别像她,知道吗?”
    小米粒配合的咿咿呀呀了几句。
    容浅咬着下唇,快步地走了过去。
    男人的眼眸满溢出笑意,他空出一只手牵起了她的柔荑,然后,便与她一起走了进去。
    小米粒出生至今,容浅曾经想要做一件事,就是带儿子去游泳,但是这么久下来,却是有太多的事情阻碍,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
    楚奚也不知道从哪得知的,带着她和儿子就走进了这庄园里的一处婴儿游泳的地方。
    那房间内,摆满了不少的小小的类似水桶的水池,她帮儿子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再将游泳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就把他放到了水里。
    这样的事,对小米粒来说是新奇极的。
    他在水里踢腾着小腿,不时会用手拍着水面,见水花溅起,他就笑得特别愉快。
    容浅在旁边守着,好几次就被他拍起的水花给淋湿了。
    但是,她是宠着儿子的,便也由着他继续闹腾。
    旁边,楚奚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这性子,长大以后还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像谁……”
    听见这话,容浅禁不住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小米粒就是随了他的性子。
    对此,楚奚显然是不赞同的。
    “你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儿子这性子难道就不像你吗?你有时候也是这么使劲闹腾人的。”
    容浅笑出声来,楚奚也蹲了下来,望着她的目光极为柔和。
    “好好好,我退一步,小米粒像我们的综合体。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你我的血,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样的事。”
    他们的孩子。
    如此的五个字,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每当他想起,他们的血融合在了一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他就觉得,老天对他太好了。
    在这个世界上,遇见一个对的人,是难得的一件事。
    他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男人看着她的侧脸,到底还是无法忍住,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然后,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一吻过后,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他好像再掠夺多一些。
    然而,容浅却已是羞红了脸。
    她狠瞪了他一眼。
    “儿子在呢!你别教坏了他!”
    再看看小米粒,此时是已经停止了拍水,而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楚奚望了眼儿子,又望向了她。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怕什么?这叫提前X教育!这种事情,他长大了以后也得学会的,现在开始教起,也挺不错的。”
    容浅翻了一个白眼,决定不再与他争辩些什么。
    再跟他争辩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个男人,最会耍无赖了。
    楚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没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只能拿着手机,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容浅见他走了出去,也没有太大的在意,反倒是继续跟儿子玩。
    大概过了大半个钟头,楚奚才回来。
    小米粒已经游累了,她正帮儿子抹干身体,见他朝她走过来,她很自然而然就开口询问了。
    “怎么聊那么久?”
    楚奚瞥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并没有细说。
    如果她有留意,会发现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凝重。
    两人在庄园玩了一整个下午,临近黄昏了,才决定离开。
    小米粒已经玩到累了,窝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容浅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地方,以后,她能经常带孩子来这里。
    在回程的时候,外头的天开始慢慢暗了下来。
    狭仄的车厢内,很是安静。
    容浅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前头的楚奚。
    “对了,刚才是谁打来的?”
    不是她八卦,而是她觉得,自从接了那通电话以后,楚奚就变得不太一样。
    男人的手掌在方向盘上,对于她的问话,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反正有些事你明天早上起来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往下说。
    “刚才接到消息,天邦出大事了。”
    容浅一愣,她可没有忘记,天邦是楚家的产业,而如今,天邦是在楚维的手上的。
    她的神经立即便绷紧。
    “出什么大事了?”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轻敲,似乎,是在考虑着该怎么告诉她。
    “我想你应该也记得,自从爸死后,他那份遗嘱就已经表明了,要将天邦交给楚维。而不久后,楚维也接管了天邦,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股东就开始闹,吵着说要换掉楚维,说天邦是楚维使计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天邦。这还是小事,但在未处理好的当下,却又出了另一件严重的事。”
    “市税局查税,发现天邦过去有意隐瞒,导使有偷税漏税的嫌疑,而且,这一查还不得了,天邦里有莫大的漏洞,而这漏洞,正是缺了将近两亿的大窟窿,没人知道那失踪的两亿到底去了哪里。”
    容浅就这么听着,心就不由得沉进了谷底。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天邦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她的眉头紧蹙,光是偷税漏税这一块,就很难处理了,更别说是其他的两件事了,也不知道,天邦能不能度过这一关,而楚维,到底可否撑得过去。
    只是,她想不通,天邦怎么会有偷税漏税的事情发生?而且,还有那两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就连楚奚对这件事也是诧异万分的。
    楚师源还在时,他就拥有天邦的股份,当时,是天邦的最大股东。但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天邦有偷税漏税的事情发生。
    偏生,如今是什么事都凑在一起发生,似乎,是打算要把天邦给弄垮。
    不,不止是天邦,更甚的,还有楚维这个人。
    男人抿着唇,一个可能性快速地在脑子里闪过。
    似乎,能想到的可能,就只有那么的一个。
    掌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他看着前方的双眸,开始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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