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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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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脸色骤变，声音压得更低：“师兄的意思是……”
“那些人的亲朋故旧，哪个不是宗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尘直起身子，目光如电般扫过远处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今日我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林晨急得直搓手：“那师兄更要小心了！要不要我们……”
“不必。”
陆尘抬手打断，语气坚定如铁，“既然选择了整顿灵药园，就早该料到会得罪人。若是畏首畏尾，与从前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又有何区别？”
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整片灵药园。
只见阡陌纵横间，杂役们个个勤勉劳作，灵药在阳光下舒展枝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微风拂过，药香四溢，与往日的颓败景象判若两地。
周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感叹：“师兄说得极是。您看现在这灵药园，灵药长势喜人，未来的收成定会更上一层楼！”
“是啊！”
林晨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钦佩，“自从师兄整顿之后，恐怕再没人敢偷奸耍滑。就连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管事，现在也都夹着尾巴做人。”
陆尘轻笑一声，俯身继续除草，锄头在泥土间划出流畅的弧线：“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罢了。人心易变，时日一长，难免又会有人生出懈怠之心。”
他手腕一抖，将一株杂草连根拔起，“所以需要时常敲打，就像照料这些灵药一样，一刻也松懈不得。”
周岳连连点头：“师兄说的极是！”
叶晨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忍不住道：“师兄所言所行，皆非凡俗可比。以师兄这般天资与心性，他日必定一飞冲天。到时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兄弟啊！”
“正是！”
周岳立即接话，语气真挚，“我们兄弟如今已与家族划清界限，日后愿以陆师兄马首是瞻。师兄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师兄让我们撵狗，我们绝不追鸡！”
陆尘闻言失笑，伸手握住两人的手腕：“言重了，言重了。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自当守望相助，携手共进才是。”
“陆师兄说得对！”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和，眼中满是坚定。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从陆尘手中夺过锄头，“师兄，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之后说什么，也不给陆尘锄头。
陆尘无奈地摇头轻笑，只得掐诀施法：
“云聚为霖！”
只见淡青色云团在灵田上空凝聚，灵雨淅沥落下，灵药在雨露滋润下舒展枝叶，散发出莹润光泽。
【叮！云雨诀熟练度＋15】
【叮！除草熟练度＋15】
【叮！纵云步熟练度＋20】
【当前境界：云雨诀熟练度圣级（106／1000），除草熟练度高级（108／300），纵云步熟练度超凡级（151／500）】
做完任务，陆尘寻了块平整的青石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置于膝上，缓缓运转《长春功》。
随着功法运转，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在经脉中循环往复。
十六个大周天后，丹田处的气旋又凝实了几分。
【叮！长春功熟练度＋144】
【叮！修为＋40】
【当前境界：长春功第六层（326／500），炼气六层（116／180）】
夕阳西下时，陆尘收功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朝洞府方向走去。
推开院门，只见楚红雪一袭红衣，正倚在桃树下把玩着一片花瓣。
落日的余晖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衬得她愈发清丽绝尘。
“回来了？”
她头也不抬，声音清冷，“听说你今天在灵药园里可威风了。”
陆尘脚步一顿，脸上浮现诧异之色：“仙子都知道了？”
“整个丹鼎峰都在传。”
楚红雪指尖轻弹，花瓣飘落，“新上任的陆执事手持峰主手谕，当众发落十八名杂役，连七长老的亲外甥都吓得跪地求饶。”
陆尘苦笑一声：“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今日这一闹，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楚红雪终于抬眸，红唇微扬：“那你还傻傻地去做事？和其他执事一样混日子不就行了？”
“师尊和师姐待我不薄……”
陆尘摇摇头，目光坚定，“我总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楚红雪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倒是知恩图报。”
“仙子的大恩大德……”
陆尘郑重拱手，语气诚恳，“恐怕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油嘴滑舌。”楚红雪嘴角微翘，红袖轻拂，“那还不快去做饭？我饿了。”
“是！”
陆尘笑着应声，转身走向灶房。
炊烟很快从烟囱升起，混合着灵米的清香在院中弥漫开来。
楚红雪望着灶房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陆尘将最后一碟清炒灵菇端上石桌，“仙子，可以用膳了。”
……
晚膳过后，陆尘收拾好碗筷，径直来到灵田前。
陆尘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灵田中央那枚毫无动静的青莲子上。
“再来试试……”
他指尖掐诀，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迅速汇聚于掌心。
“云聚为霖！”
随着法诀完成，灵田上空的灵气骤然凝滞，继而化作万千青色光点疯狂汇聚。
一团深邃的青色云团缓缓成型，渐渐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形态。
“吼——”
若有若无的龙吟声中，青色灵雨从龙口中倾泻而下。
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叶片上散发出浓郁的生机。
然而，当灵雨触及青莲子的瞬间，异变陡生——
“轰！”
整片灵田剧烈震颤，土壤中的灵气被疯狂抽取，形成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
陆尘体内的灵力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眨眼间就被抽空了大半！
而那枚青莲子却只是微微亮了一下，便再度归于沉寂。
“再来！”
陆尘咬牙服下一枚回气丹，继续施展云雨诀。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每一次施展，都如同将一桶水倒入无底洞，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来。
当第十次施展完毕时，陆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叮！云雨诀熟练度＋30】
【当前境界：圣级（136／1000）】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还残留着灵力枯竭后的灼痛感，“还是不行么……”
他苦笑着看向那枚青莲子，它依旧静静地躺在灵田中央，表面流转的纹路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十次全力施展的圣级云雨诀，竟连让它萌发一丝生机都做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种子？”
陆尘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即便是九转还魂草也没有这么恐怖，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仙种吗？”
“不是。”楚红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了灵田边缘，红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辉，衬得那张绝美的容颜愈发清冷出尘。
“仙子。”陆尘连忙起身行礼，却因灵力耗尽而踉跄了一下。
楚红雪眸光微动，视线落在那枚纹丝不动的青莲子上，红唇轻启：“这青莲子……”
陆尘屏息等待，却见她突然收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什么也别问。”她最终只是淡淡道，袖中飞出一道红光将陆尘扶稳，“每日浇灌它就行了！”
陆尘张了张嘴，满腹疑问在喉间滚动，却在触及楚红雪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时尽数咽下。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抱拳：“晚辈明白！”
周岳脸色骤变，声音压得更低：“师兄的意思是……”
“那些人的亲朋故旧，哪个不是宗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尘直起身子，目光如电般扫过远处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今日我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林晨急得直搓手：“那师兄更要小心了！要不要我们……”
“不必。”
陆尘抬手打断，语气坚定如铁，“既然选择了整顿灵药园，就早该料到会得罪人。若是畏首畏尾，与从前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又有何区别？”
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整片灵药园。
只见阡陌纵横间，杂役们个个勤勉劳作，灵药在阳光下舒展枝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微风拂过，药香四溢，与往日的颓败景象判若两地。
周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感叹：“师兄说得极是。您看现在这灵药园，灵药长势喜人，未来的收成定会更上一层楼！”
“是啊！”
林晨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钦佩，“自从师兄整顿之后，恐怕再没人敢偷奸耍滑。就连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管事，现在也都夹着尾巴做人。”
陆尘轻笑一声，俯身继续除草，锄头在泥土间划出流畅的弧线：“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罢了。人心易变，时日一长，难免又会有人生出懈怠之心。”
他手腕一抖，将一株杂草连根拔起，“所以需要时常敲打，就像照料这些灵药一样，一刻也松懈不得。”
周岳连连点头：“师兄说的极是！”
叶晨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忍不住道：“师兄所言所行，皆非凡俗可比。以师兄这般天资与心性，他日必定一飞冲天。到时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兄弟啊！”
“正是！”
周岳立即接话，语气真挚，“我们兄弟如今已与家族划清界限，日后愿以陆师兄马首是瞻。师兄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师兄让我们撵狗，我们绝不追鸡！”
陆尘闻言失笑，伸手握住两人的手腕：“言重了，言重了。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自当守望相助，携手共进才是。”
“陆师兄说得对！”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和，眼中满是坚定。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从陆尘手中夺过锄头，“师兄，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之后说什么，也不给陆尘锄头。
陆尘无奈地摇头轻笑，只得掐诀施法：
“云聚为霖！”
只见淡青色云团在灵田上空凝聚，灵雨淅沥落下，灵药在雨露滋润下舒展枝叶，散发出莹润光泽。
【叮！云雨诀熟练度＋15】
【叮！除草熟练度＋15】
【叮！纵云步熟练度＋20】
【当前境界：云雨诀熟练度圣级（106／1000），除草熟练度高级（108／300），纵云步熟练度超凡级（151／500）】
做完任务，陆尘寻了块平整的青石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置于膝上，缓缓运转《长春功》。
随着功法运转，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在经脉中循环往复。
十六个大周天后，丹田处的气旋又凝实了几分。
【叮！长春功熟练度＋144】
【叮！修为＋40】
【当前境界：长春功第六层（326／500），炼气六层（116／180）】
夕阳西下时，陆尘收功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朝洞府方向走去。
推开院门，只见楚红雪一袭红衣，正倚在桃树下把玩着一片花瓣。
落日的余晖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衬得她愈发清丽绝尘。
“回来了？”
她头也不抬，声音清冷，“听说你今天在灵药园里可威风了。”
陆尘脚步一顿，脸上浮现诧异之色：“仙子都知道了？”
“整个丹鼎峰都在传。”
楚红雪指尖轻弹，花瓣飘落，“新上任的陆执事手持峰主手谕，当众发落十八名杂役，连七长老的亲外甥都吓得跪地求饶。”
陆尘苦笑一声：“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今日这一闹，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楚红雪终于抬眸，红唇微扬：“那你还傻傻地去做事？和其他执事一样混日子不就行了？”
“师尊和师姐待我不薄……”
陆尘摇摇头，目光坚定，“我总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楚红雪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倒是知恩图报。”
“仙子的大恩大德……”
陆尘郑重拱手，语气诚恳，“恐怕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油嘴滑舌。”楚红雪嘴角微翘，红袖轻拂，“那还不快去做饭？我饿了。”
“是！”
陆尘笑着应声，转身走向灶房。
炊烟很快从烟囱升起，混合着灵米的清香在院中弥漫开来。
楚红雪望着灶房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陆尘将最后一碟清炒灵菇端上石桌，“仙子，可以用膳了。”
……
晚膳过后，陆尘收拾好碗筷，径直来到灵田前。
陆尘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灵田中央那枚毫无动静的青莲子上。
“再来试试……”
他指尖掐诀，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迅速汇聚于掌心。
“云聚为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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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深邃的青色云团缓缓成型，渐渐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形态。
“吼——”
若有若无的龙吟声中，青色灵雨从龙口中倾泻而下。
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叶片上散发出浓郁的生机。
然而，当灵雨触及青莲子的瞬间，异变陡生——
“轰！”
整片灵田剧烈震颤，土壤中的灵气被疯狂抽取，形成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
陆尘体内的灵力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眨眼间就被抽空了大半！
而那枚青莲子却只是微微亮了一下，便再度归于沉寂。
“再来！”
陆尘咬牙服下一枚回气丹，继续施展云雨诀。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每一次施展，都如同将一桶水倒入无底洞，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来。
当第十次施展完毕时，陆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叮！云雨诀熟练度＋30】
【当前境界：圣级（136／1000）】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还残留着灵力枯竭后的灼痛感，“还是不行么……”
他苦笑着看向那枚青莲子，它依旧静静地躺在灵田中央，表面流转的纹路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十次全力施展的圣级云雨诀，竟连让它萌发一丝生机都做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种子？”
陆尘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即便是九转还魂草也没有这么恐怖，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仙种吗？”
“不是。”楚红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了灵田边缘，红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辉，衬得那张绝美的容颜愈发清冷出尘。
“仙子。”陆尘连忙起身行礼，却因灵力耗尽而踉跄了一下。
楚红雪眸光微动，视线落在那枚纹丝不动的青莲子上，红唇轻启：“这青莲子……”
陆尘屏息等待，却见她突然收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什么也别问。”她最终只是淡淡道，袖中飞出一道红光将陆尘扶稳，“每日浇灌它就行了！”
陆尘张了张嘴，满腹疑问在喉间滚动，却在触及楚红雪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时尽数咽下。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抱拳：“晚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