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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天下苍生，生杀予夺，皆系于陛下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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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紫禁城的琉璃瓦映着冷月清辉。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重重宫阙之间，连飞檐上的脊兽轮廓也披上了一层银霜。
未央宫前的玉阶上，怡妃蓝玥璃一袭素色宫裙静立。
夜风掠过，吹散她鬓边的几缕青丝。
她仰首望着天际上的孤月，朱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半年前，她还是那个在自家庭院里扑蝶的少女。
因为朝堂局势，时任京畿巡防司都统的父亲选择站队荣亲王陈星河，因此，将她送进了王府。
婚礼当日，红烛高照，喜乐喧天，她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未等到着她倾慕了数年的那位夫君，却只等来了先帝驾崩的消息。
她的夫君，荣亲王甚至没来得及为她掀起盖头，就匆匆离开了婚房。
待再见时，那位温润如玉的荣亲王已登基成了九五之尊，而她，则成了这宫里唯一的妃子。
深宫寂寥，悠悠半载时光过去，陛下仿佛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妃子，再未曾召幸过。
她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入不了陛下的眼，才使得陛下对她无感。
“娘娘，夜深露重，别着凉了…”一旁的贴身宫女云缨轻声道，将一件织金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云缨，你说陛下为何不愿召我侍寝，难道真的是嫌我貌丑吗？”蓝玥璃白皙的指尖轻抚脸颊，低声喃喃。
闻言，贴身宫女云缨急的直摇头：“娘娘怎会这样想？娘娘美若天仙，陛下怎会不喜欢，只是陛下前朝国事繁忙，才抽不得空召幸娘娘…”
闻言，蓝玥璃苦涩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国事繁忙。
半年来，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太多。
起初她信，后来便只剩下自嘲。
“云缨，回房吧…”蓝玥璃转身道，裙摆扫过玉阶。
“好…”云缨连忙应道。
“陛下驾到——”
就在主仆二人转身之际，一声尖锐的长音突兀响起，骤然打破这宁静。
蓝玥璃脚步一顿，蓦然回首。
宫灯映照下，只见，一个剑眉星目，俊美如玉般的男子，身披一袭玄金龙袍，踏着月色，在刘瑾以及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怡妃缘何在此，难道是提前知道朕要来，才会在门外候着朕？”陈星河唇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陛下？！”蓝玥璃美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走来的陈星河。
“怎么？见到朕很意外吗？行礼都忘了？”陈星河低笑一声。
“陛下…”
蓝玥璃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慌忙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陈星河虚手一抬，上前几步，拉起她柔软无骨的莹白小手，温和道：“手这么凉，看来是真的等了许久！”
“走，随朕进殿…”
“是…”蓝玥璃眼眶泛红的看着陈星河。
半年了，陛下终于肯召幸她了…
这半年来，她无数次的质疑自身魅力不够，才使得陛下不愿召幸。
可如今，随着陛下的到来，藏在心里的一切阴霾，此刻也终于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陈星河知道怡妃这般想，他肯定哭笑不得。
哪里是他不愿宠幸如此的绝色佳人？
而是前朝之事，实在让他有些过于心力交瘁。
哪怕登基后，他也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致使他苦心经营出来的局面崩盘。
不过如今，他得系统相助。
朝堂内有两厂的雨化田、曹正淳为他集揽大权。
外有杀神白起！可助他平定天下。
统一整个帝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自然是无需担心今后的局势。
陈星河握着手里温软的柔荑，携着怡妃蓝玥璃踏入大殿。
穿越异界二十载，两世记忆虽已重合，却仍时常让他感觉恍惚。
有时，他真想肆意放纵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享受。
但往昔经历的无数次生死险境，让他明白，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支撑，性命都得不到保障，自然想做什么都是空谈。
也正是一次次的险境遭遇，才让他一直保持着克制，维持着清醒的头脑。
不会为情感左右控制。
对他来说，江山永远是首位，感情只能居于后位。
这就是帝王之道。
寝殿的绣床上。
温香软玉在怀，陈星河指尖轻抚着眼前绝美佳人的青丝，轻声开口道：“夜深了，爱妃，就寝吧…”
蓝玥璃一双明亮的美眸扑闪着，绝美的脸蛋上泛起一抹鲜艳的红晕，小声喃呢“嗯…”
陈星河微微一笑，接着，双唇紧贴上蓝玥璃的朱唇…
……
巫山云雨，一夜很快过去。
随着晨曦破开天际，陈星河也从这温柔乡中醒了过来。
看着被折腾了一夜，陷入熟睡中的蓝玥璃，也不打算吵醒她，轻轻下了绣床。
不过，轻微的声响还是惊醒了她。
“陛下…臣妾服侍您更衣！”蓝玥璃看着下床的陈星河轻声道。
然而，她刚想起身，便有痛感袭来，让她不禁蹙起了秀眉。
昨夜，陈星河食髓知味，一直将她折腾到了很晚才睡下。
期间，两人更是试了许多令人羞耻得姿势。
她都有些震惊好奇陈星河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不正经的姿势，但为了满足陈星河，她还是尽可能的去迎合。
“不必，你好好休息，更衣之事由宫女来即可…”陈星河淡笑道。
闻言，蓝玥璃脸颊红润的点了点头。
……
日影渐高，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皇极殿内，陈星河端坐在龙椅之上，低头批阅白起呈来的奏本。
奏本上详细记载着东城大营十万铁鹰锐士的操练情况，以及十万西北边军抵达京畿的军情。
两军会合，军容鼎盛。
白起在奏报中请示，是否要在出征前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
陈星河略作沉吟，朱笔在奏本上写下批示。
他的确有意检阅三军，此举不仅是为了检验‘铁鹰锐士’的军容，更重要的是能有效提振三军士气，令将士们在战场上更为效死。
“刘瑾。“
陈星河将批阅好的奏本合上，递给侍立在侧的刘瑾道：“传朕旨意，三日后于东城校场检阅三军。着满朝文武伴驾随行，京城百姓皆可前往观礼。“
“老奴这就去办。“刘瑾躬身接过奏本，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
待刘瑾退下后，陈星河又拿起另外几份奏报。
这些是东厂安插在各藩镇的密探发回的密报。
奏报中提到，各地藩王已经察觉朝廷动向，鲁王更是已派使者四处游说，意图联合其他藩王共同对抗朝廷。
陈星河目光微冷，将密报轻轻放在御案上。
殿外秋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来人。”陈星河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靛青色宦官服，腰间悬着的牙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寂静的殿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奴婢叩见陛下。“小太监在御阶前跪下，额头几乎触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陈星河的目光从奏本上抬起，瞥见小太监微微发抖的手指，放缓语气道：“去，传白起即刻进宫见驾。“
“奴婢遵旨。“小太监又重重叩了个头，起身时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他慌忙稳住身形，倒退着向殿门走去，直到退出殿外才敢转身。
……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沉缓而有力的脚步声，甲胄摩擦的金属声在寂静的宫闱中格外清晰。
白起大步踏入殿内，玄甲覆身，肩披饕餮纹玄色战袍，每踏一步，铁靴叩地之声如擂战鼓，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行至御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臣白起，奉旨觐见！”声如金铁交鸣，震得殿内烛火微颤。
陈星河抬眸，目光落在这位杀神身上，缓缓抬手：“平身。”
白起起身，甲胄铮然作响，肃立如渊。
陈星河将案前密报递出，白起双手接过，垂眸细览。
片刻后，他合上奏报，眼底寒芒一闪，拱手道：“陛下无需忧虑，诸藩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臣视之如草芥，翻掌可灭！”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但请陛下明示，此战，是要速胜慑敌，留其降卒？还是要……”
话音微顿，殿内温度骤降，白起眸中杀意翻涌，“尽屠其军，不留活口？”
殿内烛火幽微，光影在白起冷峻的面容上明灭不定，他静立如渊，声音低沉而平静：“天下苍生，生杀予夺，皆系于陛下一念间。”
那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而非数十万条性命。
陈星河指尖一顿，停下轻叩御案的动作，他凝视着案上密报，缓缓道：
“白卿可知，为何当年秦军坑杀四十万赵卒，却终难逃二世而亡？“
不待回答，他继续道：“杀伐易，安邦难，今日若尽屠诸藩将士，他日谁为朕戍边？谁为朕开疆？“
白起目光微动，似有所悟。
对于白起的思想来说，战争与杀戮都是政治的延伸。
他前世为秦国屠遍六国，为秦国的统一大业立下了不世功勋！
但他没有足够的政治敏感，杀伐太过！
因此，前世才会难逃功高震主之嫌！落得一个被秦昭襄王猜忌，赐死的结局！
“朕要的，不是尸横遍野，而是人心归附。“
陈星河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流转，“诛其首恶，赦其部众。让天下人知道，顺朕者，昌；逆朕者，亡！“
白起深深一拜：“陛下圣明！臣当以雷霆之势击溃叛军，生擒诸王。“
他抬起头，眼中战意凛然：“若遇负隅顽抗者...“
“臣必让其明白——“
“何为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陈星河点点头，满意笑道：“爱卿理解便好，此战过后，朕即封你为武安君，平定天下后，朕会派你领军征伐北蛮草原，以及帝国周边的五胡异族！”
“东洋地区的桑本国，朕也会派你领军征伐，到那时，朕，准你杀个痛快！！”
夜色沉沉，紫禁城的琉璃瓦映着冷月清辉。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重重宫阙之间，连飞檐上的脊兽轮廓也披上了一层银霜。
未央宫前的玉阶上，怡妃蓝玥璃一袭素色宫裙静立。
夜风掠过，吹散她鬓边的几缕青丝。
她仰首望着天际上的孤月，朱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半年前，她还是那个在自家庭院里扑蝶的少女。
因为朝堂局势，时任京畿巡防司都统的父亲选择站队荣亲王陈星河，因此，将她送进了王府。
婚礼当日，红烛高照，喜乐喧天，她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未等到着她倾慕了数年的那位夫君，却只等来了先帝驾崩的消息。
她的夫君，荣亲王甚至没来得及为她掀起盖头，就匆匆离开了婚房。
待再见时，那位温润如玉的荣亲王已登基成了九五之尊，而她，则成了这宫里唯一的妃子。
深宫寂寥，悠悠半载时光过去，陛下仿佛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妃子，再未曾召幸过。
她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入不了陛下的眼，才使得陛下对她无感。
“娘娘，夜深露重，别着凉了…”一旁的贴身宫女云缨轻声道，将一件织金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云缨，你说陛下为何不愿召我侍寝，难道真的是嫌我貌丑吗？”蓝玥璃白皙的指尖轻抚脸颊，低声喃喃。
闻言，贴身宫女云缨急的直摇头：“娘娘怎会这样想？娘娘美若天仙，陛下怎会不喜欢，只是陛下前朝国事繁忙，才抽不得空召幸娘娘…”
闻言，蓝玥璃苦涩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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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来，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太多。
起初她信，后来便只剩下自嘲。
“云缨，回房吧…”蓝玥璃转身道，裙摆扫过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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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
就在主仆二人转身之际，一声尖锐的长音突兀响起，骤然打破这宁静。
蓝玥璃脚步一顿，蓦然回首。
宫灯映照下，只见，一个剑眉星目，俊美如玉般的男子，身披一袭玄金龙袍，踏着月色，在刘瑾以及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怡妃缘何在此，难道是提前知道朕要来，才会在门外候着朕？”陈星河唇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陛下？！”蓝玥璃美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走来的陈星河。
“怎么？见到朕很意外吗？行礼都忘了？”陈星河低笑一声。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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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陈星河虚手一抬，上前几步，拉起她柔软无骨的莹白小手，温和道：“手这么凉，看来是真的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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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玥璃眼眶泛红的看着陈星河。
半年了，陛下终于肯召幸她了…
这半年来，她无数次的质疑自身魅力不够，才使得陛下不愿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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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星河知道怡妃这般想，他肯定哭笑不得。
哪里是他不愿宠幸如此的绝色佳人？
而是前朝之事，实在让他有些过于心力交瘁。
哪怕登基后，他也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致使他苦心经营出来的局面崩盘。
不过如今，他得系统相助。
朝堂内有两厂的雨化田、曹正淳为他集揽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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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整个帝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自然是无需担心今后的局势。
陈星河握着手里温软的柔荑，携着怡妃蓝玥璃踏入大殿。
穿越异界二十载，两世记忆虽已重合，却仍时常让他感觉恍惚。
有时，他真想肆意放纵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享受。
但往昔经历的无数次生死险境，让他明白，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支撑，性命都得不到保障，自然想做什么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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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江山永远是首位，感情只能居于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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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在怀，陈星河指尖轻抚着眼前绝美佳人的青丝，轻声开口道：“夜深了，爱妃，就寝吧…”
蓝玥璃一双明亮的美眸扑闪着，绝美的脸蛋上泛起一抹鲜艳的红晕，小声喃呢“嗯…”
陈星河微微一笑，接着，双唇紧贴上蓝玥璃的朱唇…
……
巫山云雨，一夜很快过去。
随着晨曦破开天际，陈星河也从这温柔乡中醒了过来。
看着被折腾了一夜，陷入熟睡中的蓝玥璃，也不打算吵醒她，轻轻下了绣床。
不过，轻微的声响还是惊醒了她。
“陛下…臣妾服侍您更衣！”蓝玥璃看着下床的陈星河轻声道。
然而，她刚想起身，便有痛感袭来，让她不禁蹙起了秀眉。
昨夜，陈星河食髓知味，一直将她折腾到了很晚才睡下。
期间，两人更是试了许多令人羞耻得姿势。
她都有些震惊好奇陈星河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不正经的姿势，但为了满足陈星河，她还是尽可能的去迎合。
“不必，你好好休息，更衣之事由宫女来即可…”陈星河淡笑道。
闻言，蓝玥璃脸颊红润的点了点头。
……
日影渐高，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皇极殿内，陈星河端坐在龙椅之上，低头批阅白起呈来的奏本。
奏本上详细记载着东城大营十万铁鹰锐士的操练情况，以及十万西北边军抵达京畿的军情。
两军会合，军容鼎盛。
白起在奏报中请示，是否要在出征前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
陈星河略作沉吟，朱笔在奏本上写下批示。
他的确有意检阅三军，此举不仅是为了检验‘铁鹰锐士’的军容，更重要的是能有效提振三军士气，令将士们在战场上更为效死。
“刘瑾。“
陈星河将批阅好的奏本合上，递给侍立在侧的刘瑾道：“传朕旨意，三日后于东城校场检阅三军。着满朝文武伴驾随行，京城百姓皆可前往观礼。“
“老奴这就去办。“刘瑾躬身接过奏本，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
待刘瑾退下后，陈星河又拿起另外几份奏报。
这些是东厂安插在各藩镇的密探发回的密报。
奏报中提到，各地藩王已经察觉朝廷动向，鲁王更是已派使者四处游说，意图联合其他藩王共同对抗朝廷。
陈星河目光微冷，将密报轻轻放在御案上。
殿外秋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来人。”陈星河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靛青色宦官服，腰间悬着的牙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寂静的殿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奴婢叩见陛下。“小太监在御阶前跪下，额头几乎触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陈星河的目光从奏本上抬起，瞥见小太监微微发抖的手指，放缓语气道：“去，传白起即刻进宫见驾。“
“奴婢遵旨。“小太监又重重叩了个头，起身时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他慌忙稳住身形，倒退着向殿门走去，直到退出殿外才敢转身。
……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沉缓而有力的脚步声，甲胄摩擦的金属声在寂静的宫闱中格外清晰。
白起大步踏入殿内，玄甲覆身，肩披饕餮纹玄色战袍，每踏一步，铁靴叩地之声如擂战鼓，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行至御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臣白起，奉旨觐见！”声如金铁交鸣，震得殿内烛火微颤。
陈星河抬眸，目光落在这位杀神身上，缓缓抬手：“平身。”
白起起身，甲胄铮然作响，肃立如渊。
陈星河将案前密报递出，白起双手接过，垂眸细览。
片刻后，他合上奏报，眼底寒芒一闪，拱手道：“陛下无需忧虑，诸藩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臣视之如草芥，翻掌可灭！”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但请陛下明示，此战，是要速胜慑敌，留其降卒？还是要……”
话音微顿，殿内温度骤降，白起眸中杀意翻涌，“尽屠其军，不留活口？”
殿内烛火幽微，光影在白起冷峻的面容上明灭不定，他静立如渊，声音低沉而平静：“天下苍生，生杀予夺，皆系于陛下一念间。”
那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而非数十万条性命。
陈星河指尖一顿，停下轻叩御案的动作，他凝视着案上密报，缓缓道：
“白卿可知，为何当年秦军坑杀四十万赵卒，却终难逃二世而亡？“
不待回答，他继续道：“杀伐易，安邦难，今日若尽屠诸藩将士，他日谁为朕戍边？谁为朕开疆？“
白起目光微动，似有所悟。
对于白起的思想来说，战争与杀戮都是政治的延伸。
他前世为秦国屠遍六国，为秦国的统一大业立下了不世功勋！
但他没有足够的政治敏感，杀伐太过！
因此，前世才会难逃功高震主之嫌！落得一个被秦昭襄王猜忌，赐死的结局！
“朕要的，不是尸横遍野，而是人心归附。“
陈星河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流转，“诛其首恶，赦其部众。让天下人知道，顺朕者，昌；逆朕者，亡！“
白起深深一拜：“陛下圣明！臣当以雷霆之势击溃叛军，生擒诸王。“
他抬起头，眼中战意凛然：“若遇负隅顽抗者...“
“臣必让其明白——“
“何为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陈星河点点头，满意笑道：“爱卿理解便好，此战过后，朕即封你为武安君，平定天下后，朕会派你领军征伐北蛮草原，以及帝国周边的五胡异族！”
“东洋地区的桑本国，朕也会派你领军征伐，到那时，朕，准你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