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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修为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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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似柔和的星光近距离观察下，实则是由无数狂暴的空间乱流组成，每一缕光芒都足以将肉体凡躯撕成碎片。
“跳进空间长河。”幽影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寻找其他传送阵的关联入口，这是唯一的方法。”
李玄低头看向脚下。
那些星光的流动并非毫无规律，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在某些节点形成微小的漩涡，如同河流中的暗涌。
幽影所说的“入口”，应该就是指这些漩涡。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声音干涩，作为一个几乎失去所有力量的伤者，跳入空间乱流无异于自杀。
“没有。”幽影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的力量无法在此处直接干预，一旦你离开长河，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将中断。”
这句话像一把冰刀刺入心脏。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连幽影这个唯一的依靠也要失去吗？
李玄握紧拳头，指甲再次刺入掌心的旧伤，让疼痛帮助自己保持清醒。
他想起凌绾沉睡的面容，想起赵梦呓倔强的眼神，想起尹无恙临别时的承诺。
她们还在等着他回去。
自己不能在这里踌躇不前。
“我明白了。“
没有犹豫，没有豪言壮语。
李玄向前迈出一步，任由身体坠入璀璨星河。
在意识被光芒吞没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幽影说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分辨了。
……
坠落。
永无止境的坠落。
李玄感觉自己被抛入了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漩涡。
无数画面碎片在身周飞掠而过，高耸入云的山峰、金碧辉煌的宫殿、人声鼎沸的集市、战火纷飞的战场，每一个画面都真实得触手可及，却又在触碰的瞬间化为泡影。
皮肤传来被千万根细针同时穿刺的剧痛，耳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嗡鸣，连内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挤压。
这就是空间穿梭的真实感受吗？
李玄在痛苦中模糊地想。
难怪传送阵需要特殊的防护措施，普通修士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永远迷失在这片光芒海洋中时，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
那感觉就像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一根浮木，李玄本能地向那个方向挣扎。
每一寸移动都如同在泥沼中跋涉，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再坚持一下．“
他在心中默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左肩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液顺着臂膀流下，却在脱离身体的瞬间被空间乱流蒸发成血雾。
终于，眼前一黑。
“砰！“
身体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李玄闷哼一声，左肩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挣扎着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条件反射地抬手遮挡。
真实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不是玄天秘境中那轮诡异的血月，也不是空间长河里冰冷的星光。
阳光他活着出来了。
“咳咳咳“
李玄艰难地撑起身子，喉咙因干渴而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腹间的伤势，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他强忍着不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破败的圆形石台上。
石台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但大多已被茂盛的藤蔓和杂草覆盖，显然废弃已久。
石台边缘立着几根残缺的石柱，上面模糊的雕刻依稀能辨认出星辰图案。
“这是．传送阵？”
他试着调动体内灵力，却只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丹田如同被烈火灼烧，经脉更是千疮百孔。
勉强内视一番，李玄苦笑着确认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幽影的反噬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修为直接从强行提升的假婴跌落至筑基初期，体内灵力更是消耗一空，连最基本的法术都难以施展。
“至少．还活着。”
自嘲地摇摇头，李玄强撑着站起身，拍去身上尘土。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不得不扶着石柱喘息片刻。
传送阵位于一片密林深处，四周古树参天，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地洒落。
远处隐约传来溪流潺潺声，还有鸟雀的啼鸣。
生机勃勃的景象与玄天秘境中的死寂截然不同，让李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木灵之气涌入肺部，虽然无法吸收，但至少缓解了些许干渴。
当务之急是确认位置和恢复伤势，李玄谨慎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进。
没有灵力护体，他不得不像凡人一样拨开挡路的灌木，警惕可能存在的危险。
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受伤的左肩更是需要小心避开树枝剐蹭。
行走间，他注意到这里的植被与南域颇为不同，树叶更宽大，树干上缠绕着一种散发淡香的藤蔓。
偶尔惊起的小兽也多是没见过的品种，有只长得像松鼠却长着鳞片尾巴的小家伙甚至大胆地跟了他一段路。
就这样走走停停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救命——“
女性声音，年轻，充满恐惧。
李玄眉头一皱，本能地加快脚步。
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背靠一棵大树，手中紧握着一根树枝，颤抖着指向面前龇牙咧嘴的野兽。
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山猪，灰褐色的皮毛上沾满树脂和泥土，两根森白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前蹄不断刨地，显然被激怒了。
少女衣衫简朴，粗布麻衣上打着补丁，清秀的小脸吓得惨白。
她脚边散落着几株药草，其中一株被踩烂的紫色花朵格外显眼。
看样子是采药时不小心惊动了这头野兽。
没有犹豫，李玄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尽全力掷向山猪。
“砰！”
石头精准命中山猪的鼻头，这种野兽最敏感的部位。
山猪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转向这个新出现的威胁。
它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粗壮的脖颈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李玄沉着地又捡起几块石头，连续投掷。
虽然没有灵力加持，但多年修炼带来的精准控制力让每一击都打在要害。
第三块石头击中眼睛时，山猪终于不敌，嚎叫着逃入丛林深处，撞断了几根小树才消失不见。
“谢、谢谢您“
少女惊魂未定，声音细如蚊呐。
她怯生生地打量着李玄，目光在他染血的左肩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举手之劳。“李玄勉强笑了笑，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扶住树干才没倒下。
刚才的投掷动作牵动了伤势，左肩的绷带又渗出了鲜血。
“您受伤了！”少女惊呼，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上前搀扶。
她的手掌很小，却很稳，带着采药人特有的粗糙感。“我家就在山脚下，爷爷懂些医术．”
李玄本想拒绝，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感让他点了点头：“有劳了。”
一路上，少女自称小荷，父母早亡，与爷爷相依为命。
从她零碎的描述中，李玄得知这座山名为青雾山，因常年笼罩青色雾气而得名。
山下有个叫溪草村的小村落，约莫三十来户人家，多以采药打猎为生。
“爷爷说山里的药草比别处的都好，就是野兽多了些。“小荷一边引路一边说，声音渐渐恢复了活力，“刚才那种山猪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
那些看似柔和的星光近距离观察下，实则是由无数狂暴的空间乱流组成，每一缕光芒都足以将肉体凡躯撕成碎片。
“跳进空间长河。”幽影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寻找其他传送阵的关联入口，这是唯一的方法。”
李玄低头看向脚下。
那些星光的流动并非毫无规律，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在某些节点形成微小的漩涡，如同河流中的暗涌。
幽影所说的“入口”，应该就是指这些漩涡。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声音干涩，作为一个几乎失去所有力量的伤者，跳入空间乱流无异于自杀。
“没有。”幽影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的力量无法在此处直接干预，一旦你离开长河，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将中断。”
这句话像一把冰刀刺入心脏。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连幽影这个唯一的依靠也要失去吗？
李玄握紧拳头，指甲再次刺入掌心的旧伤，让疼痛帮助自己保持清醒。
他想起凌绾沉睡的面容，想起赵梦呓倔强的眼神，想起尹无恙临别时的承诺。
她们还在等着他回去。
自己不能在这里踌躇不前。
“我明白了。“
没有犹豫，没有豪言壮语。
李玄向前迈出一步，任由身体坠入璀璨星河。
在意识被光芒吞没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幽影说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分辨了。
……
坠落。
永无止境的坠落。
李玄感觉自己被抛入了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漩涡。
无数画面碎片在身周飞掠而过，高耸入云的山峰、金碧辉煌的宫殿、人声鼎沸的集市、战火纷飞的战场，每一个画面都真实得触手可及，却又在触碰的瞬间化为泡影。
皮肤传来被千万根细针同时穿刺的剧痛，耳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嗡鸣，连内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挤压。
这就是空间穿梭的真实感受吗？
李玄在痛苦中模糊地想。
难怪传送阵需要特殊的防护措施，普通修士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永远迷失在这片光芒海洋中时，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
那感觉就像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一根浮木，李玄本能地向那个方向挣扎。
每一寸移动都如同在泥沼中跋涉，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再坚持一下．“
他在心中默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左肩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液顺着臂膀流下，却在脱离身体的瞬间被空间乱流蒸发成血雾。
终于，眼前一黑。
“砰！“
身体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李玄闷哼一声，左肩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挣扎着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条件反射地抬手遮挡。
真实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不是玄天秘境中那轮诡异的血月，也不是空间长河里冰冷的星光。
阳光他活着出来了。
“咳咳咳“
李玄艰难地撑起身子，喉咙因干渴而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腹间的伤势，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他强忍着不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破败的圆形石台上。
石台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但大多已被茂盛的藤蔓和杂草覆盖，显然废弃已久。
石台边缘立着几根残缺的石柱，上面模糊的雕刻依稀能辨认出星辰图案。
“这是．传送阵？”
他试着调动体内灵力，却只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丹田如同被烈火灼烧，经脉更是千疮百孔。
勉强内视一番，李玄苦笑着确认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幽影的反噬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修为直接从强行提升的假婴跌落至筑基初期，体内灵力更是消耗一空，连最基本的法术都难以施展。
“至少．还活着。”
自嘲地摇摇头，李玄强撑着站起身，拍去身上尘土。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不得不扶着石柱喘息片刻。
传送阵位于一片密林深处，四周古树参天，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地洒落。
远处隐约传来溪流潺潺声，还有鸟雀的啼鸣。
生机勃勃的景象与玄天秘境中的死寂截然不同，让李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浓郁的木灵之气涌入肺部，虽然无法吸收，但至少缓解了些许干渴。
当务之急是确认位置和恢复伤势，李玄谨慎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进。
没有灵力护体，他不得不像凡人一样拨开挡路的灌木，警惕可能存在的危险。
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受伤的左肩更是需要小心避开树枝剐蹭。
行走间，他注意到这里的植被与南域颇为不同，树叶更宽大，树干上缠绕着一种散发淡香的藤蔓。
偶尔惊起的小兽也多是没见过的品种，有只长得像松鼠却长着鳞片尾巴的小家伙甚至大胆地跟了他一段路。
就这样走走停停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救命——“
女性声音，年轻，充满恐惧。
李玄眉头一皱，本能地加快脚步。
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背靠一棵大树，手中紧握着一根树枝，颤抖着指向面前龇牙咧嘴的野兽。
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山猪，灰褐色的皮毛上沾满树脂和泥土，两根森白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前蹄不断刨地，显然被激怒了。
少女衣衫简朴，粗布麻衣上打着补丁，清秀的小脸吓得惨白。
她脚边散落着几株药草，其中一株被踩烂的紫色花朵格外显眼。
看样子是采药时不小心惊动了这头野兽。
没有犹豫，李玄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用尽全力掷向山猪。
“砰！”
石头精准命中山猪的鼻头，这种野兽最敏感的部位。
山猪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转向这个新出现的威胁。
它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粗壮的脖颈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李玄沉着地又捡起几块石头，连续投掷。
虽然没有灵力加持，但多年修炼带来的精准控制力让每一击都打在要害。
第三块石头击中眼睛时，山猪终于不敌，嚎叫着逃入丛林深处，撞断了几根小树才消失不见。
“谢、谢谢您“
少女惊魂未定，声音细如蚊呐。
她怯生生地打量着李玄，目光在他染血的左肩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举手之劳。“李玄勉强笑了笑，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扶住树干才没倒下。
刚才的投掷动作牵动了伤势，左肩的绷带又渗出了鲜血。
“您受伤了！”少女惊呼，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上前搀扶。
她的手掌很小，却很稳，带着采药人特有的粗糙感。“我家就在山脚下，爷爷懂些医术．”
李玄本想拒绝，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感让他点了点头：“有劳了。”
一路上，少女自称小荷，父母早亡，与爷爷相依为命。
从她零碎的描述中，李玄得知这座山名为青雾山，因常年笼罩青色雾气而得名。
山下有个叫溪草村的小村落，约莫三十来户人家，多以采药打猎为生。
“爷爷说山里的药草比别处的都好，就是野兽多了些。“小荷一边引路一边说，声音渐渐恢复了活力，“刚才那种山猪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