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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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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屋，离开草场，楚星一直奔城中心赶去。
那里是安盘城最繁华的地方，更是安盘城军部的所在地。
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路边小摊。
这是一个路边早点小铺，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点，但小摊里还是有零零星星的客人。
楚星一已经吃过早餐，不过他还是想进去坐一坐。
“客官，现在时间可不早了，这时候来吃早餐非富即贵啊。”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客气地招待道。
楚星一摇摇头，富人贵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吃早餐。
“一碗馄饨。”
“好嘞，客官稍等。”男子走回铺前，打开一个沸水正咕嘟嘟冒泡翻滚的大锅。
楚星一无聊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官，您的馄饨。”没过多长时间，男子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男子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在楚星一对面。
“客官，您是不是想找我问些什么？”
刚舀一颗馄饨的楚星一手停了一下，又把馄饨放回碗里。
“你怎么知道的？”
男子笑了笑“跟着我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小铺在我手里也快要十年了，我虽然…额，看不到您的面容表情，但是见的人多了还是能猜出一些您的目的。”
“因为您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不知道我一介平民百姓有什么值得被观察的。”
“再加上您这时候来吃早饭，让我大概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听完男子的话，楚星一沉默了一下，继续吃起馄饨。
作为垂秘院的一员，他竟然在这方面还不如一个小小早点铺的小掌柜。
“不错，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男子点点头“您问。”
“这铺子二十年前是你父亲管理的吧。”
“二十年前？”男子有些疑惑楚星一为什么会问时间这么久远的问题，因为他看楚星一最多二十岁左右，应该不知晓当时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二十年前确实是我爹在经营这间铺子，不过十年前我就已经接手。”
“你有没有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个中年人每天来这里吃一碗豆腐脑，偶尔也会有个年轻人坐在他对面吃早餐。”
男子笑着摇摇头“瞧客官您说的，二十年前我不过十几岁，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楚星一点点头，吃完最后一颗馄饨，把银钱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还有多少人记得…”
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楚星一来到一间小院门口，当年白浩就是住在这里，虽然安盘城扩建了但是这里仍被保留了下来。
看门口的痕迹这里经常有人走动，应该是一户人家。
毕竟官府不可能让一间无主的院子白白的闲置二十年。
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楚星一右脚用力一蹬，双手抓住墙头翻了进去。
虽然楚星一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多年的武学功底让他落地毫无声音。
院子里的摆设没有太大的改变，毕竟很少有人去挪动水池、树这类东西。
院子还算整洁，屋子应该是装修过，看起来这家人还有些小钱。
院内十分安静，楚星一没有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于是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几乎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楚星一轻轻推开里屋的门。
门刚推到一半，楚星一的手就顿在那里，因为他看到床上有个人正在睡觉。
一个看起来五岁左右的小女孩。
似乎是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小女孩悠悠醒来。
“娘，您回来了啊。”
楚星一竟在一瞬间不知如何抉择。
“啊！你是谁！”迷迷糊糊的小女孩终于揉开了双眼，看清了来人并不是她的娘亲，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而且这面具看起来还有些吓人。
“别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动你们家的东西，我只是来拜访一下我一位…额，老友的故居。”楚星一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说道，他可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老友故居？我不信，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怎么可能有朋友在这里住过！”
楚星一微微有些惊讶，这女孩年纪轻轻竟能推断出如此结果，也怪他自己没有做好伪装。
“咳咳，谁说我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懂些什么。”
“院内那棵大槐树上面，嗯，现在应该在挺高的位置，有一道十字剑痕，院门口的水池水格外清澈，非常适合…照镜子。”
“十字是什么你知道吧。”楚星一努力回忆着二十年前院内的一切。
“我当然知道！我爹可教我认了不少字！”小女孩撇撇嘴。
“你说的都对，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小女孩放下手中紧握的被子。
楚星一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闹出太大动静。
“你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时候住到这里的吗？”楚星一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我说过了，从我出生开始就住在这里。”
楚星一内心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指望一个小女孩知道多少东西。
“额，你们家里有不是你家的…就是二十年前左右的老物件吗？”楚星一仍不死心地问道。
小女孩仰起头想了想，指了指床头的油灯“这个东西看起来挺旧的。”
楚星一一愣，看向油灯。
这油灯明显有经常擦拭的痕迹，要不然保存的也不会如此完好，这确实是二十年前那盏油灯，那盏白浩烧毁了无数秘密文件的油灯。
“这油灯我能拿走吗。”
“不，你能卖给我吗。”
小女孩立刻摆起双手“家里的事从来都是我爹做主，我说了不算的。”
楚星一头微微一转，他听到了院门开锁的声音，应该是小女孩的父母回来了，楚星一的内心不免有些焦急，看都没看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女孩。
“你看这上面的数字这么大，足够买几十个同样的油灯了，这油灯对我真的很重要。”
小女孩接过银票，看了看“你应该不会骗我的吧，你得告诉我你的那个老友是什么人。”
楚星一沉默了一下，拿起油灯“他是个英雄。”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因为小女孩的父母已经走到院子里，楚星一只来得及翻小窗户离开。
“英雄？那就是好人了。”小女孩咬着手指想了想。
“娘亲！”
“妮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刚进门的年轻女子把刚买来的菜放到桌子上，抱起跑过来的小女孩柔和地问道。
“娘，刚才有一个奇怪的人进咱们家来。”小女孩如实说道。
“有人进咱家？你没受伤吧！”年轻女子立刻从头到脚把小女孩检查了一番。
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身上被摸来摸去让她很不舒服，不过她也知道这是母亲在关心她“我没有事，那个人就是把床头的油灯买走了。”
小女孩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年轻女子“他说这张纸能买好几十盏一样的油灯，我觉得他是好人我就卖给他了。”
女子接过看到银票上的数字眼皮一跳“她为什么要买那油灯？”
小女孩咬咬手指，不过立刻被母亲把手从嘴里打下来“他说这里以前是他一位朋友的家，他说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女子喃喃道。
这间小院是他丈夫前些年买下来的，说这里是什么前辈的故居。
此时，还在院内的楚星一悄悄走到院门旁的水池边，清澈的水映出楚星一的影子。
楚星一蹲下来把手伸入池水中，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夏季但是这池水摸起来仍十分凉爽。
“最终还是没有回来…”
楚星一站起身把湿手在身上蹭了蹭，右脚用力一蹬，三两下翻出小院。
年轻女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推开朝向院门的窗户却没有看到丝毫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除了那池还在微微荡漾的清水。
离开小屋，离开草场，楚星一直奔城中心赶去。
那里是安盘城最繁华的地方，更是安盘城军部的所在地。
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路边小摊。
这是一个路边早点小铺，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点，但小摊里还是有零零星星的客人。
楚星一已经吃过早餐，不过他还是想进去坐一坐。
“客官，现在时间可不早了，这时候来吃早餐非富即贵啊。”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客气地招待道。
楚星一摇摇头，富人贵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吃早餐。
“一碗馄饨。”
“好嘞，客官稍等。”男子走回铺前，打开一个沸水正咕嘟嘟冒泡翻滚的大锅。
楚星一无聊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官，您的馄饨。”没过多长时间，男子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男子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在楚星一对面。
“客官，您是不是想找我问些什么？”
刚舀一颗馄饨的楚星一手停了一下，又把馄饨放回碗里。
“你怎么知道的？”
男子笑了笑“跟着我爹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小铺在我手里也快要十年了，我虽然…额，看不到您的面容表情，但是见的人多了还是能猜出一些您的目的。”
“因为您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不知道我一介平民百姓有什么值得被观察的。”
“再加上您这时候来吃早饭，让我大概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听完男子的话，楚星一沉默了一下，继续吃起馄饨。
作为垂秘院的一员，他竟然在这方面还不如一个小小早点铺的小掌柜。
“不错，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男子点点头“您问。”
“这铺子二十年前是你父亲管理的吧。”
“二十年前？”男子有些疑惑楚星一为什么会问时间这么久远的问题，因为他看楚星一最多二十岁左右，应该不知晓当时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二十年前确实是我爹在经营这间铺子，不过十年前我就已经接手。”
“你有没有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个中年人每天来这里吃一碗豆腐脑，偶尔也会有个年轻人坐在他对面吃早餐。”
男子笑着摇摇头“瞧客官您说的，二十年前我不过十几岁，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楚星一点点头，吃完最后一颗馄饨，把银钱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还有多少人记得…”
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楚星一来到一间小院门口，当年白浩就是住在这里，虽然安盘城扩建了但是这里仍被保留了下来。
看门口的痕迹这里经常有人走动，应该是一户人家。
毕竟官府不可能让一间无主的院子白白的闲置二十年。
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楚星一右脚用力一蹬，双手抓住墙头翻了进去。
虽然楚星一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多年的武学功底让他落地毫无声音。
院子里的摆设没有太大的改变，毕竟很少有人去挪动水池、树这类东西。
院子还算整洁，屋子应该是装修过，看起来这家人还有些小钱。
院内十分安静，楚星一没有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于是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几乎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楚星一轻轻推开里屋的门。
门刚推到一半，楚星一的手就顿在那里，因为他看到床上有个人正在睡觉。
一个看起来五岁左右的小女孩。
似乎是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小女孩悠悠醒来。
“娘，您回来了啊。”
楚星一竟在一瞬间不知如何抉择。
“啊！你是谁！”迷迷糊糊的小女孩终于揉开了双眼，看清了来人并不是她的娘亲，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而且这面具看起来还有些吓人。
“别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动你们家的东西，我只是来拜访一下我一位…额，老友的故居。”楚星一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说道，他可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老友故居？我不信，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怎么可能有朋友在这里住过！”
楚星一微微有些惊讶，这女孩年纪轻轻竟能推断出如此结果，也怪他自己没有做好伪装。
“咳咳，谁说我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懂些什么。”
“院内那棵大槐树上面，嗯，现在应该在挺高的位置，有一道十字剑痕，院门口的水池水格外清澈，非常适合…照镜子。”
“十字是什么你知道吧。”楚星一努力回忆着二十年前院内的一切。
“我当然知道！我爹可教我认了不少字！”小女孩撇撇嘴。
“你说的都对，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小女孩放下手中紧握的被子。
楚星一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闹出太大动静。
“你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时候住到这里的吗？”楚星一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我说过了，从我出生开始就住在这里。”
楚星一内心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指望一个小女孩知道多少东西。
“额，你们家里有不是你家的…就是二十年前左右的老物件吗？”楚星一仍不死心地问道。
小女孩仰起头想了想，指了指床头的油灯“这个东西看起来挺旧的。”
楚星一一愣，看向油灯。
这油灯明显有经常擦拭的痕迹，要不然保存的也不会如此完好，这确实是二十年前那盏油灯，那盏白浩烧毁了无数秘密文件的油灯。
“这油灯我能拿走吗。”
“不，你能卖给我吗。”
小女孩立刻摆起双手“家里的事从来都是我爹做主，我说了不算的。”
楚星一头微微一转，他听到了院门开锁的声音，应该是小女孩的父母回来了，楚星一的内心不免有些焦急，看都没看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女孩。
“你看这上面的数字这么大，足够买几十个同样的油灯了，这油灯对我真的很重要。”
小女孩接过银票，看了看“你应该不会骗我的吧，你得告诉我你的那个老友是什么人。”
楚星一沉默了一下，拿起油灯“他是个英雄。”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因为小女孩的父母已经走到院子里，楚星一只来得及翻小窗户离开。
“英雄？那就是好人了。”小女孩咬着手指想了想。
“娘亲！”
“妮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刚进门的年轻女子把刚买来的菜放到桌子上，抱起跑过来的小女孩柔和地问道。
“娘，刚才有一个奇怪的人进咱们家来。”小女孩如实说道。
“有人进咱家？你没受伤吧！”年轻女子立刻从头到脚把小女孩检查了一番。
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身上被摸来摸去让她很不舒服，不过她也知道这是母亲在关心她“我没有事，那个人就是把床头的油灯买走了。”
小女孩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年轻女子“他说这张纸能买好几十盏一样的油灯，我觉得他是好人我就卖给他了。”
女子接过看到银票上的数字眼皮一跳“她为什么要买那油灯？”
小女孩咬咬手指，不过立刻被母亲把手从嘴里打下来“他说这里以前是他一位朋友的家，他说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女子喃喃道。
这间小院是他丈夫前些年买下来的，说这里是什么前辈的故居。
此时，还在院内的楚星一悄悄走到院门旁的水池边，清澈的水映出楚星一的影子。
楚星一蹲下来把手伸入池水中，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夏季但是这池水摸起来仍十分凉爽。
“最终还是没有回来…”
楚星一站起身把湿手在身上蹭了蹭，右脚用力一蹬，三两下翻出小院。
年轻女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推开朝向院门的窗户却没有看到丝毫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除了那池还在微微荡漾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