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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我在风雪之中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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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时值隆冬。
长安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不过据说今年的雪来的比较晚，往年大约十一月底就下了。
李杰每天坚持五更天起床，大冬天也不例外。
由于下雪的缘故，李杰今天没有出去练拳，但早起也不能坐在床上发呆吧！
所以李杰选择了做俯卧撑，就在他双手撑床，一上一下的做运动时，翠花进来了，端着洗脸水和刷牙用的柳枝。
结果一看这位小爷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越看越觉得这动作有点那个啥的意思，越想越觉得羞耻，顿时小脸一阵通红，心里开始有点忐忑。
万一这会过去，被他一个顺手拉到床上那啥了，那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据说这位王爷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如果跟了他的话，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就在翠花胡思乱想之际，李杰看见了她。
“翠花？你来做什么？”
翠花连忙端着洗脸水低头走过去。
“奴婢前来伺候殿下洗漱。”
李杰一看天色，还早，这小妞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看来应该是起的很早。
嗯，不错！是个勤劳的好孩子。
李杰心中暗暗给她加了几分。
“你放下吧！其他人呢？都起了吗？”
“还没呢！奴婢这就去叫他们起来。”
“不用了，天冷，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翠花一听这位爷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有点诧异，感觉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李杰刚要拿起柳枝准备刷牙的时候，翠花连忙先一步拿起来，然后放到嘴里，贝齿轻咬，将柳枝咬软，然后再帮他涂上青盐。
最后才递给李杰。
李杰有点懵，准确的说有点不习惯，以前他跟张承业两个老爷们一起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讲究。
再说了，就算张承业真想帮他这么弄，他也不敢要啊！
但这会换成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帮他咬柳枝，怎么说呢！有点不习惯，但又有点小期待。
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柳枝。
然后一边刷牙的一边回想刚才翠花帮他咬柳枝时的样子，总之那样子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而且眼神还总忍不住要往翠花的小嘴上瞟。
李杰微微摇了摇头，并且索性将眼睛狠狠一闭，然后三两下尽快将牙刷好。
接下来洗脸的时候，翠花还想帮忙，不过被李杰拦住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还有以后咬柳枝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不用帮我弄。”
翠花顿时心中一震，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此时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因为哪里做的不好而被眼前这位给记在小本本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杰已经洗好了脸，转头一看，这小妞正站在旁边发愣。
啪的一声脆响。
李杰突然恶作剧之心泛起，悄悄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翠花瞬间被他这一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这位小王爷嫌弃她做的不好要打骂于她。
直接双膝一软，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李杰刚打完响指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心想你丫不会是要碰瓷吧！小爷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李杰瞬间兴致全无，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翠花连忙收拾东西恭敬的退出李杰的房间。
李杰看着翠花一副受惊兔子般的模样，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暗道自己这跋扈王爷的标签看来摘不掉了。
昭化坊，杨复恭府邸。
此时下雪天气，那朝会自然是不用去的，不过老杨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
而且早早的就吩咐人备好马车准备出门。
老杨如今可是堂堂禁军护军中尉，出门排场自然是盛大。
特别是上次韩刘二人阴沟里翻船的教训，让他深深的吸取了教训。
所以他现在出门一般都是带着一大票人马，前呼后拥的，那场面，怎么说呢！老威风了。
“吾儿守立而在？”杨复恭刚出大门就说了这么一句。
“阿父，卑下在此。”杨守立立马屁颠屁颠的迎了过去。
“今日你且随我出城。”
“喏！”
随着杨守立一声令下，天威军的人分成左右两队，将杨复恭的马车护卫在中间，而他自己则前面带队。
其实早在昨天他就收到杨复恭的命令了，说是要他今天率队护送出城。
所以杨守立一大早就守在杨复恭家大门口等待。
狗腿的表现深得老杨的赞赏。
至于出城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反正老杨说干嘛就干嘛。
不过看这阵仗，大雪纷飞的，老杨还上赶着出门，估计这事不小。
众人顺着朱雀大街一路直走，直奔明德门而去。
可能由于天气原因，今天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白茫茫一片，倒是颇有一番别样风景。
杨守立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苦中作乐，这时旁边的何不羁凑了过来。
“杨军使，咱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我也不知。”
“啊？连你也不知道么？那可就麻烦了。”
“怎么啦？”
杨守立对何不羁很客气，因为他知道何不羁是那位贵人的心腹，即便何不羁现在什么军职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兵。
“大王前几天与我约好，初雪之日过去他那边吃暖锅的，想不到杨公今日突然征调，若是能知道什么事，我也好提前把握个大概时间啊！”
杨守立轻笑了一声，用皮鞭轻轻打了他一下。
“有吃的也不叫上我！”
“大王是有让我叫你的，不过他也交代过，如果你军务繁忙就不要打扰你了，你前两天不是嚷嚷着忙吗，所以我就没知会你咯！”
杨守立突然心中一暖，他其实明白李杰的意思的，自从他接手天威军后，一直都很忙，但无论李杰有什么事找他，他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赶过去。
即便只是约他过去吃个便饭这种事。
为此他积压了不少军务，不过后来这事让李杰知道了。
打那以后李杰就不再随便找他了，除非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一般情况下只有在等他有空的时候，才会去找他。
但只要他一有空，来自李杰的邀请定会准时传达到他的府宅。
李杰虽然没有说，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同时也很庆幸李杰没有忘记他。
按理说，李杰现在攀上了中枢的贵人，早可以不用如此用心对待他的，但这位寿王殿下却依旧对他始终如初。
杨守立每当想起这位曾经的贵人，总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只见他笑着对何不羁说道:“谁说我没时间了，待会你小子可别丢下我独享。”
何不羁嘿嘿一笑，不过马上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也不知道护送完杨公，还能不能赶的上，大王可是说过了，过时不候！”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已出了明德门。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后，突然远处出现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行来。
由于风雪的原因，杨守立看不清前面那队人马的具体情况。
但依稀好像看到了队伍前面，大旗之上绣有一个大大的杨字。
杨守立立马回身过去禀告杨复恭。
“阿父，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赶来。”
“嗯！杂家知道了。”
过了一会，杨复恭身披皮袄，慢步走了出来，走到队伍前面，抬手遮挡风雪，极目远眺。
就在他看到那醒目的杨字绣旗时，脸上笑容逐渐浮现。
即便此时天气寒冷，且风雪隐隐有加剧之象，但他依旧静静的站在风雪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杨守立几次劝他回马车里等，但他都只是摇头，坚持要站在风雪之中等待。
杨守立没辙，只好亲自执伞为他遮挡风雪。
此时前面的队伍离城门尚远，不过不久之后，杨守立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一骑，突然发足狂奔。
仿佛一支离弦利箭般划破这茫茫白雪之景，一路直奔他们而来。
杨守立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人物，心中难免担心，脸上表情也逐渐严肃，戒备之色明显。
而旁边的杨复恭，脸上表情一直轻松且蓄着笑意，特别是在那单骑之人靠近之后，杨复恭整张脸仿佛盛开的花朵一般，颇有几分融化风雪之势。
那单骑狂奔而来的家伙在距离杨复恭五丈之远时，就果断翻身下马，然后牵马而来。
风雪之中，杨守立大约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浓眉大眼，阔口宽额，颇具威严之相。
只是皮肤粗糙，一看就是久经风霜之人，不过看装扮，一身军中盔甲装扮，想来应该军中之人，那就不难理解皮肤粗糙的原因了。
除了京师禁卫，一般藩镇之兵大多都是这个德行，杨守立以前也是混过藩镇军的，所以知道一些情况。
随着那人越来越接近，杨守立惊讶之色愈发明显，因为此人一身彪悍之气委实是吓人。
杨守立也上过战场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彪悍之气是如何形成的，唯有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人，才拥有有这种气质。
就在那人走到杨复恭三尺距离的时候，躬身行了一礼。
“大兄，二郎回来了！”
杨复恭一个疾步冲了过去，双手扶起那人，激动的说道。
“我家二郎复光终于回来了！”
十二月，时值隆冬。
长安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不过据说今年的雪来的比较晚，往年大约十一月底就下了。
李杰每天坚持五更天起床，大冬天也不例外。
由于下雪的缘故，李杰今天没有出去练拳，但早起也不能坐在床上发呆吧！
所以李杰选择了做俯卧撑，就在他双手撑床，一上一下的做运动时，翠花进来了，端着洗脸水和刷牙用的柳枝。
结果一看这位小爷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越看越觉得这动作有点那个啥的意思，越想越觉得羞耻，顿时小脸一阵通红，心里开始有点忐忑。
万一这会过去，被他一个顺手拉到床上那啥了，那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据说这位王爷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如果跟了他的话，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就在翠花胡思乱想之际，李杰看见了她。
“翠花？你来做什么？”
翠花连忙端着洗脸水低头走过去。
“奴婢前来伺候殿下洗漱。”
李杰一看天色，还早，这小妞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看来应该是起的很早。
嗯，不错！是个勤劳的好孩子。
李杰心中暗暗给她加了几分。
“你放下吧！其他人呢？都起了吗？”
“还没呢！奴婢这就去叫他们起来。”
“不用了，天冷，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翠花一听这位爷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有点诧异，感觉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李杰刚要拿起柳枝准备刷牙的时候，翠花连忙先一步拿起来，然后放到嘴里，贝齿轻咬，将柳枝咬软，然后再帮他涂上青盐。
最后才递给李杰。
李杰有点懵，准确的说有点不习惯，以前他跟张承业两个老爷们一起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讲究。
再说了，就算张承业真想帮他这么弄，他也不敢要啊！
但这会换成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帮他咬柳枝，怎么说呢！有点不习惯，但又有点小期待。
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柳枝。
然后一边刷牙的一边回想刚才翠花帮他咬柳枝时的样子，总之那样子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浮现。
而且眼神还总忍不住要往翠花的小嘴上瞟。
李杰微微摇了摇头，并且索性将眼睛狠狠一闭，然后三两下尽快将牙刷好。
接下来洗脸的时候，翠花还想帮忙，不过被李杰拦住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还有以后咬柳枝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不用帮我弄。”
翠花顿时心中一震，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此时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因为哪里做的不好而被眼前这位给记在小本本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杰已经洗好了脸，转头一看，这小妞正站在旁边发愣。
啪的一声脆响。
李杰突然恶作剧之心泛起，悄悄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翠花瞬间被他这一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这位小王爷嫌弃她做的不好要打骂于她。
直接双膝一软，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李杰刚打完响指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心想你丫不会是要碰瓷吧！小爷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李杰瞬间兴致全无，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翠花连忙收拾东西恭敬的退出李杰的房间。
李杰看着翠花一副受惊兔子般的模样，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暗道自己这跋扈王爷的标签看来摘不掉了。
昭化坊，杨复恭府邸。
此时下雪天气，那朝会自然是不用去的，不过老杨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
而且早早的就吩咐人备好马车准备出门。
老杨如今可是堂堂禁军护军中尉，出门排场自然是盛大。
特别是上次韩刘二人阴沟里翻船的教训，让他深深的吸取了教训。
所以他现在出门一般都是带着一大票人马，前呼后拥的，那场面，怎么说呢！老威风了。
“吾儿守立而在？”杨复恭刚出大门就说了这么一句。
“阿父，卑下在此。”杨守立立马屁颠屁颠的迎了过去。
“今日你且随我出城。”
“喏！”
随着杨守立一声令下，天威军的人分成左右两队，将杨复恭的马车护卫在中间，而他自己则前面带队。
其实早在昨天他就收到杨复恭的命令了，说是要他今天率队护送出城。
所以杨守立一大早就守在杨复恭家大门口等待。
狗腿的表现深得老杨的赞赏。
至于出城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反正老杨说干嘛就干嘛。
不过看这阵仗，大雪纷飞的，老杨还上赶着出门，估计这事不小。
众人顺着朱雀大街一路直走，直奔明德门而去。
可能由于天气原因，今天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白茫茫一片，倒是颇有一番别样风景。
杨守立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苦中作乐，这时旁边的何不羁凑了过来。
“杨军使，咱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我也不知。”
“啊？连你也不知道么？那可就麻烦了。”
“怎么啦？”
杨守立对何不羁很客气，因为他知道何不羁是那位贵人的心腹，即便何不羁现在什么军职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兵。
“大王前几天与我约好，初雪之日过去他那边吃暖锅的，想不到杨公今日突然征调，若是能知道什么事，我也好提前把握个大概时间啊！”
杨守立轻笑了一声，用皮鞭轻轻打了他一下。
“有吃的也不叫上我！”
“大王是有让我叫你的，不过他也交代过，如果你军务繁忙就不要打扰你了，你前两天不是嚷嚷着忙吗，所以我就没知会你咯！”
杨守立突然心中一暖，他其实明白李杰的意思的，自从他接手天威军后，一直都很忙，但无论李杰有什么事找他，他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赶过去。
即便只是约他过去吃个便饭这种事。
为此他积压了不少军务，不过后来这事让李杰知道了。
打那以后李杰就不再随便找他了，除非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一般情况下只有在等他有空的时候，才会去找他。
但只要他一有空，来自李杰的邀请定会准时传达到他的府宅。
李杰虽然没有说，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同时也很庆幸李杰没有忘记他。
按理说，李杰现在攀上了中枢的贵人，早可以不用如此用心对待他的，但这位寿王殿下却依旧对他始终如初。
杨守立每当想起这位曾经的贵人，总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只见他笑着对何不羁说道:“谁说我没时间了，待会你小子可别丢下我独享。”
何不羁嘿嘿一笑，不过马上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也不知道护送完杨公，还能不能赶的上，大王可是说过了，过时不候！”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已出了明德门。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后，突然远处出现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行来。
由于风雪的原因，杨守立看不清前面那队人马的具体情况。
但依稀好像看到了队伍前面，大旗之上绣有一个大大的杨字。
杨守立立马回身过去禀告杨复恭。
“阿父，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赶来。”
“嗯！杂家知道了。”
过了一会，杨复恭身披皮袄，慢步走了出来，走到队伍前面，抬手遮挡风雪，极目远眺。
就在他看到那醒目的杨字绣旗时，脸上笑容逐渐浮现。
即便此时天气寒冷，且风雪隐隐有加剧之象，但他依旧静静的站在风雪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杨守立几次劝他回马车里等，但他都只是摇头，坚持要站在风雪之中等待。
杨守立没辙，只好亲自执伞为他遮挡风雪。
此时前面的队伍离城门尚远，不过不久之后，杨守立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一骑，突然发足狂奔。
仿佛一支离弦利箭般划破这茫茫白雪之景，一路直奔他们而来。
杨守立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人物，心中难免担心，脸上表情也逐渐严肃，戒备之色明显。
而旁边的杨复恭，脸上表情一直轻松且蓄着笑意，特别是在那单骑之人靠近之后，杨复恭整张脸仿佛盛开的花朵一般，颇有几分融化风雪之势。
那单骑狂奔而来的家伙在距离杨复恭五丈之远时，就果断翻身下马，然后牵马而来。
风雪之中，杨守立大约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浓眉大眼，阔口宽额，颇具威严之相。
只是皮肤粗糙，一看就是久经风霜之人，不过看装扮，一身军中盔甲装扮，想来应该军中之人，那就不难理解皮肤粗糙的原因了。
除了京师禁卫，一般藩镇之兵大多都是这个德行，杨守立以前也是混过藩镇军的，所以知道一些情况。
随着那人越来越接近，杨守立惊讶之色愈发明显，因为此人一身彪悍之气委实是吓人。
杨守立也上过战场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彪悍之气是如何形成的，唯有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人，才拥有有这种气质。
就在那人走到杨复恭三尺距离的时候，躬身行了一礼。
“大兄，二郎回来了！”
杨复恭一个疾步冲了过去，双手扶起那人，激动的说道。
“我家二郎复光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