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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娶我的人 我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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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嫁过去，穿着母亲给我做的水红上衣和下裙，盖着能够模糊看到外面的红盖头，很简单就跟着新郎离去。
水红色的下裙有点长，走起路来总会踩到，我一边顾着将我绊倒的裙子，又一边顾我的红盖头，心里根本没有空去在意前面的新郎，只顾着和这个长裙子作斗争，认为母亲觉得她的女儿还会长个头，故意把裙子做的这么长。
一路上，他好像知道我的不便，就说：“你可以把盖头拿掉，等到了家我再帮你盖上。”
我把盖头取了下来，他低头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迈着他的大长腿往前走。
我还是会绊倒裙子边缘，踉跄的往前跌去，他也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我旁边。
我只好用双手稍微把裙子给拉上些许，把那双刷的很新，却是半旧的红布鞋露了出来。
他个子很高，要快步才能跟上，他只要看见我不在旁边，就会回头寻我，然后，我就拎着裙子小跑到他的身边，跟他同步。
这一路，走的很是辛苦，我就像一个小鸡子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走了十来里路，他突然停了下来，问我累不累，我摇了摇头。
结婚那天，他穿的是半成新的黑色衣装，看了一眼他脚上的黑色新黑布鞋，心里在想，鞋里的气味是不是臭的？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种奇怪的事情，不由的笑了笑。
他从黑色裤兜里掏出来几块米黄色纸糖，伸出长长的胳膊递给我。
“给你。”他说。
我看了一眼纸糖，又看了看他，心想，这难道就是送给我的结婚的礼品吗？我伸手从他的大手里拿过糖，留了一粒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给你吃。”我小声说。
那人握住我留下的一粒糖，又放回了裤兜口袋里。
一路上，竹枝夹杂着竹叶发出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很是好闻，我从不知，原来竹味如此清新。
走的很累，最终承受不了，就说：“屈……屈先生，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我也不知道喊他什么，丈夫？，男人？，当家的？全无想法，只好按照我的感觉，用一个我喜欢的文字喊了他。
他先是一愣，点头答应，于是我便坐在路上的石头上。
屈先生从口袋里拿出小刀，去竹林中割了一段竹子，随后，他用竹子拉着我，好让我走的安稳一点。
我跟着他回到家。
家有三件土房，还有个小院子。一进屋里，他父母的两个灵牌扑面而来，正中我的双眼，说不好是害怕还是什么，我们朝着两个牌子跪，磕了三个头。
家里只有他自己，一年前屈先生父亲过世，母亲则在他小时候失足掉进鱼塘而亡。
他叔叔伯伯有一大帮，给我一一介绍了八个叔伯，可让我脑子好一通记。
我一向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照顾，即使住到了土房子里，父母也没有让我去照顾，这让老去后的我，很是惭愧。
在他家的第一天晚上，按平时在家的习惯烧水洗脸洗脚，我就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说等我洗完后再洗。
我洗完后坐在床边，他倒完洗脚水，别别扭扭的也坐在了床边。
看了一眼他的脚，似乎洗的很干净，至少我没有闻到脚丫子的臭味。
我俩就一直坐着，话也一句没有说，当然是不知说些什么。
我就看着旁边小桌上的红色蜡烛的火苗，像个没有骨头的灵魂一样不停的晃啊晃摇啊摇，倒很是开心。
“黄文华，以后请你多多照顾。”屈先生突然对我说。
我被他突如其来说的话惊到了，愣了愣看向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话道：“那也麻烦屈先生了。”
我喊他‘先生’，他很是意外，在来的路上，我就看出来了。他没有不让这么叫他，所以之后就一直这么称呼他。
那个时候，农民不会被称为先生，也许是我的私心作祟，我就想喊他‘先生’，以提醒自己是个读过书的小姐。
说完这两句话，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我那个时候有点害怕，不是害怕男女的闺房之事，而是怕我俩在之后的生活里也无话可说，没有彼此的共同喜好和习惯，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实在乏味。醒来、做饭、吃饭、洗衣服、睡觉；然后第二天再做饭、再吃饭、再洗衣服、再睡觉。即使那个时候连饭有时都吃不上，但我还是希望有精神上的生活。
我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摇动的蜡烛火，把它当成菩萨，虔诚的祈祷希望我和屈先生以后能够像书本中描绘的那样美好，即使在苦难中。
但是等过上日子，才发现精神生活就是虚无缥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希望女人读书，书读多了容易想的多，想的多了对有些事情就会吹毛求疵，至少我就是那种人。于是后来，我变成了不是以前的我，和平常叽里呱啦的娘们一样，砍草时，会因为和别的妇女抢地上的草而互相对骂。
第二天下午，宝蛋跑来说我父亲死了，让我立马回去一趟。
听到后，立马瘫坐在院子里，刚从外面回来的屈先生看到我蔫着坐在地上，蹲在旁边问怎么回事。
站在旁边的宝蛋回道：“他爹死了，让我来说一下。”
屈先生对宝蛋说：“你先回去，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
宝蛋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屈先生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走进了卧房把我放在床上。
“你要睡一会再回家吗？”他问我。
我摇头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就这样我和他头天结婚，第二天就去办亡事。
我父亲下葬后，我让屈先生先回去，在家多陪母亲几天。
父亲去后，母亲的状况不太好，嘴里总念着什么。
她没了丈夫，再也没有之前的犀利的劲头。
半个月后，屈先生来接我回家了，走出一段路，回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目送我回去的母亲。
她弯着背向我挥了挥手，整个人就像泄了气一般蔫了吧唧，甚是憔悴。
我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种模样，她应该是气势如虹的穿着青色旗袍摇着圆扇，精神头都冒在头顶的那种女人。而此刻的她，让我心疼，以为和她也就是没有深情的母女。
我赶忙转过头去，用挂在盘扣上的手帕擦掉泪水。
母亲的喋喋不休就这样害死父亲，我没有怪她，因为父亲就此解脱了，解脱了他不习惯的生活，解脱了他不爱的女人。
屈先生还是大步走在我前头，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他个子高，腿又长，让我这个女人怎么也追不上。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张开手后，一个纸糖出现在他的手里，这是我们结婚时候我留给他的那粒，我忽然笑了。
“吃吧，我们才结婚可不能一直含着泪过日子。”他说。
我又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他拨开糖纸，把糖放在我手，我放进嘴里，那颗糖很甜。
那天，屈先生拎了些许花生到街上去买，问我要不要去，我开始就拒绝说：“家里好多活没做。”
他就说：“换了钱，买点白米，多余的钱你可以添点东西。”
我越发知道，他也是疼爱我的。
他拉着我的手，我俩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走的很是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怡踏实。瞧着拉着我的那只手，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喜欢屈先生这般拉着我，这般拉着回家。
我跟着他去街上，一大早徒步往杏镇街上走去。
屈先生背着花生，我拿着小时候的那把快要散架的洋伞，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的也给他撑着点。
我和他在有人地方从来不牵手，同行的时候若遇到人，无论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我俩都会下意识的分开点距离，因为害臊。
卖花生的店铺是我意中人家开的老字号，我来之前没有把意中人和他家的店铺联想到一起，等到了杏镇街上才恍然大悟，但已经晚了，整条街上，独有他家是买卖花生的，我硬着头皮和屈先生进了铺子。
刚进去，抬眼就看见意中人的父亲，中等个子，虽已是老人家，但是脸上的褶子很少，头发茂密，精气神全在眼中露着。我想，他保养成这般模样，应该是吃了不少花生油吧？
意中人的父亲打眼看见我就喊道：“黄小姐好！”
我咧着苦涩的笑，点头回道：“好，你也好？”
意中人的父亲回道：“好！”
屈先生把手中的花生递过去道：“你称一下，算算。”
意中人的父亲双手拿过来，提着秤，把花生布袋子勾在称钩子上，用手指调整着秤杆上的秤砣。
意中人的父亲放下秤，就说：“我也不跟你精打细算了，我给你五块钱，也算是我孝敬你父亲那些年对我的恩德。”
我赶紧点头答谢。
拿着五块钱和屈先生刚出店铺门，迎面就碰到了我的意中人。
我和意中人同时抬眼，我依然能看到意中人眼中的光，那个只对我发出的光。
“黄文华……”他开心的喊道。
我只是慎慎的看着他，没了言语。
意中人瞧了眼站在我旁边的屈先生，笑着问候道：“黄……黄小姐好！这位就是你的……”
我仰着头，看着这位复负心汉，立马回道：“你也好！我先生，屈先。”
意中人对着屈先生双手抱拳，点着头道：“屈先生好！”
屈先生立马回礼道：“你也好！”
我满脸不是好脸色的对他，歪过头白着眼，看到他气都不打一处来。
屈先生突然拉起我的手，说：“那你先忙，我们还有事！”
意中人点头。
我俩离去。
我很是意外，屈先生拉着我往街里走去。
街上的人挺多，屈先生这般木讷的人，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我的手，我觉得解气又害臊。
他一路拉着我的手，我知道，意中人一定站在家门口看着我俩离去，我突然没脸没臊起来，为了给伤我心的人一点心理上的刺激，我顾作恩爱状，挽住我家屈先生的手臂，屈先生被我这一张扬的举动吓到，想要往后挣脱，我却把他的胳膊拽的死死的，不让他有反抗。
屈先生说：“不太好，大白天的。”
我不搭理他，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意中人已经不再了，我也就松开了手。
对于他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是不容原谅的。
其实屈先生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却蒙在鼓里，认为他不晓得。
书本说，大多数人不会和很爱的人成为夫妻，说的倒是很对；书上还说，很多相爱的人成为夫妻后，最后过的并不如意，倒是正附和我当时的心；书本上又说，不爱的人在一起，最后也许会相爱，我觉得不对，比如父母，我又觉得对，比如屈先生和我。
现实生活，相爱的人在一起后，过的幸福美满的也有很多，比如……你们。
（本章完）
那日嫁过去，穿着母亲给我做的水红上衣和下裙，盖着能够模糊看到外面的红盖头，很简单就跟着新郎离去。
水红色的下裙有点长，走起路来总会踩到，我一边顾着将我绊倒的裙子，又一边顾我的红盖头，心里根本没有空去在意前面的新郎，只顾着和这个长裙子作斗争，认为母亲觉得她的女儿还会长个头，故意把裙子做的这么长。
一路上，他好像知道我的不便，就说：“你可以把盖头拿掉，等到了家我再帮你盖上。”
我把盖头取了下来，他低头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迈着他的大长腿往前走。
我还是会绊倒裙子边缘，踉跄的往前跌去，他也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我旁边。
我只好用双手稍微把裙子给拉上些许，把那双刷的很新，却是半旧的红布鞋露了出来。
他个子很高，要快步才能跟上，他只要看见我不在旁边，就会回头寻我，然后，我就拎着裙子小跑到他的身边，跟他同步。
这一路，走的很是辛苦，我就像一个小鸡子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走了十来里路，他突然停了下来，问我累不累，我摇了摇头。
结婚那天，他穿的是半成新的黑色衣装，看了一眼他脚上的黑色新黑布鞋，心里在想，鞋里的气味是不是臭的？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种奇怪的事情，不由的笑了笑。
他从黑色裤兜里掏出来几块米黄色纸糖，伸出长长的胳膊递给我。
“给你。”他说。
我看了一眼纸糖，又看了看他，心想，这难道就是送给我的结婚的礼品吗？我伸手从他的大手里拿过糖，留了一粒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给你吃。”我小声说。
那人握住我留下的一粒糖，又放回了裤兜口袋里。
一路上，竹枝夹杂着竹叶发出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很是好闻，我从不知，原来竹味如此清新。
走的很累，最终承受不了，就说：“屈……屈先生，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我也不知道喊他什么，丈夫？，男人？，当家的？全无想法，只好按照我的感觉，用一个我喜欢的文字喊了他。
他先是一愣，点头答应，于是我便坐在路上的石头上。
屈先生从口袋里拿出小刀，去竹林中割了一段竹子，随后，他用竹子拉着我，好让我走的安稳一点。
我跟着他回到家。
家有三件土房，还有个小院子。一进屋里，他父母的两个灵牌扑面而来，正中我的双眼，说不好是害怕还是什么，我们朝着两个牌子跪，磕了三个头。
家里只有他自己，一年前屈先生父亲过世，母亲则在他小时候失足掉进鱼塘而亡。
他叔叔伯伯有一大帮，给我一一介绍了八个叔伯，可让我脑子好一通记。
我一向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照顾，即使住到了土房子里，父母也没有让我去照顾，这让老去后的我，很是惭愧。
在他家的第一天晚上，按平时在家的习惯烧水洗脸洗脚，我就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说等我洗完后再洗。
我洗完后坐在床边，他倒完洗脚水，别别扭扭的也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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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突如其来说的话惊到了，愣了愣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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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摇动的蜡烛火，把它当成菩萨，虔诚的祈祷希望我和屈先生以后能够像书本中描绘的那样美好，即使在苦难中。
但是等过上日子，才发现精神生活就是虚无缥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希望女人读书，书读多了容易想的多，想的多了对有些事情就会吹毛求疵，至少我就是那种人。于是后来，我变成了不是以前的我，和平常叽里呱啦的娘们一样，砍草时，会因为和别的妇女抢地上的草而互相对骂。
第二天下午，宝蛋跑来说我父亲死了，让我立马回去一趟。
听到后，立马瘫坐在院子里，刚从外面回来的屈先生看到我蔫着坐在地上，蹲在旁边问怎么回事。
站在旁边的宝蛋回道：“他爹死了，让我来说一下。”
屈先生对宝蛋说：“你先回去，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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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睡一会再回家吗？”他问我。
我摇头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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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后，母亲的状况不太好，嘴里总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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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屈先生来接我回家了，走出一段路，回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目送我回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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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喋喋不休就这样害死父亲，我没有怪她，因为父亲就此解脱了，解脱了他不习惯的生活，解脱了他不爱的女人。
屈先生还是大步走在我前头，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他个子高，腿又长，让我这个女人怎么也追不上。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张开手后，一个纸糖出现在他的手里，这是我们结婚时候我留给他的那粒，我忽然笑了。
“吃吧，我们才结婚可不能一直含着泪过日子。”他说。
我又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他拨开糖纸，把糖放在我手，我放进嘴里，那颗糖很甜。
那天，屈先生拎了些许花生到街上去买，问我要不要去，我开始就拒绝说：“家里好多活没做。”
他就说：“换了钱，买点白米，多余的钱你可以添点东西。”
我越发知道，他也是疼爱我的。
他拉着我的手，我俩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走的很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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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去街上，一大早徒步往杏镇街上走去。
屈先生背着花生，我拿着小时候的那把快要散架的洋伞，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的也给他撑着点。
我和他在有人地方从来不牵手，同行的时候若遇到人，无论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我俩都会下意识的分开点距离，因为害臊。
卖花生的店铺是我意中人家开的老字号，我来之前没有把意中人和他家的店铺联想到一起，等到了杏镇街上才恍然大悟，但已经晚了，整条街上，独有他家是买卖花生的，我硬着头皮和屈先生进了铺子。
刚进去，抬眼就看见意中人的父亲，中等个子，虽已是老人家，但是脸上的褶子很少，头发茂密，精气神全在眼中露着。我想，他保养成这般模样，应该是吃了不少花生油吧？
意中人的父亲打眼看见我就喊道：“黄小姐好！”
我咧着苦涩的笑，点头回道：“好，你也好？”
意中人的父亲回道：“好！”
屈先生把手中的花生递过去道：“你称一下，算算。”
意中人的父亲双手拿过来，提着秤，把花生布袋子勾在称钩子上，用手指调整着秤杆上的秤砣。
意中人的父亲放下秤，就说：“我也不跟你精打细算了，我给你五块钱，也算是我孝敬你父亲那些年对我的恩德。”
我赶紧点头答谢。
拿着五块钱和屈先生刚出店铺门，迎面就碰到了我的意中人。
我和意中人同时抬眼，我依然能看到意中人眼中的光，那个只对我发出的光。
“黄文华……”他开心的喊道。
我只是慎慎的看着他，没了言语。
意中人瞧了眼站在我旁边的屈先生，笑着问候道：“黄……黄小姐好！这位就是你的……”
我仰着头，看着这位复负心汉，立马回道：“你也好！我先生，屈先。”
意中人对着屈先生双手抱拳，点着头道：“屈先生好！”
屈先生立马回礼道：“你也好！”
我满脸不是好脸色的对他，歪过头白着眼，看到他气都不打一处来。
屈先生突然拉起我的手，说：“那你先忙，我们还有事！”
意中人点头。
我俩离去。
我很是意外，屈先生拉着我往街里走去。
街上的人挺多，屈先生这般木讷的人，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我的手，我觉得解气又害臊。
他一路拉着我的手，我知道，意中人一定站在家门口看着我俩离去，我突然没脸没臊起来，为了给伤我心的人一点心理上的刺激，我顾作恩爱状，挽住我家屈先生的手臂，屈先生被我这一张扬的举动吓到，想要往后挣脱，我却把他的胳膊拽的死死的，不让他有反抗。
屈先生说：“不太好，大白天的。”
我不搭理他，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意中人已经不再了，我也就松开了手。
对于他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是不容原谅的。
其实屈先生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却蒙在鼓里，认为他不晓得。
书本说，大多数人不会和很爱的人成为夫妻，说的倒是很对；书上还说，很多相爱的人成为夫妻后，最后过的并不如意，倒是正附和我当时的心；书本上又说，不爱的人在一起，最后也许会相爱，我觉得不对，比如父母，我又觉得对，比如屈先生和我。
现实生活，相爱的人在一起后，过的幸福美满的也有很多，比如……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