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见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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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羽……你还没死？”风岫女帝咬牙切齿。
    “呵。”少女低笑，那一低头的妩媚，瞬间刺痛了女帝的眼！就是这样一个无一不好看的女人，逼得她当初被父皇流放，花了很大力气才重回宫廷。她以为她可以高枕无忧，可是这噩梦却在多年以后再次造访。
    “我记得，皇姐以前，虽然长得不好看，但那身材还是很有料的啊。”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含了鄙视，“十三年，皇姐不仅多了很多皱纹，连双下巴和黑眼圈都堆了两三层了。那身材更是……皇姐啊，您这样，让我连报复都觉得恶心啊！丑成这样了，今后可不能让脂肪继续放纵了，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是在对付一头一身油水的母猪。”
    “凤羽！你该死！”
    女帝直接从旁边一个侍卫手里抽出剑，对着窗户的位置就是一阵猛砍。
    纸屑与木屑齐飞。
    少女渐渐消失身影。
    女帝将剑扔了，软绵绵地扶着破败的窗户，大口大口呼吸。很久没有这样情绪激动，也很久没有这样用力过猛，年轻时叱咤战场的并肩王，这一刻再也不见当初的英姿勃发。
    她一字一顿：“你们，刚刚可有看到什么？”
    “不曾。”侍卫和男妃们纷纷跪下。
    他们只看到皇帝癔症，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对着窗户一阵发疯。但这样的话，说出来了就要掉脑袋。
    女帝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寒着声命令：“今日之事，不准透露。”
    然后她一脚踢开几名男妃，恶狠狠道：“安排车驾，朕，要去练兵场。”
    皇后的景瑞宫。
    宇文琛披着雪狐外袍，脚踩木屐，飘逸地沿着深院小道前行。他的两旁是茂盛的梅花树，天空有细碎的小雪花飘洒而下。
    三十余岁的男人，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有韵致的年纪，何况还是凤凰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宇文琛双眸低垂，静静地行走在花间雪下，风姿卓绝，引来无数暗中窥伺的惊艳目光。他却浑若未觉，一步步走得深了，来到了一个开满莲花的池塘。
    池塘很大，一眼望不到边。现在枯叶萧条，萧瑟中又夹杂了一两片嫩叶。塘水带了一丝浑浊，里面有不少鱼吃力地游荡。
    而这里，曾经是一片梨花花海。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女孩对他说，要给他种一片梨花林。
    大婚当日，他曾看见白色和粉色相间的梨花，花满枝丫。
    却又由他亲手，一棵棵地摧毁……那些拔掉的树，留下的坑，他固执地不愿填平。
    新皇上任，直接让改造种了莲花。莲花一年茂盛似过一年，不仅覆盖了他对梨花的记忆，也覆盖了他一去不回的青春年华。
    耳边，有谁在低笑，声音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宇文琛，梨花已经被毁了啊？”
    宇文琛茫然四顾，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雪越来越大，簌簌作响。他以为是产生的幻觉，手轻轻摁住了眉心。
    “可惜了，本来我要亲自摧毁的。”那声音再次响起，带了遗憾，但很快就变成了恶魔般的呢喃，“那便，只能从其他地方讨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