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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花灯河边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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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舟和庄公公一同开启了寻找公主之旅,奈何这不省心的公主,真是正经的十三,一溜烟就和翟君笙跑没影了,甚至连句话都没留。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却人来人往,格外热闹。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们,怀揣着雀跃的小心情,戴着面具或者幕篱,纷纷跑到街上玩耍。男子们则是收拾齐整了,以最好的姿态展示着自己。
    妖舟和庄公公找了许久,也不曾有所收获。
    妖舟突然问道:“公公为何到书舍里看书?偶然是必然?”
    庄公公回道:“偶然。”
    妖舟瞬间放下心。
    然而,庄公公下一句却说:“再见,定是必然。”
    妖舟停下脚步,看向庄公公,说:“你就当没看见我们,行不?”
    庄公公回道:“我曾和你说过,不要与皇后为敌。”
    妖舟顿觉不爽,微微扬起下巴,回道:“不见得谁必须顺从谁。只要我愿意,我就敢捅天!天掉冰炮砸死我,我躲不开,是我没能力,但是,谁也不能阻止我捅天的乐趣。”
    妖舟这种谁都不服的话,在庄公公的胸腔里回荡着,有些激荡,稍显稚嫩,却又有着蓬勃的生机和力量。
    终究,庄公公说了句:“想好全身而退的法子了吗?”
    妖舟见庄公公不再劝自己,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口号这种东西容易喊,但若是做一件事会被在乎之人玩命反对的事儿,也绝对不会令人觉得轻松愉悦。
    在乎之人?
    妖舟觉得,自己用这个词儿,有些过。
    不过,对于庄公公这个人,妖舟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第一次初见时的惊艳,后来知道他身后时的惊讶,以及到目前为止的惊心,总能让她的心跌宕起伏。是啊,她明知道公公是皇后的人,却总想着他应该是自己人。这种感情,有些矛盾,却存在得那么自然而然。
    妖舟抿了抿唇,故意可怜兮兮地回道:“人难免一死,是喂了狗,还是埋于地,不过一个结局罢了。哎……我能做的,就是给自己准备一颗毒药,实在不行就了结此生,免遭罪。”
    庄公公垂眸看着妖舟,神色有些动容。
    妖舟暗自用劲儿,在心里咆哮道:“快!快表示你要帮我,你要远离朝廷,你要和皇后老妖婆分道扬镳。”
    在妖舟的期待下,庄公公终是给出答案,说:“把毒药给我吧。若你受难,我给你一个痛快。”
    妖舟险些将一口老血喷到庄公公的脸上。她干巴巴地说:“公公真是仁义啊。”
    庄公公竟笑了笑。
    妖舟这才知道,庄公公在和她开玩笑。
    就在这时,天空中绽起一只烟花,绚丽多彩,十分耀眼。
    庄公公和妖舟一同抬头看烟花,又在烟花落下之下,看了对方一眼。
    明明是随意的一瞥,但四目相对的瞬间,又仿佛是偷吃糖被抓到的小孩儿,都将目光避开,没有继续对视。
    有什么不太一样的感觉,在悄然滋长。
    妖舟说:“再找找。”
    庄公公回道:“去放灯的地方看看。”
    妖舟和庄公公在人流中穿梭,许是各自想着心事,竟被疯跑的孩童冲开,在汹涌的人群中走散了。
    庄公公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黑色面具,几乎可以融到夜色里。妖舟一身寻常衣裙,戴着白色面具,还算有些醒目,奈何人潮汹涌,她也只能随波逐流。
    走了一会儿,妖舟没寻到庄公公,干脆往放灯处赶去。
    放灯的地方,妖舟特别熟悉,竟是在东临湖上。妖舟至今记得,她在绝顶风华之上,夺得头彩,将三份宝贝收入囊中。
    而今,宝贝尚在,人却物是人非。
    沿着湖边,都是小商贩。有的贩卖着泥人,有的贩卖着糖果,更多的是花灯。有那手艺人,一边做着花灯,一边叫卖着。周围围着许多年轻的男女,红着脸写下心愿,当真是浪漫无比。
    妖舟快步而行,转头寻人的瞬间,似乎看见了三公主的身影。对,不是十三公主,而是三公主。三公主戴着白玉面具,穿着暗红色的衣裙。她的身边陪着两名随从和一位婢女。妖舟认识那位婢女,所以才认出了三公主。
    妖舟暗道不妙啊。这要是让三公主看见十三公主和翟君笙出来游玩,保不准寻个机会就会掐死十三公主。
    妖舟偷瞄着三公主,见她渐行渐远,便想抄近路赶到她前面去。当妖舟从花灯前走过,却被一位老者叫住。
    老者举着一只小花灯,说:“姑娘,买只花灯吧。写下愿望,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妖舟正急着找人,哪里有空写花灯,只不过脚下微顿,微摇头,就立刻向前寻去。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一位蓝袍男子,脸上的面具瞬间掉落,碎成两半。
    蓝袍公子本来春心荡漾,以为有美人投怀送抱,结果低头一看,美人那么丑,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伸手就去推妖舟,口中骂道:“滚开!”
    妖舟向旁一躲,灵巧地避开了那一推。
    蓝袍男子不悦,骂道:“丑八怪,你还敢躲?!你踩脏了爷的脚,得给爷舔干净。爷这鞋子,可是贵得很。卖了你,都买不起一只鞋底儿。”
    妖舟微微蹙眉,却没有开口说话,唯恐引来三公主。
    蓝袍男子冷笑一声,说:“还敢给爷甩脸子?!”
    同蓝袍男子同行的粉袍男子嘲讽道:“她那张丑脸,就算谄媚的笑,看起来也令人倒尽胃口。”扫了小商贩一眼,“刚才是你让她点花灯的?没得浪费了笔墨。瞧她那丑陋的模样,就算点十盏花灯,也找不到如意郎君啊。”
    簇拥着蓝袍男子的其他三位公子,一同哄堂大笑起来。
    妖舟不想和这些小鬼有所争执,毫无意义,抬腿就要走。不想,粉袍男子竟为了讨好蓝袍男子,一脚踹翻了老者的小车,骂道:“你是不是瞎?!”
    老者吓坏了,立刻诚惶诚恐道歉:“小人的错,小人的错……”
    妖舟微微蹙眉。
    蓝袍男子用扇子指向妖舟,傲慢地说:“像你这么丑的女子,不许上街吓唬人,懂不?”
    妖舟没应。
    粉袍男子立刻骂道:“还不滚一边去!”抬手就要打妖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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