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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拂暖指着关于第一位受害人的卷宗,那是泊镇一户普通农户的女儿。
“这个女人不知检点,明明已经有了婚约,背地里却勾搭上了一个富商。那个富商已经有了身怀六甲的妻子。她下药让富商的妻子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最后如愿的嫁给了富商。”
玉拂暖接着翻到了下一页:“这个人早年是个小混混,借了好兄弟一笔钱,多年未还。后来他发家致富,兄弟穷困潦倒。兄弟儿子上山打猎摔断了一条腿,没钱治病,就去求那个小混混。你猜那个欠债的人怎么说?”
他说:“你儿子腿断了又不是没命了,关我什么事!老子现在一文钱没有。你儿子要是最后真的死了,那是他的命,大不了到时候我赔他一副棺材!”
“你说这人说的是人话吗?如今算他活该!”玉拂暖义愤填膺。
接下来的四个人,个个令人发指。
这些人明明都有罪,官府却因种种原因不能给他们判刑。
就如同那个要债的男人,自己错把小人当朋友,导致儿子不治身亡。当初太过相信那个小混混,他甚至连欠条都没让人写!
空口白牙,他有冤无处伸……
“好了,别生气了。喝口茶消消气。目前还是抓住凶手要紧。这些人固然死不足惜,可是就算要杀了他们,也应该是官府判刑。而不是让以这样的方式死的不明不白。”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怎么总感觉凶手这是在为那些受害者伸张正义呢?”
玉拂暖看了一遍卷宗,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她认真的看向凤流离:“流离,你说,会不会是神灵在冥冥之中惩罚恶人?”
玉拂暖眼中的认真把凤流离逗笑了:“别傻了,神灵才没有那么闲呢。这卷宗你也看完了,我们去钓鱼吧。”
玉拂暖知道凤流离决定的事不容反驳、不容置疑,不然她接下来会被凤流离整的很惨。再加上她确实好久没有和凤流离一起去钓鱼,就同意了。
别院后面有个池塘,玉拂暖就和凤流离去了那处钓鱼。
说是钓鱼,其实是凤流离在钓鱼,玉拂暖在一旁看着。
没办法,钓鱼是一个考验耐性和定力的细活儿,玉拂暖可不会坐那儿不动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她来这儿的用处就是给凤流离安上鱼饵,整理渔具。
钓鱼固然悠闲,但过程是比较枯燥乏味的,玉拂暖索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凤流离聊着天。
“流离,你说,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杀死一个人,还能不留下伤口呢?”
玉拂暖想过许多可能,唯一不会留下伤口的,就是中毒而亡。但是那六人死亡时,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并无中毒的迹象。
“想要一击必中的杀死一个人,就一定会伤在要害部位。若一击不中,会给人留下求救和反击的机会。”
“这我知道,但是逝者的三处要害并无伤口。”
“是吗?”凤流离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话间,一条鱼又被钓了上来。
看看篓子里已经有了两条大鱼了,凤流离就不急着再钓了,他收好渔具,示意玉拂暖该回去了。
“阿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没有伤口,而是伤口在难以发现的地方,而仵作并没有看见呢?”
“这倒有可能。不过逝者的家人已经将逝者安葬了。现在就算想仔细察看都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去把人家的坟给刨了吧?这样是对逝者的不敬。
不知道凶手最近是不是听到风声躲了起来,不敢再出手。反正泊镇最近风平浪静。
玉拂暖觉得自己在泊镇已经待了好几天,是时候该出发了。如果再过两天,还是没有查到线索,她就一定要离开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由于凤流离钓了两条鱼,今天的晚饭很是丰盛。玉拂暖两鱼四吃,一道清炖鱼汤,一道红烧鱼,一道剁椒鱼头,一道炸鱼块。
两人吃过晚饭后闲着没事,下了几盘棋。然后……
因为钓到两条大鱼一整天心情都很好的凤流离瞬间不好了。
玉拂暖看着输得惨不忍睹的凤流离,深以为然:“流离,半个月不见,你的棋艺一点都没有长进啊!”
玉拂暖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到玉拂暖眼中的得意,凤流离的脸色更不好了。
他要忙着修炼修炼再修炼,然后还要不时的抽时间完成神族长老留下来的任务,他哪里有时间去研究棋道!
他又不是玉拂暖,受过十几年良好的皇家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凤流离伸手胡乱的在棋盘上抹了一把,把棋盘打乱:“不玩儿了,该休息了。”
“嗯!”玉拂暖乖巧的整理好棋盘。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夜色漆黑,一弯细月被乌云覆盖,天上仅有零星的几颗星,散发着暗淡的光芒。20 .20xs.org
此时本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居然有一个身影正在快速的行走。
他一袭宽大的夜行衣覆盖全身,整张脸都隐没在黑色斗篷中。行走在街道上,放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巧妙地避开路上的碎石子,一路前行,最后到达了一个巷子口。
巷子旁是两排整齐的民宅,中间一条黑暗狭窄的巷子放佛张着一只血盆大口,要把误入的行人全都吞噬进去。
黑色身影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后,毫不迟疑的迈进了巷子。
走出几步后,他飞身掠向一间屋顶,小心的在屋顶上行走着,没有惊落一片瓦,发出一点声响。
离他不远处的一栋民宅内,屋中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竖起耳朵细细的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
而后,屋中的人迅速的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的绵长,装作睡着了的模样。
好在,来人似乎不是针对他。走过他的屋子后,迈向下一栋民宅。
林箫感觉到那人在邻居屋顶上逗留了一刻,而后原路返了回去。
那人很快的离开了……
林箫这才重新点燃了油灯。
提着油灯,他推开房门,向邻居家走去。
没有敲门,林箫直接翻墙而入,然后从窗户中进入内室。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油灯的光芒在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林箫看向床上的人,那人早已没了声息。
他看着床上的人,深思一番,而后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笙儿,之前我还在想我已经结识了玉拂暖,要怎样才能更接近她,现在看来,机会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平添一副柔美。昏黄的烛火映的整个人脸颊更为苍白。
想到接下来的事,林箫苍白的脸色因激动染起一抹绯红,他刚想说话,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他的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咳得厉害。
他无力的扶住一旁的桌子,虚弱的好像很快就会倒下去。
“哥哥,哥哥,你还好嘛?都是我拖累了你。”
他身体里传来另一个声音。那声音满是愧疚和担忧。
“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妹,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咳咳……”
没说几句话,他就又疯狂的咳了起来。死命的压下喉中那股腥甜,林箫惨白着脸笑了笑。
“没事,放心吧。等我为你找到另一个更加合适的身体,就不会再这样了。你也能重新拥有自由。”
林箫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来过的痕迹消除,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玉拂暖清早起床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一开门,就发现画千辰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前。
不等玉拂暖问起,画千辰就主动说道:“凤姑娘,又出事了。可否跟我走一趟?”
听到又有案子发生,玉拂暖不再耽搁,立刻与画千辰去了案发现场。
逝者是一个年过三十岁的汉子,名叫李四。是泊镇有名的地头蛇,经常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在泊镇没少欺压别人。
他开了一家赌场,赚了许多黑心钱,时不时就孝敬孝敬泊镇知县。知县儿子又很是照看他的生意,因此,在泊镇上被他欺压的人都只能忍着。
李四没有妻子儿女,家中只他一人。今天他的几位酒友来找他喝酒,在门外喊了半天无人回应。
他们感觉事情不大对,匆匆破开房门,发现李四身体已经冰凉了,忙报了官。
两人到的时候,官差已经把李四家围了起来。玉拂暖这时才发现,李四家的旁边就是林箫家。
因为画千辰要去告知玉拂暖,所以冷冰清先他们一步赶到。他们来时,冷冰清已经察看过了案发现场。
“和前几起案子一样。除了李四那几个朋友和官差外,屋内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逝者身上同样没有伤口。”
听到冷冰清的回答,两人多少有些失望。
凶手再次得手了。虽然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可是,他们需要官府制裁,不需要他人越俎代庖。
冷冰清令人抬走尸体后,玉拂暖和画千辰照例在屋内查看一番。
一圈走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样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