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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人,肯定是在南越国小有权力的。
这么看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明天上朝的时候,朕亲自审问一下这个段轻铭。”
“皇上英明!”宁王觉得终于找到方向了,他就放心了。
于是,第二天上朝时,段轻铭就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大臣们一看到跪在朝堂中间的段轻铭,立刻都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自然听说了下毒的事,也知道现在是要审问他。在他们心里,段轻铭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审问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段轻铭不由地向左右看了看,文武大臣分立两旁不时低声私语,一眼看过去皆是面色难辨。
段轻铭自然知道不知道,自己被突然贸然的带到了朝廷之上是什么事。但是看到大臣这个态度,又想到之前听到皇帝被下毒的小道消息……他心中顿时骇然起来:难道他们怀疑皇帝被毒,是自己下的手?
大理寺卿是暴脾气,愤然出列,沉声发问道:“段轻铭,敢问我国可有对不起你南越之处,你居然处心积虑谋害皇上?居然对皇上下毒,想毒杀皇上,你该当何罪?”
段轻铭脑中一片混乱,他不仅仅代表自己一个人,还代表了南越国,就算是自己颜面扫地不要紧,最怕就是因为这事,让大庆皇朝对南越国起兵。
他想到自己身在异国受到的诸般冷待,又想到自己的嫡亲哥哥已经是太子了,自己或许还有希望回去,他淡定的道:“皇上,我是南越国的皇子。这位大人:”
段轻铭把头扭过来看向大理寺卿,继续平静的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毒杀皇上?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的诬陷我。你这是将我南越国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说不定就是你因为在大庆皇朝成为质子,所以才会心怀怨恨,极有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这位大人,你这也是猜测,你根本没有证据。我就算是心怀怨恨,也是因为在这里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段轻铭这番话算是把他攒着的满腹愤懑发泄了出来,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场的诸多大臣顿时觉得一定是他怨恨大庆皇朝,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了质子。
宁王楚耀明还算是冷静,上前发问:“敢问段皇子,你可知道,无极观的长明道长,就是给皇上下毒之人,他借着给皇上炼制丹药,把毒放到丹药之中。而且已经查明,这长明道长就是南越国人,这就是证据!”
宁王说着,就把证据拿了出来,直接摆在跪着的段轻铭的前面。
段轻铭低着头看了一眼证据,心中顿时大叫不秒,这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他据理力争道:“就算这个下毒的长明道长,他与我同出一国,但是我和他没有任何的联系。更不能说明是我毒杀皇上的!”段轻铭对着座位上的皇帝握拳道:“请皇上明察。”
宁王紧接着问道:“难道你没有见过长明道长吗?”
“我见过!”段轻铭住在宫里,而这些道士,他自然见过,长明道长也和他说过话。
“近五六日内,你们可曾见过?你何时和他相见的?你们见面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段铭轻皱眉道:“五六日内没见过,小半个月前在御花园里遇到过一回,但是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我们只是远远的点点头而已。”
“这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铁证?我没有做过!”
“段皇子。”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过的礼部侍郎沉声道:“你可知道弑君是多大的罪名?光凭这位长明道长出身南越国,皇上便能对贵国进行征讨,之所以今日与段皇子当朝对峙,是不愿意坏了两国长久的邦交,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恕我直言,段皇子的解释并不能服众。”
段铭轻愣在当场,身上起了一层冷汗,道:“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件事真的与南越国无关,无我无关,皇上,不要出兵征讨南越啊!”
皇上楚耀炎皱着眉头,的确,这件事真的难办。要是杀了段轻铭,就会引起两国邦交。
段轻铭的哥哥如今是太子,正得势的时候,如果……真的杀了他,也不妥。
宁王楚耀明拱手向皇帝道:“皇上,臣查证过,虽然段皇子说他和长明道长没有交谈,但是私底下呢?虽然表面上没有交谈,但是私底下段皇子可以让他身边的那个段安去办事。”
“臣查到,这段时间,段安曾经和长明道士私底下接触过两次,而且两国人都是在偏僻的地方商讨,具体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而且还有宫女和太监作证。”
段轻铭瞳孔睁大,难道的段安?不对,段安知道自己是质子,绝对会低调行事,他毒杀皇帝,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
大理寺卿连忙上奏:“皇上,微臣认为此人过于狡猾,若不用重刑他是不会开口承认的。”
宁王连忙道:“皇上,臣不同意对段皇子严刑逼供。”
大理寺卿愤怒的道:“难不成我们南越国还怕一个区区南越国的质子?难道皇上惩处了一个质子,他南越国还会心怀怨气起兵谋反不成?再说其实审不审又有何区别,人证物证都在,杀人之心也有。这个段轻铭,他对我朝的怨恨已久,和长明道长勾结在一起,乃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事情,根据我朝律法,弑君谋逆乃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只惩处他一个人,也就也是顾及到了两国邦交了。”
宁王对着皇帝劝说:“臣并非是怕一个质子。只是我的人带走了段安,审问了他,他却一直都否认和长明道长联手下毒的事。
所以现在我们只是审问段皇子,希望段皇子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段轻铭心中难过,昨天晚上段安被人带走,原来是……一定被用刑了吧?
一想到段安,段轻铭就难受,段安陪了自己那么久了。也是自己和外界唯一联系的人了,他真的出事了,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