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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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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染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应明月，她并不想成为太子妃，哪怕将来她会成为皇后，可她也并非真心快活的。
闭着眼睛走下去。
这似乎是一种很傻的行为，可是对于背负着很多责任和期许的女子，也是不得已吧？
要不闭上眼睛，恐怕没有勇气陪着太子一路从黑夜走到白昼，毕竟现在这个关头嫁给太子，无异于赌上了应家全族的命运，太子输不起，应家输不起，应明月更输不起。
小小的女子，也不过是十六岁的花季年龄，要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着实是为难了她吧？
林似染走向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带着几分鼓励的目光，道：“不管怎么样，哪怕前方一片漆黑，但我们心向光明啊，只要心里有光，就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应明月微微有些讶异，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林似染没有丝毫犹豫，“面对已经不能被自己掌控的命运，谁都会惶恐无措，可人生来就是如此的，我们知道大家最终都会死去的，既然最终的归宿是死亡，就不必总被恐惧所折磨了。”
“你的想法真是……很特别。”应明月总觉林似染的眼里，常怀着决绝。
林似染笑了，道：“向死而生，需要莫大的勇气，可一旦做到了，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向死而生……真好。”应明月也露出几分笑容，“但是你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要被锁在这深宫里吗？”
林似染不知怎么回答应明月。
“想和不想，似乎都由不得我，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管最后命运将我推向什么方向，我都会努力让自己活得像样一点，临死之前，回顾这一生，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活成了自己最好的样子！”
应明月点点头，终于释然，道：“你说得对，我想，这大概是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的缘故，因为要是有你这么强大的敌人，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到害怕！”
林似染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嘴，应明月难道还偷偷寻思过要和她成为敌人吗？
应明月粲然一笑，道：“好了，染染……我已经想通了，咱们都各自回去歇着吧，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呢！”
林似染在微微的错愕之中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心情说不上多差，可缭乱是不可避免的。
脑海里回荡着很多人的话，惠妃，蓝九，太子，陆堇年，卫岚还有应明月……
这一夜，哪怕是梦里，她也没有安生过。
宫宴过后，各秀女们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似乎大家都隐隐约约预料到了自己将来的归宿，所以各个都显出岁月静好的样子，没能得到好消息的，大概也准备回家，安心等待家里的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也不像刚进宫那么艰难，安排的尽是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学习，都是千金小姐们在家里就必学的功课，而且也不是大家都同时进行同一门类的学习，分成了不同的小组，由宫里派的师父来指点旁听。
林似染和应明月都挺喜欢书法，霍敏也对此颇有些意趣，她们三人就常常聚在一起，写写字。
林似染没有想到林芊雨会来找自己，还含着一抹楚楚可怜的眼泪。
“姐姐……”林芊雨怯怯地喊了一声，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林似染淡淡看着她，并没有太过热情，只是客气地问：“小雨，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吧。”
林芊雨故意看了看应明月和霍敏，还有在场的其他几位姑娘，道：“姐姐，这里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霍敏一听，忙道：“染染……你要小心一点。”
林芊雨委屈巴巴，又很生气，道：“霍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和我姐姐说话，与你一个外人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疏不间亲吗？平白无故的，我也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对我这样不依不饶的？”
霍敏撇嘴，不屑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自己心里清楚！”
林芊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然后看着林似染，不甘心地问：“姐姐，我到底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对外人诋毁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你怎么能如此伤害我？”
说着就一直抽抽噎噎地哭，还越哭越大声。
林似染对林芊雨这种小把戏早已见怪不怪，知道她就是故意要装出被欺负的样子，好让别人都以为她林似染很霸道，很不讲理。
霍敏看不下去，还要怼她，被林似染拦了一下，她不想在宫里闹事，更不想让霍敏牵连进林家的烂事里。
“敏敏，算了，我有分寸。”林似染道。
霍敏这才没有继续出头，仍然狠狠瞪了一眼林芊雨。
林芊雨肩膀一抖一抖的，嘴上也没有停下抱怨，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生我的气，怪爹娘把你留在了乡下，我却从小跟着父母，备受宠爱，你心里有怨气。可是也不是我造成的啊，你为什么要迁怒我呢？爹娘都一直在努力弥补你，也把你送进宫来采选，要我们姐妹互相扶持，可……可姐姐却背地里做了那样的事情，把我害的好苦！”
这话让应明月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似染，难道姐妹二人之间还互相伤害吗？
林芊雨哭着道：“我的舞衣本来好好的，前夜再三检查，也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可是却当着众人面撕开了，我回头再去检查，才发现线头被人用刀割过，一旦用力做大的舞蹈动作，就很容易撕开，若不是舞衣当中撕裂，我岂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姐姐……你……你真的好卑鄙好狠毒啊！”
林芊雨竟然把舞衣被人做了手脚的事情，推在了林似染的身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了林家姐妹。
“你胡说八道！”霍敏受不了了，“你凭什么污蔑染染，你有什么证据？染染岂会做这样的事情？林芊雨，你脑子被门挤过了吧？”
霍敏气得脸红脖子粗，比林似染激动多了。
而反观林似染，却镇定到近乎冷漠。
林似染拉着霍敏，怕她一个暴脾气上来，真的会对林芊雨出手，毕竟是武将家里的姑娘，虽然受了许多教化，但自小耳濡目染，习惯了男人们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方式。
林芊雨继续道：“证据？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你跟她这么好，又和我同一个屋子，你是最有机会做这件事的人。旁人谁能轻易进了我的屋子，对我的东西动手脚呢？”
林似染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应明月，她并不想成为太子妃，哪怕将来她会成为皇后，可她也并非真心快活的。
闭着眼睛走下去。
这似乎是一种很傻的行为，可是对于背负着很多责任和期许的女子，也是不得已吧？
要不闭上眼睛，恐怕没有勇气陪着太子一路从黑夜走到白昼，毕竟现在这个关头嫁给太子，无异于赌上了应家全族的命运，太子输不起，应家输不起，应明月更输不起。
小小的女子，也不过是十六岁的花季年龄，要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着实是为难了她吧？
林似染走向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带着几分鼓励的目光，道：“不管怎么样，哪怕前方一片漆黑，但我们心向光明啊，只要心里有光，就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应明月微微有些讶异，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林似染没有丝毫犹豫，“面对已经不能被自己掌控的命运，谁都会惶恐无措，可人生来就是如此的，我们知道大家最终都会死去的，既然最终的归宿是死亡，就不必总被恐惧所折磨了。”
“你的想法真是……很特别。”应明月总觉林似染的眼里，常怀着决绝。
林似染笑了，道：“向死而生，需要莫大的勇气，可一旦做到了，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向死而生……真好。”应明月也露出几分笑容，“但是你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要被锁在这深宫里吗？”
林似染不知怎么回答应明月。
“想和不想，似乎都由不得我，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管最后命运将我推向什么方向，我都会努力让自己活得像样一点，临死之前，回顾这一生，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活成了自己最好的样子！”
应明月点点头，终于释然，道：“你说得对，我想，这大概是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的缘故，因为要是有你这么强大的敌人，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到害怕！”
林似染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嘴，应明月难道还偷偷寻思过要和她成为敌人吗？
应明月粲然一笑，道：“好了，染染……我已经想通了，咱们都各自回去歇着吧，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呢！”
林似染在微微的错愕之中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心情说不上多差，可缭乱是不可避免的。
脑海里回荡着很多人的话，惠妃，蓝九，太子，陆堇年，卫岚还有应明月……
这一夜，哪怕是梦里，她也没有安生过。
宫宴过后，各秀女们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似乎大家都隐隐约约预料到了自己将来的归宿，所以各个都显出岁月静好的样子，没能得到好消息的，大概也准备回家，安心等待家里的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也不像刚进宫那么艰难，安排的尽是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学习，都是千金小姐们在家里就必学的功课，而且也不是大家都同时进行同一门类的学习，分成了不同的小组，由宫里派的师父来指点旁听。
林似染和应明月都挺喜欢书法，霍敏也对此颇有些意趣，她们三人就常常聚在一起，写写字。
林似染没有想到林芊雨会来找自己，还含着一抹楚楚可怜的眼泪。
“姐姐……”林芊雨怯怯地喊了一声，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林似染淡淡看着她，并没有太过热情，只是客气地问：“小雨，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吧。”
林芊雨故意看了看应明月和霍敏，还有在场的其他几位姑娘，道：“姐姐，这里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霍敏一听，忙道：“染染……你要小心一点。”
林芊雨委屈巴巴，又很生气，道：“霍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和我姐姐说话，与你一个外人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疏不间亲吗？平白无故的，我也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对我这样不依不饶的？”
霍敏撇嘴，不屑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自己心里清楚！”
林芊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然后看着林似染，不甘心地问：“姐姐，我到底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对外人诋毁我？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你怎么能如此伤害我？”
说着就一直抽抽噎噎地哭，还越哭越大声。
林似染对林芊雨这种小把戏早已见怪不怪，知道她就是故意要装出被欺负的样子，好让别人都以为她林似染很霸道，很不讲理。
霍敏看不下去，还要怼她，被林似染拦了一下，她不想在宫里闹事，更不想让霍敏牵连进林家的烂事里。
“敏敏，算了，我有分寸。”林似染道。
霍敏这才没有继续出头，仍然狠狠瞪了一眼林芊雨。
林芊雨肩膀一抖一抖的，嘴上也没有停下抱怨，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生我的气，怪爹娘把你留在了乡下，我却从小跟着父母，备受宠爱，你心里有怨气。可是也不是我造成的啊，你为什么要迁怒我呢？爹娘都一直在努力弥补你，也把你送进宫来采选，要我们姐妹互相扶持，可……可姐姐却背地里做了那样的事情，把我害的好苦！”
这话让应明月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似染，难道姐妹二人之间还互相伤害吗？
林芊雨哭着道：“我的舞衣本来好好的，前夜再三检查，也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可是却当着众人面撕开了，我回头再去检查，才发现线头被人用刀割过，一旦用力做大的舞蹈动作，就很容易撕开，若不是舞衣当中撕裂，我岂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姐姐……你……你真的好卑鄙好狠毒啊！”
林芊雨竟然把舞衣被人做了手脚的事情，推在了林似染的身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了林家姐妹。
“你胡说八道！”霍敏受不了了，“你凭什么污蔑染染，你有什么证据？染染岂会做这样的事情？林芊雨，你脑子被门挤过了吧？”
霍敏气得脸红脖子粗，比林似染激动多了。
而反观林似染，却镇定到近乎冷漠。
林似染拉着霍敏，怕她一个暴脾气上来，真的会对林芊雨出手，毕竟是武将家里的姑娘，虽然受了许多教化，但自小耳濡目染，习惯了男人们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方式。
林芊雨继续道：“证据？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你跟她这么好，又和我同一个屋子，你是最有机会做这件事的人。旁人谁能轻易进了我的屋子，对我的东西动手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