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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饲虎、驱狼，养狼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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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件事？
听见董魁的询问，法怨他讪讪笑着，开口说道：“第一，乌海大营是西凉军事的核心机构，我弟弟，他的身份不是一个兵，而是你的班底之一。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一脚踏进乌海，就等同于，是直接触碰到军事权力的核心。”
在法怨把话说完之后，董魁继续向他问道：“第二是什么？”
“第二，乌海大营每年可以向西凉四郡，输送三四千名优秀的基层军官。董少主的未来，必定是以他们为骨干，从而掌控四十万铁骑的军权家业。我弟弟能进入乌海大营，这就意味着，等他从乌海大营出来之后，他就会成为肱骨之臣。”
话语至此，法怨一边讪讪笑着，一边向董魁说道：“从私心上而言，我们家若是想要发达，单单只靠董少主的偏宠，是远远不够的。一年是三四千，十年就是三四万。把法其和他们绑在一块，我们家在未来，才算是拥有了能够飞黄腾达的基础。”
“第三呢？”董魁面无表情，如此问道。
“第三，我相信我弟弟的本事，他欠缺经验，欠缺心性，可他唯独不欠缺兵战才华。乌海大营可以磨砺他，可以补全他的短板和破绽。我相信，当我弟弟成长起来之后，他可以在乌海大营里掌握一部分权力。在乌海大营掌握了权力，就等同于，掌握了西凉的核心权力。到了那时，他能一步登天，犹如泰山立地，稳稳扎根在核心权力之中。”
话语至此，法怨向董魁说道：“董少主，您能帮他一把吗？”
董魁摇了摇头，回应道：“我帮不了他，有两个原因！第一，我还没接班呢，打铁还需自身硬，法其能走到哪一步，得靠他自己凭真本事去争。夏伯伯对我有一份偏爱，这份偏爱，只能保证法其不会死在乌海大营里。”
“第二，乌海大营是我掌握四郡军权的根本核心，我绝不准许有人滥竽充数，在我掌握军权之初，就出现德不配位，名不符实的寄生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绝不能容忍铁营盘，存有任何一个窟窿。”
…………
十一月二十四日，傍晚时分，董魁率领一千三百零八人，到达了灵州。
一千三百零八人！
一千人，是乌海大营的一千黑甲兵。
三百人，是和连的三百鲜卑亲卫军。
八个人，分别是胡赤儿、胡车儿、法怨、黄忠、苌奴、巴图鲁、阿那罗，以及断了半截左臂的周庆！
周庆是辽西十校尉之一，辽西十校尉，如今剩下九个。只因，袁然已死！十去一，只剩九个。
此次，董魁只把周庆待在身边，董魁把赵开、赵锋、赵念、吴凌、韩青、任南、黄宇、万荣八人，也一块留在了乌海大营！
除了十校尉，辽西军还有四大偏将，分别是：许洪、孙德、施源、陈轩。
四大偏将里，许洪跟着吕布跑了，前去北伐，此刻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在桐过的时候，董魁本想把陈轩、孙德、施源三人一块留在桐过渡口。只可惜，在离开桐过之前，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陈轩、孙德、施源三人，连同八校尉，一块被留在了乌海大营。
这三个家伙，都是狠茬子硬茬子。
按照夏伯伯的脾气而论，这三个家伙注定要多灾多难喽。但愿他们三人，别被夏育给折腾死！
…………
二十四日，这天傍晚，董魁率兵刚到灵州地界，就被守军所拦截。
灵州，是黄河的渡口之一。这里有长城，西凉北地郡的长城守军，就是驻扎于此。
灵州是个好地方啊，灵州就是后世的银川市！此处，除了地理位置很重要以外，这里也是一处十足的宝地。有山川地利，可为雄关峻岭。水土资源之富足，有着塞上江南的雅称。林业矿藏，也是多到吓人。
此处，无论是放牧还是种地，都是一等一的宝地。只要肯干活，就凭这方土地的肥美，养活一两百万人都不是问题。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灵州，仅仅只有军籍五万户！
五万户里，汉人只有八千，羌族占了一半，蛮族有一万三，剩下四千户，就连董魁都说不清楚，那四千户里，到底存在着多少个胡族。
当法怨听完董魁对灵州的叙述之后，法怨是瞪大眼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向他董魁问道：“羌族竟然占了一半，你们家不是跟羌族有仇吗？灵州如此重要，你们竟然用羌族镇守灵州？”
董魁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向法怨解释道：“羌族跟鲜卑差不多，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鲜卑出了个檀石槐，他完成了对鲜卑大小部落的统一，形成了统一的政权。羌族则是不然，他们以前是统一的，可惜他们碰上了段熲老爷子，段老爷子是硬生生把羌族统一政权给打残了。”
话语至此，董魁笑道：“羌族分裂之后，破羌和且冻羌，龟缩在西凉的金城郡，他们依仗那些残存的家底子，继续维持着羌族的政权。除了他们以外，能够引起我家重视的羌族部落，还有参狼羌、博南羌、勒姐羌、烧当羌、当煎羌、白马羌、钟羌。”
“他们的实力如何？”猛然间听到如此多的势力，法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关心的问道。
董魁低头想了想，历经片刻措词，董魁向法怨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破羌和且冻羌合伙，在金城郡继续维持西羌政权，企图恢复曾经的荣光。我们家，接了段老爷子的班，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思想，跟他们打了十几年，却仍旧没弄死这两个羌族。”
话语至此，董魁继续说道：“参狼羌、博南羌、勒姐羌、烧当羌、当煎羌、白马羌、钟羌这七支羌族，他们与西羌政权的关系，就像我董家和大汉的关系，听宣不听令，自给自足，名义上还是臣服，实际上已然是自立。同样的道理，大汉想弄死我董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西羌政权，同样也想把那七支羌族的羌王给弄死，然后收编吞并他们的人口和地盘。”
听完这话，法怨是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明白了，单独的一支，斗不过残存的西羌政权。但是，若要死战，却也足以把西羌政权给捅出一个大窟窿出来。西凉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单单只是南边，像是这样的势力，竟然就有七个。”
法怨此刻是心惊担颤啊，董魁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他们，因为我们家，已经在望进谷里，筑起了一座雄关。这七支羌族，全被挡在了望进谷之外。他们被压缩在疙瘩角落里，我爹每年都会南出望进谷，跟他们打打架，屠杀点人，限制他们的人口发展，让他们一年比一年弱。照这么屠杀下去，二十年后，他们就会不成气候，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听见这话，法怨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放心了，说道：“还好，还好，进不来就行。每年杀一杀，让他们死亡的人，永远比出生的人多。长久以往，二十年后真能灭了他们吗？”
“很抱歉的告诉你，如果不尽起家底，打一场天大的屠杀战争。二十年后，仍旧还是灭不了他们，只是能够让他们不成气候而已。尽起家底是不用想了，西凉位处四战之地，四面皆是虎狼环顾。所以，西凉不可能尽起军兵，一鼓作气南出望进谷，去尽全力屠虐他们。”
话语至此，董魁感叹道：“守住望进谷三十年，三十年后，才是彻底平忧去患的时候。但愿三十年间，我们家能够一直强盛。否则的话，没准死的就是我们。”
“能守三十年不破防吗？”法怨很担忧的问道。
“应该能，我也不确定。”话语至此，董魁指着南边，说道：“与其担心他们，我更担心的地方，是南边的南边。按照我的话来说，这七支羌族的南边，就是青藏高原。”
青藏高原？
听见这名，法怨一愣，随后问道：“那里怎么了？”
“几年前，我收到消息，有一支羌族叫做发羌，他们跑到青藏高原，已经在青藏高原，建立起国都和国家体系政权。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啊，我宁愿死二十万人，我都想直接灭了他们。”董魁话语至此，是深深的叹息一声。
“为什么？他们又没招惹你。”法怨很不明白，董魁的杀心为何如此之重。
董魁则是回应道：“因为我们家跟整个羌族都有血仇啊，是化解不了的那一种，是血海深仇。等他们强大了，你觉得，他们能饶了我吗？”
“那你打他去啊。趁他弱小就要他命，以绝后患。”法怨嘟囔一句。
听见此话，董魁叹着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打个屁，我压根就过不去！有七支羌族隔着，除非我是能够飞过去，否则，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干掉望进谷之外的七支羌族，然后再率领大军往南。除此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耗费三年光阴，促成东南迁徙之事。”
“东南迁徙之事？”法怨好奇的问了一句。
董魁点点头，回应道：“在青藏高原的西北处，有另一支羌族叫唐旄。我用三年时间，让他们从西北往东南迁徙，去跟发羌做了邻居。”
“你这不是促进他们融合吗？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给他们的成长，提供养料啊。”法怨皱眉，很是疑惑。
董魁摇摇头，向法怨说道：“一只猛虎不可怕，一只懂得分享食物，还懂得团结野兽的猛虎，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只因，不懂团结，猛虎只是猛虎，它终究只是一只野兽而已。懂得团结，就有无限可能。它可能会成为百兽之王，也可能会繁衍出猛虎国度。”
“你不了解那里的情况，青藏高原上，有很多散碎的土著部落。发羌这只猛虎进入青藏高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建立了国度与政治体系。他们很强，他们在那里没有敌人，他们吸收容纳土著部落，势力像是滚雪球一样的快速庞大。”
当董魁把话语说到这里时，法怨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如果发羌国是猛虎，土著就是猎犬。猛虎食猎犬，壮大自身，在繁衍虎群。你的做法，就是送过去一群狼。当猎犬里有了一群狼之后，就只会产生两种可能，一是猎犬返祖变成狼，二是相互融合，变成性情凶狠的狼狗。”
法怨嘴角挂笑，把话说到这里时，他看着董魁笑道：“无论是哪种可能，猛虎都会多出一群对手。以前是没有天敌，但是现在有了。一只狼无用，但是一群狼，就足以把猛虎撕成碎片。董少主，你真正耗费心血的地方，并非是促使唐旄从西北往东南迁徙，而是迁徙之后，用尽一切心计，挑起发羌与唐旄之前的仇恨，让他们产生矛盾，让他们争斗不休，让他们之间，存在无法化解的矛盾。”
“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这么干的。他们都属于羌族，身在异乡为异客，他乡遇故知啊，所以，刚刚见面之时，发羌猛虎，并不会直接弄死唐旄饿狼。青藏高原，物资匮乏，所以，我能很容易，就在初期挑起矛盾，让他们为了资源，而心生间隙。再然后，有了间隙，做起事就会容易很多，我想方设法制造仇恨。我成功了，虽然挺艰难，但是我真的成功了。”
话语至此，董魁呵呵笑道：“发羌建立了发羌国，唐旄建立了唐旄国。效果非常不错，除了这两个国家之外，两年前，有第三个国家出现了。在一年的时间里，还出现了第四个国家。他们可都是邻居啊，乱了，他们越乱，我就越安心。限制他们的发展，给我自己腾出时间。终有一日，我要打过去，彻底平了隐患。”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用打，你可以进行招安。”法怨，他在此刻，是这么说的。
哪三件事？
听见董魁的询问，法怨他讪讪笑着，开口说道：“第一，乌海大营是西凉军事的核心机构，我弟弟，他的身份不是一个兵，而是你的班底之一。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一脚踏进乌海，就等同于，是直接触碰到军事权力的核心。”
在法怨把话说完之后，董魁继续向他问道：“第二是什么？”
“第二，乌海大营每年可以向西凉四郡，输送三四千名优秀的基层军官。董少主的未来，必定是以他们为骨干，从而掌控四十万铁骑的军权家业。我弟弟能进入乌海大营，这就意味着，等他从乌海大营出来之后，他就会成为肱骨之臣。”
话语至此，法怨一边讪讪笑着，一边向董魁说道：“从私心上而言，我们家若是想要发达，单单只靠董少主的偏宠，是远远不够的。一年是三四千，十年就是三四万。把法其和他们绑在一块，我们家在未来，才算是拥有了能够飞黄腾达的基础。”
“第三呢？”董魁面无表情，如此问道。
“第三，我相信我弟弟的本事，他欠缺经验，欠缺心性，可他唯独不欠缺兵战才华。乌海大营可以磨砺他，可以补全他的短板和破绽。我相信，当我弟弟成长起来之后，他可以在乌海大营里掌握一部分权力。在乌海大营掌握了权力，就等同于，掌握了西凉的核心权力。到了那时，他能一步登天，犹如泰山立地，稳稳扎根在核心权力之中。”
话语至此，法怨向董魁说道：“董少主，您能帮他一把吗？”
董魁摇了摇头，回应道：“我帮不了他，有两个原因！第一，我还没接班呢，打铁还需自身硬，法其能走到哪一步，得靠他自己凭真本事去争。夏伯伯对我有一份偏爱，这份偏爱，只能保证法其不会死在乌海大营里。”
“第二，乌海大营是我掌握四郡军权的根本核心，我绝不准许有人滥竽充数，在我掌握军权之初，就出现德不配位，名不符实的寄生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绝不能容忍铁营盘，存有任何一个窟窿。”
…………
十一月二十四日，傍晚时分，董魁率领一千三百零八人，到达了灵州。
一千三百零八人！
一千人，是乌海大营的一千黑甲兵。
三百人，是和连的三百鲜卑亲卫军。
八个人，分别是胡赤儿、胡车儿、法怨、黄忠、苌奴、巴图鲁、阿那罗，以及断了半截左臂的周庆！
周庆是辽西十校尉之一，辽西十校尉，如今剩下九个。只因，袁然已死！十去一，只剩九个。
此次，董魁只把周庆待在身边，董魁把赵开、赵锋、赵念、吴凌、韩青、任南、黄宇、万荣八人，也一块留在了乌海大营！
除了十校尉，辽西军还有四大偏将，分别是：许洪、孙德、施源、陈轩。
四大偏将里，许洪跟着吕布跑了，前去北伐，此刻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在桐过的时候，董魁本想把陈轩、孙德、施源三人一块留在桐过渡口。只可惜，在离开桐过之前，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陈轩、孙德、施源三人，连同八校尉，一块被留在了乌海大营。
这三个家伙，都是狠茬子硬茬子。
按照夏伯伯的脾气而论，这三个家伙注定要多灾多难喽。但愿他们三人，别被夏育给折腾死！
…………
二十四日，这天傍晚，董魁率兵刚到灵州地界，就被守军所拦截。
灵州，是黄河的渡口之一。这里有长城，西凉北地郡的长城守军，就是驻扎于此。
灵州是个好地方啊，灵州就是后世的银川市！此处，除了地理位置很重要以外，这里也是一处十足的宝地。有山川地利，可为雄关峻岭。水土资源之富足，有着塞上江南的雅称。林业矿藏，也是多到吓人。
此处，无论是放牧还是种地，都是一等一的宝地。只要肯干活，就凭这方土地的肥美，养活一两百万人都不是问题。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灵州，仅仅只有军籍五万户！
五万户里，汉人只有八千，羌族占了一半，蛮族有一万三，剩下四千户，就连董魁都说不清楚，那四千户里，到底存在着多少个胡族。
当法怨听完董魁对灵州的叙述之后，法怨是瞪大眼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向他董魁问道：“羌族竟然占了一半，你们家不是跟羌族有仇吗？灵州如此重要，你们竟然用羌族镇守灵州？”
董魁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向法怨解释道：“羌族跟鲜卑差不多，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鲜卑出了个檀石槐，他完成了对鲜卑大小部落的统一，形成了统一的政权。羌族则是不然，他们以前是统一的，可惜他们碰上了段熲老爷子，段老爷子是硬生生把羌族统一政权给打残了。”
话语至此，董魁笑道：“羌族分裂之后，破羌和且冻羌，龟缩在西凉的金城郡，他们依仗那些残存的家底子，继续维持着羌族的政权。除了他们以外，能够引起我家重视的羌族部落，还有参狼羌、博南羌、勒姐羌、烧当羌、当煎羌、白马羌、钟羌。”
“他们的实力如何？”猛然间听到如此多的势力，法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关心的问道。
董魁低头想了想，历经片刻措词，董魁向法怨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破羌和且冻羌合伙，在金城郡继续维持西羌政权，企图恢复曾经的荣光。我们家，接了段老爷子的班，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思想，跟他们打了十几年，却仍旧没弄死这两个羌族。”
话语至此，董魁继续说道：“参狼羌、博南羌、勒姐羌、烧当羌、当煎羌、白马羌、钟羌这七支羌族，他们与西羌政权的关系，就像我董家和大汉的关系，听宣不听令，自给自足，名义上还是臣服，实际上已然是自立。同样的道理，大汉想弄死我董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西羌政权，同样也想把那七支羌族的羌王给弄死，然后收编吞并他们的人口和地盘。”
听完这话，法怨是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明白了，单独的一支，斗不过残存的西羌政权。但是，若要死战，却也足以把西羌政权给捅出一个大窟窿出来。西凉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单单只是南边，像是这样的势力，竟然就有七个。”
法怨此刻是心惊担颤啊，董魁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他们，因为我们家，已经在望进谷里，筑起了一座雄关。这七支羌族，全被挡在了望进谷之外。他们被压缩在疙瘩角落里，我爹每年都会南出望进谷，跟他们打打架，屠杀点人，限制他们的人口发展，让他们一年比一年弱。照这么屠杀下去，二十年后，他们就会不成气候，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听见这话，法怨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放心了，说道：“还好，还好，进不来就行。每年杀一杀，让他们死亡的人，永远比出生的人多。长久以往，二十年后真能灭了他们吗？”
“很抱歉的告诉你，如果不尽起家底，打一场天大的屠杀战争。二十年后，仍旧还是灭不了他们，只是能够让他们不成气候而已。尽起家底是不用想了，西凉位处四战之地，四面皆是虎狼环顾。所以，西凉不可能尽起军兵，一鼓作气南出望进谷，去尽全力屠虐他们。”
话语至此，董魁感叹道：“守住望进谷三十年，三十年后，才是彻底平忧去患的时候。但愿三十年间，我们家能够一直强盛。否则的话，没准死的就是我们。”
“能守三十年不破防吗？”法怨很担忧的问道。
“应该能，我也不确定。”话语至此，董魁指着南边，说道：“与其担心他们，我更担心的地方，是南边的南边。按照我的话来说，这七支羌族的南边，就是青藏高原。”
青藏高原？
听见这名，法怨一愣，随后问道：“那里怎么了？”
“几年前，我收到消息，有一支羌族叫做发羌，他们跑到青藏高原，已经在青藏高原，建立起国都和国家体系政权。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啊，我宁愿死二十万人，我都想直接灭了他们。”董魁话语至此，是深深的叹息一声。
“为什么？他们又没招惹你。”法怨很不明白，董魁的杀心为何如此之重。
董魁则是回应道：“因为我们家跟整个羌族都有血仇啊，是化解不了的那一种，是血海深仇。等他们强大了，你觉得，他们能饶了我吗？”
“那你打他去啊。趁他弱小就要他命，以绝后患。”法怨嘟囔一句。
听见此话，董魁叹着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打个屁，我压根就过不去！有七支羌族隔着，除非我是能够飞过去，否则，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干掉望进谷之外的七支羌族，然后再率领大军往南。除此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耗费三年光阴，促成东南迁徙之事。”
“东南迁徙之事？”法怨好奇的问了一句。
董魁点点头，回应道：“在青藏高原的西北处，有另一支羌族叫唐旄。我用三年时间，让他们从西北往东南迁徙，去跟发羌做了邻居。”
“你这不是促进他们融合吗？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给他们的成长，提供养料啊。”法怨皱眉，很是疑惑。
董魁摇摇头，向法怨说道：“一只猛虎不可怕，一只懂得分享食物，还懂得团结野兽的猛虎，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只因，不懂团结，猛虎只是猛虎，它终究只是一只野兽而已。懂得团结，就有无限可能。它可能会成为百兽之王，也可能会繁衍出猛虎国度。”
“你不了解那里的情况，青藏高原上，有很多散碎的土著部落。发羌这只猛虎进入青藏高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建立了国度与政治体系。他们很强，他们在那里没有敌人，他们吸收容纳土著部落，势力像是滚雪球一样的快速庞大。”
当董魁把话语说到这里时，法怨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如果发羌国是猛虎，土著就是猎犬。猛虎食猎犬，壮大自身，在繁衍虎群。你的做法，就是送过去一群狼。当猎犬里有了一群狼之后，就只会产生两种可能，一是猎犬返祖变成狼，二是相互融合，变成性情凶狠的狼狗。”
法怨嘴角挂笑，把话说到这里时，他看着董魁笑道：“无论是哪种可能，猛虎都会多出一群对手。以前是没有天敌，但是现在有了。一只狼无用，但是一群狼，就足以把猛虎撕成碎片。董少主，你真正耗费心血的地方，并非是促使唐旄从西北往东南迁徙，而是迁徙之后，用尽一切心计，挑起发羌与唐旄之前的仇恨，让他们产生矛盾，让他们争斗不休，让他们之间，存在无法化解的矛盾。”
“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这么干的。他们都属于羌族，身在异乡为异客，他乡遇故知啊，所以，刚刚见面之时，发羌猛虎，并不会直接弄死唐旄饿狼。青藏高原，物资匮乏，所以，我能很容易，就在初期挑起矛盾，让他们为了资源，而心生间隙。再然后，有了间隙，做起事就会容易很多，我想方设法制造仇恨。我成功了，虽然挺艰难，但是我真的成功了。”
话语至此，董魁呵呵笑道：“发羌建立了发羌国，唐旄建立了唐旄国。效果非常不错，除了这两个国家之外，两年前，有第三个国家出现了。在一年的时间里，还出现了第四个国家。他们可都是邻居啊，乱了，他们越乱，我就越安心。限制他们的发展，给我自己腾出时间。终有一日，我要打过去，彻底平了隐患。”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用打，你可以进行招安。”法怨，他在此刻，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