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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if掉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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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彭格列城堡，内部最高会议室。
彭格列十代目坐于长桌首座，左右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其余守护者们在两侧依次坐下。
这是首领秘密召开的紧急会议，要求全体守护者都要参与。
云雀恭弥远在日本，因此是远程线上参与会议，走的是彭格列首领专属加密内网,确保无人窃听。
reborn是最后一位走进会议室的人,他也没挑，随便捡了一个空位就坐。
reborn在彭格列的身份很特殊，在九代目执掌彭格列的时期,他不曾拥有任何一个职务，唯一的身份便是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在沢田纲吉继任并逐渐成熟后，也只领了一个「彭格列门外顾问的特殊顾问」闲职。
听起来很套娃,但事实就是，reborn在彭格列非常悠闲，跟养老没区别。沢田纲吉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reborn的权限很高，哪里都能去，连机密研究室和首领办公室都进出自如。
尽管reborn严厉斥责了这一行为，说沢田纲吉没规没矩，心太大,滋养纵容下属的野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沢田纲吉只回了他一句：【可你是reborn，是我的老师，也唯有你拥有这个特权。】
reborn哑口无言，败下阵来。
沢田纲吉给了他对应的信任,他就回以同样的尊重。
不该去、不该插话的地方，reborn自有分寸。
按理来说，只有守护者参与的会议，reborn作为半个门外顾问的人，非特殊情况是不会来的。
但今天不同。
今天要商讨的议程，跟他也有关系。
因此沢田纲吉特意提前告诉了reborn一声，让他也要出席。
reborn之所以来晚，是去了一趟门外顾问，找巴吉尔拿东西。他之前让巴吉尔去确认了一件事。
reborn顺利入座，他用手指抚平西装的褶皱，指腹隔着西装面料触摸到了内袋叠起来的的纸张。
“抱歉，我来晚了。”reborn说。
“没关系。”沢田纲吉温和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了。”
守护者们多少有些不安。
上次见到沢田纲吉如此郑重的神色，还是在宣布对某一个Mafia家族进行围剿的命令之时。
那个家族违背了彭格列的禁令，进行了大量非法人体实验，走私du品。彭格列派暗线卧底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把柄，顺藤摸瓜，揪出一大串毒瘤。
时过境迁，沢田纲吉越发稳重，已经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如今是为了什么？
“十代目，您请说。”狱寺隼人端正姿势，恭敬倾听。
沢田纲吉清了清嗓子，把拍卖会那夜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有几位守护者是不在现场的。接着，他才说出自己的结论。
“久野弥生是轮回者？”
众人听了沢田纲吉的话，皆是吃了一惊。
“有什么证据么？阿纲。”山本武问道。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一一细数道：“身为七的三次方基石的彭格列指环在接触到久野弥生之后，每一次都会产生反应。”
“我受指环影响，在记忆闪回中见到了我与久野弥生在一个教堂后院参加民众邀请的弥撒——reborn，你当时也在。”
“久野弥生很了解我们，无论是一眼识破我们的幻术师，还是继承自reborn和六道骸的伪装术，这其实也是一种证据。再加上尤尼的梦境……我觉得证据已经很多了。”
大家细细琢磨。
片刻后。
六道骸率先开口：“关于我的下属被识破一事，那是他技不如人。”
沢田纲吉反驳道：
“但久野弥生能够凭借幻术波动就确认是你的属下，这其实侧面说明了他对彭格列非常熟悉，对么？”
“骸，别忘了库洛姆说的那个只有你、库洛姆、弗兰，三个人才知道的幻术技巧。”
“kufufu……”六道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当然没忘，彭格列，我正是听闻此事才赶来的。”
“那么你探查出什么结果了吗？”沢田纲吉纳闷道，“话说你不是一早就说要过来，怎么拍卖会都散场了，你才姗姗来迟。”
但凡早抵达一点，沢田纲吉看见六道骸的六道轮回眼，说不定能更早解开数字“六”的密语！
六道骸在旁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白兰可不是好应付的。他抓着我问东问西，把他甩开都花了我很大精力。”
沢田纲吉半信半疑，他怀疑六道骸就是忘记了。
估计还是库洛姆见久野弥生要离场了，匆匆忙忙提醒他，骸才记起这回事。
只是一个幻术师增加幻术效果的小技巧而已。
很可能是久野弥生不知何时观察了他们三人的战斗，偷学来的招数——概率小，但并不是没可能。
沢田纲吉转而对上reborn。
“reborn，你肯定早就猜出来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醒我。”
“我哪里没说？‘在危急时刻你首先会想到什么’……我是不是这么告诉过你？”
reborn懒洋洋道，“阿纲，观察自我、剖析自我、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沢田纲吉讪讪一笑。
他辩不过reborn，只好问道：“那你同意‘轮回’的观点吗？”
所有人都以为reborn要摇头。
可他微微颔首，却是众人之中第一位赞同沢田纲吉观点的人。
“我同意。”reborn淡声道，“‘轮回者’——听着离谱，但是，诸位，再匪夷所思的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时刻牢记。这里是七的三次方，代表无数奇迹的世界。而你们曾是
缔造奇迹之人。”
鬓边有着长长卷发的俊美男人稳稳地端着咖啡，动作间不急不缓，慢条斯理。
他身上仿佛自带着历经世事的沉静和沧桑，然而抬眸时眼神又是如此锐利迫人，整个人如同一把上了膛的枪。
危险而迷人，沉稳且可靠。
reborn只要坐在那里，就是沢田纲吉的定海神针。
一句话就能让他躁动不安的大脑迅速冷却，恢复理智。
“……说的不错。”
沢田纲吉无奈一笑：“我们的确见识过太多超越科学范畴的事件了。”
“我这里有一份情报，来自巴吉尔。”
reborn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倾身将其压在桌子，滑出一段距离。
蓝波接过时以为是什么重要资料，仔细一看，是一份手写稿。
字迹遒劲有力，笔锋流畅洒脱，标题写着——
“Espresso的手工制作步骤？”蓝波愕然，“这是什么啊？”
蓝波随手把它递给库洛姆。
守护者们挨个接过，传递，低头细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唯有最后一位接过纸张的沢田纲吉，久久注视着那张纸，怔松片刻。
“这是……”
reborn说：“巴吉尔找到久野弥生，让对方在五分钟内默写出来的东西。”
守护者们越发不解，狱寺隼人却突然睁大眼睛，连忙再度要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
“咦？这不是reborn先生折磨……不是，我是说，reborn磨炼弟子心性的任务之一吗。”
狱寺隼人惊讶道。
reborn笑吟吟地：“哦？折磨？阿纲，原来你就是这么在私下抱怨我的。”
沢田纲吉镇定道：“没有的事，reborn你听错了。”
他跟其他不知内情的人解释道：“reborn是意大利人，喜欢喝意式浓缩。但他比较……有品位。”
沢田纲吉艰难地把“挑剔”两个字吞下肚子，面不改色道，“所以对弟子的泡咖啡手艺要求极高。而他喜欢在学生偷懒的时候，要求学生为他泡一杯咖啡，过关了放你一马。”
他没说无法过关会怎样。
因为大家都懂，还能怎样，在reborn手里‘死’一遍呗！
显然，当时各方面都是个菜鸡的沢田纲吉，哪怕有同为意大利人的狱寺隼人开小灶，也永远无法过关。
过不过关，那还不是reborn一张嘴就决定的事，压根没有公正的标准。
换句话而言，作为reborn的学生，制作品质优良的咖啡是必学技能。
沢田纲吉晃了晃纸张：“这上面详细记述了reborn最喜欢的Espresso的制作方法，详细到咖啡豆的克数，研磨的手法等等……”
reborn在某些时候会有老派作风，喜欢的咖啡豆品牌也与主流不符，是
一个很偏的牌子。
如果当初能有这玩意，沢田纲吉会过得舒适许多。
reborn懒洋洋道：“这是久野弥生在一分钟内写完的。”
而他原先的要求是五分钟，足以证明久野弥生有多熟练。
“……所以呢，你想暗示什么？”六道骸问。
“以此证明久野弥生曾经是一位喜欢偷懒的学生。”reborn答道。
六道骸笑了一声，“哦呀，这么快就承认了他么？那么，水原秋呢。”
山本武沉突然插话：“我记得水原秋的惯用枪是伯/莱塔M92F手.枪。但我收到线报，有人表示曾为水原秋制作过一款捷克制CZ75的咒具手.枪，用以对付咒灵。”
彭格列是个人都知道，reborn的爱枪型号是CZ75。
水原秋不用这把枪，但却专门命人定制。久野弥生定居东京，东京正是咒灵盛行之地。
这把枪实际上是给谁的，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彭格列的十代目收起笑意，神情肃穆。
“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决策。”
“那么，针对久野弥生是轮回者一事，我在此向诸位诉说我的决意。”
沢田纲吉的嗓音沉而稳。
“我认为久野弥生是被我们遗忘的同伴，对于同伴，彭格列的原则就是永不抛弃、永不放弃。”
“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曾向我们奔赴过许多次，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我并不强迫任何人加入彭格列，甚至对于要求成为Mafia的人，一向是劝他再三考虑。”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无视一个人曾经为我们的友谊做出的牺牲。也无法容忍任何人事物、以任何理由、单方面地斩断我与任何人的羁绊，消除我的记忆。”
沢田纲吉的眸色沉沉，他没有点燃死气之炎，暖褐色的眼眸中却仿佛有不灭的火焰熠熠生辉。
他宣布道：“我将遵循尤尼的预言，前往日本拜访太宰治，并寻找位于横滨的另一个世界基石「书」，直至找到久野弥生轮回的真相，寻回遗失的记忆。”
沢田纲吉询问道：“任何人有异议吗？现在可以提出来了。”
一瞬的沉寂。
下一刻，狱寺隼人倏地起身，立刻响应。
“我将贯彻您的意志，追随您的脚步。”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没有哦，彭格列，回来记得给我带奈奈妈妈做的曲奇……”
“沢田！你就极限地放手去做吧！”
“阿纲，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一想到记忆被删掉了一部分，就觉得很不舒服呢，哈哈哈哈……”
“嘟——”
“啊，云雀因为不耐烦群聚挂断视频了……这是默许的意思吧？”
“BOSS，我会跟着您的。”
“去日本么，哦呀，真是熟悉的地方。”
“不，骸，库洛姆还好说，你不能去吧。你会跟云雀打起来，然后拆了彭格列日本分部基地……”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
守护者们完全可以接着质询，提出异议，甚至反驳这个提议。但他们无一例外都飞快通过了沢田纲吉的决策，没有半丝犹豫。
这说到底与彭格列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久野弥生即便是轮回者，即便他曾是彭格列的家族成员，对彭格列十分熟悉，但他单凭个人也无法在短期内威胁到彭格列的利益。
何况，轮回一事不过是猜测——哪怕大家已经笃定真相就是如此。
可轮回同样意味着无限的死亡和重生，是注定充斥着血与泪的荆棘之路。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
沢田纲吉看向唯一尚未发言的reborn。
“reborn，你的意见呢？”他探身询问道。
reborn脱下礼帽，将其摁在胸前，微笑着道：“我没有任何异议，首领。”！
意大利,彭格列城堡，内部最高会议室。
彭格列十代目坐于长桌首座，左右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其余守护者们在两侧依次坐下。
这是首领秘密召开的紧急会议，要求全体守护者都要参与。
云雀恭弥远在日本，因此是远程线上参与会议，走的是彭格列首领专属加密内网,确保无人窃听。
reborn是最后一位走进会议室的人,他也没挑，随便捡了一个空位就坐。
reborn在彭格列的身份很特殊，在九代目执掌彭格列的时期,他不曾拥有任何一个职务，唯一的身份便是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在沢田纲吉继任并逐渐成熟后，也只领了一个「彭格列门外顾问的特殊顾问」闲职。
听起来很套娃,但事实就是，reborn在彭格列非常悠闲，跟养老没区别。沢田纲吉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reborn的权限很高，哪里都能去，连机密研究室和首领办公室都进出自如。
尽管reborn严厉斥责了这一行为，说沢田纲吉没规没矩，心太大,滋养纵容下属的野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沢田纲吉只回了他一句：【可你是reborn，是我的老师，也唯有你拥有这个特权。】
reborn哑口无言，败下阵来。
沢田纲吉给了他对应的信任,他就回以同样的尊重。
不该去、不该插话的地方，reborn自有分寸。
按理来说，只有守护者参与的会议，reborn作为半个门外顾问的人，非特殊情况是不会来的。
但今天不同。
今天要商讨的议程，跟他也有关系。
因此沢田纲吉特意提前告诉了reborn一声，让他也要出席。
reborn之所以来晚，是去了一趟门外顾问，找巴吉尔拿东西。他之前让巴吉尔去确认了一件事。
reborn顺利入座，他用手指抚平西装的褶皱，指腹隔着西装面料触摸到了内袋叠起来的的纸张。
“抱歉，我来晚了。”reborn说。
“没关系。”沢田纲吉温和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了。”
守护者们多少有些不安。
上次见到沢田纲吉如此郑重的神色，还是在宣布对某一个Mafia家族进行围剿的命令之时。
那个家族违背了彭格列的禁令，进行了大量非法人体实验，走私du品。彭格列派暗线卧底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把柄，顺藤摸瓜，揪出一大串毒瘤。
时过境迁，沢田纲吉越发稳重，已经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如今是为了什么？
“十代目，您请说。”狱寺隼人端正姿势，恭敬倾听。
沢田纲吉清了清嗓子，把拍卖会那夜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有几位守护者是不在现场的。接着，他才说出自己的结论。
“久野弥生是轮回者？”
众人听了沢田纲吉的话，皆是吃了一惊。
“有什么证据么？阿纲。”山本武问道。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一一细数道：“身为七的三次方基石的彭格列指环在接触到久野弥生之后，每一次都会产生反应。”
“我受指环影响，在记忆闪回中见到了我与久野弥生在一个教堂后院参加民众邀请的弥撒——reborn，你当时也在。”
“久野弥生很了解我们，无论是一眼识破我们的幻术师，还是继承自reborn和六道骸的伪装术，这其实也是一种证据。再加上尤尼的梦境……我觉得证据已经很多了。”
大家细细琢磨。
片刻后。
六道骸率先开口：“关于我的下属被识破一事，那是他技不如人。”
沢田纲吉反驳道：
“但久野弥生能够凭借幻术波动就确认是你的属下，这其实侧面说明了他对彭格列非常熟悉，对么？”
“骸，别忘了库洛姆说的那个只有你、库洛姆、弗兰，三个人才知道的幻术技巧。”
“kufufu……”六道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当然没忘，彭格列，我正是听闻此事才赶来的。”
“那么你探查出什么结果了吗？”沢田纲吉纳闷道，“话说你不是一早就说要过来，怎么拍卖会都散场了，你才姗姗来迟。”
但凡早抵达一点，沢田纲吉看见六道骸的六道轮回眼，说不定能更早解开数字“六”的密语！
六道骸在旁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白兰可不是好应付的。他抓着我问东问西，把他甩开都花了我很大精力。”
沢田纲吉半信半疑，他怀疑六道骸就是忘记了。
估计还是库洛姆见久野弥生要离场了，匆匆忙忙提醒他，骸才记起这回事。
只是一个幻术师增加幻术效果的小技巧而已。
很可能是久野弥生不知何时观察了他们三人的战斗，偷学来的招数——概率小，但并不是没可能。
沢田纲吉转而对上reborn。
“reborn，你肯定早就猜出来了吧！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醒我。”
“我哪里没说？‘在危急时刻你首先会想到什么’……我是不是这么告诉过你？”
reborn懒洋洋道，“阿纲，观察自我、剖析自我、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沢田纲吉讪讪一笑。
他辩不过reborn，只好问道：“那你同意‘轮回’的观点吗？”
所有人都以为reborn要摇头。
可他微微颔首，却是众人之中第一位赞同沢田纲吉观点的人。
“我同意。”reborn淡声道，“‘轮回者’——听着离谱，但是，诸位，再匪夷所思的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时刻牢记。这里是七的三次方，代表无数奇迹的世界。而你们曾是
缔造奇迹之人。”
鬓边有着长长卷发的俊美男人稳稳地端着咖啡，动作间不急不缓，慢条斯理。
他身上仿佛自带着历经世事的沉静和沧桑，然而抬眸时眼神又是如此锐利迫人，整个人如同一把上了膛的枪。
危险而迷人，沉稳且可靠。
reborn只要坐在那里，就是沢田纲吉的定海神针。
一句话就能让他躁动不安的大脑迅速冷却，恢复理智。
“……说的不错。”
沢田纲吉无奈一笑：“我们的确见识过太多超越科学范畴的事件了。”
“我这里有一份情报，来自巴吉尔。”
reborn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倾身将其压在桌子，滑出一段距离。
蓝波接过时以为是什么重要资料，仔细一看，是一份手写稿。
字迹遒劲有力，笔锋流畅洒脱，标题写着——
“Espresso的手工制作步骤？”蓝波愕然，“这是什么啊？”
蓝波随手把它递给库洛姆。
守护者们挨个接过，传递，低头细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唯有最后一位接过纸张的沢田纲吉，久久注视着那张纸，怔松片刻。
“这是……”
reborn说：“巴吉尔找到久野弥生，让对方在五分钟内默写出来的东西。”
守护者们越发不解，狱寺隼人却突然睁大眼睛，连忙再度要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
“咦？这不是reborn先生折磨……不是，我是说，reborn磨炼弟子心性的任务之一吗。”
狱寺隼人惊讶道。
reborn笑吟吟地：“哦？折磨？阿纲，原来你就是这么在私下抱怨我的。”
沢田纲吉镇定道：“没有的事，reborn你听错了。”
他跟其他不知内情的人解释道：“reborn是意大利人，喜欢喝意式浓缩。但他比较……有品位。”
沢田纲吉艰难地把“挑剔”两个字吞下肚子，面不改色道，“所以对弟子的泡咖啡手艺要求极高。而他喜欢在学生偷懒的时候，要求学生为他泡一杯咖啡，过关了放你一马。”
他没说无法过关会怎样。
因为大家都懂，还能怎样，在reborn手里‘死’一遍呗！
显然，当时各方面都是个菜鸡的沢田纲吉，哪怕有同为意大利人的狱寺隼人开小灶，也永远无法过关。
过不过关，那还不是reborn一张嘴就决定的事，压根没有公正的标准。
换句话而言，作为reborn的学生，制作品质优良的咖啡是必学技能。
沢田纲吉晃了晃纸张：“这上面详细记述了reborn最喜欢的Espresso的制作方法，详细到咖啡豆的克数，研磨的手法等等……”
reborn在某些时候会有老派作风，喜欢的咖啡豆品牌也与主流不符，是
一个很偏的牌子。
如果当初能有这玩意，沢田纲吉会过得舒适许多。
reborn懒洋洋道：“这是久野弥生在一分钟内写完的。”
而他原先的要求是五分钟，足以证明久野弥生有多熟练。
“……所以呢，你想暗示什么？”六道骸问。
“以此证明久野弥生曾经是一位喜欢偷懒的学生。”reborn答道。
六道骸笑了一声，“哦呀，这么快就承认了他么？那么，水原秋呢。”
山本武沉突然插话：“我记得水原秋的惯用枪是伯/莱塔M92F手.枪。但我收到线报，有人表示曾为水原秋制作过一款捷克制CZ75的咒具手.枪，用以对付咒灵。”
彭格列是个人都知道，reborn的爱枪型号是CZ75。
水原秋不用这把枪，但却专门命人定制。久野弥生定居东京，东京正是咒灵盛行之地。
这把枪实际上是给谁的，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彭格列的十代目收起笑意，神情肃穆。
“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决策。”
“那么，针对久野弥生是轮回者一事，我在此向诸位诉说我的决意。”
沢田纲吉的嗓音沉而稳。
“我认为久野弥生是被我们遗忘的同伴，对于同伴，彭格列的原则就是永不抛弃、永不放弃。”
“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曾向我们奔赴过许多次，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我并不强迫任何人加入彭格列，甚至对于要求成为Mafia的人，一向是劝他再三考虑。”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无视一个人曾经为我们的友谊做出的牺牲。也无法容忍任何人事物、以任何理由、单方面地斩断我与任何人的羁绊，消除我的记忆。”
沢田纲吉的眸色沉沉，他没有点燃死气之炎，暖褐色的眼眸中却仿佛有不灭的火焰熠熠生辉。
他宣布道：“我将遵循尤尼的预言，前往日本拜访太宰治，并寻找位于横滨的另一个世界基石「书」，直至找到久野弥生轮回的真相，寻回遗失的记忆。”
沢田纲吉询问道：“任何人有异议吗？现在可以提出来了。”
一瞬的沉寂。
下一刻，狱寺隼人倏地起身，立刻响应。
“我将贯彻您的意志，追随您的脚步。”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没有哦，彭格列，回来记得给我带奈奈妈妈做的曲奇……”
“沢田！你就极限地放手去做吧！”
“阿纲，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一想到记忆被删掉了一部分，就觉得很不舒服呢，哈哈哈哈……”
“嘟——”
“啊，云雀因为不耐烦群聚挂断视频了……这是默许的意思吧？”
“BOSS，我会跟着您的。”
“去日本么，哦呀，真是熟悉的地方。”
“不，骸，库洛姆还好说，你不能去吧。你会跟云雀打起来，然后拆了彭格列日本分部基地……”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
守护者们完全可以接着质询，提出异议，甚至反驳这个提议。但他们无一例外都飞快通过了沢田纲吉的决策，没有半丝犹豫。
这说到底与彭格列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久野弥生即便是轮回者，即便他曾是彭格列的家族成员，对彭格列十分熟悉，但他单凭个人也无法在短期内威胁到彭格列的利益。
何况，轮回一事不过是猜测——哪怕大家已经笃定真相就是如此。
可轮回同样意味着无限的死亡和重生，是注定充斥着血与泪的荆棘之路。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
沢田纲吉看向唯一尚未发言的reborn。
“reborn，你的意见呢？”他探身询问道。
reborn脱下礼帽，将其摁在胸前，微笑着道：“我没有任何异议，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