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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姥爷(我奶奶的爸爸)就是左眼视力有问题,我大姨奶家的哥,三姨奶家的叔都是左眼视力问题,气的我妈回家大骂:“都是你爸给你遗传的不好基因,我们家祖上好几代视力都没问题。”
说完,大概是为了心里好受点,她自我安慰:“算了,你爸又聋又瞎,好歹只把眼睛问题遗传给你了,没把耳朵问题遗传给你。”
我当时心里当场就一咯噔——因为遗传了,我左耳的听力也不好,但是没敢和我妈说。
然后和我妈取药,一场药店走下来,攒了大半年的医保刚好剩了250(我觉得这个数字在点我),回家是打车回的,下了出租车就晕车吐出来了,因为我电车和加汽的车都晕车,就做加油的好一点,我妈让我努努力以后买一辆自己的车,我看了看工资余额,觉得我适合11路
这个节过的,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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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番外二
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很晴朗的天,桃林乡童声朗朗,漫天遍野的桃林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仙境。金灿灿的阳光从天际蔓延下来,照的先生门口种植的桑树都在烨烨生光。
满眼红粉,先生的院中却是翠绿一片。说来可能无人会信,在看到先生院中那几棵古老的桑树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先生像是天上的神仙。
我费尽千辛万苦见到了先生,先生与我讲述他的义理。我只听了只言片语,便察觉到先生的义理与我的所知所想完全不同。
是的,虽然只有只言片语,虽然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思想仅仅是先生刻意隐藏也隐藏不住的浩瀚思想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支分支,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我和先生可能不是同一路人。
我隐隐察觉到,先生像是天上的神仙,又像是古书中描绘的饱读圣贤书的先贤,他们在不停地做梦,为自己描绘出一个理想的国度,骗人又骗己,还要骗所有人都相信他们那不切实际的理想。
而我不一样,我想要是的王权霸业,是带领凉州铁骑遍踏江东青苗,去问问远在临安高坐明堂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至于黔首的死活?
黔首活得好是盛世标配,我在乎的不是他们过的好不好,而是他们过得好,才能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甚至说是伟大的君主。
这般想来,我与先生虽目的不同,但到底殊途同归。他们儒生不是常说君子和而不同吗?我与先生这般也算吧。
所以我费尽心力想留下先生为我效力,即便我清楚先生的义理那样恐怖,恐怖到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控制不住这燎原的星火,亲眼看着燎原之火摧毁我的统治。
不过这都没关系,有挑战性的东西才有意思。更何况,我也很好奇,这个满身神秘的先生,他所坚持的义理究竟是什么。
我一开始的想法不过是想利用这位先生维系我的统治,但这个初衷什么时候变了,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看到他一力抗震救灾,甚至孤身入疫区的时候?
我也从未想过,当我听到先生不顾危险孤身入险境的时候,我想的不是“他死了谁来给我出谋划策”,而是……
“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在长安宫日日夜夜地期盼他的消息,又心焦,又暴躁,我渴望得知他消息,又怕送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也许先生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在他在隔离区的那段日子,我像变了一个人。
但凡关于他的消息,侍者送慢了我觉得他们不够快必然是惫懒,送快了我又担心是不是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然侍者怎么会这样惊慌失措?
我像是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便是仲父——当时他还是我的仲父——最后都看不过去,告诉我要戒骄戒躁像个正常人,还让医者给我开了清肝降火的药。
我喝着那些苦药,心里却想这药再利于病,也不如让先生现在从隔离区出来。
我千盼万盼,先生终于出来了,身体安康,状态良好,除了看起来疲惫一点之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处理这件事。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哪怕仲父多次提醒我应该给豪右们一些体面,我也听而不闻。
当最后查出这件事和窦太主季峨山有关的时候,我第一次讨厌这个从未谋面的妹妹——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仲牧之死才恨她,但其实不是。我第一次讨厌她,是因为她的谋算差点害了先生。
——不是因为她动摇了我的统治,不是因为她让很多人无辜致死,而是因为,她差点害了先生。
但也不知是不是先生对我的影响,我看到郊外被焚烧的一具具尸体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真实感——
这些黔首是“活着”的人,他们虽然最终也会死去,但是他们毕竟曾经活过。他们不是我认知中的冰冷的数字,也不是朝臣奏折中提到的只会对统治者歌功颂德的愚民。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们是“活着”的。
在那个瞬间,我隐隐意识到,先生为什么会认同他的义理。
第二次重新认识先生,是先生声称要对大河宣战的时候。
大河祸患由来已久,毕竟是“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整个大河的中下游地区年年都受着大河决堤的影响。
古书中的大河是清澈的,是干净的,但是现在的大河浑浊不堪,又时常决堤,酿成的天灾甚至成为马奴之乱的导火索,让盛极一时的大晋从此开启了下坡路。
先生说,大河时常决堤,是因为大河这些年的奔腾混入了太多的泥沙,河床逐年抬高,使大河逐渐从地下河变成地上河。河面比地面还高,甚至是年年加高,当然会年年出问题。
先生说,想要国家长治久安,就必须治河,最起码也要减少黄河决堤带来的影响,不能年年让黄河带来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灾民。
可是治河……怎么治呢?
“人力是不能和天地抗衡的。”我这样对先生说。
但先生却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他说:“人定胜天,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如果有,那只是你的努力不够。”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先生,眉眼锋利,神情桀骜,像是下一秒就能持长/枪对天宣战。
这样的先生……好特别啊。
原谅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搜肠刮肚也只想出了“特别”一词来形容先生。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去形容,只是觉得那一刻,眼前的先生在闪着光。
这一刻,我的心中忽然便涌起一个想法——我要让先生知道,比起先生,我也不差在哪里。
所以,当西羌六十三部联合起来进攻凉州的时候,我选择了御驾亲征。
区区西羌联军当然无足轻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