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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番外二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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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冠和王佩佩着实有些伤感, 并且因此感到有些难受和无力。
虽然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学生不是运动员了，是和校领导们来谈生意而不是述交情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生意场上不应该那么幼稚了。
可是真的发现过去的美好记忆被打破，还是免不了难受的。
于是成冠和王佩佩的表情一直都不怎么好, 等到林冉打发了校领导们, 走在校园中, 脸就更拉下来了。
路上又见到那么多稚气的高中生，便更加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跟这个校园格格不入了，两人的表情便彻底苦闷了起来。
……
林冉看着两人拉的老长的脸, 稍稍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年纪轻啊。】
林冉在心中这样感慨着。
高中的时候崔昊是网球部的部长, 成冠是崔昊手下的部员, 林冉是游泳部的部长，王佩佩是林冉手下的部员。
虽然四人是朋友，但是崔昊和林冉在四人的关系中更偏向于领导者和照顾人的角色。
而林冉也把自己当做领导者看，虽然从来不会支使人，但是很会安抚手下的情绪。
只是步入社会之后，帮成冠和王佩佩安抚情绪这种事情就越来越少了。
……
退役之后，四人依旧是朋友，聚会的时候, 成冠王佩佩经常会和林冉崔昊说些商场上的不顺和坎坷, 倒不是一定要求得一些安抚, 更多的只是不吐不快罢了。
主要是因为大家都忙, 在林冉和崔昊面前吐露不快的时候, 不快已经过去很久了，情绪早就没的差不多了，就是有，说出来也就舒服了。
林冉对此倒没有什么不舍的。
只是看到这两个今天突然变成了这样，好笑的感觉就忍不住升了上来。
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高中时代，成冠和王佩佩在比赛中或者训练上遭受了什么打击，可怜巴巴地苦着脸，等着林冉和崔昊安慰他们一番。
……
林冉的嘴角忍不住偷偷勾了起来，假装咳嗽了一下，把嘴角压平，“崔昊就在博育初中网球部当教练，要一起去看看他吗？”
说到这个，两人稍微来了点精神，都同意了。
此时三人所在的地方，离网球部很近，于是很快便来到了网球部所在的地方。
“报告教练！”
“说！”
“体能测试正式完成，数据已经全部纪录下来了！”
“嗯。”崔昊挥挥手让队员归队。
“全体都有！明天开始正式举行校内排位赛，会决出部长副部长正式队员的名额，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过度训练，为明天的排位赛做好准备！”
“是！！！”
“那全体解散吧！同学们再见！”
“教！练！再！见！”
……
成冠看着崔昊的样子，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还挺有范的啊！”
王佩佩用手肘撞了一下成冠的肩膀，“是不是后悔没去当教练啊。”
“怎么可能啊。”成冠这样说着，语气却不够坚定。
叹了口气后，成冠老实说，“是，有时候真的挺后悔的，我之前钱赚的不少了，一辈子躺着也够养活自己了，干嘛还要代理什么拍线创立什么自己的品牌，完全就是自找苦吃，商场上勾心斗角太累了。”
“真的是吃饱了撑的非得做这个，可是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我的品牌有很多的忠实顾客，有很多的合作商，我手底下有很多的员工，我大部分的产业都在品牌上，已经抽不出身来了啊！”
“是啊。”王佩佩也跟着叹气，“太累了，想过退役后如果做教练会不会好一点，可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啊！”
……
林冉看着两人，突然拍了拍手，让网球场上剩余的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其中包括崔昊。
崔昊和林冉对视，露出大大的一个笑脸，朝三人快速走了过来，之后嫌慢又改走为跑，迅速隔着铁丝网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嘿！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是要校庆了嘛！我们来谈生意的。”
成冠靠近铁丝网，和崔昊隔着铁丝网拍了一下手，笑着道，“正好来看看你，部长……崔昊。”
成冠改了称呼。
成冠西装革履，崔昊一身运动服，成冠在铁丝网外，崔昊在铁丝网里面。
成冠从未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
成冠从未那么清楚的感受到，部长已经不是自己的部长了。
崔昊其实早就不是部长了，从博育高中毕业的时候，崔昊就不是自己的部长了，自己也不再是崔昊手底下的运动员了。
可是成冠依旧经常喊着崔昊部长，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喊崔昊。
但是更多的时候，成冠依旧喊着崔昊部长，崔昊也一直答应着这个称呼。
成冠心中，一直把崔昊当做是自己的部长的，一声部长，一生部长。
……
离开高中，步入大学，进入社会，总有些事发生改变。
每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总有些认识的同学变的庸俗和谄媚，遇到曾经认识的人的时候，很多都在成冠面前战战兢兢。
成冠是骄傲的，他一直以来就是天之骄子，学生时代是，做运动员的时候是，走上社会之后，依然是天之骄子，他做出了一份很大的事业，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
成冠很少服谁，他是天之骄子，世界上也有很多比他厉害的人，但是他真的很少服谁，很少打心底里的尊重谁。
曾经的几个教练他是一直尊重的，而同龄人中，只有崔昊了，只有崔昊是让成冠发自内心的尊重的。
林冉的确是很厉害，林冉是最伟大的运动员，比崔昊要伟大的多的多，但是林冉是游泳部的部长，不是网球部的部长，成冠和林冉关系是好，但是成冠并不是由林冉管的，成冠是崔昊管的，成冠只服崔昊管，只愿意被崔昊管，只想被崔昊管。
……
面对那些变的庸俗和谄媚的旧同学的时候，成冠是鄙夷的。
可是今天面对着站在铁丝网中的崔昊的时候，成冠是自卑又自惭形秽的。
成冠鄙夷那些旧同学，因为他们庸俗了；成冠觉得自惭形秽，因为自己庸俗了。
成冠在商场上有遇到过曾经欣赏过的选手，有遇到过曾经惺惺相惜的对手，无论之前对他们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可能因为之前的一点感情就把利益拱手相让。
当然，即便互相争利过，因着过去的这一份情谊，彼此之间还是和商场上遇见的普通对手不一样的，只是，这份情谊永远也不可能像是学生时代那样纯粹了。
……
成冠庆幸过崔昊没有走上生意场，而是成为了教练。
如果是崔昊，成冠是下不了手争利的，因为不忍心将这一份情谊变质。
王佩佩和成冠在学生时代关系其实比较一般，主要是被带着有了友谊，步入社会之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争端，又因为聚的多，关系反倒好了起来。
正如同成冠庆幸崔昊没有走上商场一样。
王佩佩也庆幸没有在生意场上遇到林冉，她同样是下不了手的，王佩佩对于林冉的感情不比成冠对于崔昊的感情浅。
甚至因为王佩佩是女生的缘故，更黏着林冉，更频繁地和林冉聚会联系发信息，同林冉之间的感情更好更黏糊。
……
今天成冠和王佩佩因为校领导而心情低落。
王佩佩还好些，只是因为这件事罢了，毕竟林冉是和他们一起谈生意的，不会有什么想法。
而成冠看到这样的崔昊，想到自己曾经在商场上的勾心斗角，想想刚才和校领导的斤斤计较，想到路上遇见的和网球场中的稚气面孔，真的是觉得自惭形秽。
明明在俗世的看法中，成冠要更成功一些，因为成冠的身家很大，赚的钱更加的多，现在作为成功企业家的名气也要比崔昊这个没理由出名的教练要大的多的多。
但成冠真的自惭形秽。
崔昊是部长，崔昊是成冠的崇拜对象，曾经作为运动员的成冠追赶着崔昊，而步入社会的成冠又将崔昊当做运动员生涯中的一个丰碑，虽然崔昊还活着，但是他已经在成冠心中立起来了。
崔昊对于成冠是真的很重要，崔昊在成冠心中是真的很崇高，因此，伤心的正觉得自己已经庸俗的成冠，忍不住在崔昊面前自惭形秽了，忍不住改变了称呼。
……
不是崔昊配不上这个部长的称呼，是成冠不配叫崔昊部长了。
崔昊依旧是那个部长，而成冠已经不是那个成冠了。
这称呼一改，崔昊听出来了，王佩佩听出来了，林冉更是听出来了，一想便明白了成冠的想法。
把成冠往铁丝网一推，差点把失魂落魄的成冠的脸直接按在铁丝网上，“崔昊部长，麻烦你开导下你的部员了。”
林冉向来是喊崔昊崔昊的，这次，她也改了称呼。
“好。”崔昊担忧地看着成冠，对着林冉点了点头。
林冉拉着王佩佩离开网球场地，再回头看时，成冠已经和崔昊隔着铁丝网一起走动起来了。
……
“怎么了这是？不喊我部长了？”
“我们早都毕业了，你也早不做部长了，我也早不是你部员了。”成冠梗着脖子不看崔昊，不愿意说出心里话来。
“哼！当了你部长，一辈子都是你部长！退役了我也是你部长，七老八十了，你还得喊我部长。还是说你做了大老板了，看不上我这个小教练了？”
“怎么可能！”成冠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是我不好，是我不配。”
“有什么不配的？”崔昊笑了起来，“喊个部长而已，有什么配不配的？我是你部长吧，是不是？”
“是。”
“是就行了，我是你部长，你就可以喊我部长。什么配不配的，想什么呢这是，当相亲结婚呐，还配不配，就算是相亲结婚，也不一定配。我是你部长，你就可以喊，只要你想喊，部长永远在这边应着，部长永远是你部长，你想不想喊我部长，当不当我是你部长，愿不愿意喊我部长？”
“……嗯，部长。”
“哎。”
“部长。”
“嗯，这就行了嘛，挺大一大老爷们，眼睛怎么就红了？丢人不丢人啊，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就觉得你不配了啊，和你部长我说说看啊。”
……
“佩佩啊！”
“嗯？”
“以前高中的时候，我总觉得进来的学生一届比一届幼稚一届比一届长的嫩。高二的时候，看新高一的学生，长的那叫一个嫩生生哦，等到了高三的时候，看新高一，真的是长的太嫩了，好像都是初中生一样，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嗯，有哎！”
“难道真是因为新的小孩子都越长越嫩了？不能吧？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成熟了，所以才觉得新生嫩。现在也是了，我们都走上职场了，看高中生当然觉得他们长的稚气的不得了。”
“嗯……”
“我家的佩佩呀，脸嫩的不得了，正是最好的年华，最漂亮的时候呢~”
……
“……我是真的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部长和这些有朝气有拼劲的学生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是象牙塔里面的人。而我是在象牙塔外面的人，天天脑子里面想的念的都是利益，已经是庸俗的商人了。”
“啧，如果我是象牙塔里面的人的话，校领导们也都是象牙塔里面的人了，我大概明年可能就要做个名誉副校长了。可你也说了，校领导们和你谈生意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小算计不少。”
“不一样的，部长你不一样，校领导们……我其实挺失望的。但是部长你不一样的，你不会的。”
“不，我会的，如果我不是做个名誉上的副校长，而是去做实权副校长的话，我也会这样和你谈生意的。”
“可是部长你根本不会去做实权副校长的，你就只想当教练。”
“啧，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真不耐烦做什么副校长，名誉副校长也不想当，我就想安安静静带学生。”
……
“佩佩啊，你要知道，不是校领导们变了。校领导们还是原来的校领导，原来他们是怎么样鼓励我们支持我们的，现在照样还是会怎么样去鼓励支持现在的运动员。原来我们遇到了不公平待遇，校领导是怎么样护短的，现在他们照样会护短，会让博育高中那些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运动员得到公正的结果。”
“嗯。”
“你听他们喊你王小姐不开心是不是？”
“对。”
“可是他们怕喊你王佩佩你不开心啊，你有遇见过的吧，有一些人做了老总，特别喜欢别人喊他x总，不喊他就给你穿小鞋。还有明明是副的，却不能加上副的，x副总经理不能喊x副总，只能省略掉副，喊x总，这不是一直以来都有的潜规则吗？”
“是，校领导们的确是有小算计，可是这些小算计是为了博育高中啊。他们之所以和我们争利，是因为他们想要博育高中得利。我们是博育高中出来的，毕竟我们已经出来了啊，旧人总是不及新人的，我们这一帮出来的自然比不上依旧在校园里的运动员们，自然比不上博育高中，我们哪来的脸和博育高中和现在在博育高中里的运动员比较呢？”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难受，你们捐了款，要和学校合作。并且这合作是尽量让利给博育高中了，因为这是我们的母校。可是校领导们不仅没有因为我们这种让利行为而痛快定下合同，而是开始与我们争利，好心没有被看到，一番苦心全都白费，肯定难过的。”
……
“挺大一大老爷们的，因为这点事就红了眼睛至于吗？怎么着，你还得校领导一辈子都记着你一辈子都想着你才行？”
“不是，部长。”成冠被崔昊说的无话可说，把头靠在铁丝网上看着崔昊，“我知道是我矫情了。”
“知道就行了。所以一样的嘛，象牙塔里面的校领导，那么好的一直护短的校领导，也会咄咄逼人斤斤计较。”
“我也不是哪里都好，我呢，初中的时候还能说是纯粹地享受着运动员的乐趣，高中的时候就不是了。当部长多累你们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很多事情都要我来管。我在你们面前是好队长，可是面对别的队伍，我为了胜利，有时候也会用上手段，田忌赛马，赛点喊暂停，很多手段都是我这个队长和教练一起商量出来的，就是为了胜利。”
“当了教练，就更别说了。我当教练的初衷可能是培养出几个不错的选手，现在当然也是，可是问题是我要带领团队，我要带领他们胜利。我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也为了胜利做过钻规则空子的事情。”
“你也那么大岁数了，也走入社会那么多年了，怎么还那么幼稚，把我当成一个完人？”
……
“佩佩你并不虚伪并不庸俗，这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另外一面罢了。佩佩你在生意场上可以与别人厮杀，但是你心中依旧有净地。”
王佩佩正要开口，却被林冉按在自己嘴唇上的食指止住了声音。
“你是一个好的运动员，好的运动员要热爱运动，也要有聪明的头脑。”
“聪明的头脑让你能够做出这份事业，而热爱让你在心中依然保留着净地，你已经退役了，这份热爱寄托在了母校上。”
“所以今天校领导们这样，你才会那么难过。”
……
“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和你不会有什么利益关系，我一个教练，总不会做生意，更不会来抢你生意。把我想好点总比把那些会和你抢生意的人想好点好吧。”
“其实这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把我想好点我也不会利用你嘛。但是也别把我想的太好，因为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我也有私心，你也有私心，校领导也有私心，都是一样的。”
“所以啊，没什么配不配的，大家都是人，都有私心。”
“我一辈子是你部长，你一辈子都是我部员。我钻规则空子你不会不把我当部长，你在商场上勾心斗角也依旧是我部员，没什么配不配的。”
“知道了吧！”崔昊和成冠隔着铁丝网并肩走到了入口处，崔昊伸手拍了拍成冠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部长！”成冠点了点头。
……
“可是，佩佩，你要理解，大家都是平凡的人，并不是神。”
“你会有在商场上勾心斗角的时候，但是心中总有这样一份柔软；我看似一心在科研上，但也会经历科研竞争，并为此使出一些手段来；校领导们是好的护短的领导，可是他们斤斤计较让我家佩佩难过了。”
“找个心灵的寄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绝不能把对方太过于完美化，太过于完美化的话，就会把对方看高，把自己看低。”
“看高他人，放低自己，差距太大的话，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了。一旦哪一天发现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就会很难过，甚至生出像你这样自厌的情绪来。”
“所以啊。”林冉双手捧起了王佩佩的脸，和她认真对视，“别过分看低自己看高他人了，知道吗？”
王佩佩乖乖点头，看着林冉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
劝解好成冠，崔昊却有些不爽了。
【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矫情的不得了，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点什么？】
做了几年教练的崔昊，脾气简直肉眼可见地变的暴躁了。
于是略有点不爽的崔昊伸手勾住了成冠的脖子，“打一场吧，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打累了脱力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行啊。”成冠脱掉了西装外套，解开了袖口，拉起了衬衫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的小臂。
不愧是超力量派的成冠，虽然退役后打网球的次数不多了，但是手臂上肌肉的线条依然比做教练的运动更加频繁的崔昊还要夸张。
“这个65磅，今天下午刚穿的线。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用这个磅数。”
崔昊看着成冠露出了挑衅的笑容，直接将手中的球拍朝着成冠的面部甩了过去。
成冠一抬手，轻松接到。
……
“看不起谁呢！”成冠掂了掂手中的网球拍，“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倒是你，现在怕是吃不消这个磅数了吧，怎么就想起来穿个65磅的，难道是想追忆一下青春年华？”
网球拍线的磅数上，成冠真的可以蔑视崔昊。
因为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很多赛事上他的穿线磅数都在75磅甚至更高，这个数字很可怕，哪怕是职业运动员，也少有他那么高的磅数。
崔昊的职业生涯中在正规赛事中的拍线磅数，一般在63到69磅之间。
磅数倒不是实力的体现，不是磅数越高实力就越强的。
磅数主要跟运动员的技术特点打球类型以及自身情况有关。
……
一般来说，技术型的选手拍线磅数来的低，尤其是那种善于借力的引拍动作小的网球运动员，磅数都低。
而主动发力型，不靠拍子发力的网球运动员的磅数就会来的高。
底线型的选手磅数一般更低，而上网型选手的磅数多半更高。
另外，力量强的运动员也应当适当提升磅数，力量弱的运动员磅数也应当适当放低，磅数高意味着拍面紧度越高，打起来也越耗力，磅数高的拍线对于运动员体能的要求也相当高。
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遍女性网球运动员的拍线磅数相较于男性网球运动员的拍线磅数较低的原因。
……
崔昊其实是属于主动发力型的，又是上网型选手，本身的力量和体能也不弱，但是这样的崔昊，职业生涯中正式比赛的时候拍线磅数也就在63到69磅之间。
成冠是主动发力型自然不必讲，力量强体能强更不必说，但他是确确实实的底线型选手，虽然他非常非常擅长用大力的发球创造上网得分的机会，但是他是底线型选手没错的。
但是成冠这个底线型的家伙，拍线磅数可以到75磅以上，那么紧的拍线，却依旧会被他打断（其实在成冠的网球职业生涯当中，把球拍打断的次数也不少），依旧要换那么多次，甚至有时候到了顶级赛事中，一球就得换个拍，想想看成冠这个家伙是多么可怕。
所以其实成冠说的没错，职业生涯中正式比赛的时候拍线磅数也就在63到69磅的崔昊，反而才是要担心自己能不能hold住65磅的球拍。
而职业生涯中磅数在75磅甚至还要往上的成冠，65磅轻轻松松啦。
不当运动员了，多年运动生涯培养出来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作假的，退步是肯定的，但生活在这种世界，怎么可能不运动？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做教练的崔昊，但一定保持着运动习惯，成冠能用65磅球拍，崔昊真不一定，65磅真吃不消了。
……
崔昊也的确用不了65磅，只是嘴贱了一下，就被成冠的话给噎住了。
成冠见崔昊不回话，更是得意，笑了出来，“哈哈，我看与其担心我用不用得上65磅，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拍线吧，你还有几个拍子，别我热身都没热完，拍子就没了。”
“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来试试看？”崔昊冲着成冠一挑眉。
这话都说出来了，成·拍线杀手·冠又怎么好意思不满足崔昊呢？
崔昊的网球包里面只有4支拍子，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成冠很快便把3支拍子给消耗掉了，只剩崔昊手上那只。
而成冠自是不肯放过这最后一个，从崔昊手中拿了过来，随便几个扣杀，很快也让其报废了。
于是等到了林冉和王佩佩在外面逛了一圈才回到了网球场上的时候，拍子真的一个都没了。
……
崔昊这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不挑衅，成冠和崔昊随便打打，收着来，拍线还是可以坚持的。
可谁叫崔昊偏偏要挑衅呢？成冠是谁啊，拍线来一个断一个，来两个断一双，崔昊敢挑衅，就叫他的拍子一个也不剩。
“拍线钱你来付。”崔昊面对三人同时的嘲笑，勾过成冠的脖子，“去老冯家，还是他穿线最好，也最贵了。”
“可以。”成冠将手上的拍子递给崔昊一只，自己也拿一只，剩下的两只成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于是林冉和王佩佩也一人拿上了一只。
天已经暗下来了，但是路灯亮了起来。
“晚饭一起？”
“不然呢？”
“你们没问题吧！”
“当然！”“嗯。”
“所以吃啥？”
“我想吃火锅！”“烤肉！”
“那就去吃那家的火锅烤肉自助一体？”
“好！！”
“……”
※※※※※※※※※※※※※※※※※※※※
我觉得这个番外我写出了ju式友谊的感觉，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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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发现过去的美好记忆被打破，还是免不了难受的。
于是成冠和王佩佩的表情一直都不怎么好, 等到林冉打发了校领导们, 走在校园中, 脸就更拉下来了。
路上又见到那么多稚气的高中生，便更加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跟这个校园格格不入了，两人的表情便彻底苦闷了起来。
……
林冉看着两人拉的老长的脸, 稍稍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年纪轻啊。】
林冉在心中这样感慨着。
高中的时候崔昊是网球部的部长, 成冠是崔昊手下的部员, 林冉是游泳部的部长，王佩佩是林冉手下的部员。
虽然四人是朋友，但是崔昊和林冉在四人的关系中更偏向于领导者和照顾人的角色。
而林冉也把自己当做领导者看，虽然从来不会支使人，但是很会安抚手下的情绪。
只是步入社会之后，帮成冠和王佩佩安抚情绪这种事情就越来越少了。
……
退役之后，四人依旧是朋友，聚会的时候, 成冠王佩佩经常会和林冉崔昊说些商场上的不顺和坎坷, 倒不是一定要求得一些安抚, 更多的只是不吐不快罢了。
主要是因为大家都忙, 在林冉和崔昊面前吐露不快的时候, 不快已经过去很久了，情绪早就没的差不多了，就是有，说出来也就舒服了。
林冉对此倒没有什么不舍的。
只是看到这两个今天突然变成了这样，好笑的感觉就忍不住升了上来。
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高中时代，成冠和王佩佩在比赛中或者训练上遭受了什么打击，可怜巴巴地苦着脸，等着林冉和崔昊安慰他们一番。
……
林冉的嘴角忍不住偷偷勾了起来，假装咳嗽了一下，把嘴角压平，“崔昊就在博育初中网球部当教练，要一起去看看他吗？”
说到这个，两人稍微来了点精神，都同意了。
此时三人所在的地方，离网球部很近，于是很快便来到了网球部所在的地方。
“报告教练！”
“说！”
“体能测试正式完成，数据已经全部纪录下来了！”
“嗯。”崔昊挥挥手让队员归队。
“全体都有！明天开始正式举行校内排位赛，会决出部长副部长正式队员的名额，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过度训练，为明天的排位赛做好准备！”
“是！！！”
“那全体解散吧！同学们再见！”
“教！练！再！见！”
……
成冠看着崔昊的样子，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还挺有范的啊！”
王佩佩用手肘撞了一下成冠的肩膀，“是不是后悔没去当教练啊。”
“怎么可能啊。”成冠这样说着，语气却不够坚定。
叹了口气后，成冠老实说，“是，有时候真的挺后悔的，我之前钱赚的不少了，一辈子躺着也够养活自己了，干嘛还要代理什么拍线创立什么自己的品牌，完全就是自找苦吃，商场上勾心斗角太累了。”
“真的是吃饱了撑的非得做这个，可是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我的品牌有很多的忠实顾客，有很多的合作商，我手底下有很多的员工，我大部分的产业都在品牌上，已经抽不出身来了啊！”
“是啊。”王佩佩也跟着叹气，“太累了，想过退役后如果做教练会不会好一点，可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啊！”
……
林冉看着两人，突然拍了拍手，让网球场上剩余的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其中包括崔昊。
崔昊和林冉对视，露出大大的一个笑脸，朝三人快速走了过来，之后嫌慢又改走为跑，迅速隔着铁丝网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嘿！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是要校庆了嘛！我们来谈生意的。”
成冠靠近铁丝网，和崔昊隔着铁丝网拍了一下手，笑着道，“正好来看看你，部长……崔昊。”
成冠改了称呼。
成冠西装革履，崔昊一身运动服，成冠在铁丝网外，崔昊在铁丝网里面。
成冠从未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
成冠从未那么清楚的感受到，部长已经不是自己的部长了。
崔昊其实早就不是部长了，从博育高中毕业的时候，崔昊就不是自己的部长了，自己也不再是崔昊手底下的运动员了。
可是成冠依旧经常喊着崔昊部长，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喊崔昊。
但是更多的时候，成冠依旧喊着崔昊部长，崔昊也一直答应着这个称呼。
成冠心中，一直把崔昊当做是自己的部长的，一声部长，一生部长。
……
离开高中，步入大学，进入社会，总有些事发生改变。
每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总有些认识的同学变的庸俗和谄媚，遇到曾经认识的人的时候，很多都在成冠面前战战兢兢。
成冠是骄傲的，他一直以来就是天之骄子，学生时代是，做运动员的时候是，走上社会之后，依然是天之骄子，他做出了一份很大的事业，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
成冠很少服谁，他是天之骄子，世界上也有很多比他厉害的人，但是他真的很少服谁，很少打心底里的尊重谁。
曾经的几个教练他是一直尊重的，而同龄人中，只有崔昊了，只有崔昊是让成冠发自内心的尊重的。
林冉的确是很厉害，林冉是最伟大的运动员，比崔昊要伟大的多的多，但是林冉是游泳部的部长，不是网球部的部长，成冠和林冉关系是好，但是成冠并不是由林冉管的，成冠是崔昊管的，成冠只服崔昊管，只愿意被崔昊管，只想被崔昊管。
……
面对那些变的庸俗和谄媚的旧同学的时候，成冠是鄙夷的。
可是今天面对着站在铁丝网中的崔昊的时候，成冠是自卑又自惭形秽的。
成冠鄙夷那些旧同学，因为他们庸俗了；成冠觉得自惭形秽，因为自己庸俗了。
成冠在商场上有遇到过曾经欣赏过的选手，有遇到过曾经惺惺相惜的对手，无论之前对他们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可能因为之前的一点感情就把利益拱手相让。
当然，即便互相争利过，因着过去的这一份情谊，彼此之间还是和商场上遇见的普通对手不一样的，只是，这份情谊永远也不可能像是学生时代那样纯粹了。
……
成冠庆幸过崔昊没有走上生意场，而是成为了教练。
如果是崔昊，成冠是下不了手争利的，因为不忍心将这一份情谊变质。
王佩佩和成冠在学生时代关系其实比较一般，主要是被带着有了友谊，步入社会之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争端，又因为聚的多，关系反倒好了起来。
正如同成冠庆幸崔昊没有走上商场一样。
王佩佩也庆幸没有在生意场上遇到林冉，她同样是下不了手的，王佩佩对于林冉的感情不比成冠对于崔昊的感情浅。
甚至因为王佩佩是女生的缘故，更黏着林冉，更频繁地和林冉聚会联系发信息，同林冉之间的感情更好更黏糊。
……
今天成冠和王佩佩因为校领导而心情低落。
王佩佩还好些，只是因为这件事罢了，毕竟林冉是和他们一起谈生意的，不会有什么想法。
而成冠看到这样的崔昊，想到自己曾经在商场上的勾心斗角，想想刚才和校领导的斤斤计较，想到路上遇见的和网球场中的稚气面孔，真的是觉得自惭形秽。
明明在俗世的看法中，成冠要更成功一些，因为成冠的身家很大，赚的钱更加的多，现在作为成功企业家的名气也要比崔昊这个没理由出名的教练要大的多的多。
但成冠真的自惭形秽。
崔昊是部长，崔昊是成冠的崇拜对象，曾经作为运动员的成冠追赶着崔昊，而步入社会的成冠又将崔昊当做运动员生涯中的一个丰碑，虽然崔昊还活着，但是他已经在成冠心中立起来了。
崔昊对于成冠是真的很重要，崔昊在成冠心中是真的很崇高，因此，伤心的正觉得自己已经庸俗的成冠，忍不住在崔昊面前自惭形秽了，忍不住改变了称呼。
……
不是崔昊配不上这个部长的称呼，是成冠不配叫崔昊部长了。
崔昊依旧是那个部长，而成冠已经不是那个成冠了。
这称呼一改，崔昊听出来了，王佩佩听出来了，林冉更是听出来了，一想便明白了成冠的想法。
把成冠往铁丝网一推，差点把失魂落魄的成冠的脸直接按在铁丝网上，“崔昊部长，麻烦你开导下你的部员了。”
林冉向来是喊崔昊崔昊的，这次，她也改了称呼。
“好。”崔昊担忧地看着成冠，对着林冉点了点头。
林冉拉着王佩佩离开网球场地，再回头看时，成冠已经和崔昊隔着铁丝网一起走动起来了。
……
“怎么了这是？不喊我部长了？”
“我们早都毕业了，你也早不做部长了，我也早不是你部员了。”成冠梗着脖子不看崔昊，不愿意说出心里话来。
“哼！当了你部长，一辈子都是你部长！退役了我也是你部长，七老八十了，你还得喊我部长。还是说你做了大老板了，看不上我这个小教练了？”
“怎么可能！”成冠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是我不好，是我不配。”
“有什么不配的？”崔昊笑了起来，“喊个部长而已，有什么配不配的？我是你部长吧，是不是？”
“是。”
“是就行了，我是你部长，你就可以喊我部长。什么配不配的，想什么呢这是，当相亲结婚呐，还配不配，就算是相亲结婚，也不一定配。我是你部长，你就可以喊，只要你想喊，部长永远在这边应着，部长永远是你部长，你想不想喊我部长，当不当我是你部长，愿不愿意喊我部长？”
“……嗯，部长。”
“哎。”
“部长。”
“嗯，这就行了嘛，挺大一大老爷们，眼睛怎么就红了？丢人不丢人啊，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就觉得你不配了啊，和你部长我说说看啊。”
……
“佩佩啊！”
“嗯？”
“以前高中的时候，我总觉得进来的学生一届比一届幼稚一届比一届长的嫩。高二的时候，看新高一的学生，长的那叫一个嫩生生哦，等到了高三的时候，看新高一，真的是长的太嫩了，好像都是初中生一样，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嗯，有哎！”
“难道真是因为新的小孩子都越长越嫩了？不能吧？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成熟了，所以才觉得新生嫩。现在也是了，我们都走上职场了，看高中生当然觉得他们长的稚气的不得了。”
“嗯……”
“我家的佩佩呀，脸嫩的不得了，正是最好的年华，最漂亮的时候呢~”
……
“……我是真的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部长和这些有朝气有拼劲的学生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是象牙塔里面的人。而我是在象牙塔外面的人，天天脑子里面想的念的都是利益，已经是庸俗的商人了。”
“啧，如果我是象牙塔里面的人的话，校领导们也都是象牙塔里面的人了，我大概明年可能就要做个名誉副校长了。可你也说了，校领导们和你谈生意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小算计不少。”
“不一样的，部长你不一样，校领导们……我其实挺失望的。但是部长你不一样的，你不会的。”
“不，我会的，如果我不是做个名誉上的副校长，而是去做实权副校长的话，我也会这样和你谈生意的。”
“可是部长你根本不会去做实权副校长的，你就只想当教练。”
“啧，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真不耐烦做什么副校长，名誉副校长也不想当，我就想安安静静带学生。”
……
“佩佩啊，你要知道，不是校领导们变了。校领导们还是原来的校领导，原来他们是怎么样鼓励我们支持我们的，现在照样还是会怎么样去鼓励支持现在的运动员。原来我们遇到了不公平待遇，校领导是怎么样护短的，现在他们照样会护短，会让博育高中那些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运动员得到公正的结果。”
“嗯。”
“你听他们喊你王小姐不开心是不是？”
“对。”
“可是他们怕喊你王佩佩你不开心啊，你有遇见过的吧，有一些人做了老总，特别喜欢别人喊他x总，不喊他就给你穿小鞋。还有明明是副的，却不能加上副的，x副总经理不能喊x副总，只能省略掉副，喊x总，这不是一直以来都有的潜规则吗？”
“是，校领导们的确是有小算计，可是这些小算计是为了博育高中啊。他们之所以和我们争利，是因为他们想要博育高中得利。我们是博育高中出来的，毕竟我们已经出来了啊，旧人总是不及新人的，我们这一帮出来的自然比不上依旧在校园里的运动员们，自然比不上博育高中，我们哪来的脸和博育高中和现在在博育高中里的运动员比较呢？”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难受，你们捐了款，要和学校合作。并且这合作是尽量让利给博育高中了，因为这是我们的母校。可是校领导们不仅没有因为我们这种让利行为而痛快定下合同，而是开始与我们争利，好心没有被看到，一番苦心全都白费，肯定难过的。”
……
“挺大一大老爷们的，因为这点事就红了眼睛至于吗？怎么着，你还得校领导一辈子都记着你一辈子都想着你才行？”
“不是，部长。”成冠被崔昊说的无话可说，把头靠在铁丝网上看着崔昊，“我知道是我矫情了。”
“知道就行了。所以一样的嘛，象牙塔里面的校领导，那么好的一直护短的校领导，也会咄咄逼人斤斤计较。”
“我也不是哪里都好，我呢，初中的时候还能说是纯粹地享受着运动员的乐趣，高中的时候就不是了。当部长多累你们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很多事情都要我来管。我在你们面前是好队长，可是面对别的队伍，我为了胜利，有时候也会用上手段，田忌赛马，赛点喊暂停，很多手段都是我这个队长和教练一起商量出来的，就是为了胜利。”
“当了教练，就更别说了。我当教练的初衷可能是培养出几个不错的选手，现在当然也是，可是问题是我要带领团队，我要带领他们胜利。我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也为了胜利做过钻规则空子的事情。”
“你也那么大岁数了，也走入社会那么多年了，怎么还那么幼稚，把我当成一个完人？”
……
“佩佩你并不虚伪并不庸俗，这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另外一面罢了。佩佩你在生意场上可以与别人厮杀，但是你心中依旧有净地。”
王佩佩正要开口，却被林冉按在自己嘴唇上的食指止住了声音。
“你是一个好的运动员，好的运动员要热爱运动，也要有聪明的头脑。”
“聪明的头脑让你能够做出这份事业，而热爱让你在心中依然保留着净地，你已经退役了，这份热爱寄托在了母校上。”
“所以今天校领导们这样，你才会那么难过。”
……
“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和你不会有什么利益关系，我一个教练，总不会做生意，更不会来抢你生意。把我想好点总比把那些会和你抢生意的人想好点好吧。”
“其实这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把我想好点我也不会利用你嘛。但是也别把我想的太好，因为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我也有私心，你也有私心，校领导也有私心，都是一样的。”
“所以啊，没什么配不配的，大家都是人，都有私心。”
“我一辈子是你部长，你一辈子都是我部员。我钻规则空子你不会不把我当部长，你在商场上勾心斗角也依旧是我部员，没什么配不配的。”
“知道了吧！”崔昊和成冠隔着铁丝网并肩走到了入口处，崔昊伸手拍了拍成冠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部长！”成冠点了点头。
……
“可是，佩佩，你要理解，大家都是平凡的人，并不是神。”
“你会有在商场上勾心斗角的时候，但是心中总有这样一份柔软；我看似一心在科研上，但也会经历科研竞争，并为此使出一些手段来；校领导们是好的护短的领导，可是他们斤斤计较让我家佩佩难过了。”
“找个心灵的寄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绝不能把对方太过于完美化，太过于完美化的话，就会把对方看高，把自己看低。”
“看高他人，放低自己，差距太大的话，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了。一旦哪一天发现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就会很难过，甚至生出像你这样自厌的情绪来。”
“所以啊。”林冉双手捧起了王佩佩的脸，和她认真对视，“别过分看低自己看高他人了，知道吗？”
王佩佩乖乖点头，看着林冉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
劝解好成冠，崔昊却有些不爽了。
【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矫情的不得了，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点什么？】
做了几年教练的崔昊，脾气简直肉眼可见地变的暴躁了。
于是略有点不爽的崔昊伸手勾住了成冠的脖子，“打一场吧，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打累了脱力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行啊。”成冠脱掉了西装外套，解开了袖口，拉起了衬衫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的小臂。
不愧是超力量派的成冠，虽然退役后打网球的次数不多了，但是手臂上肌肉的线条依然比做教练的运动更加频繁的崔昊还要夸张。
“这个65磅，今天下午刚穿的线。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用这个磅数。”
崔昊看着成冠露出了挑衅的笑容，直接将手中的球拍朝着成冠的面部甩了过去。
成冠一抬手，轻松接到。
……
“看不起谁呢！”成冠掂了掂手中的网球拍，“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倒是你，现在怕是吃不消这个磅数了吧，怎么就想起来穿个65磅的，难道是想追忆一下青春年华？”
网球拍线的磅数上，成冠真的可以蔑视崔昊。
因为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很多赛事上他的穿线磅数都在75磅甚至更高，这个数字很可怕，哪怕是职业运动员，也少有他那么高的磅数。
崔昊的职业生涯中在正规赛事中的拍线磅数，一般在63到69磅之间。
磅数倒不是实力的体现，不是磅数越高实力就越强的。
磅数主要跟运动员的技术特点打球类型以及自身情况有关。
……
一般来说，技术型的选手拍线磅数来的低，尤其是那种善于借力的引拍动作小的网球运动员，磅数都低。
而主动发力型，不靠拍子发力的网球运动员的磅数就会来的高。
底线型的选手磅数一般更低，而上网型选手的磅数多半更高。
另外，力量强的运动员也应当适当提升磅数，力量弱的运动员磅数也应当适当放低，磅数高意味着拍面紧度越高，打起来也越耗力，磅数高的拍线对于运动员体能的要求也相当高。
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遍女性网球运动员的拍线磅数相较于男性网球运动员的拍线磅数较低的原因。
……
崔昊其实是属于主动发力型的，又是上网型选手，本身的力量和体能也不弱，但是这样的崔昊，职业生涯中正式比赛的时候拍线磅数也就在63到69磅之间。
成冠是主动发力型自然不必讲，力量强体能强更不必说，但他是确确实实的底线型选手，虽然他非常非常擅长用大力的发球创造上网得分的机会，但是他是底线型选手没错的。
但是成冠这个底线型的家伙，拍线磅数可以到75磅以上，那么紧的拍线，却依旧会被他打断（其实在成冠的网球职业生涯当中，把球拍打断的次数也不少），依旧要换那么多次，甚至有时候到了顶级赛事中，一球就得换个拍，想想看成冠这个家伙是多么可怕。
所以其实成冠说的没错，职业生涯中正式比赛的时候拍线磅数也就在63到69磅的崔昊，反而才是要担心自己能不能hold住65磅的球拍。
而职业生涯中磅数在75磅甚至还要往上的成冠，65磅轻轻松松啦。
不当运动员了，多年运动生涯培养出来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作假的，退步是肯定的，但生活在这种世界，怎么可能不运动？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做教练的崔昊，但一定保持着运动习惯，成冠能用65磅球拍，崔昊真不一定，65磅真吃不消了。
……
崔昊也的确用不了65磅，只是嘴贱了一下，就被成冠的话给噎住了。
成冠见崔昊不回话，更是得意，笑了出来，“哈哈，我看与其担心我用不用得上65磅，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拍线吧，你还有几个拍子，别我热身都没热完，拍子就没了。”
“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来试试看？”崔昊冲着成冠一挑眉。
这话都说出来了，成·拍线杀手·冠又怎么好意思不满足崔昊呢？
崔昊的网球包里面只有4支拍子，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成冠很快便把3支拍子给消耗掉了，只剩崔昊手上那只。
而成冠自是不肯放过这最后一个，从崔昊手中拿了过来，随便几个扣杀，很快也让其报废了。
于是等到了林冉和王佩佩在外面逛了一圈才回到了网球场上的时候，拍子真的一个都没了。
……
崔昊这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不挑衅，成冠和崔昊随便打打，收着来，拍线还是可以坚持的。
可谁叫崔昊偏偏要挑衅呢？成冠是谁啊，拍线来一个断一个，来两个断一双，崔昊敢挑衅，就叫他的拍子一个也不剩。
“拍线钱你来付。”崔昊面对三人同时的嘲笑，勾过成冠的脖子，“去老冯家，还是他穿线最好，也最贵了。”
“可以。”成冠将手上的拍子递给崔昊一只，自己也拿一只，剩下的两只成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于是林冉和王佩佩也一人拿上了一只。
天已经暗下来了，但是路灯亮了起来。
“晚饭一起？”
“不然呢？”
“你们没问题吧！”
“当然！”“嗯。”
“所以吃啥？”
“我想吃火锅！”“烤肉！”
“那就去吃那家的火锅烤肉自助一体？”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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