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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们的十年，我们的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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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日瞳孔猛缩，心不由地嘎吱一跳。
祭品？
是自己被这群亡者当成开启血池的祭品了吗？
不，或许是自己本来就只是个祭品，今世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前世的种种，也只是过眼云烟，祭品，才是自己本该有的宿命。
楚日双眼变得灰暗，瞳孔中看不见一丝希望之色，俨然是一副绝望的模样。
很显然，经过重重打击，楚日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了，加上被紫云峡底的这恐怖场景一吓，更是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否定当中。
连本身的金手指和自我存在的意义都扭曲了，楚日看来真的是要完了。
可是，别忘了，他还有一个极深的执念。
那是连自己都可以否定，却无法忘记她的深深执念。
“小舞！”
目光瞬间聚焦，灰暗的眸子重新明亮起来，楚日惊叫出声。
远远的望去，楚日看见那群亡者正中心簇拥着的，是他前世最爱的小舞，是他今世苦苦追寻的小舞，是他两世最深沉的执念，小舞！
喜悦、惊讶、兴奋的感情都一瞬即逝，因为更为深刻的感情涌了上来。
担心！
小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可怕的紫云峡底？
小舞为什么会和这么一群骷髅和亡者搅和在一起，她不是中三天的大家族的小姐吗？
还有，小舞你为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还要把我，当成祭品？
心中的千百担忧疑虑都是无用功，楚日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是没有丝毫可能接近小舞的。
现在要做的，不是等死，而是闯过去，找她问个清楚。
楚日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被凌天击败的苦闷、掉落峡底的恐惧、重生三年来的思念都化成了动力，他发誓过一定要重新站在小舞面前，告诉她她比剑好看，他爱她。
“给我起啊！”
拖着重重的带着血的身躯，楚日如同一只困兽般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那血池下面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拖拽着他，把他死死地钉在池中。
楚日青筋毕露，双目赤红，使出浑身气力想挣脱出去。可元气全无，肉身也千疮百孔的他，又怎能敌过这可怕血池的伟力呢。
小舞远远的望着挣扎的楚日，秀眉微颦，红润的小嘴略一开口。
“开始吧，炼了他。”
“是，母上。”
骷髅们和腐尸们动了，那幽蓝色的灯笼中放射出点点火焰，在幽暗的紫云峡底部空间显得如鬼火般妖异。
幽蓝火焰不断汇聚着，融合着，过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竟化成了一团鬼脸状的巨大火焰。
“沧澜鬼火，炼化众生。”
为首的骷髅大喊出声，后面的腐尸和骷髅们也跟着喊着，嘶哑难听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不断回荡。
被这声音掩盖住的，是血池沸腾的水泡炸开的声音。
“啊啊啊！”
楚日被幽蓝火焰烧着的血池折磨的痛不欲生，脸上不断涌现出细密的蓝红色纹理，看上去邪异至极。
“不对，这人......灵魂有两重？”
小舞看到楚日脸上露出的双色纹理，惊讶出声，然后飞快的掠过一众骷髅腐尸，来到了楚日的身边。
她居然背生双翼，还是黑色的蝙蝠般的翅膀。
不过这一切楚日都不知道了，他现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除了呻吟，并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小舞细嫩的小手抚过楚日脸上的纹理，红唇微启。
“看来，是个顶级的祭品，想要炼了你，没个十年的功夫，还真难做到呢。”
“不过，这么大补的双重灵魂，若是能把你炼化，顶得上我三十年的苦功啦。”
......
虽然楚日陷入危机，但齐枫还是放松了下来。
主角，毕竟还是主角。看来这段剧情，应该是紫泊设计好的，就算被命运操偶师篡改过也应该篡改的不多，十年的缓冲期，楚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可这之后就说不准了，命运界的十年，在天道界只不过十天罢了，若是他们找不出命运操偶师，楚日的命运依旧要被玩弄，直至他死亡为止。
“唉，楚日那边暂时是没问题了，可我这边的小炎子呢。”
齐枫叹气，现在肖炎这边的剧情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设计的范围了。
三年之约失败，肖炎彻底丧失斗志，他现在很有可能一死了之或者从此失去变强动力。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齐枫愿意看见的。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人事已尽，只能看天了。
而且这个天，还是命运操偶师掌控的。
......
废物，废物，废物......
肖炎在比武台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
什么是废物，他这种人就是。
不是那种天赋不行的废物，也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废物。而是那种彻头彻尾，烂泥扶不上墙，天生就只能是废物的废物。
三年前，他可以说是自己修为被火老吸收，沦为废物。
可三年后呢，他还是这么无力，被林嫣然三剑击败。
而这三年他又做了什么呢？为了自己的一个意气之争的比武，搭上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火老的性命，最终，也只换来个废物的称谓。
“喂，废物，你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吗，赶紧滚回你的崖城去吧，你这种垃圾，退你的婚我都感觉耻辱！”
林嫣然看到肖炎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气不打一处来，恶毒如恶妇般的话语脱口而出。
她是为了嘲讽他吗？
她是为了点醒他。
林嫣然依稀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见肖炎，那个崖城的天才少年，是那么耀眼，以至于她这个云剑宗的人都被他的光芒所吸引。
三年前的退婚，的确是她的决定，可也是家族的决定，只不过家族在先，她服从罢了。
家族让她订婚，她就订，家族让她退婚，她就退。
但是，少年一腔热血的吼出“莫欺少年穷”的一瞬间，她的心也“咯噔”一下。
这是很微妙的感觉。
她期待着三年之约的决斗，不是为了退婚还是被休这种面子之争。而是想看看，这少年能怎样回应他的期待。
可他却这样，她不能接受。
“滚回崖城......那就滚吧......反正......我也只是个废物。”
肖炎目光涣散，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场下的方向走。
不能让他走！
林嫣然心中疯狂的回响起这句话，不知怎的，一句话语陡然出口。
“喂，废物，三年之约你输了，十年之后，还敢不敢来比！”
“三年之约为意气，十年之约，为了你背负的那份东西！”
“肖炎，你，敢不敢！”
楚日瞳孔猛缩，心不由地嘎吱一跳。
祭品？
是自己被这群亡者当成开启血池的祭品了吗？
不，或许是自己本来就只是个祭品，今世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前世的种种，也只是过眼云烟，祭品，才是自己本该有的宿命。
楚日双眼变得灰暗，瞳孔中看不见一丝希望之色，俨然是一副绝望的模样。
很显然，经过重重打击，楚日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了，加上被紫云峡底的这恐怖场景一吓，更是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否定当中。
连本身的金手指和自我存在的意义都扭曲了，楚日看来真的是要完了。
可是，别忘了，他还有一个极深的执念。
那是连自己都可以否定，却无法忘记她的深深执念。
“小舞！”
目光瞬间聚焦，灰暗的眸子重新明亮起来，楚日惊叫出声。
远远的望去，楚日看见那群亡者正中心簇拥着的，是他前世最爱的小舞，是他今世苦苦追寻的小舞，是他两世最深沉的执念，小舞！
喜悦、惊讶、兴奋的感情都一瞬即逝，因为更为深刻的感情涌了上来。
担心！
小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可怕的紫云峡底？
小舞为什么会和这么一群骷髅和亡者搅和在一起，她不是中三天的大家族的小姐吗？
还有，小舞你为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还要把我，当成祭品？
心中的千百担忧疑虑都是无用功，楚日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是没有丝毫可能接近小舞的。
现在要做的，不是等死，而是闯过去，找她问个清楚。
楚日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被凌天击败的苦闷、掉落峡底的恐惧、重生三年来的思念都化成了动力，他发誓过一定要重新站在小舞面前，告诉她她比剑好看，他爱她。
“给我起啊！”
拖着重重的带着血的身躯，楚日如同一只困兽般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那血池下面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拖拽着他，把他死死地钉在池中。
楚日青筋毕露，双目赤红，使出浑身气力想挣脱出去。可元气全无，肉身也千疮百孔的他，又怎能敌过这可怕血池的伟力呢。
小舞远远的望着挣扎的楚日，秀眉微颦，红润的小嘴略一开口。
“开始吧，炼了他。”
“是，母上。”
骷髅们和腐尸们动了，那幽蓝色的灯笼中放射出点点火焰，在幽暗的紫云峡底部空间显得如鬼火般妖异。
幽蓝火焰不断汇聚着，融合着，过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竟化成了一团鬼脸状的巨大火焰。
“沧澜鬼火，炼化众生。”
为首的骷髅大喊出声，后面的腐尸和骷髅们也跟着喊着，嘶哑难听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不断回荡。
被这声音掩盖住的，是血池沸腾的水泡炸开的声音。
“啊啊啊！”
楚日被幽蓝火焰烧着的血池折磨的痛不欲生，脸上不断涌现出细密的蓝红色纹理，看上去邪异至极。
“不对，这人......灵魂有两重？”
小舞看到楚日脸上露出的双色纹理，惊讶出声，然后飞快的掠过一众骷髅腐尸，来到了楚日的身边。
她居然背生双翼，还是黑色的蝙蝠般的翅膀。
不过这一切楚日都不知道了，他现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除了呻吟，并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小舞细嫩的小手抚过楚日脸上的纹理，红唇微启。
“看来，是个顶级的祭品，想要炼了你，没个十年的功夫，还真难做到呢。”
“不过，这么大补的双重灵魂，若是能把你炼化，顶得上我三十年的苦功啦。”
......
虽然楚日陷入危机，但齐枫还是放松了下来。
主角，毕竟还是主角。看来这段剧情，应该是紫泊设计好的，就算被命运操偶师篡改过也应该篡改的不多，十年的缓冲期，楚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可这之后就说不准了，命运界的十年，在天道界只不过十天罢了，若是他们找不出命运操偶师，楚日的命运依旧要被玩弄，直至他死亡为止。
“唉，楚日那边暂时是没问题了，可我这边的小炎子呢。”
齐枫叹气，现在肖炎这边的剧情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设计的范围了。
三年之约失败，肖炎彻底丧失斗志，他现在很有可能一死了之或者从此失去变强动力。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齐枫愿意看见的。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人事已尽，只能看天了。
而且这个天，还是命运操偶师掌控的。
......
废物，废物，废物......
肖炎在比武台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
什么是废物，他这种人就是。
不是那种天赋不行的废物，也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废物。而是那种彻头彻尾，烂泥扶不上墙，天生就只能是废物的废物。
三年前，他可以说是自己修为被火老吸收，沦为废物。
可三年后呢，他还是这么无力，被林嫣然三剑击败。
而这三年他又做了什么呢？为了自己的一个意气之争的比武，搭上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火老的性命，最终，也只换来个废物的称谓。
“喂，废物，你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吗，赶紧滚回你的崖城去吧，你这种垃圾，退你的婚我都感觉耻辱！”
林嫣然看到肖炎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气不打一处来，恶毒如恶妇般的话语脱口而出。
她是为了嘲讽他吗？
她是为了点醒他。
林嫣然依稀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见肖炎，那个崖城的天才少年，是那么耀眼，以至于她这个云剑宗的人都被他的光芒所吸引。
三年前的退婚，的确是她的决定，可也是家族的决定，只不过家族在先，她服从罢了。
家族让她订婚，她就订，家族让她退婚，她就退。
但是，少年一腔热血的吼出“莫欺少年穷”的一瞬间，她的心也“咯噔”一下。
这是很微妙的感觉。
她期待着三年之约的决斗，不是为了退婚还是被休这种面子之争。而是想看看，这少年能怎样回应他的期待。
可他却这样，她不能接受。
“滚回崖城......那就滚吧......反正......我也只是个废物。”
肖炎目光涣散，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场下的方向走。
不能让他走！
林嫣然心中疯狂的回响起这句话，不知怎的，一句话语陡然出口。
“喂，废物，三年之约你输了，十年之后，还敢不敢来比！”
“三年之约为意气，十年之约，为了你背负的那份东西！”
“肖炎，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