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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滨海市军营大门前的旗杆下,崭新的新兵连队列整齐,只有一个人站得歪歪扭扭,显得格外扎眼。
他就是李冲,一个刚从家门口的游戏机房被拽到军营的新兵。
刚入营的李冲一脸好奇,抬头看天空飞过的海鸥,低头看操场上忙碌的老兵,抱着被褥的双手还时不时摸摸头,“地图说宿舍在东边……那东边到底是哪边啊?”
绕了三圈,李冲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炊事班。
浓郁的饭香扑鼻而来,他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挥舞着锅铲,额头上渗着汗珠,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项军事任务。
“报告!我怎么走到炊事班了?”李冲懵懵地喊了一声。
男人转身,擦了把汗,表情有些茫然:“你是新兵?”
“对!”李冲点点头,眼里写满了无助,“我是来找宿舍的,不是来打饭的。”
男人愣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道:“哦,宿舍在东边,你这地图拿反了。”
李冲低头一看,还真是拿反了,尴尬地笑了笑,“谢谢啊!不过,伙食闻着不错,早饭几点开啊?”
男人是王大壮,新兵连的“炊事天才”,他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七点,不过你得先找到宿舍再说。”
李冲抱着被褥飞速离开,脑海里却还在琢磨刚才闻到的香气,“军营生活虽然累,至少饭挺香。”
刚找到宿舍放下行李,班长杨铁军一声吼把李冲吓得一个激灵:“李冲!五分钟后集合!还磨蹭啥呢?”
“报告班长,我……我刚找到宿舍。”李冲结巴地解释着。
杨铁军的脸比刚升起的太阳还冷,“别废话,快点出来!”
五分钟后,李冲和其他新兵站在操场上,听着杨铁军的训话。
阳光刺眼,李冲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排在他身边的是王大壮,一脸老实的模样,像是只认命的耕牛。
另一边的张小兵,个头不高,却站得特别精神,嘴里还低声嘀咕:“规矩好多,这军营真正规。”
训话没持续多久,杨铁军一声令下:“开始训练!先来热身跑,十圈!”
李冲只听到“十圈”,脸都绿了,“班长,我能跑五圈打个折不?”
杨铁军冷冷地盯着他,嗓门更大了:“不行!快跑!”
李冲刚跑了三圈,已经气喘吁吁,脑子里开始冒出各种“投降”的念头。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轻松的声音,“兄弟,加油啊,才三圈,你这就不行了?”回头一看,是刘浩然,笑得一脸欠揍。
“哥们,别笑我啊,我可不是体校出来的。”李冲边喘边嘀咕。
刘浩然轻松超越他,“体力这种事,慢慢练,别急。”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午饭时间,李冲终于在食堂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军营神厨”王大壮。
饭菜很香,但排队时间太长,李冲急得像个蚂蚁。
他凑到王大壮跟前小声说:“大壮,咱俩是熟人,能不能给我先来一份?”
王大壮严肃地摇头:“不行,军营讲规矩,按顺序来。”
“就一口行不行?”李冲眨巴着眼睛,满脸讨好。
“那你得帮我刷碗。”王大壮咧嘴一笑,表情有些狡黠。
李冲撇撇嘴,“那还是算了,我宁愿饿着。”
这时,赵凯端着饭盘走过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李冲啊,这饭香不?来,听我唱一首解解馋。”
“滚吧,别气我。”李冲翻了个白眼,但听着赵凯唱的《军港之夜》,竟然觉得饿得更香了。
下午的射击训练,是李冲表现“反差能力”的高光时刻。
第一次摸到枪,李冲一脸兴奋,“哇,这玩意儿比键盘手感好!”
杨铁军冷冷地站在旁边,盯着他说:“李冲,别当玩具,你有五发子弹,每发都要中靶。”
“明白!”李冲郑重地点点头,端起枪,学着电影里的动作瞄准靶心。
“砰!”第一发子弹出去,靶纸上纹丝未动。
“砰砰!”第二发、第三发,依旧没有命中。
杨铁军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其他新兵却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张小兵甚至还悄悄吐槽:“这是打靶还是打空气?”
李冲挠挠头,嘀咕了一句:“班长,这靶子能打几次复活?”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连杨铁军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李冲!”杨铁军的声音像一颗手榴弹,“罚你抱着沙袋跑十圈!快去!”
晚上熄灯后,宿舍里安静下来,李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坐起来,打开手电筒,把地图重新展开在床上,小声说:“明天绝不能再迷路,得好好研究路线。”
“李冲,你又折腾啥?”王大壮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问。
“研究地图呢,不然明天又被班长罚。”李冲一脸认真,仿佛地图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张小兵也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我给你讲个窍门,记住‘东南西北’,绝对不会迷路。”
李冲白了他一眼,“谢谢啊,早上我就照你这方法找错路了。”
一旁的赵凯半梦半醒地哼了一句:“迷路也有迷路的浪漫啊……”
“闭嘴!”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第二天,李冲果然没有迷路,但在队列训练中又闹了笑话。
他站得歪歪扭扭,脚步总跟不上节奏。杨铁军怒吼:“李冲,你这是在走军步还是跳交谊舞?”
“报告班长,我……”李冲刚想解释,就被刘浩然笑嘻嘻地打断:“班长,他这是自创的‘随意步’。”
李冲瞪了刘浩然一眼,心里腹诽:“这小子净给我添乱!”
训练结束后,李冲瘫坐在操场边,赵凯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笑着说:“兄弟,军营生活才刚开始,你这适应能力可不行啊。”
“我……我会努力的!”李冲喝了一口水,喘着气说道。
这一天结束时,李冲终于意识到,军营生活看似严肃,但也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笑点和温暖。
躺在床上,他对自己说:“明天一定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