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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交易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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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呆住的表情，轻声：“总还是要面对的啊。”
古月看着唐舞麟，声音沙哑：“你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你要复兴龙族，复兴魂兽。”
“我知道你要来找龙神核心。”
他每说一句，古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唐舞麟顿了一下，苦涩一笑，声音却依然温和。
“我知道……你要杀了我。”
“别说了！”
她眼眸中杀意毕现，“你知道我要杀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唐舞麟看着她：“那你就动手吧。”
银光闪烁之间，古月瞬间到了他近前，她的愤怒让四周的元素全部扭曲起来，粒子间碰撞挤压，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力量。
她一掌拍出，九种元素在她掌心处凝聚，若她这一掌真的落在唐舞麟身上，唐舞麟必死无疑。
唐舞麟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之中满是温柔。古月心尖一颤，他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她取走他的生命。
“滚！”她怒喝一声，凝聚的九种元素瞬间溃散，她一掌将唐舞麟横拍出去，但唐舞麟在那一刹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被他拉着直接撞在了龙神之魂上。
唐舞麟手中的龙神核心光芒大放！
两人直接被九彩的光芒吞没，化为金银两道流光没入龙魂之中龙神双眸突然亮了起来，龙魂盘旋而上，巨大的龙爪攀在山谷之上，仰天长啸。
裂缝之下，六人直接跪地膜拜，帝天更是激动得全身颤抖。
“主上……难道主上成功了？！”
……
古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进入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河。
她不停的游，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她一直游，游到她都觉得累了，她才在长河之中发现了点点金光。
金光让她觉得亲近，让她觉得温暖，她想要靠近，于是她纵然很累很累，她还是下意识追逐着金光游动。
金光牵引着她的手。
她看到了一个男孩穿着铁衣奔跑在操场上，烈日炎炎却不喊一句苦。
她看到那个男孩以脆弱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冰锥，将一个女孩捧起，脸上是微笑。
她听到女孩的悲呼，心中不知为何也跟着绞痛。
金光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转眼间，他们都长大了，少女渐渐疏远了曾经的同伴，却仍旧喜欢同少年待在一起。
少年傻乎乎的，少女每次说些什么，他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再后来，少女连他也都疏远了。
但每当看着少年不解和哀伤的眼神，少女面上冷漠，心中却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我陪你进内院。”
少女看到他绽放笑颜，也露出了笑脸。
古月迷茫地看着这一切。
这似乎并非她的记忆。
但真的不是吗？
那为何她与她感同身受，为何她也好像身临其境。
她的纠结与退让，又何尝不是如今的她要面临的抉择？
她听到有人呼唤她。
她跟随着金光向前。
她看到海神缘上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坐在霸王龙身上离开海神湖。
她看到弑神定装魂导炮弹毁灭了史莱克城，她为了救他而短暂失去了记忆。
血神军团、斗灵血龙失控、五神之决以一敌国、比武招亲、史莱克复仇、位面大战……
画面仿佛按了快进键一般一股脑地全部塞进她的记忆，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不知所措。
她穿越纷杂，看到了他向自己求婚，看到她将他推开，向人类宣战。
她感受到黄金龙枪贯穿心脏时她难得的放松，也感受到他毅然决然殉情随她而去时她心中的悲伤与悔意。
原来她也是后悔的。
古月看着记忆之中相拥而眠的两人。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走到如此境地？
古月伸出手，想阻止他贯穿自己——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硬生生拖离记忆之海。
……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她才恍惚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水汽氤氲着她的眼眸，她猛地抱住了替她擦拭眼泪的人。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嚎啕大哭。
而他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
“别哭了，我这不是在这呢嘛。”唐舞麟被她哭得心都疼。
“你个傻瓜！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古月双眸含泪，瞪着他。
唐舞麟浅浅一笑：“你也从来不肯听我的啊。扯平了。”
古月锤了他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他们如今处在一处奇异的空间，四周如同一处巨大的镜面，倒映着天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株参天古树。古树旁，是一颗闪烁着九彩的光华的宝石——龙神之心。
古月神色复杂。
她是银龙王，对龙神的了解比唐舞麟更多，她怎么可能猜不出这是龙神的手笔？
唐舞麟在她身侧感叹：“没想到啊……”
古月苦笑：“他确实不愧为创世级别的神明。”
唐舞麟看着参天古树，道：“你们这下总能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了吧？”
古树摇动了一下，一个老人从树后走出来，含笑看着唐舞麟。
唐舞麟：“你就是树灵？”
老人点头，赞叹道：“你做的很好。”
唐舞麟：“是我该感谢你们。”
老人微笑：“这只是我们的诚意。银龙王阁下，别来无恙。”
古月眼中光芒闪烁，表情惊疑不定：“你是当时龙神界的圣树灵？”
老人捋了捋胡子：“哎……想当初老朽也是年轻过的。”
古月想了想当时俊美温和的男子，再看看如今佝偻的老头，有些震撼。
“说说吧。”唐舞麟道，“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老人：“这就要他亲自与你们谈谈了。”
古月上前一步：“他还活着！？”
老人眼中划过悲伤：“自然不可能，那只是他的一缕魂魄罢了，执念不散，魂魄不散啊……”
他一挥手，唐舞麟和古月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狠狠抽打出了身躯，瞬间被吸入了龙神之心中。
……
“你们来了。”低沉的声音唤醒了两人。
唐舞麟抬起头，一道身影站在他们身前，面容看不清，九彩的光华笼罩他全身，以他神元境的神识，在那光芒下都隐隐有升华的趋势，可见其位格之高。
在他身边，古月声音颤抖：“龙神。”
龙神似乎笑了一下：“银龙，你辛苦了，金龙确实太顽劣了一些。”
古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落下。
龙神：“当年之事再纠结无益。我知道你有复兴魂兽的计划，但你们死后的未来我尝试窥探，却并非光明。”
古月愣了一下：“所以您才……”
龙神：“是的。你们上一世是真实存在的，但同时也是我推演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能让你们再次回到原点。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唐舞麟皱眉：“读档？您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我纵然身为至高，但却无法平衡神兽与神界的关系。当年的决定把神兽的命运推向灰暗，我责无旁贷，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撒手离去？”龙神淡淡道，“哪怕无法再入轮回，我也必然要为魂兽留下一条后路。神界那群人怕我与他们同归于尽，才不敢有大动作。否则银龙就在斗罗大陆之上，他们怎么会放任她存在。”
古月沉思着：“原来如此。”
龙神对唐舞麟道：“你是现任修罗神之子，我只想问你，你认可神界吗？”
唐舞麟沉默了。
他从未在神界待过，和神界唯一的接触还是上一世唐三借助海神九考让他看到了神战。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的回答，“但我不认为神界回归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龙神：“没错。神界可以调控下位面的平衡不假，但这样也让下位面彻底失去了成长的可能。”
“深渊被唐三吸引过来，造成浩劫，斗罗大陆最顶尖的力量几乎全部搭进去了。若非小树和我出手，没有神界的庇护，深渊又有神，斗罗必被吞噬。唐三做这样的事，就是在玩火自焚。”
“但它既然已经被吸引过来，情况也稳定了下来，那么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次机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唐舞麟颔首。
龙神：“我要说的，还是下位面升级的问题，只有整个位面的力量强大起来，你们才有可能让龙谷成为非龙类魂兽也能生存的栖息地。而龙谷内的法则之力会保护魂兽，魂兽才能在人类的扩张之下拥有一处乐土。”
“银龙，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她苦笑一声，“所以您看到的未来，魂兽也仍然是寄人篱下吗……”
龙神轻叹：“你已经尽力了，但魂兽先天的缺陷让我们的发展后继无力，和人类分庭抗礼太难了。”
“龙谷作为魂兽的聚集地，就避免了五环以上魂师对魂兽的威胁。”唐舞麟恍然大悟，“而有黄金古树在，深渊被斗罗吸收后，可以将一部分能量划给龙谷，提高龙谷小位面的稳定性。”
龙神：“这就是我与你的交易内容。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想为魂兽某一条出路，也为银龙寻个好结局。”
古月鼻头一酸。
“别哭，银龙。”龙神温和道，“我会看着你们。”
“回去吧。”
九彩的光卷住两人，小空间如泡沫一般消融。
两人再睁眼，龙神之魂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尊巨大的枯骨。
“时间快到了。”古月低声道，“我该走了。”
唐舞麟把龙神之心递给她：“你带着吧。”
古月：“我还以为你要。”
唐舞麟：“我拿着做什么？”
古月突然抬起头：“你还要留在龙谷？”
唐舞麟指了指遍地的枯骨：“它们还要安葬。”
古月眼中泪光闪烁：“这些本该我来做。”
唐舞麟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住：“你做我做，有什么区别？”
古月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舍不得松开。
直到天空之中的裂缝开始颤抖，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唐舞麟。
她苦笑：“我突然不想和娜儿融合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唐舞麟看着她：“古月，我从来爱的只有你一个。”
古月低下头：“我知道。”
“我再考虑一下吧。”她身上银光闪烁，“等你回来。”
下一瞬，她消失在了谷中。
……
裂缝之下。
“怎么办，快撑不住了！”
帝天咬牙：“撑不住也要撑！”
银光一闪，古月出现在他们身前，冷冷道：“走！”
六人顿时化为流光跟着她一同离开了龙谷。
裂缝闭合。
整个龙谷剧烈颤抖起来。
……
山巅。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法阵之上。
吴老咳出一口血，法阵轰然碎裂，消散在空气之中。
黑一数完人数：“怎么回事？！黄三呢！”
白七举手：“他一进去就与我分开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她特别感谢那人替自己解开封锁，也正是因为这个，她获得了许多龙魂的滋养。
吴老摇了摇头：“没办法了，法阵已碎，龙谷彻底封闭了。”
黑一咬牙：“……行动结束！”
他看着她呆住的表情，轻声：“总还是要面对的啊。”
古月看着唐舞麟，声音沙哑：“你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你要复兴龙族，复兴魂兽。”
“我知道你要来找龙神核心。”
他每说一句，古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唐舞麟顿了一下，苦涩一笑，声音却依然温和。
“我知道……你要杀了我。”
“别说了！”
她眼眸中杀意毕现，“你知道我要杀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唐舞麟看着她：“那你就动手吧。”
银光闪烁之间，古月瞬间到了他近前，她的愤怒让四周的元素全部扭曲起来，粒子间碰撞挤压，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力量。
她一掌拍出，九种元素在她掌心处凝聚，若她这一掌真的落在唐舞麟身上，唐舞麟必死无疑。
唐舞麟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之中满是温柔。古月心尖一颤，他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她取走他的生命。
“滚！”她怒喝一声，凝聚的九种元素瞬间溃散，她一掌将唐舞麟横拍出去，但唐舞麟在那一刹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被他拉着直接撞在了龙神之魂上。
唐舞麟手中的龙神核心光芒大放！
两人直接被九彩的光芒吞没，化为金银两道流光没入龙魂之中龙神双眸突然亮了起来，龙魂盘旋而上，巨大的龙爪攀在山谷之上，仰天长啸。
裂缝之下，六人直接跪地膜拜，帝天更是激动得全身颤抖。
“主上……难道主上成功了？！”
……
古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进入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河。
她不停的游，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她一直游，游到她都觉得累了，她才在长河之中发现了点点金光。
金光让她觉得亲近，让她觉得温暖，她想要靠近，于是她纵然很累很累，她还是下意识追逐着金光游动。
金光牵引着她的手。
她看到了一个男孩穿着铁衣奔跑在操场上，烈日炎炎却不喊一句苦。
她看到那个男孩以脆弱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冰锥，将一个女孩捧起，脸上是微笑。
她听到女孩的悲呼，心中不知为何也跟着绞痛。
金光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转眼间，他们都长大了，少女渐渐疏远了曾经的同伴，却仍旧喜欢同少年待在一起。
少年傻乎乎的，少女每次说些什么，他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再后来，少女连他也都疏远了。
但每当看着少年不解和哀伤的眼神，少女面上冷漠，心中却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我陪你进内院。”
少女看到他绽放笑颜，也露出了笑脸。
古月迷茫地看着这一切。
这似乎并非她的记忆。
但真的不是吗？
那为何她与她感同身受，为何她也好像身临其境。
她的纠结与退让，又何尝不是如今的她要面临的抉择？
她听到有人呼唤她。
她跟随着金光向前。
她看到海神缘上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坐在霸王龙身上离开海神湖。
她看到弑神定装魂导炮弹毁灭了史莱克城，她为了救他而短暂失去了记忆。
血神军团、斗灵血龙失控、五神之决以一敌国、比武招亲、史莱克复仇、位面大战……
画面仿佛按了快进键一般一股脑地全部塞进她的记忆，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不知所措。
她穿越纷杂，看到了他向自己求婚，看到她将他推开，向人类宣战。
她感受到黄金龙枪贯穿心脏时她难得的放松，也感受到他毅然决然殉情随她而去时她心中的悲伤与悔意。
原来她也是后悔的。
古月看着记忆之中相拥而眠的两人。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走到如此境地？
古月伸出手，想阻止他贯穿自己——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硬生生拖离记忆之海。
……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她才恍惚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水汽氤氲着她的眼眸，她猛地抱住了替她擦拭眼泪的人。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嚎啕大哭。
而他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
“别哭了，我这不是在这呢嘛。”唐舞麟被她哭得心都疼。
“你个傻瓜！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古月双眸含泪，瞪着他。
唐舞麟浅浅一笑：“你也从来不肯听我的啊。扯平了。”
古月锤了他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他们如今处在一处奇异的空间，四周如同一处巨大的镜面，倒映着天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株参天古树。古树旁，是一颗闪烁着九彩的光华的宝石——龙神之心。
古月神色复杂。
她是银龙王，对龙神的了解比唐舞麟更多，她怎么可能猜不出这是龙神的手笔？
唐舞麟在她身侧感叹：“没想到啊……”
古月苦笑：“他确实不愧为创世级别的神明。”
唐舞麟看着参天古树，道：“你们这下总能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了吧？”
古树摇动了一下，一个老人从树后走出来，含笑看着唐舞麟。
唐舞麟：“你就是树灵？”
老人点头，赞叹道：“你做的很好。”
唐舞麟：“是我该感谢你们。”
老人微笑：“这只是我们的诚意。银龙王阁下，别来无恙。”
古月眼中光芒闪烁，表情惊疑不定：“你是当时龙神界的圣树灵？”
老人捋了捋胡子：“哎……想当初老朽也是年轻过的。”
古月想了想当时俊美温和的男子，再看看如今佝偻的老头，有些震撼。
“说说吧。”唐舞麟道，“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老人：“这就要他亲自与你们谈谈了。”
古月上前一步：“他还活着！？”
老人眼中划过悲伤：“自然不可能，那只是他的一缕魂魄罢了，执念不散，魂魄不散啊……”
他一挥手，唐舞麟和古月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狠狠抽打出了身躯，瞬间被吸入了龙神之心中。
……
“你们来了。”低沉的声音唤醒了两人。
唐舞麟抬起头，一道身影站在他们身前，面容看不清，九彩的光华笼罩他全身，以他神元境的神识，在那光芒下都隐隐有升华的趋势，可见其位格之高。
在他身边，古月声音颤抖：“龙神。”
龙神似乎笑了一下：“银龙，你辛苦了，金龙确实太顽劣了一些。”
古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落下。
龙神：“当年之事再纠结无益。我知道你有复兴魂兽的计划，但你们死后的未来我尝试窥探，却并非光明。”
古月愣了一下：“所以您才……”
龙神：“是的。你们上一世是真实存在的，但同时也是我推演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能让你们再次回到原点。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唐舞麟皱眉：“读档？您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我纵然身为至高，但却无法平衡神兽与神界的关系。当年的决定把神兽的命运推向灰暗，我责无旁贷，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撒手离去？”龙神淡淡道，“哪怕无法再入轮回，我也必然要为魂兽留下一条后路。神界那群人怕我与他们同归于尽，才不敢有大动作。否则银龙就在斗罗大陆之上，他们怎么会放任她存在。”
古月沉思着：“原来如此。”
龙神对唐舞麟道：“你是现任修罗神之子，我只想问你，你认可神界吗？”
唐舞麟沉默了。
他从未在神界待过，和神界唯一的接触还是上一世唐三借助海神九考让他看到了神战。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的回答，“但我不认为神界回归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龙神：“没错。神界可以调控下位面的平衡不假，但这样也让下位面彻底失去了成长的可能。”
“深渊被唐三吸引过来，造成浩劫，斗罗大陆最顶尖的力量几乎全部搭进去了。若非小树和我出手，没有神界的庇护，深渊又有神，斗罗必被吞噬。唐三做这样的事，就是在玩火自焚。”
“但它既然已经被吸引过来，情况也稳定了下来，那么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次机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唐舞麟颔首。
龙神：“我要说的，还是下位面升级的问题，只有整个位面的力量强大起来，你们才有可能让龙谷成为非龙类魂兽也能生存的栖息地。而龙谷内的法则之力会保护魂兽，魂兽才能在人类的扩张之下拥有一处乐土。”
“银龙，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她苦笑一声，“所以您看到的未来，魂兽也仍然是寄人篱下吗……”
龙神轻叹：“你已经尽力了，但魂兽先天的缺陷让我们的发展后继无力，和人类分庭抗礼太难了。”
“龙谷作为魂兽的聚集地，就避免了五环以上魂师对魂兽的威胁。”唐舞麟恍然大悟，“而有黄金古树在，深渊被斗罗吸收后，可以将一部分能量划给龙谷，提高龙谷小位面的稳定性。”
龙神：“这就是我与你的交易内容。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想为魂兽某一条出路，也为银龙寻个好结局。”
古月鼻头一酸。
“别哭，银龙。”龙神温和道，“我会看着你们。”
“回去吧。”
九彩的光卷住两人，小空间如泡沫一般消融。
两人再睁眼，龙神之魂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尊巨大的枯骨。
“时间快到了。”古月低声道，“我该走了。”
唐舞麟把龙神之心递给她：“你带着吧。”
古月：“我还以为你要。”
唐舞麟：“我拿着做什么？”
古月突然抬起头：“你还要留在龙谷？”
唐舞麟指了指遍地的枯骨：“它们还要安葬。”
古月眼中泪光闪烁：“这些本该我来做。”
唐舞麟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住：“你做我做，有什么区别？”
古月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舍不得松开。
直到天空之中的裂缝开始颤抖，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唐舞麟。
她苦笑：“我突然不想和娜儿融合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唐舞麟看着她：“古月，我从来爱的只有你一个。”
古月低下头：“我知道。”
“我再考虑一下吧。”她身上银光闪烁，“等你回来。”
下一瞬，她消失在了谷中。
……
裂缝之下。
“怎么办，快撑不住了！”
帝天咬牙：“撑不住也要撑！”
银光一闪，古月出现在他们身前，冷冷道：“走！”
六人顿时化为流光跟着她一同离开了龙谷。
裂缝闭合。
整个龙谷剧烈颤抖起来。
……
山巅。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法阵之上。
吴老咳出一口血，法阵轰然碎裂，消散在空气之中。
黑一数完人数：“怎么回事？！黄三呢！”
白七举手：“他一进去就与我分开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她特别感谢那人替自己解开封锁，也正是因为这个，她获得了许多龙魂的滋养。
吴老摇了摇头：“没办法了，法阵已碎，龙谷彻底封闭了。”
黑一咬牙：“……行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