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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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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很少关注这些手下败将的情况，也很少关注个人的命运如何。
这些人或喜或悲，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命运。
假如老张是一个普通的统治者，一个胸怀大志，也懂些帝王之术和制衡的统治者的话，那自然是会关心的，会感慨的，会对于成王败寇这件事情有些悲伤或者凛然之类的。
但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见过神了，也已经在一动不动的宇宙中漂流了无尽漫长的岁月，而且是全靠着自己扛下来的。
所以他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类和亚人，或者南奴，都是很无所谓的。
无论是亲手斩杀他们，还是使用各种政策和命令去逼死他们，去造福他们，他都好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
而在大势之下，李氏家族和节度使做出了不那么明智的一个选择，也就是不接受老张的“有罪治罪，不牵连无辜，放弃所有权利”的条件，于是在最终战败之后，被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也就是他们应得的命运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手底下这些人出于一种同类相惜的奇妙心理而百般劝阻的话，老张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旧势力连根拔起的，毕竟这些人相较起靠着血脉维系的温拿伯爵，自然还是多些统治技术的。
让这些人进入整个官僚系统，恐怕造成的危害要大得多。
但既然对方作死，老张自然也没了最后一点顾及了。
他就这么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叶子已经全部掉光的枯木，脑子里闪回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假如不是身边人的变化，不是自然环境的变化，他还真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像一切都只是一瞬间一样。
说到底，人类对于世界的认知，就是预设立场的，要基于某个原理的，要基于某些没办法继续证明的东西的。
因此一切都是相对的，没什么是绝对的。
即使所谓的时间流逝也是如此的。
但偏偏老张是个意外，他看起来依然是和刚到这里一样年轻，依然是二十五岁的样子。
但他的妹妹，在他记忆中似乎还是个十五岁的，总是带着些易满足的笑容的那个瘦弱姑娘的那个人，居然已经是个有些鱼尾纹，皮肤也多少有些干燥，嘴角挂着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的四十岁的女人了。
虽然说是女人，但她依然没有结婚，似乎像老张脑海中关于女强人的那些定义一样，一心全放在事业上之类的。
她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以至于老张看着她的时候，总怀疑自己给她起的这个叫做“张十香”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她的画风，是不是有点土气了。
但她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见老张的机会都很少，见到了也都是公事公办，老张也没什么机会问。
而此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老张有些想问了。
只是话头却也被自家妹妹抢先了。
“你应该找个女人了，老哥”，她如是道，脸上那种笑容依然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似乎是在想要借此传递什么重要信息一样。
“我还年轻”，老张笑了笑，如是道，然后继续问道，“倒是你，的确应该成家了”。
“除了你，我还没碰见过让我心动的男人”，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却因此变得富有侵略性，直直的看着有些躲闪的老张，像是要逼问老张一般。
“你是我妹妹”，老张眼神躲闪着，如是道。
“又不是亲的，要不是哥你，我二十几年前就死在流民里面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似乎像是凝结了一样。
“我是不行的”，老张却是笑了起来，看着她，如是道，没有给出什么理由。
“因为我会老？”，张十香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轻笑着的年轻男子会是这么浅薄的人。
“你会死的”，老张如是道，然后看着有些若有所思的妹妹，才继续道，“到那时候，我会很伤心的”。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之中。
只是两个人却没有这种感觉，他们只是在各自消化刚才的情绪罢了。
然后终于的，两个人又在同时开口，却也都为这种默契而笑了起来。
“你先说吧”，老张挥挥手，如是道。
“如今我们也算是初步统合起了整片平原，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打下南都？那里可是已经人心惶惶了”，嘴角那种很有城府的微笑再一次出现，张十香如是道。
“来年夏天吧，现在让他们好好过个冬天吧”，几乎没有思考，老张直接给出了时间。
他思考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是有个规划的。
“那到时候只怕手下的人要劝进你的”，有些调侃的意味，张十香如是说道。
“怎么？我不像个王？”，老张则是故作不满，逗得张十香笑了起来，很快的，连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他的确不像是个王者，毕竟为的不是少数人的荣华富贵什么的。
“整座南都，恐怕到时候最难对付的就是里面那些市民了”，张十香如是道，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在那里生活过，但她也明白，这种脱产和半脱产人口聚集起来的城市，自然是和旧时代一衣带水的，想要推行老张现下的制度，要触动的可不是少数人的利益了。
可光靠杀人，这些不需要劳作的人，自然容易被人鼓噪起来闹事，最后也一定是两败俱伤。
“杀鸡儆猴肯定还是要的”，老张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才继续道，“这些人背后的那些商人倒是很有些自治的意思，赶走了不少任贵族和城官，可在我这里，他们赖以为继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使的”。
“你有数就行”，张十香没有详细询问什么。
她只希望打仗，只希望用血和火清洗掉那些旧势力，给自家兄长的伟业腾出空间，仅此而已。
而老张也只是举起旁边小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喝了一口，品味着什么都没泡的白开水，似乎很享受一般。
抓大放小，忽视次要抓住主要，就跟现下这杯主要为了解渴的白开水一样的。
老张很少关注这些手下败将的情况，也很少关注个人的命运如何。
这些人或喜或悲，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命运。
假如老张是一个普通的统治者，一个胸怀大志，也懂些帝王之术和制衡的统治者的话，那自然是会关心的，会感慨的，会对于成王败寇这件事情有些悲伤或者凛然之类的。
但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见过神了，也已经在一动不动的宇宙中漂流了无尽漫长的岁月，而且是全靠着自己扛下来的。
所以他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类和亚人，或者南奴，都是很无所谓的。
无论是亲手斩杀他们，还是使用各种政策和命令去逼死他们，去造福他们，他都好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
而在大势之下，李氏家族和节度使做出了不那么明智的一个选择，也就是不接受老张的“有罪治罪，不牵连无辜，放弃所有权利”的条件，于是在最终战败之后，被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也就是他们应得的命运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手底下这些人出于一种同类相惜的奇妙心理而百般劝阻的话，老张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旧势力连根拔起的，毕竟这些人相较起靠着血脉维系的温拿伯爵，自然还是多些统治技术的。
让这些人进入整个官僚系统，恐怕造成的危害要大得多。
但既然对方作死，老张自然也没了最后一点顾及了。
他就这么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叶子已经全部掉光的枯木，脑子里闪回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假如不是身边人的变化，不是自然环境的变化，他还真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像一切都只是一瞬间一样。
说到底，人类对于世界的认知，就是预设立场的，要基于某个原理的，要基于某些没办法继续证明的东西的。
因此一切都是相对的，没什么是绝对的。
即使所谓的时间流逝也是如此的。
但偏偏老张是个意外，他看起来依然是和刚到这里一样年轻，依然是二十五岁的样子。
但他的妹妹，在他记忆中似乎还是个十五岁的，总是带着些易满足的笑容的那个瘦弱姑娘的那个人，居然已经是个有些鱼尾纹，皮肤也多少有些干燥，嘴角挂着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的四十岁的女人了。
虽然说是女人，但她依然没有结婚，似乎像老张脑海中关于女强人的那些定义一样，一心全放在事业上之类的。
她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以至于老张看着她的时候，总怀疑自己给她起的这个叫做“张十香”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她的画风，是不是有点土气了。
但她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见老张的机会都很少，见到了也都是公事公办，老张也没什么机会问。
而此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老张有些想问了。
只是话头却也被自家妹妹抢先了。
“你应该找个女人了，老哥”，她如是道，脸上那种笑容依然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似乎是在想要借此传递什么重要信息一样。
“我还年轻”，老张笑了笑，如是道，然后继续问道，“倒是你，的确应该成家了”。
“除了你，我还没碰见过让我心动的男人”，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却因此变得富有侵略性，直直的看着有些躲闪的老张，像是要逼问老张一般。
“你是我妹妹”，老张眼神躲闪着，如是道。
“又不是亲的，要不是哥你，我二十几年前就死在流民里面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似乎像是凝结了一样。
“我是不行的”，老张却是笑了起来，看着她，如是道，没有给出什么理由。
“因为我会老？”，张十香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轻笑着的年轻男子会是这么浅薄的人。
“你会死的”，老张如是道，然后看着有些若有所思的妹妹，才继续道，“到那时候，我会很伤心的”。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之中。
只是两个人却没有这种感觉，他们只是在各自消化刚才的情绪罢了。
然后终于的，两个人又在同时开口，却也都为这种默契而笑了起来。
“你先说吧”，老张挥挥手，如是道。
“如今我们也算是初步统合起了整片平原，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打下南都？那里可是已经人心惶惶了”，嘴角那种很有城府的微笑再一次出现，张十香如是道。
“来年夏天吧，现在让他们好好过个冬天吧”，几乎没有思考，老张直接给出了时间。
他思考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是有个规划的。
“那到时候只怕手下的人要劝进你的”，有些调侃的意味，张十香如是说道。
“怎么？我不像个王？”，老张则是故作不满，逗得张十香笑了起来，很快的，连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他的确不像是个王者，毕竟为的不是少数人的荣华富贵什么的。
“整座南都，恐怕到时候最难对付的就是里面那些市民了”，张十香如是道，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在那里生活过，但她也明白，这种脱产和半脱产人口聚集起来的城市，自然是和旧时代一衣带水的，想要推行老张现下的制度，要触动的可不是少数人的利益了。
可光靠杀人，这些不需要劳作的人，自然容易被人鼓噪起来闹事，最后也一定是两败俱伤。
“杀鸡儆猴肯定还是要的”，老张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才继续道，“这些人背后的那些商人倒是很有些自治的意思，赶走了不少任贵族和城官，可在我这里，他们赖以为继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使的”。
“你有数就行”，张十香没有详细询问什么。
她只希望打仗，只希望用血和火清洗掉那些旧势力，给自家兄长的伟业腾出空间，仅此而已。
而老张也只是举起旁边小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喝了一口，品味着什么都没泡的白开水，似乎很享受一般。
抓大放小，忽视次要抓住主要，就跟现下这杯主要为了解渴的白开水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