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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喝什么喝，不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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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露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李千凝委屈低眸，不言不语，外人看来，她倒像是被刁难的那一个。
美人咬唇，柔软不堪，一般人看了，真当是恨不得将她护到怀里好生呵护着。
反正这场面一眼看去，就觉得凉露才是惹事者。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坐岸观火的悠闲模样。
运筹帷幄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是养在闺阁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凉露低笑着，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搭在桌案上，食指中指交替，轻轻的拍打桌面。
“李小姐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此时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是心底里默认了我的说辞，还是平白找茬惹人误会？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李小姐的事情，你这样咬唇低头受尽委屈的模样，我一个当事人都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李小姐挑在公主大寿跟我和解又这幅作态，是何居心，莫非是故意喧宾夺主，想要惹出事端？”
显然无人想到凉露在这酒桌上，说话做事还敢这样锋芒毕露。
这帝都小姐说话向来都是留有三分人情味，不敢轻易撕破脸面的，看到凉露如此难说话，原本还跃跃欲试替李千凝说话的人都哑了声。
李千凝连忙否认：“长公主大寿，我怎敢有如此放肆的想法，我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满带诚意而来，凉小姐何必借题发挥，让人看你我笑话。既然凉小姐没有和解之意，那就不必勉强，千凝失陪了。”
李千凝衣诀飘飘，潇洒离去，倒是没有刚才的柔弱作态。
原本看热闹的人这才消停了些。
若不是似有若无的打探时不时从四面八方而来，凉露恐怕要以为自己和李千凝这场没有硝烟的小摩擦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帝都真是热闹，一刻也不消停，一点都不无聊。”凉露拿着酒杯，跟凉欢碰了一下：“来，继续喝酒。”
“喝什么喝，不准喝了。”凉欢夺过凉露的酒杯：“阿姐，你再喝我可要回府跟爹爹告状了。”
“小兔崽子胆子挺大的，你若是敢告密，下次就不带你一起玩了。”
凉欢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阿姐你现在也没带着我玩啊，去柳府当夜你回府后又外出寻欢作乐没告诉我吧，今日你来赴宴也没等我一起坐马车吧，还带我一道玩呢，怕是弟弟我不派人盯着你，你能浪到天边去。”
“我一个娇弱女子，能跑到哪去，我最多不过是隔壁邻舍串串门，认认亲罢了。可惜，诺大的帝都连个像样的酒友都没有……”
凉露换了个酒杯，继续倒酒。
一旁的听雨听到此处，也忍不下去了，他低声道：“主子你一个人都毫无节制了，若再多个酒友，你怕是今日都能赖在这里不走了，您昨日药不喝就罢了，今日把酒水当白水喝，这就过分了吧。”
眼前两张俊美无邪的脸盯着她，凉露思考了片刻。
“怎么过分了？喝你们家美酒了？”
凉欢担心到捏自己大腿：“阿姐，听话！不准喝了，今日就此打住。”
凉露抬眸，目光含笑。
“都说长姐如母，你听我的倒是还说得过去，让我听你的话，简直没大没小。”
凉欢眯起眼睛，平日里暴躁易怒的小少爷，此刻也是没辙了，想放狠话，可是这是他的亲姐啊。护短的凉家传统让他咬咬牙，忍了：“那阿姐你少喝几杯嘛，不然喝醉酒了，还得我帮你背回去。”
“背我怎么了，你长这么高大威猛，背我一个弱女子也吃力啊？”
“这，这到不至于。”凉欢结巴了声。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背不动一个女人呢。
只是应了一声，凉欢又觉得无奈，果然，下一秒，他听见凉露笑意盈盈的说。
“那不就是了，欢欢真好，有欢欢在，姐姐喝酒都踏实。”
凉欢：特喵的这就是你无法无天的理由？！
凉欢没得办法，生怕在场的少爷小姐们再来找茬，只得守在自己不安生的长姐身边。
谁知凉露越喝越媚态横生，明明没有花枝招展的作态，却半眯着眼，悠闲品酒，慵懒的跟猫儿似的。
偏生她一袭白衣，衬的自己肤白胜雪，那招人的桃花妆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简直画的栩栩如生，跟真的桃花似的，活脱脱像是个桃花精。
瞧瞧这些公子哥，明面上镇定自若，实则不少都在偷瞄她。
凉欢转过身去，轻轻的跟听雨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平日里照顾他长姐应该很难吧，毕竟她也不听别人的话。
听雨听到这句话，抿了下唇：“习惯就好。”
昨夜主子还说病了就装柔弱晕给别人看呢，还好他没相信，果然，今日这彪悍的模样跟柔弱一点都沾不上边。
凉欢：“……”
这位兄弟受苦不浅啊。
……
爱慕邹荡的柳家小姐柳如烟今日也来了。
她坐在柳家大少柳如画身边，捏着秀帕，一双大眼睛盯着远处的凉露看个不停。
因为今日来的全是权贵之家，他们被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这里位置偏，所以只摆了一张横桌，只够兄妹二人落座，跟旁人的位置离得有些远。
“哥哥你看看她，她真是嚣张的可以，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这样放肆，迟早有人会收拾她，今日看她不爽的人多着呢。”
柳如画拍了拍柳如烟的肩膀：“隔墙有耳，说话注意些。”
柳如烟靠近柳如画，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我就是看不惯嘛，帝都哪家小姐会像她那样得理不让人了，护国公府再厉害也比不上公主郡主吧，迟早那些个金贵的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会忍不了收拾她的，我等着看她的下场。”
柳如烟眼里噙着不怀好意：“在帝都也敢这样不收敛性子，还没有嫁给三皇子呢，就真当自己是三皇子妃了？我就不信帝君知道她的性子，还会给她和三皇子指婚。想嫁给三皇子的人多着呢，就算她真的运气好嫁入皇族，不受宠也无用，我瞧着三殿下对她也没有爱意。”
柳如烟气极了，自己生在书香门第，比不过护国公府门阀贵族，世代高门大户。
她是没有这个运气，一生下来就和皇子指婚，还是妥妥的正妻。
若她有这份尊荣，无论是哪个皇子她都甘愿的。
因为金陵皇族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一个是废物，各个丰神俊朗，好似神仙。
柳如画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低声警告：“别人怎么对付她我不管，你别掺和就是，昨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刚醒，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再招惹她的。凉家的水可你比我想的要深，别冲动。”
“凉家国公爷都十几年没有入朝了，朝廷里也没有他的势力，不过是祖宗庇佑……得了一个好身份，可以坐吃等死，世代无忧。”柳如烟这般想到。
柳如画看妹妹如此误解，压低声音解释。
“烟儿，有些事，你是女儿家，哥哥原本不准备说的太清楚透彻，可是昨日一事之后，我怕你心怀怨恨做出错事。所以不得不提前告诉你，昨日的事情不是意外……
爹爹与我本就准备栽赃嫁祸给凉家小姐，因为凉国公凉夜不仅仅是国公爷，他手里还掌握这一部分皇族的隐秘军权，一旦凉家小姐和三皇子成婚，以国公爷的爱女之心，他自然会成为三皇子的助力。而哥哥和父亲，一直支持的却是太子殿下，所以经过太子殿下的授意，我和爹爹想借昨日的东风，坏了凉小姐的名声，破坏凉府和三皇子的联姻，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柳如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烟儿，连李千凝都奈何不了一个凉露，你道行还不如李千凝，你觉得自己能在凉露手里讨到好处？”
“我……”柳如烟很快镇定下来：“哥哥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昨日是不是坏事了？”
柳如画摇头：“那倒不至于，日后别像昨日那般冲动就成，哥哥就你一个妹妹，自然会护着你，但是有些人手段通天，一只手都能捏死咋们柳府，到时候柳府自顾不暇，不仅你我这两条命，怕是柳府百年名望都会毁于一旦。”
柳如烟连忙点头：“烟儿知道错了，日后定然谨慎行事。”
……
长公主邹茗秀年轻的时候，师从三朝帝师，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定国安邦。
若不是女儿身，怕是真能成为手握重甲征战沙场人物。
她一现身，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三分。
人到中年，邹茗秀依旧年轻美貌，眉眼之间带着贵气和英气。
与之对比，与长公主牵手出来的宣德侯爷斐言倒显得美人如玉，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二人成婚多年依旧相濡以沫，恩爱如初，是贵族圈里神仙眷侣般的人物。
说了些许场面话，暖了暖场子，邹茗秀大手一挥，直接宣布开席。
她让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谨，自己也倒上酒水豪饮了起来，一旁的宣德侯爷劝不住爱妻，直得一脸无奈的宠溺望着她，俯首作陪：“你少喝些，不然又该头疼了。”
长公主大手一挥：“寿辰一年也就一次，你容我多喝几壶怎么了？”
长公主海量，一开口用的量词不是几杯，而是几壶，一看就是道友。
凉露看了眼远处高台上风流倜傥比男子还胜几分的人物，摩挲酒杯：“长公主酒量不错。”
“主子你别想的太美！”听雨低声警告：“她可不是您的酒友。”
“成成成，我不配我不配，瞧把你急的。”凉露笑道。
本来听雨和凉欢守着凉露，也没觉得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可谁知长公主酒过三巡，一双慧眼却时刻关注着场内宾客。
凉露这脸，本就出众，更别提她豪爽的饮酒姿态了。
长公主关注她许久了，发现她不是假装酒量好，而是真的酒量好，眼神越发亮了。
她戳了戳旁边夫君的手臂：“那小美人哪家的，看着怪机灵的，许了人家没有，咋们儿子还单着呢，是不是也该娶媳妇了？”
凉露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李千凝委屈低眸，不言不语，外人看来，她倒像是被刁难的那一个。
美人咬唇，柔软不堪，一般人看了，真当是恨不得将她护到怀里好生呵护着。
反正这场面一眼看去，就觉得凉露才是惹事者。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坐岸观火的悠闲模样。
运筹帷幄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是养在闺阁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凉露低笑着，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搭在桌案上，食指中指交替，轻轻的拍打桌面。
“李小姐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此时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是心底里默认了我的说辞，还是平白找茬惹人误会？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李小姐的事情，你这样咬唇低头受尽委屈的模样，我一个当事人都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李小姐挑在公主大寿跟我和解又这幅作态，是何居心，莫非是故意喧宾夺主，想要惹出事端？”
显然无人想到凉露在这酒桌上，说话做事还敢这样锋芒毕露。
这帝都小姐说话向来都是留有三分人情味，不敢轻易撕破脸面的，看到凉露如此难说话，原本还跃跃欲试替李千凝说话的人都哑了声。
李千凝连忙否认：“长公主大寿，我怎敢有如此放肆的想法，我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满带诚意而来，凉小姐何必借题发挥，让人看你我笑话。既然凉小姐没有和解之意，那就不必勉强，千凝失陪了。”
李千凝衣诀飘飘，潇洒离去，倒是没有刚才的柔弱作态。
原本看热闹的人这才消停了些。
若不是似有若无的打探时不时从四面八方而来，凉露恐怕要以为自己和李千凝这场没有硝烟的小摩擦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帝都真是热闹，一刻也不消停，一点都不无聊。”凉露拿着酒杯，跟凉欢碰了一下：“来，继续喝酒。”
“喝什么喝，不准喝了。”凉欢夺过凉露的酒杯：“阿姐，你再喝我可要回府跟爹爹告状了。”
“小兔崽子胆子挺大的，你若是敢告密，下次就不带你一起玩了。”
凉欢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阿姐你现在也没带着我玩啊，去柳府当夜你回府后又外出寻欢作乐没告诉我吧，今日你来赴宴也没等我一起坐马车吧，还带我一道玩呢，怕是弟弟我不派人盯着你，你能浪到天边去。”
“我一个娇弱女子，能跑到哪去，我最多不过是隔壁邻舍串串门，认认亲罢了。可惜，诺大的帝都连个像样的酒友都没有……”
凉露换了个酒杯，继续倒酒。
一旁的听雨听到此处，也忍不下去了，他低声道：“主子你一个人都毫无节制了，若再多个酒友，你怕是今日都能赖在这里不走了，您昨日药不喝就罢了，今日把酒水当白水喝，这就过分了吧。”
眼前两张俊美无邪的脸盯着她，凉露思考了片刻。
“怎么过分了？喝你们家美酒了？”
凉欢担心到捏自己大腿：“阿姐，听话！不准喝了，今日就此打住。”
凉露抬眸，目光含笑。
“都说长姐如母，你听我的倒是还说得过去，让我听你的话，简直没大没小。”
凉欢眯起眼睛，平日里暴躁易怒的小少爷，此刻也是没辙了，想放狠话，可是这是他的亲姐啊。护短的凉家传统让他咬咬牙，忍了：“那阿姐你少喝几杯嘛，不然喝醉酒了，还得我帮你背回去。”
“背我怎么了，你长这么高大威猛，背我一个弱女子也吃力啊？”
“这，这到不至于。”凉欢结巴了声。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背不动一个女人呢。
只是应了一声，凉欢又觉得无奈，果然，下一秒，他听见凉露笑意盈盈的说。
“那不就是了，欢欢真好，有欢欢在，姐姐喝酒都踏实。”
凉欢：特喵的这就是你无法无天的理由？！
凉欢没得办法，生怕在场的少爷小姐们再来找茬，只得守在自己不安生的长姐身边。
谁知凉露越喝越媚态横生，明明没有花枝招展的作态，却半眯着眼，悠闲品酒，慵懒的跟猫儿似的。
偏生她一袭白衣，衬的自己肤白胜雪，那招人的桃花妆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简直画的栩栩如生，跟真的桃花似的，活脱脱像是个桃花精。
瞧瞧这些公子哥，明面上镇定自若，实则不少都在偷瞄她。
凉欢转过身去，轻轻的跟听雨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平日里照顾他长姐应该很难吧，毕竟她也不听别人的话。
听雨听到这句话，抿了下唇：“习惯就好。”
昨夜主子还说病了就装柔弱晕给别人看呢，还好他没相信，果然，今日这彪悍的模样跟柔弱一点都沾不上边。
凉欢：“……”
这位兄弟受苦不浅啊。
……
爱慕邹荡的柳家小姐柳如烟今日也来了。
她坐在柳家大少柳如画身边，捏着秀帕，一双大眼睛盯着远处的凉露看个不停。
因为今日来的全是权贵之家，他们被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这里位置偏，所以只摆了一张横桌，只够兄妹二人落座，跟旁人的位置离得有些远。
“哥哥你看看她，她真是嚣张的可以，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这样放肆，迟早有人会收拾她，今日看她不爽的人多着呢。”
柳如画拍了拍柳如烟的肩膀：“隔墙有耳，说话注意些。”
柳如烟靠近柳如画，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我就是看不惯嘛，帝都哪家小姐会像她那样得理不让人了，护国公府再厉害也比不上公主郡主吧，迟早那些个金贵的王公贵族家的小姐会忍不了收拾她的，我等着看她的下场。”
柳如烟眼里噙着不怀好意：“在帝都也敢这样不收敛性子，还没有嫁给三皇子呢，就真当自己是三皇子妃了？我就不信帝君知道她的性子，还会给她和三皇子指婚。想嫁给三皇子的人多着呢，就算她真的运气好嫁入皇族，不受宠也无用，我瞧着三殿下对她也没有爱意。”
柳如烟气极了，自己生在书香门第，比不过护国公府门阀贵族，世代高门大户。
她是没有这个运气，一生下来就和皇子指婚，还是妥妥的正妻。
若她有这份尊荣，无论是哪个皇子她都甘愿的。
因为金陵皇族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一个是废物，各个丰神俊朗，好似神仙。
柳如画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低声警告：“别人怎么对付她我不管，你别掺和就是，昨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刚醒，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再招惹她的。凉家的水可你比我想的要深，别冲动。”
“凉家国公爷都十几年没有入朝了，朝廷里也没有他的势力，不过是祖宗庇佑……得了一个好身份，可以坐吃等死，世代无忧。”柳如烟这般想到。
柳如画看妹妹如此误解，压低声音解释。
“烟儿，有些事，你是女儿家，哥哥原本不准备说的太清楚透彻，可是昨日一事之后，我怕你心怀怨恨做出错事。所以不得不提前告诉你，昨日的事情不是意外……
爹爹与我本就准备栽赃嫁祸给凉家小姐，因为凉国公凉夜不仅仅是国公爷，他手里还掌握这一部分皇族的隐秘军权，一旦凉家小姐和三皇子成婚，以国公爷的爱女之心，他自然会成为三皇子的助力。而哥哥和父亲，一直支持的却是太子殿下，所以经过太子殿下的授意，我和爹爹想借昨日的东风，坏了凉小姐的名声，破坏凉府和三皇子的联姻，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柳如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烟儿，连李千凝都奈何不了一个凉露，你道行还不如李千凝，你觉得自己能在凉露手里讨到好处？”
“我……”柳如烟很快镇定下来：“哥哥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昨日是不是坏事了？”
柳如画摇头：“那倒不至于，日后别像昨日那般冲动就成，哥哥就你一个妹妹，自然会护着你，但是有些人手段通天，一只手都能捏死咋们柳府，到时候柳府自顾不暇，不仅你我这两条命，怕是柳府百年名望都会毁于一旦。”
柳如烟连忙点头：“烟儿知道错了，日后定然谨慎行事。”
……
长公主邹茗秀年轻的时候，师从三朝帝师，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定国安邦。
若不是女儿身，怕是真能成为手握重甲征战沙场人物。
她一现身，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三分。
人到中年，邹茗秀依旧年轻美貌，眉眼之间带着贵气和英气。
与之对比，与长公主牵手出来的宣德侯爷斐言倒显得美人如玉，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二人成婚多年依旧相濡以沫，恩爱如初，是贵族圈里神仙眷侣般的人物。
说了些许场面话，暖了暖场子，邹茗秀大手一挥，直接宣布开席。
她让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谨，自己也倒上酒水豪饮了起来，一旁的宣德侯爷劝不住爱妻，直得一脸无奈的宠溺望着她，俯首作陪：“你少喝些，不然又该头疼了。”
长公主大手一挥：“寿辰一年也就一次，你容我多喝几壶怎么了？”
长公主海量，一开口用的量词不是几杯，而是几壶，一看就是道友。
凉露看了眼远处高台上风流倜傥比男子还胜几分的人物，摩挲酒杯：“长公主酒量不错。”
“主子你别想的太美！”听雨低声警告：“她可不是您的酒友。”
“成成成，我不配我不配，瞧把你急的。”凉露笑道。
本来听雨和凉欢守着凉露，也没觉得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可谁知长公主酒过三巡，一双慧眼却时刻关注着场内宾客。
凉露这脸，本就出众，更别提她豪爽的饮酒姿态了。
长公主关注她许久了，发现她不是假装酒量好，而是真的酒量好，眼神越发亮了。
她戳了戳旁边夫君的手臂：“那小美人哪家的，看着怪机灵的，许了人家没有，咋们儿子还单着呢，是不是也该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