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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分客气，七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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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
刑部尚书亲自登门拜访，还带了众多礼物。
礼物不是派仆从提着上门的，而是他自己拎着上门的。
萧谋来的低调，只坐了一辆马车。
接管刑部多年，他向来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若不是管家老吕见过萧谋，恐怕都觉得上门的这个穿着普通，冷着脸的中年男子是来府上找茬的。
谁能想到刑部的一把手竟然还会亲自拎着礼物上门做客。
老吕见萧谋只坐了一辆普通马车，知道他不想张扬，所以也没有告诉府上的仆从来的这是哪位贵客。
吕管家亲自接待引导至会客厅，他才去请示凉国公。
并不是所有贵客上门凉夜都会见的。
大多数情况，一般的贵客上门也是象征性的在护国公府喝杯热茶，就被送走了。
一盏茶后，萧谋和凉夜坐在会客厅内，管家老吕亲自给二位斟茶。
凉夜斜靠在官椅上，姿态随意，手搭着木桌。
前些日柳府宴会那天，郊区军部也发生了动乱，几个新兵起了矛盾，死了人。
里面不乏有贵族门阀的子嗣，闹得比较大，影响不好。
他亲自去了军区一趟，所以也没有太分心去管去柳府做客的凉露。
不过凉露被请进刑部，又被刑部放出来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接受到了。
这件事，他没有去追究，不代表他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当日凉露从刑部回来哪里不舒坦了，或者来找他告状了，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胡乱抓人的萧谋。
只不过当日过后，自家宝贝女儿回府什么都没有说，看上去也跟个没事人似的出门逛街喝酒，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事。
可是此时，萧大人亲自找上门来，他倒是有些看不懂。
“萧大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备了厚礼前来，莫非是有事相求？”
“不，下官今日前来是跟凉大小姐赔礼道歉的，前几日和凉小姐有个小误会，今日特意前来，想亲自跟凉小姐说声对不起。”
凉夜听见萧谋诚恳的态度，嘴角动了动：“小女顽劣，平日里我溺爱了她些许，导致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不过她本性不坏，只是爱玩了些，希望萧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日后照拂她几分，若是她真的有什么过错，也希望萧大人只会一声。”
萧谋听着凉夜说的话。
只是心里暗自折舌，原来百姓说的都是是真的，护国公果真把大女儿当做掌上明珠来疼爱的。
一口一个溺爱，一个无法无天，明知道凉露的性子还暗示说日后犯了错让他只会一声。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就算是凉露日后犯了什么错，他也要罩着护着这个女儿吗？
萧谋对自家三个儿子严肃惯了，自己也没有女儿，不懂得老父亲对女儿过分溺爱的心态。
但是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凉夜说这话。
分明就是三分客气，七分警告。
姜果然还是老的硬，明明没有说破，大家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可是那份不满几乎要跃然纸上。
也是，抓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还差点问审了，换他自己，可能也要发发脾气。
萧谋稍微沉默了会儿，凉夜就不开心了。
“萧大人一口一个道歉，如今看来，这诚意，也并不如何，既然如此……”
凉夜冷下脸，看样子下一刻就要送客了，萧谋连忙道：“国公爷误会了，下官只是在想，以凉大小姐的性子，只怕只会做利国利民的好事，而不会做违反乱纪的坏事。今日下官本意是亲自跟凉小姐道歉，不过既然凉国公这么说，下官也不勉强了，只是这礼物，还望国公爷亲自转交给凉小姐，上次是下官鲁莽了，日后办案定然更加谨慎。”
萧谋平日里也是一言不发就气势逼人的狠人，此刻面对凉夜，竟也得不到一分便宜。
原因无他，凉夜虽然这些年表面上是个闲人，其实却手掌兵权。
官场上混迹的人，显少有蠢货，看出帝君对护国公超乎常理的信任，心底都有几分猜测。
只是凉夜平日里低调惯了，有什么宴会，他也不会出席，更没有和哪个家族有过密的交往。
就连护国公夫人斐茯苓的母族宰相府，一年到头也没有见凉夜去几次。
如此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威胁性。
可是能被帝君十年如一日的当做宠臣的男人哪里可能是简单的人物。
分明就是有不可见人的身份。
众人只是凭空猜测，没有抓到证据。
如今凉夜的女儿，一回国就是赏赐不断，让官场众人原本就猜测不断的心又更加活络起来。
萧谋就是带着这份心思走的。
他一走，吕管家就关上了门，他恭敬的靠近凉夜，低声问：“主子爷，萧大人此行，莫非是单纯的想向大小姐道个歉？”
凉夜温润的眸低垂着，他扫了一眼萧谋带来的重礼，笑道。
“萧谋那个老狐狸倒也是个人精，帝都没有几个人见过露儿的样貌，他估计也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人给抓进去了，中途知道露儿是凉府小姐怕得罪我，所以才把人给放了。若是露儿没有如此身份，你以为萧谋会放人？”
都不是什么善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能坐到高位的人，又有几个是从头到尾是干净的。
一想到凉露，凉夜就眉眼带笑。
放下手中的杯盏，他站了起来，站在窗口，望着夜色。
“露儿还救了镇南王府那个小丫头，这帝都的人，都善于伪装。看着好的并不一定好，看着坏的不一定坏，我倒是希望她不救那小郡主的好。”
镇南王，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凉夜的女儿救他女儿一命。
他非但不想着感谢，还纵容着刑部的人把他的宝贝女儿给关了进去。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所谓。
吕管家心跳了一下，连忙四周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道。
“大小姐倒也硬气，人都被抓到刑部了，愣是一声不吭，听说是三皇子找上门，萧大人才知道自己抓的是咋们凉府的大小姐。”
凉夜听到邹荡的名字，眉皱了一下，他低眸看了一眼吕管家。
“想娶我凉夜的女儿，就算是皇子，也要排着队……”
……
吕管家将萧谋送上门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凉露院子里。
接收礼物的人是凉露房里的丫鬟唤雪。
小丫头拎着礼盒包装的礼物进了房间，两眼冒星星的说：“小姐，你刚回国，就有人给你送了礼物了，先放在哪里好？”
凉露坐在书桌前，听闻此言，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唤雪搬进房间的礼物。
“拆了看看。”她转身跟听雨说。
听雨闻言，蹲下身子，拿着锐利的匕首开了一个个礼盒。
从茶叶到砚台，到女儿家的首饰，都是些精致的小玩意。
虽然不算太贵重，但是胜在心意。
“也算是用心了。”凉露指了指房间的某个角落：“先摆着吧，日后说不定会用到。”
听雨将东西收进储物室，出了房间，他问：“主子，当日被抓进刑部的五人已全部被处死。”
“正常。”凉露笑眯眯的：“他们若是活着才奇怪。不过，萧谋明知道人是你我打伤的，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请我们去刑部调查，说明他心里已经知道分寸。”
萧谋哪里只是知道分寸，他那是知道凉夜，包括凉露，都不是善茬，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笑话，简单的人能够在刑部如同天罗地网般的严查中，还只能查到零星无用的消息？
简单的人物能够带个未成年的仆从，都能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人给打断腿脚？
萧谋是有心查，却不敢彻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查。
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了。
牵扯到的敏感讯息也不少。
首先，帝君那里就不好交代，这些日子，连环杀人案本来就已经让平静的帝都谣言四起，若是他处理不当，怕是这刑部尚书的乌纱帽都能摇一摇。
其次，这镇南王府小郡主被歹人劫持，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走漏了风声坏了小郡主的名誉，镇南王也饶不了他。
再则，护国公也是个爱女狂魔，当着他的面都能放下狠话，若是真的碰了凉露一根毫毛，把她抓到牢里去，闹出什么流言蜚语，那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能放过他？
更何况，自家那不成器的幼子，因为他误抓了三皇子的未婚妻，这些天在家一天能唠叨他个几十遍。
思来想去，萧谋都觉得，这事不仅要冷处理，还要小心谨慎的处理。
几方势力都是得罪不起的。
横竖只有恶贯满盈的坏人最可恨。
于是，这桩轰轰烈烈的刑事案件，悄无声息的随着罪犯被凌迟处死而结束。
……
“阿姐，我们再出玩玩呗，就是当日你带我去听小曲的地方，我定了位置，今日我有几个交好的兄弟想要见见你，知道我有个神仙姐姐回来了，他们眼巴巴的瞅着呢，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咋地，去瞧瞧？”
“不去！累了。”凉露言简意赅。
“都是些俊俏的公子哥，你真不去看看？”
凉露看了一眼凉欢：“走呗，去瞧瞧，多认识几个朋友总是好的。”
凉欢：？？？姐姐你是冲着美色去的吧？
时隔数日。
刑部尚书亲自登门拜访，还带了众多礼物。
礼物不是派仆从提着上门的，而是他自己拎着上门的。
萧谋来的低调，只坐了一辆马车。
接管刑部多年，他向来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若不是管家老吕见过萧谋，恐怕都觉得上门的这个穿着普通，冷着脸的中年男子是来府上找茬的。
谁能想到刑部的一把手竟然还会亲自拎着礼物上门做客。
老吕见萧谋只坐了一辆普通马车，知道他不想张扬，所以也没有告诉府上的仆从来的这是哪位贵客。
吕管家亲自接待引导至会客厅，他才去请示凉国公。
并不是所有贵客上门凉夜都会见的。
大多数情况，一般的贵客上门也是象征性的在护国公府喝杯热茶，就被送走了。
一盏茶后，萧谋和凉夜坐在会客厅内，管家老吕亲自给二位斟茶。
凉夜斜靠在官椅上，姿态随意，手搭着木桌。
前些日柳府宴会那天，郊区军部也发生了动乱，几个新兵起了矛盾，死了人。
里面不乏有贵族门阀的子嗣，闹得比较大，影响不好。
他亲自去了军区一趟，所以也没有太分心去管去柳府做客的凉露。
不过凉露被请进刑部，又被刑部放出来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接受到了。
这件事，他没有去追究，不代表他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当日凉露从刑部回来哪里不舒坦了，或者来找他告状了，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胡乱抓人的萧谋。
只不过当日过后，自家宝贝女儿回府什么都没有说，看上去也跟个没事人似的出门逛街喝酒，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事。
可是此时，萧大人亲自找上门来，他倒是有些看不懂。
“萧大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备了厚礼前来，莫非是有事相求？”
“不，下官今日前来是跟凉大小姐赔礼道歉的，前几日和凉小姐有个小误会，今日特意前来，想亲自跟凉小姐说声对不起。”
凉夜听见萧谋诚恳的态度，嘴角动了动：“小女顽劣，平日里我溺爱了她些许，导致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不过她本性不坏，只是爱玩了些，希望萧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日后照拂她几分，若是她真的有什么过错，也希望萧大人只会一声。”
萧谋听着凉夜说的话。
只是心里暗自折舌，原来百姓说的都是是真的，护国公果真把大女儿当做掌上明珠来疼爱的。
一口一个溺爱，一个无法无天，明知道凉露的性子还暗示说日后犯了错让他只会一声。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就算是凉露日后犯了什么错，他也要罩着护着这个女儿吗？
萧谋对自家三个儿子严肃惯了，自己也没有女儿，不懂得老父亲对女儿过分溺爱的心态。
但是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凉夜说这话。
分明就是三分客气，七分警告。
姜果然还是老的硬，明明没有说破，大家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可是那份不满几乎要跃然纸上。
也是，抓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还差点问审了，换他自己，可能也要发发脾气。
萧谋稍微沉默了会儿，凉夜就不开心了。
“萧大人一口一个道歉，如今看来，这诚意，也并不如何，既然如此……”
凉夜冷下脸，看样子下一刻就要送客了，萧谋连忙道：“国公爷误会了，下官只是在想，以凉大小姐的性子，只怕只会做利国利民的好事，而不会做违反乱纪的坏事。今日下官本意是亲自跟凉小姐道歉，不过既然凉国公这么说，下官也不勉强了，只是这礼物，还望国公爷亲自转交给凉小姐，上次是下官鲁莽了，日后办案定然更加谨慎。”
萧谋平日里也是一言不发就气势逼人的狠人，此刻面对凉夜，竟也得不到一分便宜。
原因无他，凉夜虽然这些年表面上是个闲人，其实却手掌兵权。
官场上混迹的人，显少有蠢货，看出帝君对护国公超乎常理的信任，心底都有几分猜测。
只是凉夜平日里低调惯了，有什么宴会，他也不会出席，更没有和哪个家族有过密的交往。
就连护国公夫人斐茯苓的母族宰相府，一年到头也没有见凉夜去几次。
如此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威胁性。
可是能被帝君十年如一日的当做宠臣的男人哪里可能是简单的人物。
分明就是有不可见人的身份。
众人只是凭空猜测，没有抓到证据。
如今凉夜的女儿，一回国就是赏赐不断，让官场众人原本就猜测不断的心又更加活络起来。
萧谋就是带着这份心思走的。
他一走，吕管家就关上了门，他恭敬的靠近凉夜，低声问：“主子爷，萧大人此行，莫非是单纯的想向大小姐道个歉？”
凉夜温润的眸低垂着，他扫了一眼萧谋带来的重礼，笑道。
“萧谋那个老狐狸倒也是个人精，帝都没有几个人见过露儿的样貌，他估计也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人给抓进去了，中途知道露儿是凉府小姐怕得罪我，所以才把人给放了。若是露儿没有如此身份，你以为萧谋会放人？”
都不是什么善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能坐到高位的人，又有几个是从头到尾是干净的。
一想到凉露，凉夜就眉眼带笑。
放下手中的杯盏，他站了起来，站在窗口，望着夜色。
“露儿还救了镇南王府那个小丫头，这帝都的人，都善于伪装。看着好的并不一定好，看着坏的不一定坏，我倒是希望她不救那小郡主的好。”
镇南王，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凉夜的女儿救他女儿一命。
他非但不想着感谢，还纵容着刑部的人把他的宝贝女儿给关了进去。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所谓。
吕管家心跳了一下，连忙四周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道。
“大小姐倒也硬气，人都被抓到刑部了，愣是一声不吭，听说是三皇子找上门，萧大人才知道自己抓的是咋们凉府的大小姐。”
凉夜听到邹荡的名字，眉皱了一下，他低眸看了一眼吕管家。
“想娶我凉夜的女儿，就算是皇子，也要排着队……”
……
吕管家将萧谋送上门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凉露院子里。
接收礼物的人是凉露房里的丫鬟唤雪。
小丫头拎着礼盒包装的礼物进了房间，两眼冒星星的说：“小姐，你刚回国，就有人给你送了礼物了，先放在哪里好？”
凉露坐在书桌前，听闻此言，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唤雪搬进房间的礼物。
“拆了看看。”她转身跟听雨说。
听雨闻言，蹲下身子，拿着锐利的匕首开了一个个礼盒。
从茶叶到砚台，到女儿家的首饰，都是些精致的小玩意。
虽然不算太贵重，但是胜在心意。
“也算是用心了。”凉露指了指房间的某个角落：“先摆着吧，日后说不定会用到。”
听雨将东西收进储物室，出了房间，他问：“主子，当日被抓进刑部的五人已全部被处死。”
“正常。”凉露笑眯眯的：“他们若是活着才奇怪。不过，萧谋明知道人是你我打伤的，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请我们去刑部调查，说明他心里已经知道分寸。”
萧谋哪里只是知道分寸，他那是知道凉夜，包括凉露，都不是善茬，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笑话，简单的人能够在刑部如同天罗地网般的严查中，还只能查到零星无用的消息？
简单的人物能够带个未成年的仆从，都能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人给打断腿脚？
萧谋是有心查，却不敢彻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查。
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了。
牵扯到的敏感讯息也不少。
首先，帝君那里就不好交代，这些日子，连环杀人案本来就已经让平静的帝都谣言四起，若是他处理不当，怕是这刑部尚书的乌纱帽都能摇一摇。
其次，这镇南王府小郡主被歹人劫持，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走漏了风声坏了小郡主的名誉，镇南王也饶不了他。
再则，护国公也是个爱女狂魔，当着他的面都能放下狠话，若是真的碰了凉露一根毫毛，把她抓到牢里去，闹出什么流言蜚语，那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能放过他？
更何况，自家那不成器的幼子，因为他误抓了三皇子的未婚妻，这些天在家一天能唠叨他个几十遍。
思来想去，萧谋都觉得，这事不仅要冷处理，还要小心谨慎的处理。
几方势力都是得罪不起的。
横竖只有恶贯满盈的坏人最可恨。
于是，这桩轰轰烈烈的刑事案件，悄无声息的随着罪犯被凌迟处死而结束。
……
“阿姐，我们再出玩玩呗，就是当日你带我去听小曲的地方，我定了位置，今日我有几个交好的兄弟想要见见你，知道我有个神仙姐姐回来了，他们眼巴巴的瞅着呢，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咋地，去瞧瞧？”
“不去！累了。”凉露言简意赅。
“都是些俊俏的公子哥，你真不去看看？”
凉露看了一眼凉欢：“走呗，去瞧瞧，多认识几个朋友总是好的。”
凉欢：？？？姐姐你是冲着美色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