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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环环相扣，利益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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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胤面色沉稳，他坐的笔直，姿态优雅。
拿着茶杯喝水，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受宋凝干扰。
两人一文一武，分别掌管四大学院中的文武两院。
两院分庭抗拒，各自占据了培养出无数朝廷文武能臣的摇篮。
两人即是相知相惜的好友，又是不同派系的对手。
相识多年，欧阳胤自然知道能被宋凝这么挑剔的人抢着要的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沉默着，不想放人。
宋凝见他没有任何的表示，不由的有些恼火。
“不是吧，欧阳，你跟我也玩阴的？前几日我们明明说好的人一进来就让给我的。”
欧阳胤玩味的看了宋凝一眼。
“帝君塞进来的人不好玩推来推去那套，若是小姑娘愿意，我二话不说就让人，帝君那儿也好交代。可眼前她不愿意，我又有惜才之心，自然要留人的，你跟我多说无益，不如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宋凝立刻转身看向凉露。
宋凝见凉露两手一摊，坐着没事人似的喝茶，知道她又装死了。
这人别的都好，就是低调不愿意出风头。
在昆仑山上也是，他多番挑衅，这小丫头愣是一句话都没多说。
笑眯眯的喊她师兄师兄的。
本来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小乖乖。
直到她动手才知道她的本事。
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格也好，镇得住场子，不会惹是生非。
自家小师妹，他肯定不想让给别人的。
宋凝两手叉腰，开始误导对手：“她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就像是昨日那样，若是有朝一日，闹出人命你能给她善后？”
欧阳胤：“我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失去动手的机会，学问之人先礼后兵，不会直接来粗人那一套。”
“骂谁是粗人呢。”宋凝心里吐槽欧阳胤，这人蔫儿坏：“欧阳胤，我们三国大会骑射两项缺人，我等着她去给我救场呢，你就行行好松口放人，回头我再给你送份大礼。”
原来小姑娘武功好到可以去参加三国大会？
欧阳胤眸含笑意，文武双全的人才谁会放过。
从宋凝透露出的话里，欧阳胤了解到了凉露的深藏不露。
不是璞玉，而是打磨好的宝玉，这样的宝贝哪里找。
“我学院里的两位夫子从凉府回来后就一直念叨着凉小姐的好，帝君安排给我们文学院的项目也没有报满，眼看着三国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文学院也不想丢人现眼，这不，上天送了一位才女过来，我总得争取一下。”
欧阳胤话里藏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
你武学院需要人救场，我文学院也缺人才。
如果今日就是个普通的贵族姑娘，欧阳胤也就随手让了。
可是如果是能在三国大赛夺冠的种子选手，那不仅是为国争光载入史册的好事。
亦是为文学院增光添彩，为他这个院长脸上贴金的乐事。
个人项目若是能在三个帝国比拼里博得头筹，培养人才的归属，不仅影响个人赏赐，也影响来年国库给学院的拨款，更影响明年学子的招收。
环环相扣，利益相连。
欧阳胤脑子转的可快了，这个关键结点上，什么人都能让，人才不能。
许是察觉到欧阳胤打什么主意，宋凝气笑。
“欧阳啊欧阳，你果然是文人啊，一肚子黑水。”
“咋们彼此彼此。”
最后还是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来。
两人争论来争论去。
皮球又踢到了凉露这儿来。
被点到名，她依旧笑意盈盈：“两位院长真的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闲人，来这主要是帝君厚爱让我来观摩学习，盛情难却我就来了。这些个比试什么的，水准太高了，金陵人才济济，哪能轮到我一个闺阁女子逞威风，两位觉得呢。”
两人在抢。
一人在推。
拿凉露没办法，两位终于统一了口风，让她先去认识一下同窗同学，其余的之后再议。
凉露自然是一口答应。
凉露走后，宋凝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骑射这一项，不仅要比对弓箭精准的控制力道，射程，对弓箭的了解程度，还要讲究团体配合。其中一项要入丛林捕猎，比试射击动物数量，丛林局势复杂，我怕敌人使诈。
西幽帝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族人彪悍，善骑射者无数，我金陵能与之匹敌者甚少，南阳帝国阶级分明，奉行奴隶制度，日常斗兽场角逐，族人野性善斗。这是十分危险的项目……伤亡率极高，我自然不愿意让没把握的人去送死，我小师妹自幼接受丛林试炼，这是她的长项，由她去，是最适合不过的。”
欧阳胤知道宋凝这是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他笑道：“既然这么危险，你怎么忍心送凉家小姑娘上杀场？也难怪人家小姑娘不回应你，她的身份敏感，自然是能藏着就藏着，照你这说法，她若是真有这本事，一参赛可就瞒不住武学了，你非要把她逼到风口浪尖去？”
宋凝嗤笑一声：“金鳞岂是池中物，她若是埋没了才真是可惜，更何况，你不也想让她替你文学院出战，既然跟我一样的心思，你还好意思说我？”
“也是。”
欧阳胤沉吟了声：“不如这样，让她自己选，我们谁都别逼她，横竖还有二十余日，让她慢慢想，反正参赛名单最后三天前都可以改动补报，还是要以她的意愿为主。”
宋凝沉默，也只能如此了。
……
不在意是否被两位大佬同时盯上的凉露，此刻才到达学堂。
学堂里人数不多，缺了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除去昨日，她今日算是第一日前来报道。
这诺大的学堂应该是可以由她选位的。
趁着课间休息夫子轮换的间隙，凉露进了房间。
目不斜视，她直接冲着自己的目标，最后一排走去。
学堂内人头攒动，有人准备去小解，看见凉露直奔最后一排而去，面露惊色。
有人想要提醒她那个位置不能坐，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嘘，莫要多管闲事。”
凉露感觉气氛不对，四周观望了一眼，不少人避开了她的视线。
只有一位浑身气息晦涩的少年，意味不明的朝着她笑了笑。
应该是这个位置有问题。
凉露面无表情的，从斜挎包里拿出柔软的手帕擦拭桌子。
等到桌子擦拭干净了。
她打了个哈切，双手一放，趴在了桌子上。
看不见她的脸，因为她的巴掌小脸贴着衣袖，只能看见莹白如玉的轮廓。
可是她打瞌睡的动作别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众人：“……”
凉大小姐你占了太子爷的专属座位，竟然还能睡得下去。
你完了！
……
柳如画望了一眼进了学堂却逍遥自在的凉露。
过分古典美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复杂。
这人，倒是心大。
来这高阶学堂还敢占太子殿下的位置。
真不知是来玩的，还是来惹麻烦的。
没多久授课的夫子就来了，夫子知道学堂上多了一位要多加关照的女学生。
他本来有些好奇被几位同僚赞不绝口的姑娘是何方神圣，但是一来发现凉露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趴着在打瞌睡，眼中划过一抹失望。
本来想随她而去，对凉露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打他正式开始讲课的时候。
凉露趴着的头从课桌上抬了起来，还煞有其事的翻开了书本。
夫子也不求凉露能够听懂多少，只求她不惹是生非，配合教学就可以。
就像是如今这样，虽然不一定能听懂他讲的东西，但是有这颗谦卑向学的心就可以了。
一堂课夫子上的挺满意，下课的时候还特意走到凉露书桌旁表演了她一番。
夫子走后，凉露将书整理整齐放到背包中，打了个哈切准备出学堂。
却被柳如画给拦住了。
“凉小姐请留步。”
“何事。”
凉露望向柳如画，对方站在她面前，表情复杂：“家父已经醒来，上次的事误会凉小姐了，如画十分过意不去。”
“口头上说过意不去不是很真诚，如果你真的想道歉，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凉露一边漫步惊心的回着话，一边朝窗外看去。
凉雾已经下课了，站在学堂外的梧桐树下，等着她一起回凉府。
小姑娘长得娇俏动人，有俊美少年含羞给她塞了一封情书，转身就跑了。
凉露看见了，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柳公子以前见过我？”
柳如画并不知道凉露这么问的缘由，他迟疑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就算没有见过，应该也知道我吧。”
凉露靠近柳如画，用带笑的语气说：“柳如画，擅自算计我的应该不是你吧，告诉你背后能做主的人，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否则后果自负。”
柳如画看着她：“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画怎么听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没有关系，我会亲手教会你明白二字怎么写。”
两人目光对视，无形的火花，闪烁其中。
欧阳胤面色沉稳，他坐的笔直，姿态优雅。
拿着茶杯喝水，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受宋凝干扰。
两人一文一武，分别掌管四大学院中的文武两院。
两院分庭抗拒，各自占据了培养出无数朝廷文武能臣的摇篮。
两人即是相知相惜的好友，又是不同派系的对手。
相识多年，欧阳胤自然知道能被宋凝这么挑剔的人抢着要的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沉默着，不想放人。
宋凝见他没有任何的表示，不由的有些恼火。
“不是吧，欧阳，你跟我也玩阴的？前几日我们明明说好的人一进来就让给我的。”
欧阳胤玩味的看了宋凝一眼。
“帝君塞进来的人不好玩推来推去那套，若是小姑娘愿意，我二话不说就让人，帝君那儿也好交代。可眼前她不愿意，我又有惜才之心，自然要留人的，你跟我多说无益，不如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宋凝立刻转身看向凉露。
宋凝见凉露两手一摊，坐着没事人似的喝茶，知道她又装死了。
这人别的都好，就是低调不愿意出风头。
在昆仑山上也是，他多番挑衅，这小丫头愣是一句话都没多说。
笑眯眯的喊她师兄师兄的。
本来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小乖乖。
直到她动手才知道她的本事。
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格也好，镇得住场子，不会惹是生非。
自家小师妹，他肯定不想让给别人的。
宋凝两手叉腰，开始误导对手：“她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就像是昨日那样，若是有朝一日，闹出人命你能给她善后？”
欧阳胤：“我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失去动手的机会，学问之人先礼后兵，不会直接来粗人那一套。”
“骂谁是粗人呢。”宋凝心里吐槽欧阳胤，这人蔫儿坏：“欧阳胤，我们三国大会骑射两项缺人，我等着她去给我救场呢，你就行行好松口放人，回头我再给你送份大礼。”
原来小姑娘武功好到可以去参加三国大会？
欧阳胤眸含笑意，文武双全的人才谁会放过。
从宋凝透露出的话里，欧阳胤了解到了凉露的深藏不露。
不是璞玉，而是打磨好的宝玉，这样的宝贝哪里找。
“我学院里的两位夫子从凉府回来后就一直念叨着凉小姐的好，帝君安排给我们文学院的项目也没有报满，眼看着三国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文学院也不想丢人现眼，这不，上天送了一位才女过来，我总得争取一下。”
欧阳胤话里藏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
你武学院需要人救场，我文学院也缺人才。
如果今日就是个普通的贵族姑娘，欧阳胤也就随手让了。
可是如果是能在三国大赛夺冠的种子选手，那不仅是为国争光载入史册的好事。
亦是为文学院增光添彩，为他这个院长脸上贴金的乐事。
个人项目若是能在三个帝国比拼里博得头筹，培养人才的归属，不仅影响个人赏赐，也影响来年国库给学院的拨款，更影响明年学子的招收。
环环相扣，利益相连。
欧阳胤脑子转的可快了，这个关键结点上，什么人都能让，人才不能。
许是察觉到欧阳胤打什么主意，宋凝气笑。
“欧阳啊欧阳，你果然是文人啊，一肚子黑水。”
“咋们彼此彼此。”
最后还是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来。
两人争论来争论去。
皮球又踢到了凉露这儿来。
被点到名，她依旧笑意盈盈：“两位院长真的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闲人，来这主要是帝君厚爱让我来观摩学习，盛情难却我就来了。这些个比试什么的，水准太高了，金陵人才济济，哪能轮到我一个闺阁女子逞威风，两位觉得呢。”
两人在抢。
一人在推。
拿凉露没办法，两位终于统一了口风，让她先去认识一下同窗同学，其余的之后再议。
凉露自然是一口答应。
凉露走后，宋凝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骑射这一项，不仅要比对弓箭精准的控制力道，射程，对弓箭的了解程度，还要讲究团体配合。其中一项要入丛林捕猎，比试射击动物数量，丛林局势复杂，我怕敌人使诈。
西幽帝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族人彪悍，善骑射者无数，我金陵能与之匹敌者甚少，南阳帝国阶级分明，奉行奴隶制度，日常斗兽场角逐，族人野性善斗。这是十分危险的项目……伤亡率极高，我自然不愿意让没把握的人去送死，我小师妹自幼接受丛林试炼，这是她的长项，由她去，是最适合不过的。”
欧阳胤知道宋凝这是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他笑道：“既然这么危险，你怎么忍心送凉家小姑娘上杀场？也难怪人家小姑娘不回应你，她的身份敏感，自然是能藏着就藏着，照你这说法，她若是真有这本事，一参赛可就瞒不住武学了，你非要把她逼到风口浪尖去？”
宋凝嗤笑一声：“金鳞岂是池中物，她若是埋没了才真是可惜，更何况，你不也想让她替你文学院出战，既然跟我一样的心思，你还好意思说我？”
“也是。”
欧阳胤沉吟了声：“不如这样，让她自己选，我们谁都别逼她，横竖还有二十余日，让她慢慢想，反正参赛名单最后三天前都可以改动补报，还是要以她的意愿为主。”
宋凝沉默，也只能如此了。
……
不在意是否被两位大佬同时盯上的凉露，此刻才到达学堂。
学堂里人数不多，缺了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除去昨日，她今日算是第一日前来报道。
这诺大的学堂应该是可以由她选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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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斜视，她直接冲着自己的目标，最后一排走去。
学堂内人头攒动，有人准备去小解，看见凉露直奔最后一排而去，面露惊色。
有人想要提醒她那个位置不能坐，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嘘，莫要多管闲事。”
凉露感觉气氛不对，四周观望了一眼，不少人避开了她的视线。
只有一位浑身气息晦涩的少年，意味不明的朝着她笑了笑。
应该是这个位置有问题。
凉露面无表情的，从斜挎包里拿出柔软的手帕擦拭桌子。
等到桌子擦拭干净了。
她打了个哈切，双手一放，趴在了桌子上。
看不见她的脸，因为她的巴掌小脸贴着衣袖，只能看见莹白如玉的轮廓。
可是她打瞌睡的动作别人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众人：“……”
凉大小姐你占了太子爷的专属座位，竟然还能睡得下去。
你完了！
……
柳如画望了一眼进了学堂却逍遥自在的凉露。
过分古典美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复杂。
这人，倒是心大。
来这高阶学堂还敢占太子殿下的位置。
真不知是来玩的，还是来惹麻烦的。
没多久授课的夫子就来了，夫子知道学堂上多了一位要多加关照的女学生。
他本来有些好奇被几位同僚赞不绝口的姑娘是何方神圣，但是一来发现凉露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趴着在打瞌睡，眼中划过一抹失望。
本来想随她而去，对凉露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打他正式开始讲课的时候。
凉露趴着的头从课桌上抬了起来，还煞有其事的翻开了书本。
夫子也不求凉露能够听懂多少，只求她不惹是生非，配合教学就可以。
就像是如今这样，虽然不一定能听懂他讲的东西，但是有这颗谦卑向学的心就可以了。
一堂课夫子上的挺满意，下课的时候还特意走到凉露书桌旁表演了她一番。
夫子走后，凉露将书整理整齐放到背包中，打了个哈切准备出学堂。
却被柳如画给拦住了。
“凉小姐请留步。”
“何事。”
凉露望向柳如画，对方站在她面前，表情复杂：“家父已经醒来，上次的事误会凉小姐了，如画十分过意不去。”
“口头上说过意不去不是很真诚，如果你真的想道歉，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凉露一边漫步惊心的回着话，一边朝窗外看去。
凉雾已经下课了，站在学堂外的梧桐树下，等着她一起回凉府。
小姑娘长得娇俏动人，有俊美少年含羞给她塞了一封情书，转身就跑了。
凉露看见了，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柳公子以前见过我？”
柳如画并不知道凉露这么问的缘由，他迟疑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就算没有见过，应该也知道我吧。”
凉露靠近柳如画，用带笑的语气说：“柳如画，擅自算计我的应该不是你吧，告诉你背后能做主的人，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否则后果自负。”
柳如画看着她：“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画怎么听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没有关系，我会亲手教会你明白二字怎么写。”
两人目光对视，无形的火花，闪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