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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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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斐茯苓的嚣张气焰忽然没有了，她低声喃喃着：“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怎么能……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
“夫妻多年，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吗？”斐茯苓指着凉露：“对，我是让人散播谣言了，可那又如何，这不是真相吗？”
凉夜见斐茯苓还如此坚持己见，忍不住冷笑了声：“自家人对付自家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斐茯苓，你让我太失望了。”
“是，我是让你失望了，可你又何尝不是让我失望至极……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结果你对她比对凉欢和凉雾加起来都好，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斐茯苓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眼眶微红：“那我呢，我算什么呢，我生的儿女算什么呢，就不配得到你的宠爱吗？”
“你是他们的爹啊，怎么能宠别的孩子比他们还要多呢。”斐茯苓抚住胸口：“我见她一次我就嫉妒一次，为什么她不是我的孩子，她若是我和你的孩子，那你多宠她多疼她我都会开心，可她不是啊，即使你把她送到外面去养，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一根刺，我难受……”
凉夜见斐茯苓如此悲恸，于心不忍，他深吸一口气：“当年我本不欲成婚。”
“是。”斐茯苓打断他的话：“是我愚昧无知，是我甘心给人当养母，这一切都是我求来的，可是你娶了我，怎么能放着我不管，貌合神离，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觉得是守活寡，不如我放你自由。”凉夜说。
“不，你休想。”斐茯苓笑着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合离的。”
丫鬟仆从们都噤若寒蝉，到不敢置信到瑟瑟发抖，现如今大多数人遍体冰凉。
生怕听到了惊天秘密自己小命不保，不少人已经还是发颤。
“下去吧。”
凉露笑意盈盈的对丫鬟仆从说。
站在她身后的人都不敢动。
凉露说：“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把今天听到的全都完忘了，就能平安度日，如若不然，也无妨，我的身世，不怕别人议论。”
“露儿。”凉夜站着的位置离凉露不远，听她用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这话的时候，凉夜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你都知道了？”凉夜不敢问，因为他害怕真相。
可是凉露从听到斐茯苓揭露真相的话到现在，实在是太安静了。
安静的令人害怕。
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知道的时候多大？
会不会因为这个缘由她才一直不肯回京。
甚至屡次暗示让他对外宣布她已经亡故。
只要想起这个可能性，凉夜心里就像是热火烹油一样难受。
愧疚感让他的脚步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当年他护不住苏柒柒，如今他竟也保全不了她的女儿。
本以为自己做到了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却没想到还是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独孤和被人抛弃的感觉。
——“阿夜，带她走，保护她，不能让她落到那个人手里，算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吗？”
凉夜想到当年苏柒柒对他的嘱托，本以为早就愈合的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又开始有了碎裂的痕迹。
心怎么会碎呢，碎的不过是感情，所以才会有连着血肉疼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
这么多年，凉夜只有在面对苏柒柒的时候，才有那么强烈的身不由己的感觉。
可他依旧敌不过世俗。
娶妻生子之后他自认为已经不配想她怀念她。
可安稳的现状被人撕破之后，他多年粉饰太平的行为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露儿，对不起。”凉夜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他笑着，风光霁月的容颜，染上了心酸苦楚。
*
看见凉夜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凉露笑着说：“养育之恩大于天，爹爹，你做的足够好，真正该愧疚的人是我，让你夫妻不和，本不是我所愿。虽然斐姨她的确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再继续追究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该走的人是我，不是她。”凉露轻轻一笑：“这样吧爹爹，你就当答应我磨了你这么多年的事，让我假死脱离护国公府如何？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对外宣称我忽然发病连夜离开了帝都，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宣告我的死讯。”
斐茯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凉露。
她不觉得凉露会甘心放弃护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
更别提，还有这样一门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
斐茯苓讨厌凉露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邹荡的那门娃娃亲。
她始终觉得凉露抢了她亲生女儿的一切。
如果没有凉露，凉夜的父爱也是凉雾的，和邹荡的这门亲事也是凉雾的。
“你别以为你故意这么说，就能得到别人的同情，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斐茯苓说话毫不客气。
凉夜猛地回头，眼底带怒：“你再说一句，日后便再也别想踏入护国公府一步。”
斐茯苓见凉夜勃然大怒的样子，心里是怕得不得了，可是面上依旧不甘示弱：“夜郎，当年你把我从宰相府娶回护国公府，跟我爹娘兄嫂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这么多年下来你不但没有履行诺言，如今还要反悔休妻，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当年的诺言吗？”
“君子一诺千金，你若是像当年你嫁给我之前发的毒誓那样把露儿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我自然会遵守往日承诺，可既然你自己都说一套做一套，还想要我守诺，你不觉得好笑嘛？”
斐茯苓浑身一颤，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爹爹你少说几句。”凉露轻叹了一口气：“没必要了。”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倒要看看，我凉夜还活着，谁敢把你从护国公府赶出去。”凉夜护短道。
“没人赶我，是我自己要走。”凉露轻声说：“爹爹，你的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是我不属于这里，天大地大，何处不是我的容身之所呢。爹爹日后若是想女儿了，就来女儿的地盘坐坐，女儿一定好好孝顺您。”
“你……”斐茯苓的嚣张气焰忽然没有了，她低声喃喃着：“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怎么能……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
“夫妻多年，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吗？”斐茯苓指着凉露：“对，我是让人散播谣言了，可那又如何，这不是真相吗？”
凉夜见斐茯苓还如此坚持己见，忍不住冷笑了声：“自家人对付自家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斐茯苓，你让我太失望了。”
“是，我是让你失望了，可你又何尝不是让我失望至极……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结果你对她比对凉欢和凉雾加起来都好，为什么，就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斐茯苓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眼眶微红：“那我呢，我算什么呢，我生的儿女算什么呢，就不配得到你的宠爱吗？”
“你是他们的爹啊，怎么能宠别的孩子比他们还要多呢。”斐茯苓抚住胸口：“我见她一次我就嫉妒一次，为什么她不是我的孩子，她若是我和你的孩子，那你多宠她多疼她我都会开心，可她不是啊，即使你把她送到外面去养，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一根刺，我难受……”
凉夜见斐茯苓如此悲恸，于心不忍，他深吸一口气：“当年我本不欲成婚。”
“是。”斐茯苓打断他的话：“是我愚昧无知，是我甘心给人当养母，这一切都是我求来的，可是你娶了我，怎么能放着我不管，貌合神离，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觉得是守活寡，不如我放你自由。”凉夜说。
“不，你休想。”斐茯苓笑着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合离的。”
丫鬟仆从们都噤若寒蝉，到不敢置信到瑟瑟发抖，现如今大多数人遍体冰凉。
生怕听到了惊天秘密自己小命不保，不少人已经还是发颤。
“下去吧。”
凉露笑意盈盈的对丫鬟仆从说。
站在她身后的人都不敢动。
凉露说：“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把今天听到的全都完忘了，就能平安度日，如若不然，也无妨，我的身世，不怕别人议论。”
“露儿。”凉夜站着的位置离凉露不远，听她用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这话的时候，凉夜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你都知道了？”凉夜不敢问，因为他害怕真相。
可是凉露从听到斐茯苓揭露真相的话到现在，实在是太安静了。
安静的令人害怕。
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知道的时候多大？
会不会因为这个缘由她才一直不肯回京。
甚至屡次暗示让他对外宣布她已经亡故。
只要想起这个可能性，凉夜心里就像是热火烹油一样难受。
愧疚感让他的脚步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当年他护不住苏柒柒，如今他竟也保全不了她的女儿。
本以为自己做到了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却没想到还是让她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独孤和被人抛弃的感觉。
——“阿夜，带她走，保护她，不能让她落到那个人手里，算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吗？”
凉夜想到当年苏柒柒对他的嘱托，本以为早就愈合的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又开始有了碎裂的痕迹。
心怎么会碎呢，碎的不过是感情，所以才会有连着血肉疼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
这么多年，凉夜只有在面对苏柒柒的时候，才有那么强烈的身不由己的感觉。
可他依旧敌不过世俗。
娶妻生子之后他自认为已经不配想她怀念她。
可安稳的现状被人撕破之后，他多年粉饰太平的行为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露儿，对不起。”凉夜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他笑着，风光霁月的容颜，染上了心酸苦楚。
*
看见凉夜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凉露笑着说：“养育之恩大于天，爹爹，你做的足够好，真正该愧疚的人是我，让你夫妻不和，本不是我所愿。虽然斐姨她的确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再继续追究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该走的人是我，不是她。”凉露轻轻一笑：“这样吧爹爹，你就当答应我磨了你这么多年的事，让我假死脱离护国公府如何？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对外宣称我忽然发病连夜离开了帝都，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宣告我的死讯。”
斐茯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凉露。
她不觉得凉露会甘心放弃护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
更别提，还有这样一门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
斐茯苓讨厌凉露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邹荡的那门娃娃亲。
她始终觉得凉露抢了她亲生女儿的一切。
如果没有凉露，凉夜的父爱也是凉雾的，和邹荡的这门亲事也是凉雾的。
“你别以为你故意这么说，就能得到别人的同情，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斐茯苓说话毫不客气。
凉夜猛地回头，眼底带怒：“你再说一句，日后便再也别想踏入护国公府一步。”
斐茯苓见凉夜勃然大怒的样子，心里是怕得不得了，可是面上依旧不甘示弱：“夜郎，当年你把我从宰相府娶回护国公府，跟我爹娘兄嫂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这么多年下来你不但没有履行诺言，如今还要反悔休妻，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当年的诺言吗？”
“君子一诺千金，你若是像当年你嫁给我之前发的毒誓那样把露儿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我自然会遵守往日承诺，可既然你自己都说一套做一套，还想要我守诺，你不觉得好笑嘛？”
斐茯苓浑身一颤，她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爹爹你少说几句。”凉露轻叹了一口气：“没必要了。”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倒要看看，我凉夜还活着，谁敢把你从护国公府赶出去。”凉夜护短道。
“没人赶我，是我自己要走。”凉露轻声说：“爹爹，你的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是我不属于这里，天大地大，何处不是我的容身之所呢。爹爹日后若是想女儿了，就来女儿的地盘坐坐，女儿一定好好孝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