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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太后娘娘可是紧张了?”星落轻笑一声,“莫怕,我只是觉得太医忙着查验,我总得找点话调节调节这冷人的气氛不是,不过若是真叫我说中那可就与我无关了。”星落这番话才真是招人恨。
“皇上!你当真要这个小丫头片子在此处撒野吗,这般放肆哪里还有我皇家的脸面!”都太后就是硬抗,偏偏就是死鸭子嘴硬。
“星落,不得放肆。”皇上出言敷衍了一句,大抵也是觉得星落有些过分,他不愿多管也是因为有心无力,不触及底线皇上自然也懒得去理。
“是父皇,儿臣知错。”星落乖乖巧巧的站到旁边,不过眼神却还未放过都太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都太后,眼里竟是挑衅。
“皇上,哀家宫里还有些事就不陪她瞎胡闹了。”都太后此时着急走,她若再不走那碗药膳定是要查出些什么那她今日可真要折在此了。
“胡闹?我可没有胡闹,太后娘娘可莫要急着走啊,总要有个交代的,若是我错怪了太后娘娘那我自然也愿意受罚,可若是没有……”
“皇上,公主,这药验出来了。”太医突然出声。
“哦?结果如何。”皇上此时也想要弄个清楚,不论如何太后着急离开此举在皇上眼里都是心虚,既然如此那更是要好好查清楚的。
“皇上,方才臣先用银针测过,银针起先并未变黑,臣也怕出了纰漏于是想着仔细查探一番,臣顺手将银针放入水中,可臣未曾想过这银针刚一入水便成黑的了。”太医对此奇怪的现象十分咂舌。
“什么意思?那这到底是有毒还是无毒。”这还真是皇上头回听说。
“经臣仔细查验,此药膳皆是剧毒。”太医递上一个方子,“臣从前读古医书的时候曾碰看见过,只不过臣没想到迄今竟还有人用此恶毒的法子。”
皇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在变黑,预示皇上已经在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皇上,这法子可是阴毒的很,少一味多一味都不会成此剧毒,这药在前朝已是禁了的,可这方子却也能救人便没有再禁了,旁人瞧着大抵没什么错,可真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太医弯着身子擦了擦汗,顶着压力说出这番话他也是极为不易的。
“父皇,这是儿臣昨日碰见太后身边的婢女儿臣一路跟着找到的方子,父皇若是不信也可派人去这几家医馆问问看这婢女去没去过。”星落将两张写的满满当当的宣纸放在桌上。
“污蔑!齐星落,你如此污蔑哀家可知是大罪大逆不道!”自从太医出来之后她就知道她完了都家完了,可她不愿,更不甘。
“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什么是大逆不道,太后娘娘将如此帽子扣在儿臣身上儿臣甚是委屈。”星落也极其坚定的看着皇上。
皇上默不作声,其实心中早已怒火冲天。
“父皇,儿臣以为大逆不道是不尊正统总想着一支独大想要独占鳌头,大逆不道的是那些个不服正统野心勃勃总以为势力一切不择手段的那些狗贼,你说是吧太后娘娘。”星落说到后面越发的狠厉,她这番话便是说给都太后说的。
“齐星落!”
“太后!”皇上盛怒,打断了都太后想说的话,方才他听了星落的这番话不仅心中郁结脸上更是觉得丢人,“太后不如解释解释这药膳,究竟是如何!”
“皇上,你当真怀疑哀家?”都太后还在做捶死挣扎,“那婢女做什么与哀家何干。”
“哦?太后娘娘这是承认了?如此便好。”星落低笑一声,“父皇,不如儿臣同你好好捋顺一下。”
“既然这婢女能出宫去必然是拿了牌子领了旨的,不然守门的侍卫可真是该杀头了。若太后说这婢女是被收买的,那这婢女可真是惨,只怕要被处斩了罢,诛九族罢。啧,真是可怜了她那家中的老母,还有那上学堂的弟妹。”
星落这话一出口太后身边站着的那个婢女瞬间脸色苍白。
“啧,别害怕,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的。”星落走到那婢女面前,拍了拍她的肩,“我倒是佩服你的定力,从方才我进来就一直看着你,没想到你倒是比你'主子沉得住气,可,沉得住气保得住命吗。”星落再一次勾了勾嘴角,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就是星落这般样子才是渗人极了,那婢女吓得直接跪下了。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是太后娘娘差奴婢去买的,太后娘娘告诉奴婢若是此事做成便放奴婢归家与家人团圆,奴婢实在是太想念家人了,奴婢知错奴婢该死!”这婢女一个头一个头的朝着皇上磕着。
“都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瞬间气的满脸通红,可见真的是被气的够呛。
“皇上,你以为哀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哀家是为了都家,是为了都家百年以后还能留有基业,都家这辈人个个都是不中用的,皇上又想置都家于死地,若哀家不出手都家又怎么活的下去!”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辩解,都太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置都家于死地。”皇上的眸子瞬间染上了血丝,“都均盛害太子,还想害朕,想谋权篡位,朕不严惩皇威何在!你当朕是什么,是你都家上位的工具吗!”
“皇上断了都家的后路,可不就是让都家死吗,朝堂上多少针对都家的,都家怎么活的下去,皇上当真毫无私心吗!”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都家是保不住了,都太后也不必再装了,撕破脸她也无惧了。
“好啊,好啊!个个都想害朕,既然如此朕都成全你们!都氏企图谋害,其心当诛,朕念旧情,念你当了朕这么多年的母后,朕将你送到尼姑庵,削去封号,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回京!”皇上说完直接就气晕过去了。
“太医!”小太监立马掐着公鸭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