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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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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却果断的声音怒喝而出，那些曾因惊恐短暂止步的铠甲将士们终于是回过神来，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向着目标缓步推进！
城墙边上的朱祁钰望着这一切变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漠笑容，随后平静地对身旁下属说道：“刚才偏移角度不对，校正一下瞄准器往东调半厘米就够了。”
其实有些规则，一旦越过了那道底线，看似惊世骇俗，但真正面对时也不过如此罢了。
大炮已经开火，炮手们不再犹豫，遵照皇帝的命令迅速校正了方位。
短短两分钟内，五人一组的小队便完成了填装。
朱祁钰冷静下令：“开炮！”
伴随着轰鸣，巨响震天，仿若平地一声惊雷，又似苍穹之上巨龙怒吼。
三枚炮弹呼啸而出，直扑仍高悬的龙旗！
——
虽说大将军炮准头确实不咋地，
即便隔着数百米距离偏移可达数十米，命中完全靠玄学。能有五成炮弹落在目标方圆五十米内已堪称神技。
然而它有一个优点不容忽视，那就是：足够巨大！
准确度不足，当量补足！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需一发，即可让周围三十米内寸草不留！
伴随炸雷般震耳欲聋的巨响，三颗炮弹腾空而起，精准落在龙旗二十五米外！
即便如此，烈焰冲天升起之时，那致命的钢铁破片却完美回应了朱祁钰的期望！
数十名身穿重甲的精锐战士犹如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整整齐齐倒下，不幸的是，有一人正好处于炮弹旁边，整个人带着盾牌一起腾空而起！
朱祁镇身边的龙旗在爆响中布满十几个窟窿，负责举旗的士兵更是半个脑袋不保！
要论这位前大明皇帝运气好，可运气并不见得好；
要说运气差，却又不至于太糟糕。
一块钢铁残片笔直飞向朱祁镇，
然后恰好，硬生生被喜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闷哼一声，喜宁立刻捂住腹痛，发出惨叫。
这枚钢片擦过其左腹部，直接穿透了他的肚子。还好运气不错，未伤及内脏。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足以致命的重伤，在这医疗条件极差的时代尤甚。哪怕是指甲大小的伤口也可能致死。
更何况是这般撕裂一大块肉的重创？
朱祁镇再难压抑内心的恐惧，试图逃离现场。
身边的几个精锐急忙稳定摇摇欲坠的龙旗，一时之间还真无人顾得上他。
然而这位前大明皇帝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有限，
吓得双腿瘫软、全身战栗，根本没法跑远。
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只断臂绊倒在地，险些被周围的乱军踩踏至死！
幸亏一名无名小卒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才令这名前朝天子侥幸逃脱命丧马蹄下的命运。
朱祁钰收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失望地撇了撇嘴。
战争爆发前，他曾经设想，这个前任可能会被自己这边的大炮当场炸死，或许会被刺客取了性命。
万万没料到，朱祁镇竟然几乎命丧于溃兵的脚下。
“可惜可惜……”
这个祸患没被人一脚踩死……
还是得想办法收拾掉。
朱祁钰怒目而吼：“快点填装！”
“保持原先方向持续轰炸，不得间断！”
炮手们听令而行，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水，全力以赴操作起来。
就在此时，随着龙旗轰然倒地，战场上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少基层目睹这一幕，心中感触良多，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不必与自己的皇帝对抗，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大的喜讯！
于谦扭头望了望城墙方向，再看看那龙旗倒下的地方，心底涌现出复杂的感情。
然而他迅速把这些情绪压制下来，仍保持着镇定，从容指挥作战。
而在城墙上，
金濂亲眼看到龙旗倒塌。
其表情历经几次变化，深吸一口气后，整个人的状态瞬间有了转变。
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坚毅，毫不犹豫地发出了指令。
“开火！”
一时间，接连不断的轰鸣声炸响，此次参与齐射的火炮竟多达近百门。
顾虑全无的德胜门防守部队总算释放出全力，彰显出惊人的威力！
刹那间，数不清的火焰在战场上盛放。
更有许多致命的箭从阵中疾射而出，轻易就能将敌兵击碎穿透，在人群之中来回穿刺收割生命。
国师也先统领一万精锐骑兵随步兵后续前行，手持千里镜密切观察战局。
当他看到眼前这情形，脸色瞬间改变。
“不对！情况大为不妙！”
“德胜门为何有这般强大的火力？这和近期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怎么回事？按理说大明官员不可能没察觉我们议和之意，德胜门为关键要塞且重兵屯守，似乎并不是我军主攻目标。”
“他们理应把主力部署于较为脆弱的城门才对，可为何……”
也先心中隐隐觉察到了最可怕的答案。
叛徒！
而且并非普通的叛徒，
是一个层次极高、足以赢得大明朝廷信任的内部奸细，并依据其泄露的战略情报作出了相应布防。
局势远比预估严峻得多。
此刻的也先呼吸急促，眼红得像个即将倾家荡产的赌徒一般无法保持镇定。
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龙旗，他怒喝一声。
“随我冲锋！”
敌方实力远超出预期，自己这边还曝出高级别的内鬼。
决战已无可避免，摆在他面前的道路仅此一条——
孤注一掷。
赢，保全自己；输，则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也先毫无保留，亲自领一万铁骑朝德胜门发起了猛冲。
朱祁钰听着耳畔震天的炮声，收起千里镜，喃喃低语。
“朕该做的都做完了。”
“接下来就看于大人的了。”
“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那铺天盖地的骑兵已然冲入了外层防御线。
各种陷阱相继触发，仅仅十几个呼吸间，至少上千名瓦刺骑兵丧命，数千人受伤倒地。然而，敌军并未因此止步，瓦刺大军如同乌云般涌来，迅速淹没了整个外围防线。他们踩着自己同胞的，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
炮声轰鸣不断，漫天箭矢如雨倾泻而下。第一道防线上的明军将士奋力抵抗，却仅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全线崩溃。残兵败将撤退到第二道防线，但几乎与此同时，直冲霄汉的烈焰与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无数尚未站稳脚跟的瓦刺战士连同整片第一道防线一起被抛向半空！
新式火器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先面露震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于谦莫不是疯了吧？怎会在外围防线浪费如此多珍贵？大明朝难道军需如此充裕？！”
他殊不知，新式火器的效果远超旧式武器。即使没有庞大的当量，只要运用得法，亦能取得此刻这般令人瞠目结舌的力。
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因素绝非单一，兵力众多并不代表胜利就已握在掌中。瓦刺一方兵多将广、马匹壮硕，但在极为不利的地势和短时间内打完整场战役却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若不然，便会因沉重无比的后勤压力而逐渐崩盘。
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们的失败几率本就极大；再加上脱脱不花果断反水，许多核心战略泄露殆尽——
这一场战役的失利，事实上已是难以避免的定局。即便如此，双方交锋仍极为惨烈血腥。
黑烟滚滚直上九天，战场中混合着浓厚的腥气、硝石燃烧后的和扬尘弥漫四周。起初尚且觉刺鼻难受，后来久之只留下麻木之感，整个人嗅觉完全迟钝。此起彼伏，床弩持续发射直至耗尽所有和弓弦断裂。
嘶吼与痛苦惨叫交织在整个战场上空回荡，整个京城仿若陷入人间炼狱。举目望去皆是灰白色的尘雾遮蔽视线，还有鲜艳夺目的鲜红色液体肆意流淌，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随着第一道防线失守，瓦刺骑军的步伐被重重障碍拖延下来，再也无法复现最初那种摧枯拉朽般的凌厉攻势。由于于谦巧妙的设计布置，在进入第二道防线后，瓦刺军队逐渐遭到细分围堵，庞大的兵力优势竟全然无法施展出来，最终沦为一个个孤立无援的小队各自挣扎求生——
然后被逐一切割歼灭。
此时的孛罗心知肚明：这一次若是再不能建功立业，待返回草原时连亲哥哥也先都不愿饶恕自己。于是他披着重甲率领最精锐嫡系亲兵，全力猛攻二号防线上至关重要的据点。
这处地点处于防线位置，恰好衔接南北两侧部队。假如该据点陷落，等于变相宣告这条第二道防线完全崩解。届时南北方驻守的大军，哪怕如何顽强反抗都将逐渐陷入包围被蚕食掉，要么选择后撤保存实力，要么直接硬拼至全军覆没。
这片至关重要的战略区域主要由两条交错复杂的小巷组成，总面积不过数万平方米，竟有整整三百余名士兵重兵屯守，层层叠叠，决心寸土不让。
孛罗身披重型铠甲，后方精锐士卒举着大盾紧随其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迸溅的火花、新型武器爆裂而出的火焰以及震天动地的轰鸣声袭来，令人头昏脑胀，面前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即便是孛罗也一时迷失了方向。
幸运的是，他力量惊人，身上的铠甲厚实无比，又有大盾兵掩护。在孛罗的带领下，这支部队的精锐成员终于逼近敌方阵地。
一个陌生却果断的声音怒喝而出，那些曾因惊恐短暂止步的铠甲将士们终于是回过神来，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向着目标缓步推进！
城墙边上的朱祁钰望着这一切变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漠笑容，随后平静地对身旁下属说道：“刚才偏移角度不对，校正一下瞄准器往东调半厘米就够了。”
其实有些规则，一旦越过了那道底线，看似惊世骇俗，但真正面对时也不过如此罢了。
大炮已经开火，炮手们不再犹豫，遵照皇帝的命令迅速校正了方位。
短短两分钟内，五人一组的小队便完成了填装。
朱祁钰冷静下令：“开炮！”
伴随着轰鸣，巨响震天，仿若平地一声惊雷，又似苍穹之上巨龙怒吼。
三枚炮弹呼啸而出，直扑仍高悬的龙旗！
——
虽说大将军炮准头确实不咋地，
即便隔着数百米距离偏移可达数十米，命中完全靠玄学。能有五成炮弹落在目标方圆五十米内已堪称神技。
然而它有一个优点不容忽视，那就是：足够巨大！
准确度不足，当量补足！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需一发，即可让周围三十米内寸草不留！
伴随炸雷般震耳欲聋的巨响，三颗炮弹腾空而起，精准落在龙旗二十五米外！
即便如此，烈焰冲天升起之时，那致命的钢铁破片却完美回应了朱祁钰的期望！
数十名身穿重甲的精锐战士犹如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整整齐齐倒下，不幸的是，有一人正好处于炮弹旁边，整个人带着盾牌一起腾空而起！
朱祁镇身边的龙旗在爆响中布满十几个窟窿，负责举旗的士兵更是半个脑袋不保！
要论这位前大明皇帝运气好，可运气并不见得好；
要说运气差，却又不至于太糟糕。
一块钢铁残片笔直飞向朱祁镇，
然后恰好，硬生生被喜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闷哼一声，喜宁立刻捂住腹痛，发出惨叫。
这枚钢片擦过其左腹部，直接穿透了他的肚子。还好运气不错，未伤及内脏。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足以致命的重伤，在这医疗条件极差的时代尤甚。哪怕是指甲大小的伤口也可能致死。
更何况是这般撕裂一大块肉的重创？
朱祁镇再难压抑内心的恐惧，试图逃离现场。
身边的几个精锐急忙稳定摇摇欲坠的龙旗，一时之间还真无人顾得上他。
然而这位前大明皇帝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有限，
吓得双腿瘫软、全身战栗，根本没法跑远。
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只断臂绊倒在地，险些被周围的乱军踩踏至死！
幸亏一名无名小卒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才令这名前朝天子侥幸逃脱命丧马蹄下的命运。
朱祁钰收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失望地撇了撇嘴。
战争爆发前，他曾经设想，这个前任可能会被自己这边的大炮当场炸死，或许会被刺客取了性命。
万万没料到，朱祁镇竟然几乎命丧于溃兵的脚下。
“可惜可惜……”
这个祸患没被人一脚踩死……
还是得想办法收拾掉。
朱祁钰怒目而吼：“快点填装！”
“保持原先方向持续轰炸，不得间断！”
炮手们听令而行，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水，全力以赴操作起来。
就在此时，随着龙旗轰然倒地，战场上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少基层目睹这一幕，心中感触良多，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不必与自己的皇帝对抗，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大的喜讯！
于谦扭头望了望城墙方向，再看看那龙旗倒下的地方，心底涌现出复杂的感情。
然而他迅速把这些情绪压制下来，仍保持着镇定，从容指挥作战。
而在城墙上，
金濂亲眼看到龙旗倒塌。
其表情历经几次变化，深吸一口气后，整个人的状态瞬间有了转变。
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坚毅，毫不犹豫地发出了指令。
“开火！”
一时间，接连不断的轰鸣声炸响，此次参与齐射的火炮竟多达近百门。
顾虑全无的德胜门防守部队总算释放出全力，彰显出惊人的威力！
刹那间，数不清的火焰在战场上盛放。
更有许多致命的箭从阵中疾射而出，轻易就能将敌兵击碎穿透，在人群之中来回穿刺收割生命。
国师也先统领一万精锐骑兵随步兵后续前行，手持千里镜密切观察战局。
当他看到眼前这情形，脸色瞬间改变。
“不对！情况大为不妙！”
“德胜门为何有这般强大的火力？这和近期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怎么回事？按理说大明官员不可能没察觉我们议和之意，德胜门为关键要塞且重兵屯守，似乎并不是我军主攻目标。”
“他们理应把主力部署于较为脆弱的城门才对，可为何……”
也先心中隐隐觉察到了最可怕的答案。
叛徒！
而且并非普通的叛徒，
是一个层次极高、足以赢得大明朝廷信任的内部奸细，并依据其泄露的战略情报作出了相应布防。
局势远比预估严峻得多。
此刻的也先呼吸急促，眼红得像个即将倾家荡产的赌徒一般无法保持镇定。
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龙旗，他怒喝一声。
“随我冲锋！”
敌方实力远超出预期，自己这边还曝出高级别的内鬼。
决战已无可避免，摆在他面前的道路仅此一条——
孤注一掷。
赢，保全自己；输，则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也先毫无保留，亲自领一万铁骑朝德胜门发起了猛冲。
朱祁钰听着耳畔震天的炮声，收起千里镜，喃喃低语。
“朕该做的都做完了。”
“接下来就看于大人的了。”
“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那铺天盖地的骑兵已然冲入了外层防御线。
各种陷阱相继触发，仅仅十几个呼吸间，至少上千名瓦刺骑兵丧命，数千人受伤倒地。然而，敌军并未因此止步，瓦刺大军如同乌云般涌来，迅速淹没了整个外围防线。他们踩着自己同胞的，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
炮声轰鸣不断，漫天箭矢如雨倾泻而下。第一道防线上的明军将士奋力抵抗，却仅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全线崩溃。残兵败将撤退到第二道防线，但几乎与此同时，直冲霄汉的烈焰与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无数尚未站稳脚跟的瓦刺战士连同整片第一道防线一起被抛向半空！
新式火器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先面露震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于谦莫不是疯了吧？怎会在外围防线浪费如此多珍贵？大明朝难道军需如此充裕？！”
他殊不知，新式火器的效果远超旧式武器。即使没有庞大的当量，只要运用得法，亦能取得此刻这般令人瞠目结舌的力。
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因素绝非单一，兵力众多并不代表胜利就已握在掌中。瓦刺一方兵多将广、马匹壮硕，但在极为不利的地势和短时间内打完整场战役却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若不然，便会因沉重无比的后勤压力而逐渐崩盘。
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们的失败几率本就极大；再加上脱脱不花果断反水，许多核心战略泄露殆尽——
这一场战役的失利，事实上已是难以避免的定局。即便如此，双方交锋仍极为惨烈血腥。
黑烟滚滚直上九天，战场中混合着浓厚的腥气、硝石燃烧后的和扬尘弥漫四周。起初尚且觉刺鼻难受，后来久之只留下麻木之感，整个人嗅觉完全迟钝。此起彼伏，床弩持续发射直至耗尽所有和弓弦断裂。
嘶吼与痛苦惨叫交织在整个战场上空回荡，整个京城仿若陷入人间炼狱。举目望去皆是灰白色的尘雾遮蔽视线，还有鲜艳夺目的鲜红色液体肆意流淌，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随着第一道防线失守，瓦刺骑军的步伐被重重障碍拖延下来，再也无法复现最初那种摧枯拉朽般的凌厉攻势。由于于谦巧妙的设计布置，在进入第二道防线后，瓦刺军队逐渐遭到细分围堵，庞大的兵力优势竟全然无法施展出来，最终沦为一个个孤立无援的小队各自挣扎求生——
然后被逐一切割歼灭。
此时的孛罗心知肚明：这一次若是再不能建功立业，待返回草原时连亲哥哥也先都不愿饶恕自己。于是他披着重甲率领最精锐嫡系亲兵，全力猛攻二号防线上至关重要的据点。
这处地点处于防线位置，恰好衔接南北两侧部队。假如该据点陷落，等于变相宣告这条第二道防线完全崩解。届时南北方驻守的大军，哪怕如何顽强反抗都将逐渐陷入包围被蚕食掉，要么选择后撤保存实力，要么直接硬拼至全军覆没。
这片至关重要的战略区域主要由两条交错复杂的小巷组成，总面积不过数万平方米，竟有整整三百余名士兵重兵屯守，层层叠叠，决心寸土不让。
孛罗身披重型铠甲，后方精锐士卒举着大盾紧随其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迸溅的火花、新型武器爆裂而出的火焰以及震天动地的轰鸣声袭来，令人头昏脑胀，面前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即便是孛罗也一时迷失了方向。
幸运的是，他力量惊人，身上的铠甲厚实无比，又有大盾兵掩护。在孛罗的带领下，这支部队的精锐成员终于逼近敌方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