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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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医见状也只好开口，“世子，金姨娘的情况危急，可能需要催产药才行。”
    齐绍瑞神色严峻，“若用了催产药，可会对金姨娘有什么影响。”
    府医有些迟疑，“这、可能会导致大出血……”
    屋内的氛围顿时压抑起来，齐绍瑞皱着眉头，似乎还在考虑。
    金姨娘的厉声喊叫又响了起来，王妈妈神色焦急，也不再顾及什么。
    “世子，若在耽误下去，姨娘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吴氏突然开口，“世子，便让府医开药吧，怎么也要保住一个。”
    见齐绍瑞看过来，吴氏的指尖狠狠陷入掌心才维持住表情。
    心跳得越来越快，但神色却愈发冷静。
    屋内一众人都看向齐绍瑞，见他终于点头，王妈妈甚至激动地想要落泪。
    转过头就对府医说到，”先生劳烦您快些！翡翠，你看着，药好了立刻送进来！”
    说完匆匆行了个礼便转身又进了产房。
    翡翠颤抖着手从府医那里接过药，又听他嘱咐几句，才在齐绍瑞点头后慌忙跑进去。
    等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产房内传来产婆高呼的声音，
    “开了！姨娘快用力！”
    在外等候的众人也齐齐望着紧闭的产房。
    惊呼声时不时传来，翡翠再次跑出来，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世子，姨娘有些脱力了，产婆说需要参片！”
    府医闻言立刻从药箱中取出递给她，翡翠连忙接过，手撑在地上就要起身，却因为身子发软再次跌倒。
    白露连忙伸手扶住她，见她手抖地快要拿不住参片，转头看向周年湘，见她点头便掐住翡翠的手臂使劲捏了一下。
    手背传来的痛意让翡翠回过了神，就着白露的力起身，慌不择路地跑回去。
    产婆高声地指挥着，却听不到金姨娘的声音，吴氏望着产房，突然呢喃出声，
    “怎么不见金姨娘的声音，不会是……”
    话语一顿，神色有些尴尬，仿佛方才是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见齐绍瑞眼神有些冷地看过来，吴氏又解释到，
    “我是怕……”
    屋内气氛有些尴尬，府医见状也出声解释到，
    “女子生产时要耗费大量精力，若都用在喊叫上，可能会没有力气再生产，所以产婆都会让产妇口咬帕子，以免浪费力气。”
    吴氏闻言忙接话，“原来是这样，我竟是不懂了……”
    语气有些落寞，目光还不经意与齐绍瑞对视上，有些逃避地躲开。
    周年湘在一旁看着，眼中的讽刺在对上吴氏的时候都毫不掩饰。
    吴氏怒意顿生，想要开口训斥却见她敛下眼，再抬起时却是含着担忧。
    这副做派更是将吴氏激怒，但在齐绍瑞不经意看过来时被压抑下去。
    她明白若真这个时候开口训斥周年湘，她完全讨不到好，甚至可能还会被认为是刻意刁难，只能强忍着在心中咒骂。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除了产房里传出来的声音，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周年湘借着衣袖的遮掩，狠狠掐了下大腿，痛意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
    再次将呵欠忍下，眼中的泪涌出几分，湿润了干涩的眼。
    从翡翠拿着参片进去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依旧只能听到产婆喊着“姨娘用力”的声音。
    本来对金姨娘无感的周年湘，此刻都有些担忧了。
    期间吴氏的侍女春华在外求见，被叫进去后说了些关于大哥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