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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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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产婆推进产房，秦妈妈就立刻对气还未喘匀的白露追问到，
“怎么只有陈婆子来了！还有一个呢！”
白露一听就气得直跺脚，
“马婆子突然拉肚子，已经快拉虚脱了，连站都站不稳，妈妈，只有一个产婆会不会出事！”
秦妈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望着已经阴下来的天，心中的不安陡然升起。
将白露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到，
“你去大房找国公夫人，让她将府里常用的产婆请来，不用担心她会拒绝，直说便是。”
看着秦妈妈冷峻的脸色，白露心中虽然慌乱但还是强忍住泪意转身跑了出去。
秦妈妈目送着她离开，身后的屋子里，周年湘并没有出声，该是产婆叫她节省些力气。
但痛意哪是能忍住的，便是口中咬着帕子，呻吟声还是从她嘴中泄了出来。
紧握着她的手的蒹葭早已满脸泪痕，不停替她擦着额头的汗水，时不时望着正在查看的产婆，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陈婆子掀起周年湘的衣衫看了看，脸色焦急但还是摇了摇头，
“还未到生产时间，让姨娘起来走一走，再叫人送些吃的进来。”
蒹葭看着痛苦的周年湘满是心慌，哪还有力气扶她起来。
秦妈妈正好走过来，见她没有动作，便对雨燕点了点头，又唤了茯苓和豆蔻上前，终是把周年湘扶了起来。
见状秦妈妈才对瘫软在地的蒹葭说到，
“去把姨娘的早膳端来！”
有些严厉的声音让蒹葭清醒过来，忙从地上爬起出了屋子。
而周年湘走了几圈后也再坚持不住，产婆见状便让三人将他扶到榻上躺下。
已经有些没有力气的周年湘连呻吟声都小了许多，秦妈妈见状忙从蒹葭手中接过食盒，坐到榻边，轻声哄着，
“姨娘，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周年湘抬眼对上秦妈妈带着鼓励的眼神，缓缓张开嘴，却是大口将秦妈妈喂来的东西都吞了下去。
食物下肚，那股子无力也终于消失下去，而身下的痛意也越来越剧烈。
见她突然扭曲的脸，秦妈妈忙叫产婆查看，得到的却还是未到时间的回答。
紫苏在一旁看着周年湘身下濡湿的一片，紧皱着眉头对上秦妈妈的眼。
见她点头便也推开了产婆，亲自上前查看。
陈婆子冷不丁被一个姑娘推开，便也急声质问着，
“哎哟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姨娘可是在生产，快些让开！”
说着就要上前拉开她，就见她放下掀起周年湘裙摆的手，眼神有些冷地看向她，
“我是医者，自然也懂生产之事。”
陈婆子对她冷冷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是拉开了她，
“你们这些大夫哪有我们专门伺候的见得多！快些让开别耽误了姨娘生产！”
陈婆子的态度让秦妈妈顿时起了疑，但见她手脚麻利，也一直关注着周年湘的状态才又有压了下去。
此时距离周年湘发动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可吴氏和三房的人却没有一个前来，秦妈妈猜到了不对劲，附在豆蔻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在豆蔻点头要离开前，秦妈妈又拉住了她。
对上她严肃的眼神，豆蔻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周年湘也似乎突然缓了下去，连呻吟声都小了许多。
陈婆子见状也只是一味的说着还未到时间，秦妈妈也知头胎本就要生的久一些。
见周年湘已经有些昏睡才冷声吩咐着屋内的几人看好周年湘，自己则是出了屋子安排着剩下的人。
原本有些阴沉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产房里也是燃起几根手臂粗地蜡烛才将屋内照亮。
微风若有似无的飘过，可已经压抑了许久的天却一直未落下雨。
秦妈妈站在廊下抬头看着天，心中却是万分的焦急。
产房内，陈婆子一声高呼，
“开了，姨娘快跟着我的动作用力！”
秦妈妈立刻便转身，在要抬步时又转过头，看向毫无动静的院门口。
被她派出去寻人的白露和豆蔻一个都没有回来，她便知事情不太好。
听到周年湘一声高呼，才忙进了屋子。
产房内，陈婆子将手伸到周年湘的身下，不停说着，
“姨娘听我说，现在吸气，然后用力！”
撕裂的痛苦让周年湘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只能按照捕捉到的声音动作着。
秦妈妈也忙走上前，瞧着她身下的状况。
屋内剩下的几人都摒着气，全神贯注地看着在用力的周年湘和指挥着的陈婆子。
雨燕站在角落，看着陈婆子手上的动作，却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
在陈婆子又一次的莫名动作后，雨燕动了身子。
还未上前，就听到周年湘嘶声吼着，
“有问题！”
扶着她的蒹葭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是不停说着“姨娘您用力”，而秦妈妈则是立刻反应过来，目光厉色地看向陈婆子。
下一瞬，就见正在动作的陈婆子被雨燕抓住衣领从周年湘身下撕开。
而她被抓离的时候，手上还做着向前推的动作。
秦妈妈意识到什么，忙蹲到周年湘的身下，见已经能看到头颅出来，才忙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年湘。
“姨娘，头已经要出来了，您听奴婢的话，呼气，用力！”
陈婆子满手都是血的跌倒在地，还未哎哟叫出声就被雨燕反手压在地上，嘴里也被塞上东西，双手被捆住。
蒹葭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哗哗往下流，可她却只能紧紧握住周年湘的手，在她耳边鼓着劲。
紫苏也明白事态严峻，只出声让茯苓看着便也蹲在了周年湘身下，准备替她接生。
“姨娘，已经能看到头了！您再用些力！”
周年湘的意识已经混沌到只能机械地重复着秦妈妈所说的动作。
“姨娘！快了！您再用些力……”
“姨娘！再来！”
“姨娘！对，就这这样！用力！”
不知何时吹起的风，有些用力的扑打着紧紧关上的窗户。
当第一滴雨落下时，一声婴啼也瞬间响起。
将产婆推进产房，秦妈妈就立刻对气还未喘匀的白露追问到，
“怎么只有陈婆子来了！还有一个呢！”
白露一听就气得直跺脚，
“马婆子突然拉肚子，已经快拉虚脱了，连站都站不稳，妈妈，只有一个产婆会不会出事！”
秦妈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望着已经阴下来的天，心中的不安陡然升起。
将白露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到，
“你去大房找国公夫人，让她将府里常用的产婆请来，不用担心她会拒绝，直说便是。”
看着秦妈妈冷峻的脸色，白露心中虽然慌乱但还是强忍住泪意转身跑了出去。
秦妈妈目送着她离开，身后的屋子里，周年湘并没有出声，该是产婆叫她节省些力气。
但痛意哪是能忍住的，便是口中咬着帕子，呻吟声还是从她嘴中泄了出来。
紧握着她的手的蒹葭早已满脸泪痕，不停替她擦着额头的汗水，时不时望着正在查看的产婆，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陈婆子掀起周年湘的衣衫看了看，脸色焦急但还是摇了摇头，
“还未到生产时间，让姨娘起来走一走，再叫人送些吃的进来。”
蒹葭看着痛苦的周年湘满是心慌，哪还有力气扶她起来。
秦妈妈正好走过来，见她没有动作，便对雨燕点了点头，又唤了茯苓和豆蔻上前，终是把周年湘扶了起来。
见状秦妈妈才对瘫软在地的蒹葭说到，
“去把姨娘的早膳端来！”
有些严厉的声音让蒹葭清醒过来，忙从地上爬起出了屋子。
而周年湘走了几圈后也再坚持不住，产婆见状便让三人将他扶到榻上躺下。
已经有些没有力气的周年湘连呻吟声都小了许多，秦妈妈见状忙从蒹葭手中接过食盒，坐到榻边，轻声哄着，
“姨娘，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周年湘抬眼对上秦妈妈带着鼓励的眼神，缓缓张开嘴，却是大口将秦妈妈喂来的东西都吞了下去。
食物下肚，那股子无力也终于消失下去，而身下的痛意也越来越剧烈。
见她突然扭曲的脸，秦妈妈忙叫产婆查看，得到的却还是未到时间的回答。
紫苏在一旁看着周年湘身下濡湿的一片，紧皱着眉头对上秦妈妈的眼。
见她点头便也推开了产婆，亲自上前查看。
陈婆子冷不丁被一个姑娘推开，便也急声质问着，
“哎哟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姨娘可是在生产，快些让开！”
说着就要上前拉开她，就见她放下掀起周年湘裙摆的手，眼神有些冷地看向她，
“我是医者，自然也懂生产之事。”
陈婆子对她冷冷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是拉开了她，
“你们这些大夫哪有我们专门伺候的见得多！快些让开别耽误了姨娘生产！”
陈婆子的态度让秦妈妈顿时起了疑，但见她手脚麻利，也一直关注着周年湘的状态才又有压了下去。
此时距离周年湘发动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可吴氏和三房的人却没有一个前来，秦妈妈猜到了不对劲，附在豆蔻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在豆蔻点头要离开前，秦妈妈又拉住了她。
对上她严肃的眼神，豆蔻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周年湘也似乎突然缓了下去，连呻吟声都小了许多。
陈婆子见状也只是一味的说着还未到时间，秦妈妈也知头胎本就要生的久一些。
见周年湘已经有些昏睡才冷声吩咐着屋内的几人看好周年湘，自己则是出了屋子安排着剩下的人。
原本有些阴沉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产房里也是燃起几根手臂粗地蜡烛才将屋内照亮。
微风若有似无的飘过，可已经压抑了许久的天却一直未落下雨。
秦妈妈站在廊下抬头看着天，心中却是万分的焦急。
产房内，陈婆子一声高呼，
“开了，姨娘快跟着我的动作用力！”
秦妈妈立刻便转身，在要抬步时又转过头，看向毫无动静的院门口。
被她派出去寻人的白露和豆蔻一个都没有回来，她便知事情不太好。
听到周年湘一声高呼，才忙进了屋子。
产房内，陈婆子将手伸到周年湘的身下，不停说着，
“姨娘听我说，现在吸气，然后用力！”
撕裂的痛苦让周年湘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只能按照捕捉到的声音动作着。
秦妈妈也忙走上前，瞧着她身下的状况。
屋内剩下的几人都摒着气，全神贯注地看着在用力的周年湘和指挥着的陈婆子。
雨燕站在角落，看着陈婆子手上的动作，却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
在陈婆子又一次的莫名动作后，雨燕动了身子。
还未上前，就听到周年湘嘶声吼着，
“有问题！”
扶着她的蒹葭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是不停说着“姨娘您用力”，而秦妈妈则是立刻反应过来，目光厉色地看向陈婆子。
下一瞬，就见正在动作的陈婆子被雨燕抓住衣领从周年湘身下撕开。
而她被抓离的时候，手上还做着向前推的动作。
秦妈妈意识到什么，忙蹲到周年湘的身下，见已经能看到头颅出来，才忙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周年湘。
“姨娘，头已经要出来了，您听奴婢的话，呼气，用力！”
陈婆子满手都是血的跌倒在地，还未哎哟叫出声就被雨燕反手压在地上，嘴里也被塞上东西，双手被捆住。
蒹葭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哗哗往下流，可她却只能紧紧握住周年湘的手，在她耳边鼓着劲。
紫苏也明白事态严峻，只出声让茯苓看着便也蹲在了周年湘身下，准备替她接生。
“姨娘，已经能看到头了！您再用些力！”
周年湘的意识已经混沌到只能机械地重复着秦妈妈所说的动作。
“姨娘！快了！您再用些力……”
“姨娘！再来！”
“姨娘！对，就这这样！用力！”
不知何时吹起的风，有些用力的扑打着紧紧关上的窗户。
当第一滴雨落下时，一声婴啼也瞬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