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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都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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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行剑宗的历练效果是彻底没有了。
    不便携带的活性药草,已经被狼族哈士奇们直接抢购一空,其他东西可以带在储物戒里轻装简行,此去妖都已经可以直接御剑走人了,都不需要运输。
    妖皇陛下和大家一起飞...
    风过无痕,却在昆仑雪原上划开一道细长的裂口。那裂口深处,埋着半截断裂的剑柄,锈迹斑斑,却仍透出一丝微弱灵光。旅人蹲下身,指尖轻触剑身,忽觉一股寒意直冲脑海??刹那间,他看见千军万马奔腾于血色荒野,听见无数亡魂在风中低语:“我们不是妖魔……我们只是不肯低头的人。”
    他猛地抽手,冷汗涔涔。
    “你看见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旅人回头,只见一位披着灰袍的老者立于雪中,双目浑浊却深不见底。他手中拄着一根枯枝般的拐杖,杖头刻着一朵小小的忘念花。
    “你是谁?”旅人颤声问。
    老者不答,只缓缓道:“这把剑,曾属于祁烈将军。他是北境最后一支义军的统帅,也是被史书抹去名字的‘叛贼’。”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旅人带来的信上,“你说要成为下一个声行者?可你知道,那条路走的是心碎,不是功名。”
    旅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父亲死于边关战乱,母亲疯癫多年,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别信朝廷写的史,信哭声。’我走了十年,听遍民间疾苦,才发现最痛的不是刀剑,是没人愿意听一句话。”
    老者凝视着他,眼中泛起涟漪般的光。
    “那你可知陆尘为何能听见万灵之声?”
    “因为他从不说‘我没错’。”旅人低声答。
    老者点头,抬手轻点地面。那断剑突然震动起来,竟自行拔出土石,悬于空中。锈迹剥落,露出原本篆刻的铭文??**“言不负心”**四字熠熠生辉。
    “此剑无锋,亦无主。”老者道,“它只随愿听之人而动。若你真心愿为无声者发声,它便认你为主。”
    话音未落,剑骤然下坠,直刺旅人心口!
    旁人见此情景必惊呼退避,可旅人竟闭目不动。剑尖触及衣襟时,忽然化作一缕青烟,钻入其胸膛。他浑身剧震,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仿佛承受着某种古老契约的烙印之痛。
    片刻后,他睁开眼,瞳孔深处似有万千声音流转。
    “你已承契。”老者叹息,“从此以后,你不只是人,更是媒介。山河之痛、亡魂之泣、孩童之惧、老人之悔……都将涌入你的识海。你能选择沉默,但一旦开口,便不能再停。”
    旅人跪倒在地,双手伏雪:“我不求解脱,只求不再让任何人死得无声无息。”
    老者仰望苍穹,喃喃:“又一个傻子来了。”
    与此同时,和光城无字堂内,叶昭正翻阅新收的《言祭录》手稿。她已年近五十,眉宇间沉淀着岁月的沉静。忽然,案前铜镜无风自动,镜面浮现一行字:
    >“西漠有声将绝,速遣使往。”
    她心头一凛。这是百年来首次出现“主动示警”的心镜异象。以往皆靠人力传讯,唯有当某地积怨极深、即将引发天地反噬之时,铜镜才会自发感应。
    她立刻召来三位弟子:“备马,三日内赶到西漠古城遗址。带上《真文》玉简与净魂铃。”
    “师父,”最小的弟子迟疑道,“听说那边如今寸草不生,连风都带着哭声……真的要去吗?”
    叶昭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轻轻抚过案上那把旧琴。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陆尘宁愿耗尽性命也要守住‘听’这个字?”
    三人摇头。
    “因为真正的毁灭,从来不是杀戮本身。”她声音轻缓,却如重锤落地,“而是当我们开始觉得,某些人的哭声不值得听。”
    三日后,西漠。
    黄沙漫天,日月无光。古城遗址早已坍塌成一片废墟,唯有一座残破祭坛孤零零矗立中央,坛上插着七根黑幡,每幡之下压着一块人骨。骨上刻满符咒,竟是以禁术封印灵魂,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叶昭一行刚踏入边界,便觉识海震荡。耳边响起无数杂音??女人尖叫、孩子啼哭、老人诅咒,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重。
    “这是‘锁魂阵’!”大弟子骇然,“传说中只有灭族之战才会使用的邪法!他们把整个城的人都……活祭了?”
    叶昭咬牙,取出玉简诵读《言祭真文》片段。清音荡开,黑幡微微晃动,其中一根竟渗出血珠。
    就在此时,远处沙丘后走出一人。
    那人穿着褪色官服,腰佩御令,面容端正却不带人气。他拱手行礼,语气平静得诡异:“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但此处乃朝廷机密重地,恕不便开放。”
    “朝廷?”二弟子怒斥,“你们竟敢用百姓献祭,还敢提朝廷二字!”
    那人微笑不变:“非我所为,乃先辈遗策。百年前此地暴乱频发,民心思变,若不以雷霆手段镇压,恐动摇国本。七百二十三口,皆逆党亲属,依法处置,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叶昭冷冷盯着他,“那你可听过他们的临终之言?”
    “不必听。”那人淡然道,“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话音刚落,他脚下黄沙突然翻涌,一道纤细手臂破土而出,死死抓住他的脚踝!紧接着,更多手臂从地下伸出,拉扯、撕扯、哀嚎……那些被埋葬的灵魂竟集体苏醒!
    那人脸色终于变了,急忙掐诀念咒,欲催动黑幡压制。可这一次,符咒失效了。
    因为叶昭已高举净魂铃,全力摇响。
    铃声清越,穿透风沙,直入地脉。七根黑幡同时爆裂,骨片纷飞。每一根骨头落地时,都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嘴唇开合,无声诉说。
    叶昭闭目倾听,泪水滑落。
    “他们在说……‘我们只是不想饿死’。”
    “有个母亲说,她偷了一袋米,只为让孩子多吃一顿饱饭。”
    “有个少年说,他烧了征粮官的账册,以为这样大家就能活下来……”
    忽然,最大的一块骨头上,浮现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他穿着囚服,双眼被挖,却仍昂首挺胸。
    叶昭浑身一震:“祁……祁烈?!”
    那灵魂微微点头,随即指向南方。
    “他让我们看更南边的山谷。”小弟子颤抖着翻译,“那里……还有三百具尸体没被发现。”
    叶昭转身面对那官员,声音如冰:“你说依法行事。可你可曾翻开过真正的法典?《大周律》第三章明载:‘凡因饥寒起事者,减罪两等;为首者流放,余众赦免。’你们不仅杀了他们,还篡改记录,伪造罪证,甚至用禁术封印魂魄??这不是执法,是灭口!”
    那官员脸色铁青,厉喝:“住口!你们懂什么国家大义!没有震慑,何来太平!”
    “太平?”叶昭冷笑,“你以为人们怕了,就不恨了吗?你以为埋了尸骨,就没人记得了吗?”
    她举起玉简,朗声道:“今日,我以言祭之名,启心镜仪,请天下共鉴!”
    刹那间,万里晴空骤变乌云压顶。一道紫白色光柱自和光城方向延伸而来,贯穿天地,正正落在祭坛之上。铜镜虚影浮现半空,映照出千年前那一夜的真实景象??
    并非叛乱。
    而是灾荒。
    颗粒无收,官府却照常征税。百姓跪求缓期,换来的是一支支利箭穿胸。祁烈本是戍边校尉,闻讯赶回故乡,只见家园焚毁,亲人吊死树上。他怒斩税吏,聚众抗命,却被定为“谋逆”。最终,全族诛连,七百余口尽数坑杀,连襁褓婴儿也不放过。
    画面结束,全场死寂。
    那官员瘫坐在地,喃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上面只说平定叛乱……”
    叶昭走到他面前,轻声问:“现在你知道了,怎么办?”
    他抬头,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惧之外的东西??那是羞愧。
    “我……我去刑部自首。我会交出所有档案,公开真相。”
    “不够。”叶昭摇头,“你要做的,是亲自去挖出那三百具尸骨,一一命名,立碑祭祀。然后,在每年春分,站在这里,向世人讲述他们的故事。直到你也变成一捧黄土为止。”
    他怔住,许久,终于重重叩首:“我愿如此。”
    当晚,叶昭在废墟中点燃篝火。弟子们围着火堆,默然无语。
    “师父,”小弟子怯生生地问,“我们会赢吗?”
    叶昭望着星空,轻声道:“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就像春天不会因为冬天漫长就放弃到来一样,总有些东西,注定要生长。”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片??正是当年陆尘交给苏璃的那一块。如今上面多了几行新刻的小字:
    >“听,即是救赎。
    >说,即是自由。
    >活着说出真相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她将竹片埋入祭坛中心,覆上黄土。
    “从今天起,这里不再是禁地,而是‘聆园’。每一个来到此处的人,都要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可以是悔恨,可以是委屈,也可以是一句从未说出口的‘对不起’。”
    三日后,第一块墓碑竖起。
    碑上写着:**张阿娘,三十七岁,因窃米喂子被斩首。临终言:‘我不怕死,只怕儿子饿着。’**
    消息传开,四方百姓陆续前来。有人带着亲人的遗物,有人写下忏悔书信投入火中,还有曾经参与屠杀的老兵,跪在碑前整整三天,直到吐血昏厥。
    而在南岭村庄里,小女孩已能完整弹完那首无名曲。
    老妪听着听着,忽然老泪纵横。
    “奶奶,你怎么哭了?”女孩放下琴。
    老人抚摸她的发丝:“因为我听见了……很多年没听见的声音。是你爷爷最爱听的调子。”
    “爷爷是谁?”
    “他曾是个声行者。”老人望向远方,“后来累了,睡着了,再也没醒来。我以为这世界不会再有人懂这种音乐了……直到遇见你。”
    女孩歪头想了想,忽然说:“我觉得,这首曲子应该有个名字。”
    “你说呢?”
    “叫《听见》好不好?”
    老人愣住,继而含笑点头:“好,就叫《听见》。”
    同一时刻,宇宙虚空之中,那道无形的目光再次掠过人间。
    这一次,它停留得更久。
    它看见东海渔村的孩子把军牌复制了一份,挂在自家墙上;看见西北流浪儿成立了“守碑会”,专门寻找无名坟茔;看见天机阁新任阁主下令重建“失落名录”,将被抹除者的生平逐一还原;也看见许多年轻修士放弃飞升之路,转而行走四方,只为收集一段段被遗忘的往事。
    它看见越来越多的灯亮起。
    每盏灯下,都贴着四个字:**我听见你了。**
    它终于明白,所谓神明,并非掌控一切的存在。真正的神性,藏在人类彼此凝望的眼神里,藏在一句“对不起”的颤抖唇间,藏在明知无力改变却依然不肯闭耳的坚持中。
    于是,它轻轻挥袖。
    刹那间,七十座无字堂的铜镜同时鸣响,昆仑秘窟的日记再次翻页,新增一行金色文字:
    >“大道无言,唯情不灭。
    >山河为证,祭者长存。”
    而那把修复的旧琴,在某个清晨悄然消失。
    有人说,它出现在北方战场的废墟上,弦音唤醒了沉睡百年的英灵;有人说,它漂到了南方海岛,伴着潮声安抚了溺亡渔民的魂魄;还有人说,曾在深夜的街头看见一个盲童怀抱古琴,指尖流淌出连仙人都未曾听过的旋律。
    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
    但每当风雨之夜,总有人听见遥远的琴声随风而来,温柔地拂过屋檐、窗棂、心房。
    那声音不说宽恕,也不说胜利。
    它只是轻轻地说:
    **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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