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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极好,天真可爱,貌美聪慧……”
他顿了顿,知道谈槐燃多看重湛月清,又加了句:“而且,周九似乎喜欢他。”
谈槐燃并不惊讶,只是看着穆舟,“你觉得喜欢是什么?”
穆舟一顿,仔细琢磨着君心,想到了谈槐燃为湛月清铺的这些路,道:“或许是爱护?”
“爱护……”谈槐燃喃喃道:“爱护其实没有太多用处,我试过了。该离开时,他仍然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面前的人是天子,天子的宠爱每个人都想要,因此,穆舟没有听懂谈槐燃的话。
怎么会有人不爱天子呢?
天子有权有势,倾尽所有爱一个人,会有人不动容吗?
会有人想离开他吗?
不会的。
穆舟那时不懂为何他这样担忧湛月清离开——后面被谈槐燃安排着雪山之事时,瞬间懂了。
不会有人不爱天子,除非天子自己作死。
他懂了,但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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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敢对长公主这样欺骗、利用,长公主非得把他削成片。
长公主可能还会把他一巴掌扇回老家,怒道一句,“再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就赐死你!”
如今,穆舟觑着谈槐燃的脸色,企图唤回谈槐燃一点良心,道:“陛下,其实那天晚上,我真的极力阻止二公子,我以为他会先收拾我的,但他没有顾着他自己的委屈,还是去找了您……您这样一直把周一藏着也不是个事,要不还是挑个时间,同二公子稍微解释一下?”
谈槐燃皱起了眉头,阴鸷的眼神骤然看向了他。
“……若等他自己发现,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穆舟后背皆是冷汗,顶着他要吃人的眼神说,“长公主也说过,没有人会喜欢心上人欺骗自己。”
谈槐燃眼神缓缓的深了,声音冰冷:“穆舟,你是在提醒朕那天没有罚你吗?还是在指责朕?”
他本是安排穆舟前去,从雪山迎回他。
他还和谈符通过气,他以为她能拦住湛月清。
却没有料到湛月清那样绵软又娇气的性子,居然能一路奔去雪山。
他也漏算了周九的心意。
若他是周九,他的心上人敢不顾一切的奔向别人,那他不仅不会提供奔跑途径,他还要把路都填了、把湛月清敢喜欢的那人也杀了!
如果明面上杀不了,就暗杀!
可惜了,不是人人都是他。
“属下不敢!”穆舟跪了下来。
谈槐燃眼眸一动,转过了身,牢狱里幽暗的烛火映得他的脸色苍白而又犹如鬼魅。
“他不会发现的。”
“那是个意外。”
本就是个意外,若按照他的安排,湛月清只会在宫里乖乖等他回来。
所以他也并不算欺骗湛月清。
昨夜他以为湛月清发现的是这件事,却不料是烛飞燕那件事……好在,烛飞燕那事,是个小事。
这一次,应当也差不多。
谈槐燃心不在焉的想着,又说:“第三个帝皇命格,有消息了吗?”
穆舟一震,“还没有,属下还在查流言出处。”
“等查到了,就一并抓起来,和这些人一起,按谋逆罪论处。”谈槐燃淡淡的道。
原书里没有第三个帝皇命,现在却有了,那此人也是穿越的。
这人也有可能把湛月清从他身边带走。
只有杀掉,才是上策。
……
第一天的民试都是小事,当众诊病之类的事,湛月清尚且能应付。
第二天却是要开方煎药了,开方还好,但煎药上,他被扣了五十分。
锅炸了扣五分。
炸了的锅不小心飞考官脑袋上了,给考官的脑袋上砸出嗙大一个包,扣四十五分。
那考官平日里还和时忍冬有些不对付,这一炸,简直令他七窍生烟,当即顶着锅,怒瞪时忍冬!
看看你弟子干的好事儿!
时忍冬:“……”
时忍冬努力掐大腿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三天的民试,这是最后一试了,考的是疑难杂症和辨别相似的急症并且为其治疗。
天色阴了下来,大风吹得人都要站不稳了。
湛月清感觉身上有点烫,脑袋也有些晕。
他晃了一下,旁边的监考官立刻发现了,“二公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湛月清抬起头,忍着胃里的烧灼感,摇摇头,强撑了下去。
“无碍。”
傍晚时分,这场民试终于结束了。
东院的三人等了一下午,结束时简直比湛月清还高兴,尤其是纪鸿鹄,直接冲到了湛月清面前——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
湛月清眼前黑了一片,显然感觉不太好,“我……”
“你脖颈上是什么?”百廷玉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把湛月清遮盖毒纹的手套脱了,“你……这又是什么?”
她从未见过湛月清的毒纹,因为湛月清这只手常常戴着黑色手套。
可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毒纹上还有些奇异的红点子。
“不会被传染了吧?!”纪鸿鹄吓了一跳。
百廷玉皱眉:“不可能!每次的病人名单都是筛选过的,而且极少有人被传染……杏林大比办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被传染过。”
她摸了摸湛月清的头,“脑袋晕不晕?”
湛月清张口正要说话,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重。
“不好!”有考官立刻赶了过来,“他好像病了!”
……
湛月清染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帝京,也落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漳家书房外,有下人窃窃私语。
“大少爷有两天没出门了罢?”
“是啊,饭也不吃,咱们要不要禀报下老夫人?”
“老夫人不会管他的,她不喜欢这个孩子,自小就送到庄子上去养的……更别提,他后来毁了脸,就越来越不亲夫人和老爷了。”
“为何送到庄子上?”
“听说是生他时难产,差点要了半条命去……”
字字句句,传入书房中。
傍晚时的夕阳透过窗户,映到了书桌上,那本《光景》已被翻开了。
漳丘怔怔的看着那本书里的内容,还是无法相信,原来他的一生,是早就被定好了的。
布衣男人守了他两天,终于开口了,“书上所说的东西,和你记忆里的宁朝,是差不多的。”
漳丘心乱如麻,却只是盯着书上最后一页的内容——
【玄宁十六年,漳丘投入安王麾下,雁西王谋反,一路北上,有如神助,直入皇宫。
却只见海晏宫中漫天血色,谈槐燃猩红着双眼,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一把匕首——
“你还是怪朕,”他看着面前的皇后,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