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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他咬了一支烟入口,又把肉串翻了个面:“敞开门说亮话,要多少?”
“十万。”
蔺逸点了烟,将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我没那么多。”
“那八万,不能再少了,八万买个永绝后患您不亏的。”
蔺逸吐了一口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你这是在敲诈。”
“两条路,要么行车记录仪您拿回去自己欣赏,要么就和大家一起在网络上欣赏。”
“草。”蔺逸笑着接过那枚硬币,然后扫了周若安的收款码,随意点了几下屏幕后扔了手机,“算我倒霉,我认栽,不过永绝后患这件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几乎没有时差,周若安就收到了一笔新的入账,他看到入账的数字时微微诧异:“你怎么给我转了520?”
“520?”蔺逸瞟了一眼,错开目光弹了弹烟灰,“想转250,按错了。”
周若安抢了蔺逸的烟来抽,笑容和一声“滚他妈蛋”都裹进了淡淡的烟雾中。
周若安酒量不行,两瓶啤酒就挂了脸。
蔺逸结了账,拿着打包的东西随着周若安出了烧烤店。夜晚的冷风谁也不惯着,直面拍过来,像抽在脸上的响亮耳光,走在前面的人明显打了个哆嗦,蔺逸将人向后一拉,挡住了冷风。
车子停在巷子深处,路灯坏了很久,得摸黑走。
不多时,家用车从巷子里驶出,拐入了主路。车子驶过带起的风还没散,一辆停在路旁的面包车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繁华街区与城中村之间连着一条荒僻的路,路灯暗了三分,路面的积雪厚了一寸。
周若安曾经问过蔺逸,是不是地狱与天堂之间也连着这样一条路,破破烂烂、荒草丛生,只要费力地走过去就会翻了天。
蔺逸当时回的什么来着?下了地狱油煎火烤,都是断头路,哪有什么回头路?
周若安轻啧,止住回忆,他在副驾的位置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刚刚起了个头,从侧面而来的撞击力让他的身体猛然撞向车窗,随后刺耳的刹车声贯入耳中。
“怎么回事?”周若安扶着车窗坐直身体,他看向车外并排停下的面包车,“刮车了?”
话音刚落,面包车上就走下了一个人,一张大脸怼在驾驶位的玻璃上,阴测测的:“这是喝酒了吧?醉驾是要入刑的。”
周若安噗嗤一乐,回头看向坐在后排埋在阴影中的蔺逸:“都是同行,下手轻点。”
深夜,荒路,男人叫得像案台上待宰的肥猪。
蔺逸寸头风衣,松松落落地夹着烟,军勾皮鞋踩在男人的脸上,被车灯一照,倒看出了几分慵懒的优雅。
坐在车里的周若安笑骂:“就他妈知道耍帅。”
“我哥是真帅。”驾驶位上坐了个十八九岁的男孩,长了一脸雀斑,一副精明相,“要不是我哥怕你冷,让我提前来热车,今天就被这人钻了空子了。”
硬币被高高抛起,又被接住:“学法、知法、用法,记住了,喝酒不开车。”
男孩摸了一把同蔺逸一样的寸头:“我不管什么法不法的,反正这辈子我白板跟定蔺哥了。”
硬币从指间滑落,周若安低头去捡,随口道:“你十九他二十二,你们辈子太长了,哪有那么多信誓旦旦。”
不等白板反驳,他向倒地的男人一指,“开过去。”
车子滑行过去,落了副驾的车窗,周若安送出收款码,他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对躺在地上的人说:“一万,我的修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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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主一定要看作话的避雷呀!)
第2章
黄铜钥匙插进锁眼拧了一圈,还得重重撞一下门板,才能弹开锁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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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安拉开门,屋里没亮灯,只有电视的待机电源亮着,一个红点穿透一片黑暗,怪瘆人的。
开了灯,周若安将打包袋随手放在茶几上,他走了几步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没人。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那把老锁又转了一圈,门板再次被狠狠一撞。
因为年久失修,门轴的响动时轻时重,这回听着就有些刺耳,一个青年踏着让人牙酸的声音走进了屋子,他戴着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
“出去了?”周若安语中略有诧异。
青年穿着羽绒服,却依旧看起来只有窄窄的一条,他瘸着一条腿,步伐拖沓,透着虚弱。
越过周若安时他甚至没有施舍一个眼神,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推开了老旧的木门。
周若安像是早已习惯了青年的这种态度,他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弹着硬币,在门板快要合上时才说:“给你带了夜宵。”
青年也不客气,拖着腿走回来拿起打包袋,周若安的目光下意识跟过去,在那只长着白斑的手上看到了大片的擦伤。
高高弹起的硬币被握进掌心,他错开目光,嗤了一声:“张瑾,你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抓着打包袋的手慢慢握紧,下一刻青年用力拽下了自己的帽子,将口罩向下一拉,露出了脸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与淤青。
周若安吓了一跳,不是惊讶更谈不上心疼,平时蔺逸将人揍成血葫芦时,他还能在旁边面不改色地吸溜泡面,张瑾脸上这点伤就像三月的绵雨,衣服都打不湿,屁都不算一个。
只是那张布满白色斑块又异常消瘦的脸上伤口纵横,血丝、淤青与本就斑驳的底色交杂在一起,实在令人感观不佳。
周若安从茶几上摸了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抬头问张瑾:“你这破身子被人揍了没讹点钱吗?”将烟含进嘴里,他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忘了你是五好青年了,看不上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张瑾站得笔直,目光垂下来透着一股阴狠的疯劲:“找蔺逸帮我揍回来需要多少钱?”
周若安的脊背沉进沙发,笑着说:“蔺逸可不便宜,但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被揍,我能让他给你打个折。”
“我……我去找人睡觉,她们不接客,说要是和我做了,我的白癜风就会传染给她们,还说我有癌症,半道死在她们身上会摊官司。”
周若安烟瘾不重,高兴或不高兴时才会来上一根,此时他点了烟,眼里都是笑意:“人家说的也没错,你这破身子,来一回可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张瑾向前走了一步,那张如同恶鬼的脸压近周若安:“我他妈二十二了,马上就要死了,可至今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要是这样,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周若安缓缓收了脸上的笑,将烟递给了张瑾:“她们就算不接你的客也不用打你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