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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中原一见她进入书房,像是等候多时,立刻站起身来迎接。
看到她换下了女使的衣着,他心头一紧,忍不住一把揽她入怀,呼唤道:「怜儿!和我搬出马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不,我不想你爹娘为难,他们只有你这麽一个儿子......」小怜轻轻推开他,敛首低眉道:「我们如果离开这儿,你爹娘会终日忧愁,这家业又放心给谁管理呢?这样是不孝的......而且,果真出去後,我永远都不能在你爹娘面前抬得起头......」
其实她最难过的事,并不是自己沦落到成了下人,也不是得在这个不被认同又充满敌意的环境下生活,而是中原去了那些教她伤心的地方......
这是她难以打开的心结,可她一面又非常自责,为何不能释怀?
中原岂知她心思是钻在哪儿,只是担忧往後她要承受许多辛苦,她不该受这些罪的......这令他一想到就焦虑烦闷。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麽做是不孝......可我,妳教我怎麽看着妳吃这些苦?再说对我而言,妳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笑容显得有些恍惚:「你心里有我,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将她深拥入怀:「我心里当然有妳,可妳又忍心我难过......?我到底该拿妳怎麽办呢?」
「少主,别这样......在马家接受我之前,我们都不能再这麽逾越言行举止......」她又隔开彼此距离。
「我懂妳的顾忌,可我实在没办法不抱抱妳......」中原微蹙着眉,低头看着她一副愁然,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只是私下......这样也不成?还有,私下就别叫我少主,好吗?」
她心烦意乱的岔开话题:「你怎麽不待在泽兰馆里,要在这书房呢?」转身说道:「我去把衾被薰一薰香。」
「怜儿!」他握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妳是傻瓜吗?妳以为我真的把妳当下人了,要为我做这些事?」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想和我独处,跟我说说话......可我为你做这些事儿并没什麽,我很愿意,所以你别多想而难过......」她没看他,只是轻轻挣开他。
「那咱们一起做。」他快步向前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丶弄松,边说道:「我可以说婚後从来踏入过泽兰馆,今天是因妳......日後,只要我忙完了,我都会去看妳,我担心妳受欺负。」
她因他的贴心而难过,却佯装无事,薰着香说:「你别担心我,你越是对我好,我可越多苦头吃,说不定便无法再靠近你......」
「我已经对他们让步太多了,要我不去泽兰馆看妳丶陪妳,我真的办不到......」他紧皱着眉:「妳不跟我逃出这里,那起码妳不要管我这些事儿。」
见她眼眶红红的,他赶紧笑着说:「我有东西要给妳看!」没一会儿,他拿着当初在客栈里与她秘戏下作的「山水画」,献宝似的说:「妳瞧,我可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她见了纸上的画,心一痛,倏然焦急退开了床边,疾言厉色道:「请少主不要再将它拿出来了!」
「为什麽?」他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这般不悦?
又赶紧说道:「妳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让妳知道,我将它保存得好好的,从来不让人知道,这书房我都自己整理,也不准下人们进来打扫。我常常待在这儿,看着这幅画,回想咱们在客栈里点点滴滴的甜蜜......以後,这间书房也只能让妳进来。」
她冷冷的说:「请少主将这幅画销毁,我不想再看到它。」
「怜儿,妳是怎麽了?」他严肃问道:「它是我和妳共同所作,我知道这不是什麽正儿八经画出的,可它蕴藏妳我相爱的点滴,所以我视若珍宝,妳却要我销毁它?......妳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累了?」大掌一伸便要摸上她的脸庞。
她急急的退开,忍不住掉下泪来,闷闷不乐的说道:「这并不是特别的画,你丶你和......」
你和绮红楼那些才情洋溢的美人儿,说不定也这麽做过......
差点就脱口而出,可随即硬生生将这些话吞进了肚里,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她也无权在意,更何况她现在只是马家的一个下人?
他急切的问了几次,可她不愿和他说清楚,他也有点生气了,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心里就更难受了,向他屈了个身就离开了书房,留下望着她离去,却仍毫无头绪的他。
连着几日,小怜整日都忙到极度劳累,除了工作繁琐以外,还要听一些嬷嬷们教导,其他女使则像是把她当更低等的下人,常常对她颐指气使,她们待她态度恶劣丶尖酸刻薄,欺负她丶看她难受──就是她们共同的乐趣与目标。
不管是怎样苛待丶找碴,她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自尊心,就是不肯在她们面前哭,也从不对中原说出受了欺辱的只字片语。
中原每天都会去泽兰馆用早膳,为的就是看她,出去忙完生意,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急急要去看她,午膳丶晚膳都是。
这让刘芙欢妒恨极了,女使们也惊讶能常见到少主,有些甚至自视自己年轻貌美,胜过小怜的,也会故意藉机在中原面前晃着,殷勤伺候──可即便他一日来了几趟,他也只关注着小怜。
在中原眼皮子底下,刘芙欢或女使们都不会欺负小怜,除了不敢,也不想让中原看到她们恶劣行径,很有默契的打造着宁静和谐的假象。
中原要小怜分别午膳与晚膳之後,都去书房里打扫整理丶铺床薰香,虽然午后他仍得外出忙,可他想让她一个人进书房後得以喘息,而晚膳後,他总期待能与她独处丶说说话。
可小怜总是静静的,她的笑容鲜少,话也不多,又什麽都不肯说,这令中原心疼又感到挫折,便更加挂念着她。
刘芙欢虽不吭声,但等小怜回泽兰馆後,又是一顿刻薄丶羞辱。
一日午後,有位女使板着脸对小怜说:「少主要妳去驴舍一趟。」
她担忧怜宝丶原宝怎麽了,急忙往驴舍跑去,心里祈求两头驴儿都没事。
一到了驴舍,却见中原一脸笑意的等着她。
见到他俊朗的笑容,心中大石总算落下,问道:「少主,怜宝它们怎麽了吗?」
中原柔情万种的揽住她的腰趋前看驴,慈爱的说:「怜宝有孕了。」
小怜先是一怔,紧接着瞪大双眼看着怜宝,一时忘了烦忧,声调听得出激动与兴奋:「真的?是什麽时候?」
「今天管驴舍的老仆跟我说的,应该才没多久,这俩家伙还真的相爱了,感情可好了!妳知道我常过来看它们,可不知我常跟它们说话,这可都学妳的呢!」
「怜宝丶怜宝!」小怜双手扶着木栏,高兴的对怜宝唤道:「妳要做妈妈了!怎麽办?我好开心!」
见她果然宽心的笑了,他感到满意极了,悄然从身後环抱住她,对着怜宝说:「怜宝,妳看妳怀孕了,妳主人这麽开心,我可要特别吩咐人,让妳餐餐吃得更好,原宝这个当爹的也是,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小怜进了马家以来,每当私下中原抱她,她都挣开了他,中原只是以为她顾忌自己身份,不论怎麽说,也只能无可奈何,因为他从不忍强迫她。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敏感的挣脱开。
他终於能抱得盈香满怀,开心的说:「怜儿,瞧妳高兴的,咱们什麽时候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她抬起脸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目光,份外明朗的笑意,不禁又垂下了脸,他总是有法子教她怦然心动......
「不准再把头低下。」他轻轻握住她的下颔抬起,带着灼热丶诱人的眼神与语气:「只要看着我!」
她柔润的水眸迎上了他,如同过去有着纯真丶羞涩,可如今多了一抹哀伤。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与灵秀的眉眼,叹了口气:「妳瘦了......」大掌贴上她的脸庞,见她不反抗,便双手捧着她的脸,面朝下攫住她不点儿红的樱唇。
她闭上双眼,脑袋一片茫然......该不该推开他?
「是不是太久没亲吻,都忘了要把嘴儿打开?」他目光热烈的盯着她已微润的唇,低声哄着:「来,把嘴张开......」
心中对他的依恋教她暂时忘却了忧伤,忍不住轻启了朱唇,他已迫不及待采撷她口里的甜美,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粉嫩软舌......
她害怕被看见,却又忍不住回应着他,可吻得甚是心虚。
就一下......别有人!
「嗯......」她的唇舌被他狂吮蛮搅着,粉臀感觉被他一掌捧住推向了他,感受到他身下那阳具正勃然热昂,硬胀极了,她的穴儿像是与他的肉棒做了无声丶默契的对话,竟立刻渗出了湿意......
「怜儿,我想......」他喘着气抱紧她,炙热肿胀的铁杵磨蹭着她:「咱们去书房,好吗?」
「不......」她慌张的摇头,想推开他。
「怜儿,给我好吗?」被激发的欲望,令他控制不住引诱她,在她耳畔吹气丶低语着:「大肉棒想妳小穴了,胀得好不舒服......妳忍心吗?......我丶我总不能在这儿要了妳......」
「不,不要──」小穴泛着的湿痒,使她怪责起自己的淫荡,为什麽心里对他有怨,身体却如此诚实反应......?
她奋力推开了他:「请少主自重......」
「怜儿......」他心里一阵难过,再度将她搂进怀里:「那让我抱着妳就好......」
感到她仍试图挣开,他双臂稍加使力的圈得更紧:「别连一个拥抱都不成,天知道我多想妳......我每天只有短短的时间能看着妳,妳不多跟我说几句话丶也不对我笑,还不让我抱抱妳,告诉我,妳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吐露着心声,嗓音些微粗哑,令她揪心起来。
心痛令她呼吸起伏变得微烈,他感受到怀中娇躯的柔软馨香,忍不住又低下头,对着她颈间一遍遍的反覆啄吻,边向她讨爱:「怜儿,告诉我,妳也想我......」
他布下的吻如一场轻柔丶醉人的雨,稀疏却深情的打在她的肌肤,不焦躁狂野,却情意绵绵,令她陶醉不已。
多想抱住他?多想和他不顾一切的欢爱?可怎麽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像丶勾勒着他与她人旖旎淫艳的画面......
她悄悄抬起的双手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再度将他推了开,眸光黯然的逃避他,淡淡说道:「我不讨厌你,可是我也丶也不想你,我只是不想回袁家,又无处可去,才会待在马家......否则,我根本不想待在这儿......你不要对我做出逾矩的事儿,这会害了我......」
中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怎麽会说出这番言论?
他瞬间心绪纷乱了起来......
她与他回马家,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吗?怎麽会说出「不讨厌他」可是「也不想他」,甚至说自己无处可去,才会愿意待在这儿?
她淡然丶逃避的神情,还有多日以来对他关怀丶亲昵的举止,都明显抗拒着──甚至想牵她的手,才试探性的碰她手指,她就警觉的缩手......这不都说明着她其实已讨厌他......而不想他──也是真的?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伤郁的眼神,虽是心痛却只能置之不顾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