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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淑一进入别庄,发现里头的一景一物都没变,然後之前那个新上任总管都已经年逾半百,她笑了笑的看着诧异的他,就走到孙虑曾经住的院落。
她一进入那宁静院落,就发现院落左边种枫叶丶右边种樱花,然後後面种着海棠,她看到这奇异配置,就有种觉得很刻意的感觉问着总管:「二皇子是想仿造樱枫林吗?」
「是,後头的海棠是从川越客栈移株而存活下来的,後来二皇子让人多种了一些,因为他说那是母亲的味道,虽然陛下很不高兴,却还是由着二皇子。」总管一想到寿年不永的小少主,就感到很难过的红了眼眶。
潘淑点了点头,就对着所有内侍丶女官说道:「我自己进去。」
她一说完,就看着孙虑的牌位缓缓走进去,她每走一步,风吹过枯枝发出沙沙声,让她有一种萧瑟感。
她一进入房间正厅,先看到儿子的牌位,她就红着眼眶点了香,拜了拜。
当要插香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後她伸出手去摸了那牌位,她小心翼翼抱着他的牌位就跪坐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妈妈照顾你一个月,怎麽再回来你变这样?我的儿子……。」
这时,孙权丶孙登和陆逊三人一来到孙虑的院落,就看到潘淑正抱着儿子痛哭失声。
「妈妈对不起你丶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只想着怎麽把你生下来……,妈妈忘记建业是什麽地方……,妈妈忘记了……呜呜,妈妈对不起你……儿子。」潘淑紧紧抱着孙虑的牌位,情绪崩溃的不停痛哭。
「妈妈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去扬州了,妈妈早知道会这样……,妈妈就不配合沈俊锡和步练师,我真的要疯了,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孙虑,我的儿子怎麽会这样?我的孩子…….我这麽辛苦生你,妈妈躲在你大伯的庙里三天,就是要撑那个时间保住你,但是你怎麽不撑一下等妈妈回来?孙虑……呜呜,我的儿子,妈妈错了……,你是怎麽一个人在这里过的?呜呜,我的儿子……。」
突然,有一个身穿素衣的女人用着奇怪表情看着潘淑问:「贵丶贵妃?」
潘淑一听到有人讲话,马上擦了眼泪,深呼吸的瞬间变脸就想没事一样起身,把孙虑的牌位放回原位看了那个身形健壮的女人问:「妳是何人?」
贵妃!?
这人把她当成步练师吗?
「贵妃不会又遭陛下冷落了吧?能请贵妃不要一直打扰妾身与亡夫吗?」潘氏把丈夫的牌位放好,脸上有着不耐烦地问。
「妳是潘璋的女儿?妳怎麽在这里?」潘淑愣住的看着这个儿媳,这女人没有改嫁吗?
「贵妃就这麽想让妾身改嫁吗?不是人人都像公主一样急着改嫁,妾身虽然陪伴皇子没有多久,但就是不想改嫁,妾身要遵从夫君遗命,等待母妃回来。」潘氏对於步练师变的这麽年轻,总觉得很奇怪的问:「妳是谁?为何妳这麽像周都督手绘的女子?」
上回见到步练师已经有不少白发,但是眼前的女人没有白发。
奇怪,莫非步练师返老还童?
「孙虑不会是有东西要给我吧?东西在哪?我没有时间跟妳瞎扯,因为陛下很快就会过来。」潘淑抓紧潘氏的手,用着小声的声音说道。
「妳是谁?」潘氏觉得很奇怪,因为步练师根本不会来哭二皇子,更没有胆碰二皇子的牌位,但是眼前这个像步练师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是裘敏静。」
「母妃?妳真的是母妃?」
「当然,东西在哪?」
「妾身也不知道怎麽开锁,只知道徐文则大人说,您回来就知道怎麽开!」
潘氏不敢相信却又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母妃裘敏静,因为太像画像上的人,加上步练师根本不会来哭墓,唯一会自称妈妈的人,应该是叫裘敏静的人!
徐文则大人死前有交代过,会有一个像画像上的女人过来哭,哭一哭,只要自称裘敏静就可以把东西给对方。
所以这个就是母妃?
母妃怎麽这麽年轻?母妃真的是仙人?否则怎麽会料事如神?
潘淑看着潘氏去柜子拿出一个箱子,就看到提示写生日时辰,她试着输入自己的西元丶年月加出生时间,就打开了箱子。
这一瞬间,潘氏马上跪下来的说:「儿臣见过母妃!」
潘淑没时间理潘氏,她看着箱子中的英文信,她知道这是徐文则留的,她回头看了寝室方向,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孙权就走了进来抱住她的说:「好了,妳在这里干嘛?」
「母后,请您节哀。」孙登很担心的看着在室内走来走去的潘淑。
潘氏一看到父皇丶太子和丞相,马上向三人行礼的说:「父皇,二皇子嘱咐妾身要等母妃回来,因为二皇子有东西要给母妃。」
「虑儿?那是何物?」孙权脸色一变,这ㄚ头怎麽都没说这件事?
他不敢让静儿来,就是怕静儿情绪失控,结果今天为了孙登的事情,被气的一时忘了。
「不丶不知,只知道母妃似乎知道。」潘氏摇了摇头。
潘淑一个深呼吸,就对着拉着孙权的手说:「你儿子把我的钱都搬来这边!」
这臭小子是跟徐文则怎麽搬来的?
不会是靠着船一点丶一点运进来吧?
原来这近三十年的时间,步练师一直想要拿到她的钱,只为了让更多人支持步练师当皇后,所以她儿子跟徐文则就把东西挪来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真是不得不说,她跟孙虑真的是母子!
很知道有钱就是有Power。
「川越客栈的分红,我全拿来给虑儿成亲,他哪来的钱?」孙权皱眉的瞪着潘氏,就好奇的问着潘淑。
当时他仓促登基,很多地方都需要钱,而孙虑正好到了适婚年龄,他就动用她的钱风风光光帮儿子办婚礼。
那些钱全没了不说,他还贴了不少!
究竟哪来有剩下?
「我们是母子,都怕你没钱,所以你去翻床底看看你儿子多奸巧。」潘淑比了孙虑的床。
她只养孙虑一个月,想不到这小鬼真的有她的深谋远虑,小小年纪就知道没钱万万不能。
看来徐文则真的有好好教育孙虑!
孙权狐疑的走过去,就摸了床的四边,发现有一个把手在靠墙那侧,他用力一转,床就因机关而掀了起来,然後床下满满的黄金和两封信,他一看就知道是孙虑的字。
他先看了给娘亲的信,就看到孙虑写的:「娘,您偷藏小金库可不行,儿子怕贵妃拿走,就跟徐太傅把东西运到这边,如果您回来被父皇丢了,就带着这些东西透过水道回樱枫林吧,希望赵云叔叔还活着,您就跟他一起吧。」
他对於儿子叫自己娘亲跟别的男人跑,就火大至极的握紧信对陆逊和孙登下令:「把东西搬到国库内,没收。」
陆逊和孙登一看到这麽多黄金都傻了,然後就让人快速把东西运回宫中。
潘氏没料到母妃藏这麽多钱,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麽?
孙权不管儿媳在场,掀拿了信中内容质问妻子:「这是什麽?拿这些钱去樱枫林跟赵云?什麽意思?步练师!」
他儿子怎麽会知道她跟赵云?这是谁告诉虑儿的?谁?
这女人是有回来过是吗?
还是......徐文则?等等,徐文则怎麽会说赵云跟她?所以她以前有打算跟赵云?不然怎麽会说去樱枫林遇到赵云,还答应赵云去另一个世界娶她?
这女人还去了蜀中对吧?她跟赵云是什麽关系?
潘淑傻眼的看着一秒暴走的男人,就一阵尴尬的说:「我哪知道你儿子什麽意思?你先看另一封信!」
这臭小鬼怎麽会这样暗算自己老娘?这该死的孙虑!
她刚刚白哭了!
孙权把信收起来,就脸色铁青的拿起给父皇的信一看,脸色更难看。
「父皇,儿臣知道您一定先看娘亲的信,因为您一向管束娘亲严格,您被吓到了吧?生气也是一种运动,还有力气生气表示您身体康健,父皇!
虑儿不孝,无法侍奉父皇丶母妃,竟然身子每况愈下!请父皇不要怪罪众人,虑儿只是先去找母妃,您放心,虑儿会好好照顾母妃,不让她去樱枫林跟赵云叔叔相见!
父皇,母妃恐怕是遇害了,您放心,虑儿会在另一边好好照顾母妃的,父皇,母妃真的只爱您一人,可惜虑儿看不到父母恩爱和谐,下辈子虑儿会看到的对吧?钱,请父皇收下并让潘氏改嫁,她太苦了,不停被贵妃虐待,请您替她找一个好人家,不孝子,孙虑。」
孙权看着孙虑的信,真的不知道怎麽说这小鬼,竟敢整他!
该死的,他每次都会中孙虑的计!
这个臭小子!
算了,将错就错,静儿欠他近三十年的夜晚,她这几天最好好好安慰他!
「孙虑写什麽?」潘淑很好奇的想要偷看,但是孙权身高很高,让她很难看到全貌的问。
「妳跟赵云……有没有?」反正他儿子阴他,他只好阴他儿子的娘,於是,孙权把信给收起来的看了一脸无辜的潘淑问。
「你在胡说什麽啊?」潘淑傻眼觉得无妄之灾的瞪着疑神疑鬼的孙权。
还好孙权只知道钱,不知道钱的来源!
如果他因为这样跟她翻脸,她还有藏在花间小路的钱。
都说帝王无情,果然如此!
「妳跟赵云约好在樱枫林是吧?」孙权才不管是不是污蔑,反正他就是要将错就错,他总不能说被儿子骗吧?
「樱枫林早就烧毁了,我当时先去的时候,赵云与其孙确实在那搭建屋舍居住,但是他看到我没多久就走了,我就跟他十岁的孙子把他送回蜀中,你如果喜欢穿凿附会丶疑神疑鬼,儿子一人一个吧,晨晨我自己养,你把川越客栈给我就好了。」潘淑瞪着孙权,想也不想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模样。
这男人就因为儿子的一句话,就开始怀疑她是吧?
好吧,天要亡她!
她刚来的时候,确实有爆料她答应赵云在另一个世界嫁赵云,正巧给他联想下去。
儿子一人一个!?潘氏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才联想到进来替父皇生下双生子的女人是潘淑,也是未来的皇后,她一意识到,就立刻捍卫母后的说:「父皇,妾身不知二皇子写了什麽,但是母后绝对不可能跟人走的!」
「静儿,妳说什麽?妳说要川越客栈和养孙晨?妳可是一国之母啊,一生气就这样跟自己夫君分赃一样?妳心里有我?」孙权怒而推开潘氏,无视陆逊丶孙登等人指挥搬运黄金,直接跟妻子吼了起来。
他怀疑她是他不好,但是她怎麽可以像要休了他一样?
他可是她丈夫啊!
「无故怀疑自己妻子,你是何用心?反正你最大,随你怎麽想!」潘淑觉得莫名其妙的对孙权一吼,就直接准备走人,然後孙权怒而抓紧她的手腕一拉:「去哪?妳这是要去哪?」
潘淑被孙权这麽一拽丶一吼,加上被孙虑这麽暗算,整个人心情很差的直接扇孙权一耳光说道:「我都死了儿子,现在丈夫因为死掉儿子的书信还要清算我,你管我要去哪?」
潘氏吓到的一跪:「父皇息怒!」
陆逊和孙登也是吓到的跪下来:「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母后是太激动了才会这样!」孙登很担心潘淑会出事的看着孙权那张恐怖的脸。
「孙晨我不要了,川越客栈给我就好,桥归桥丶路归路,你少烦我!」潘淑知道孙权放不下双胞胎,那就都给他算了,反正她现在好好活着就好了。
她脸色难看的甩开他的手,就气的把孙虑牌位丢给瞪她的孙权,再把供桌泄愤似的翻掉之後就走了出去。
这就是她的爱情结局?
有够好笑!
什麽情丶什麽爱?他是她性奴是吧?每天开腿随便他发泄,然後一封信乱攀扯,她中枪!
妈的,都说孩子可能来讨债!
孙虑就是!
孙权瞪了手上的孙虑牌位一眼,很想要摔烂,但是想想作罢的丢给潘氏,就追了出去的喊着:「静儿!步练师-」
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
他错了还不行!
干嘛想休夫的样子?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