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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立刻站了起来:“法官大人,这已经是控方第三次申请延期。我的当事人已经被无理扣押超过两周,每拖延一天都是对她基本人权的侵犯。“
法官避开了叶辰的目光:“辩方反对意见已记录。但考虑到...特殊情况,本庭决定休庭至下周一。“
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林晚晴在被告席上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旁听席上星辰科技的工作人员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法官大人,能否告知是什么‘特殊情况‘需要突然休庭三天?“
法官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然:“这...涉及司法机密,不便透露。“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有非司法力量在干预本案?“叶辰的声音在法庭内清晰地回荡。
法官的脸色变了变,重重敲了下法槌:“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休庭!“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法官席。
叶辰站在原地,看着法官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这种反常的休庭决定,加上法官闪躲的态度,几乎明摆着说明有外力介入。
“这不对劲。“肖清雪凑过来小声说,“昨天舆论对我们那么有利,今天就突然休庭?“
叶辰收拾着文件:“去查查昨晚到今天早上,都有谁接触过法官。“
离开法庭时,叶辰注意到约翰逊正和那几个陌生西装男低声交谈,看到叶辰过来,他们立刻散开了。但叶辰还是捕捉到了约翰逊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
回到酒店,肖清雪立刻打开电脑开始调查。“法官昨晚确实参加了一个私人晚宴,“她边查边说,“主办方是...枫叶国司法部长。“
叶辰冷笑一声:“果然如此。看来某些人坐不住了,直接动用政治关系施压司法系统。“
“那我们怎么办?“肖清雪咬着嘴唇问道。
叶辰思索片刻:“明天有个证人听证会,虽然正式庭审暂停了,但这个听证会照常进行。你以记者身份混进去,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第二天上午,肖清雪戴着假发和眼镜,胸前挂着伪造的记者证,顺利混入了听证会现场。会场不大,只有二十几个人,大多是律师和证人。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悄悄打开了藏在包里的录音笔。
听证会开始后,一个名叫大卫的星辰科技前员工走上证人席。他看起来紧张不安,不停地搓着手。约翰逊开始询问他关于星辰科技与伊国业务往来的细节。
“你是否亲眼看到林晚晴签署过与伊国有关的文件?“约翰逊问道。
大卫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确定...“
约翰逊突然提高了音量:“证人先生,请你回忆清楚!你在宣誓后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会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肖清雪注意到,在听证会进行到一半时,约翰逊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会场。出于直觉,她也悄悄跟了出去。
在走廊拐角处,肖清雪听到了约翰逊压低的声音:“听着大卫,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绿卡,最好按我们说的做。明天的正式庭审上,你必须指认林晚晴亲自批准了那些交易。“
“但...但那不是真的...“大卫的声音在发抖。
约翰逊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想想你在美国的妻子和孩子。作伪证最多是轻罪,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保证你会因为间谍罪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肖清雪的心砰砰直跳,她屏住呼吸,确保录音笔把这段对话完整录下来。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约翰逊猛地转头,正好看到躲在拐角处的肖清雪。
“你是谁?“约翰逊厉声问道。
肖清雪急中生智,装作慌乱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实习记者,我迷路了...洗手间在哪里?“
约翰逊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给她指了方向。肖清雪道谢后快步离开,直到转过两个弯才敢喘口气。她摸了摸包里的录音笔,确认它还在正常工作。
回到酒店,肖清雪把录音放给叶辰听。“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她气愤地说,“他们完全是在胁迫证人作伪证!“
叶辰反复听着录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份录音比我们想象的价值更大。它不仅证明控方在操纵证人,还暴露了他们用移民身份要挟证人的卑鄙手段。“
“我们明天就当庭播放这段录音吗?“肖清雪问道。
叶辰点点头:“这将是我们的杀手锏。不过...“他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为什么他们突然要休庭三天?仅仅是为了威胁一个证人?“
就在这时,叶辰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叶律师,我是星辰科技的董事长任正远。“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我们需要当面谈谈。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叶辰和对方约在酒店附近的一个私人会所见面。会所装修典雅,安保严密,显然经常接待重要人物。
任正远比叶辰想象中要憔悴,眼角的皱纹比公开照片上深了许多,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他开门见山地说:“叶律师,我们得到情报,美方正在策划更大的动作。“
“什么动作?“叶辰问道。
任正远摇摇头:“具体细节还不清楚,但我们的人发现,美方突然加派了一个由国务院和商务部组成的特别小组来到枫叶国。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林晚晴的案子...“
叶辰立刻明白了言外之意:“他们想要星辰的5G技术。“
“是的。“任正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技术不是重点。我们需要一个能让全世界看清真相的人,一个能揭露这场所谓‘司法案件‘本质的人。叶律师,你就是那个人。“
叶辰沉默了片刻:“任总,我会尽我所能。但真相需要证据,而证据往往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任正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加密U盘:“这里有一些资料,或许对你有用。但要谨慎使用,时机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