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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握那微颤的手腕,下一秒,却看面前的人忽然凑上前。
“谢宗主真信了啊。”
燕纾歪了歪头,眼中盛着笑意,方才的脆弱与无措已一扫而空。
谢镜泊动作一顿。
燕纾笑盈盈地站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冲着右侧那条路微微偏了一下头。
“从这里出去,再往左拐一里,就到规训堂了。”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出声,燕纾往前走了两步,笑眯眯地转过头:“晨课马上就要开始了,谢宗主不是要督工,不一起走吗?”
谢镜泊神情又恢复了熟悉的冰冷。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神情自若地人,半晌倏然转过身,大步向反方向走去。
玄色衣袍迅速消失在竹林深处,燕纾无声地吐了一口气,身子轻轻晃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摊开手,方才紧攥的三枚铜钱在掌心间烙下了不轻不重的三个印子。
“怎么还会相信我啊,谢镜泊........”燕纾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后似乎再次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燕纾垂下眼,静了几秒,忽然开口。
“看够了吗?”
他手指一动,原本蜷在手中的三枚铜钱倏然飞出,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乌鸦的尖叫。
燕纾转过头,原本琥珀色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猩红,闪着微光光。
他微微仰头,慢慢抬起手,冲着虚空勾了勾指尖。
“看够了,就给我滚过来。”
·
松一好不容易赶到规训堂的时候,正卡着晨课的点。
他长舒了一口气,在松竹不赞同的目光下,蹑手蹑脚地挪到了学堂后排。
“你别罚我,师兄,我知道我今天又是最后一个到的,但我好歹没有迟到,而且像我这样的精准卡点才是最难得.......”
松一不等松竹发问,低下头迅速小声辩解着,却看下一秒,松竹还是缓缓抬起了手。
松一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却听松竹低声开口。
“你不是最后一个。”
松一一愣。
松竹有些无奈地往后指了指,松一下意识回头,便看到昨天那个“病秧子”正半撑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
燕纾赶到规训堂时,正好踩着晨课的晨钟。
他吸了一口气,想着缓一口气再进去,不然头一天上课就直接晕倒在学堂上,那笑话可闹大了。
但他刚摸索着靠上门框,下一秒,忽然感觉手腕处一阵大力传来。
燕纾:?
他踉跄一步,条件反射地抬手掐了一个诀,下一秒,却被人按着一把拽到了学堂的最后一排。
“你来这里干什么?”松一把他按到座位上,咬牙低声开口。
燕纾愣了一下,慢慢放松了背在身后的手,偏过头捂唇呛咳起来。
“你干嘛去了?这么喘?”松一听着他的咳喘声,神情狐疑。
“小师侄,你要体谅一个伤病未愈的病人啊.........”
燕纾有气无力地冲松一摆了摆手,示意有事等会儿再说:“你等我一下........”
“谁是你师侄——你还知道你是病人啊!你一个大早上让你起来喝药都不肯的人,怎么愿意早起跑来规训堂?”松一一连声开口。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燕纾被他吵的头晕:“不是我要来,是谢镜泊.......”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松一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为了追宗主所以追到这来的?!”
坐在旁边的松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变了变,但也没有反驳,
燕纾:........
——他第一次,因为别人的话感到一丝堂皇。
他按了按眉心,认真抬起眼:“我说我是来教今日这门课的,你信吗?”
松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当然不信。”
他有些无语地望向燕纾:“要编谎话就编的好一点,你之前的伶牙俐齿都哪里去了?”
难得说一次实话的人神情无辜:“......可是我真的是来教课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想要起身,下一秒,却听面前有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来教我们?你也配。你知道销春尽授课先生的灵力境界吗?”
燕纾微微一愣。
仙门一共分为武境、凡境、地境、天境及游境五大境界,其中天境分为三千天境、六月息者、九霄扶摇及半步神游,游境又分为九万游境、八千春秋两境。
境界越往上越难提升,修到三千天境已算初窥玄门,但有人终其一生都难从三千天境跨到六月息者。
“销春尽的授课先生至少都是九霄扶摇境的,刚才你进来时我没感受到你任何的灵力波动,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说要来教我们?”
坐在前排一位趾高气昂的弟子转过头,望着燕纾的脸愣了一下,紧接着迅速换上了一副轻蔑的神情。
“怕不是哪里来的野狗想来偷学销春尽的心法,或者是和燕宿泱一样,只知道招摇撞骗的小白脸。”
他话音刚落,却看对面那个“小白脸”冲着他眨了眨眼:“多谢你夸我好看。”
那个弟子:?
“就算他境界不够,怎么着也比你强吧。”旁边的松一典型护犊子,见燕纾不再说话,先一步开口。
“他可是能听风辨位用符咒破阵,我记得前几日长老还在骂你连用符咒结阵都不会呢。”
这个弟子是长老门下,长老一脉虽迫于谢镜泊威压不敢真正放肆,但明里暗里一直处处与谢镜泊作对。
松一师父和谢镜泊师出同门,这个弟子就没事总喜欢找松一的茬儿
“怎么了?一个不知来路的人,这就想维护他了?”那个弟子果不其然有些恼羞成怒,倏然转过头。
“难怪你能信燕宿泱那些鬼话——”
燕纾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眸闪了闪。
他无父无母,师父给字晚,还没来得及与人言.......就发生了两年前的大战。
所以大多数人只知他的名。
他心中想着事,没有注意到松一垂在身侧的手正一点点攥紧:“你能不能就事论事,说不过我就开始扯一些毫无关系的事过来.......”
那个弟子冷笑一声径直打断松一的话:“我说的有错吗?燕宿泱就是个杂种、骗子、叛徒——”
燕纾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刚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身下的桌子不知被谁直接掀翻。
“你胡说八道什么!”
燕纾身子一歪,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一抬眼,却见松一满脸怒气地冲了上去,揪住了那弟子的领口。
“燕宿泱不是你说的那样——”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