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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过他的领带,强迫他与我接吻,他也只是会在吻后,微微喘息着,微笑问我,“怎么了,总裁?”
我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怎么了,总裁?”
想象中的声音与现实重叠,我身子一僵,有种被抓包了的窘迫感。
转身看他,他对我道,“您是头疼了吗?”
我看着他说话,却一心二用地看向他浅色的唇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难堪地闭了闭眼。
“不,没什么。”
我怎么能意|淫自己最得力的下属,幻想与他接吻。
看来得把他调离一段时间了。
电脑屏幕的反光中,隐约反射出他面庞轮廓。
他的反应,与平时别无二致,就像是红线蛊失效了似的。
心中忽有不平。
怎么这种糟糕透顶的情绪,只有我自己承担。
我捏捏额角,将这种莫名出现的念头甩出去。
“总裁,您真的没事吗”
声音突然迫近,我被惊了一惊,下意识后撤。
这才发现,我的反应其实有些过激,助理与我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并未过近。
“没事。”
我咬咬牙,想着把他暂且调到什么位置去更合适。
理智拼命压制着即将分离带来的不舍和思念。
情况好像越发糟糕,他靠的离我近了些,我便有种离他更近的冲动。
圣女说,中了红线蛊的两人,会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忍不住与对方亲近,肌肤相贴,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强烈。
今天,已经是我中蛊的第五天。
我盯着他露在领子外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的胸锁乳突肌很漂亮。
过于漂亮的事物,容易让人产生占有和摧毁的欲|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从下午开始,你去……”
“嗯……总裁,原来您不是头疼。”
助理有些讶异地看向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
我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不只是我。
我斗志昂扬的十八厘米,正试图用冲破高定西装裤的方式,像助理展示它的强度和硬度,吸引助理进行开箱盲盒测评。
……哦,不对,不是盲盒。
助理已经测评过了。
该死。
我看着助理,助理看着我。
他眨了下眼睛,了然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他抽出了手套。
第107章
看到他抽出手套,我脑袋懵了一下,豁然起身。
“等等、你明白什么了?!”
助理已经戴上了左手,正在戴右手。
量身定做的白手套,材质薄而韧,手指活动之间,能看见手背微微凸起的筋。
他一边戴手套一边道,“您中了红线蛊,为了不影响您的工作效率,我尽力减少身体裸露面积。”
……啧。
我按了按额角,随手抓过椅子,用靠背挡住大半身体。
“你先去分公司,找人事那边办理调动手续,期限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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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解决一下红线蛊。”
助理却没立刻动身,他只是看着我,问,“如果一个月无法解决呢?”
闻言,我看向他。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目光透过镜片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这时我才发现,他也有一双很黑的眼睛。
我从他的话中,读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如果一直无法解决呢?
许是受了红线蛊的影响,我竟从中听出了一丝茫然。
我想起幼年时曾救过的一只流浪狗。
那是只德牧。
我捡到它时,它身体大片溃烂,看它的第一眼,还以为它是一坨抹布。
我把它带去了名下的宠物医院,给它治伤。
我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就像是我想救这只德牧,它就必须活过来。
它醒来后,我去看它。
医生说它很聪明,直到他们在救它,不管是缝合伤口还是吃药,都很配合。
但它不亲人。
看着它这一身伤,大概也能推断出,它不亲人的原因。
因此当我去看它的时候,没想尝试摸摸它被剃秃的脑袋,只是看着它。
它也这样看着我。
医生有些惊喜,“小少爷,它很亲近您呢。”
大概是看我没回应,他误以为我想摸它,便道,“您可以试着摸摸它,它如果不喜欢会后缩,不会攻击。”
我想了想,伸出拳,手背向上递到它鼻端,让它熟悉我的气息。
它湿润的黑色鼻子动了动,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冰凉凉的小鼻子蹭了蹭我的手背,然后低下了头。
它喜欢我。
这次不用医生,我也看出来了。
医生笑道,“看来它还记得是谁救了它。”
我的手抚过它剃秃的脑袋,手感很好。
离开前,我对它说,“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在这里养伤,等你好了,我就来接你。”
我抽回手。
德牧愣了愣,但只是乖顺地坐着,看着我。
我问医生,“它的伤多久会好?”
医生道,“它伤得太重,完全恢复至少要两个月。”
我对它道,“我要和父亲出国一趟,两个月回国,我来接你。”
德牧安静地看着我,湛蓝的眼睛望着我。
医生说得没错,它真的很聪明,听懂了我在说什么。
它的眼睛里竟然能流露出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像个被抛弃过很多次的小孩子,介乎于试探与恳求之间地问我:如果两个月回不来怎么办呢?
于是我说,“放心,我会来接你的。”
看见此时的助理,我竟然想起了那只小狗。
他们有一样的目光。
于是鬼使神差地,我说,“放心,我会去接你的。”
助理愣了愣,柔和了眉眼。
“好,我等着您。”
他如每次服从我的安排一样离开,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
我闭了闭眼,压下擂鼓般的心跳。
真是疯了。
我坐回办公椅上,捏了捏眉心。
这场荒唐必须尽快结束,助理跟了我这么久,直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会为鱼水之欢令理智屈服,但我不能确定,长此以往,会不会让助理心里生出龃龉。
毕竟,助理不是会期待潜规则的那种人。
这是对他的侮辱。
我闭目放空,试图平息身体的躁动,可大概是因为白熊效应,越是不想想起他,反而越是频频想到他。
我想起他骤然迫近的嗓音,身上的气息,以及紧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衣领,那露出的小片皮肤,光滑而柔软,像暖玉,像初雪。
该死。
我黑着脸起身往浴室走去。
打开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