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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怪你。”
“你我心知肚明。”
“明年的流星雨,想和你一起看。”
“我们要结婚了。”
……
“路行之!”
一道白光劈入噩梦里。
那些痛苦与负面情绪,如烟雾般散开了。
他感觉身体忽而变得轻盈。
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感觉到,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被世界意识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周围还是阴沉沉的,像是阴雨天气。
但这种黑暗,与做噩梦时完全不同了。
他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被温热的羊水包裹着,被爱意包裹着。
温暖,安心,幸福。
他什么都不必去想,什么都不必去担心,只需要睡觉。
他太累了,这是整个世界欠他的一场酣眠。
梦醒时,他从高空坠落,又被轻轻接住。
睁眼的瞬间,他看见了轩辕的眼睛。
他在轩辕怀中醒来,仿若童话故事的美好结局——
结局突变!
粉白浅绿色调的童话书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红的身影。
他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轩辕的后背。
而举着枪的人,就是他的弟弟。
扣动扳机。
身体沉重地像是灌了铅,他来不及思考,一个翻身将轩辕护在身前,后背紧跟着传来剧痛。
那是心口的位置。
啊,又要死了。
对死亡太过熟悉,以至于他生不出恐惧,反而有些想笑。
他这一生,一直为活下来而奔波,六十九次轮回,死了六十九次。
如今,又要凑够这第七十次。
他缓缓倒下,贪恋地看了爱人最后一眼。
——不过,这次,他心甘情愿。
第327章
远处路康双手举枪,枪口还冒着硝烟。
面前的助理,心口处开出一个血洞。
那血扩散得好快,他白色的上衣迅速被血浸得血红。
支援破开结界,迅速控制住了许夏夏的两具身体。
世界好像变成了真空。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喊出助理的名字,还是只是口唇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蹲下身,扯了扯嘴角。
“行之,她被控制住了,你趴在地上不凉吗?”
“起来换衣服了,这次的出血量是不是太大了,回头让工程部那边削减一下血包的用量。”
秘书一二三四号跑到我身边,表情悲伤,欲言又止。
我拍拍助理的肩膀,秘书一号伸出手,想拦我又不敢,艰涩道,“总裁……”
被我拍肩膀的助理突然发出一阵咳嗽,撑着地面从地上爬起来。
我连忙将他扶着坐起,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看向周围,迎着他们震惊的表情,笑骂,“都愣着做什么,拿套备用衣服来,再拿热水杯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会以为助理真……以为我悲痛过度疯了吧?”
我捏捏眉心,提醒,“智脑3.0。”
我为助理准备的安全保障。
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外界攻击,并为宿主伪装出受击后濒死的样子。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为求逼真,会运用真实血袋模拟受击后流血。
血浆一开始是热的,但在冬日寒风吹拂下,会很快变冷,湿漉漉的衣服冷冰冰地贴在身上,令人不适。
就像现在的助理这样。
助理看起来还有点懵。W?a?n?g?阯?发?布?页?í???????ě?n????0?②?5?????o??
我把人扶起来,接过秘书三号拿来的替换衣服,带着助理去换衣服了。
鲜少见助理这样呆呆的样子,我调笑道,“怎么?以为自己中弹了?安心,我不会让我的男人受伤。”
助理被我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他拿着衣服,下意识先弯了弯眼睛,而后道,“嗯。”
“去换衣服,小心着凉。”
“好的,总裁。”
更衣室的门关上,我走到隔壁的卫生间,开始清洗手上的血液。
部分血浆干在我的掌心,我挤了一泵又一泵洗手液,可手上那种黏腻温热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似乎有谁也曾这样在我怀里,粘稠的血液占了我满身,从温热渐渐变得冰冷。
水流冲刷着双手,带走了掌心的泡沫与血迹。
可是还不够,还要大些、大些、再大些……
我机械地一次次抬高开关,手抖得越发厉害,最终,双拳砸在洗手台上。
“他妈的……”
我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差一点,就差一点,助理就要死在我面前了。
……就要再死在我面前了。
耳鸣声渐渐消散,我终于重新听见了声音。
面前的流水哗哗作响,我的心跳与喘息震耳欲聋。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助理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总裁,您……”
我抬头,在镜子里,与他对视。
他像是被我狼狈的样子吓到,止住了声音。
真糟糕啊。
我才该是保持冷静去安慰对方的那个人。
可我的理智无法控制肢体,我转过身走向他,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扣住他的后颈,环住他的后背,冲着他的唇瓣咬上去。
不够。
还不够。
恐惧后知后觉地升起,将我抓住,催促着我将他吞噬,让他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方能缓解死别的痛苦。
我们像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循序渐进,只凭本能去占有。
那种感觉又来了。
有无数记忆碎片划过我的大脑,试图为我拼凑起未知的记忆。
每一片记忆碎片,都是一次拥吻。
每一寸拥吻,都竭尽全力。
这一世的助理,对我多有包容,多数的吻都缠绵至极,可为什么记忆力的那些吻,都绝望疯狂如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次亲近?
为什么会痛苦?
不要痛苦。
我是世界中心,是无所不能的杰克苏男主。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
谁也不能。
笼罩心头的窒息感被近乎疯狂的亲吻击溃。
我不知道我们这场比起亲吻更像是打斗的吻,究竟持续了多久。
每次难以喘息,就分开调匀呼吸,想着该去做正事了,看见对方眼睛的瞬间,还是会不由自主吻上去。
做什么正事。
这就是正事。
直到真实感被稍稍找回,吻才重新变得温柔。
我低喘着与助理分开,助理新换的上衣已经被我抓得不成样子,我的上衣也尽是褶皱,看起来委实不太体面,不得不重新让秘书准备两套衣服来。
秘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