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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晏玄奕答应要陪着温执素,可也没说是几天。
可现实是明明两家之隔了一条小巷,国公直接将公务搬到了县主府来处理。
除了上朝和偶尔回国公府议事,基本都在县主府里泡着。
如此行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长孙珩那小子。
他知晓了温执素身上无婚约之事,立刻就想要入赘。
还大肆宣扬自己在公主府,同那些最受长公主欢迎的面首学来的真本事。
不分日夜地来正院献殷勤。
每次都是不同的一身束腰大袖的衣袍,行走间身姿如青竹,衣袖偏偏带起些妖娆,面上带着那几人不曾有的明媚与少年气,着实扎眼。
因那衣袖宽松,抬袖间便可露出青筋缠绕的小臂,与面上露出虎牙的笑意盈盈,形成鲜明对比。
让人觉得那臂膀很结实可靠,蓄着惊人的力量。
若是在短时间内爆发,或许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坚韧。
厉国公见了一次,被柏秋瞧见他问府医,那样青筋裸露的臂膀是不是一种病,让府医去怜玉院给人治治。
长孙珩那院子起名为怜玉院。
既有怜香惜玉之意,又包含他名字中珩字之玉的意味。
门牌挂了几次都被闻筝夜里悄悄丢了,后面有一日长孙珩干脆在院门上衣衫不整的躺了一夜。
亲自做了那怜玉院的活招牌。
门牌是没有,名字还是被下人们都记住了。
正院里每日热闹的不行,萧雁笙听说了这边的动静,直接住在了勇毅侯府。
她才不要掺和这些事。
厉国公日夜的严防死守,根本不着家,终于被老国公在深夜里给逮住了。
“你这……天天往县主府跑,是打算入赘吗?”老国公穿着寝衣,显然是一听晏玄奕回来的动静就从屋里跑出来了。
他不忍心父亲只着寝衣站在院子里,不得已将人请进屋。
可这人一坐下,就不会轻易的抬起屁股走人。
老国公把话又问了一遍。
不提还好,一提,晏玄奕将想到了住在县主府的长孙珩。
他得想个机会让恒暘长公主把人弄回去。
见他不说话,老国公又换了个问题:“要不……你去求一纸婚约?”
素丫头此时清清白白,干嘛不直接定下来,解决心头大患。
再拖拖拉拉下去,他还不知道何时能抱上孙子!
“父亲,你可知她不愿嫁姬家便是因着婚约?她若真心倾慕于我,便是无名无分儿子也愿意,不必用婚约束缚于她。”晏玄奕正色道。
老国公险些被这话吓得呼吸不畅。
先前他以为肖老头子说的那些话是唬他,没成想居然是真的!
这……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厉国公,居然喜欢个女子都要藏着掖着?
啊?
这世道变得已经有点让他不熟悉了。
亏得他还日日去茶馆听书,也没跟上这群少年人的想法。
“你……”老国公哆哆嗦嗦地捋着胡子,他觉得今晚自己可能会做噩梦,“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国公回去以后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才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清干净。
无名无分的厉国公,经老国公这么一折腾,心里更是乱的睡不着。
嘴上是那么说,但是谁心里不渴望独占?
他思来想去又跑回了县主府,想再看她一眼。
门外守夜的孟夏见国公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看见他为难的表情也装作不知,悄悄开了门缝把人放了进去。
但孟夏不知道,有的人他不走正门,也能溜进县主的卧房。
那便是闻筝。
有人一进门他便猜到是晏玄奕,那股子骚狐狸一般的檀香味,不知道一天天在勾引谁。
他近日有空闲,时常与温执素入梦。
她只知这入梦的妙处,还未曾从梦里惊醒过,所以不曾发现他的捣鬼。
他平日里也不会将鞋袜放在脚踏,这是面首的规矩,所以晏玄奕察觉不到这屋里有第二个人。
他有特殊的屏息之术,不会被发现。
可入梦的人就不一定了。
她急促的呼吸与反应,都是真实发生。
若是让晏家小子发现不对掀了床帐,那就有意思了。
也可以玩个更大的。
温执素入梦又梦到自己在攀山越岭,她正在半路上的树林间赶路,前面似乎有瀑布的湍急水流的声音。
拨开眼前茂密枝叶,她睁眼看到了……自己的架子床帐顶。
她竟从梦里醒了。
闻筝立刻用唇堵住了她的话,却并未深入。
只是浅浅的啃噬,将她的声音尽数吞没在喉咙深处。
温执素自然感觉出来自己身体的酸胀和奇异的变化,瞪着闻筝。
从外间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她突然提高了警觉,想要挣扎。
闻筝却恶兴致地用那绿幽幽地眼睛同她传话:“你若是再动,他可要发现了。”
可她若不动,眼瞅着将要回梦见至山峦。
凌乱的气息泄露了帐内的动静。
她似躺在海边,被涨潮的浪花一次次拍打,初时不过是在脚边徘徊。
可涨潮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便没至她的胸口,咸湿的海水几乎能溅到她的面上,带起一股海风的腥气和微微刺痛。
远处集聚着力量,似有人搅动风云,几股浪花融为一体,卷积着乌云与暴雨向岸边无遮无挡的她袭来。
海浪转瞬没顶,让人不能呼吸。
半晌,她才从海里挣扎冒头,大口呼吸:“嘶——”
温执素余光里看到那帐外的人被惊动,要伸手掀开帐子查看她发生了何事。
可眼下,闻筝收了手闲闲地躺在床里侧,整个人将略带汗意的她紧紧拥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
他可不怕被发现。
就在那帐帘掀动的瞬间。
温执素探出一只手,掌心带着微微汗湿的印记。
“素素,你怎么了?”他听到她奇怪而急促的呼吸,猜测她做了噩梦,本想掀帘看看她是否有事。
那手一出,他立刻习惯性得与她五指交拢。
却突然将他阻在外面,有些奇怪。
“……做了噩梦。你怎的来了?”她声音带着明显的起伏,不像是刚醒。
半晌,他回了一句。
“来看看你。”
这屋里……似乎并不止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