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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黎默言很是恍惚开口,“他们刚才说要一头羊换一袋红薯?”
瞿平青:“是的。”
黎默言表情更加飘忽,“甚至两头羊都行……”
瞿平青:“你没有听错。”
黎默言就连眼神飘起来,完蛋,看来人机也受到了影响,到底是什么妖兽居然如此厉害?
就这么点工夫,牧民已经把羊赶过来,成片的白羊挤在一起犹如白云,偶尔发出咩咩的软叫,光是看着它们可爱的模样,人就已经想到烤羊肉串,烤羊排以及烤全羊的滋味。
黎默言当即清醒过来,这好像不是幻觉啊,可发展怎么这么魔幻呢,她突然想到自己是玩家,有信息页面的,当即打开来查看,有没有受到攻击,或者身上挂着什么负面状态。
结果没有,统统没有。
也就是说眼前一切就算再不合理,也都是真实的,牧民是真心实意在帮她提价。
就在这时,之前跑走的那个小姑娘,拉着一个中年男人快跑过来,他们两人穿过密麻的羊群,挤到她面前,男人先低头扫了一圈排开的麻袋,再抬起头后,眼神就火热无比,“一袋居然有这么多!”
黎默言下意识接话,“是啊,一袋有五十斤。”
包尔闻言惊喜若狂,行商那的一袋只有一小包,恐怕只有两、三斤,一只手就能提起,却敢要他们那么多羊,本来他已经认命,能换回来薯,总比被抢了羊连那点薯都没有强。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无人问津的草原今日居然来了第二个行商,要价居然还如此公道!
包尔想到这,巨大的喜悦将他淹没,眼泪不自觉流下来,“我买,我买!”
他抖着手,把自己的羊驱赶到行商面前努力展示,“大人您瞧,这些都是上好的蒙羊,毛光亮顺滑,个个健壮。”
说着包尔拍拍大羊的背,发出实闷的响动,蒙羊随之叫唤起来,它的声音清且亮,叫声有力没有杂音,一听就十分健康,和那些状态不好或生病的羊不同,叫声像是被痰液包着,要不根本叫不动。
黎默言便低头看去,一下就看到羊的眼睛,它们睫毛很长,瞳孔是一条黑色的横线,而眼白则是米白色,相比起人眼,她一直觉得羊眼邪性,不过牧民养的羊,瞳孔清澈,又十分明亮,倒是冲散那种邪性感。
她仔细观察大羊的眼周,没有分泌物,可见健康状态非常好,她对这些羊十分满意,看来自己的村民,很快就能吃上好的羊肉,她记得上辈子在内蒙吃过的羊肉,不光没有腥味,还带着一股奶香,不知这里的羊会不会有奶味。
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身巨响动,她扭头看去,就见一群人往这边走来,刚才那声动静,就是他们踹翻铁架发出的,架子上挂着的铁锅掉下来,砸在地上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个老人大喊一声,慌慌张张跑回去,显然她就是铁锅的主人,面对凶神恶煞的行凶者,老人不敢指责他们,作为受害的苦主,她甚至还要绕开那些家伙,小心翼翼扶起架子,又抱着自己的那口铁锅,心疼摸着被砸扁的地方。
黎默言很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她小时候家里穷,父母又早逝,是爷爷奶奶将她扯大,两个老人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她吃,后来工作后她受了委屈,和所有人说起,他们都是叫她忍忍,只有爷爷奶奶叫她回家,咱们不受这个气。
所以她看到这个年纪的老人,总是会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
尤其是现在这个老人坐在寒风中,默默抹着眼睛,她最受不了这种画面。
而那伙人显然和她不同,他们不光没觉得自己做错,反而被挡了道十分不爽,那个踢翻铁架的人骂了一句,又觉得老人难过的样子好玩,指着老人和同伴低声调笑。
走在中间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走到黎默言不远,上下打量她的红薯以及带来的人,不阴不阳开口,“今天这破地方刮的是啥风啊,竟还能遇到同行,两袋薯换一头羊,这个价格我说不行。”
见到这个男人,牧民们欢天喜地的表情猛然止住,他们先是紧张看向面前的女行商,眼中闪动的光弱了下去,直到彻底熄灭。
牧民愁苦望着自己的羊,又看向那个满脸得意的行商,他们只是想要靠双手好好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
行商见到这群牧民的反应,被忤逆不悦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他哈哈哈大笑,指着牧民就像是在指小狗,“算你们识……”
只是他的话没有被说完,就被人一脚狠狠踹翻,像之前那口铁锅一样,重重砸在地上,他痛到极点,在地上用力翻滚,寂静天地间满是行商杀猪般的惨叫。
负责保护行商的护卫瞳孔一缩,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行商被人踹出去,他们别说是阻止,就连这个动作本身都没看清,冷汗沿着鬓角流下,护卫呆呆望着面前的男人,喉结滑动。
暗自忍耐的黄晓蝶:“!”
居然能动手吗,她下意识看向黎大人,后者对她点点头,于是黄晓蝶活动手指上前,她忍耐这群人很久了,只是黎大人没有开口,她怕给大人带来麻烦,才忍耐着,现在嘛,她要狠狠揍这群人。
黄晓蝶弹射出,眨眼就来到那个骂骂咧咧的护卫面前,后者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像是定格的木偶,任由黄晓蝶抓住自己的领口,将他啪叽砸在地上。
护卫被砸得就像是一张纸贴住地面,过了一秒剧痛才猛烈袭来,他控制不住发出痛叫,随后就被人踩住,一拳又一拳,无休止朝他脸上砸来,起初护卫还有力气叫,到后面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觉得好玩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糊满一张脸,和血混在一起,刺得伤口跳痛,可在其他更加巨大的痛处下,这点小痛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最后实在是太疼,这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牧民为这样的发展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原本像是乌云一样笼罩住他们,带来无尽绝望的行商和他的护卫,竟然如此轻易被解决,对他们来说,就如大山一样难以撼动的行商,此刻就像是死猪一般,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打滚。
这群可恶的家伙每一声惨叫,听在牧民耳里都是最美妙的声音,一点点抚平心中的仇恨和伤痛,他们暗下去的眼睛也重新亮起,亮晶晶注视着眼前这幕,不知是谁大喝一声冲向行商,对着那人用力挥拳。
包尔见此,只觉浑身的血液逆流,等他回神,自己也加入殴打的队伍,就是心中有再多的苦,也顺着一拳拳流淌出去,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
黎默言从行商的车队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幕。
她当然不会制止牧民,她向来奉行的就是以牙还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