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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动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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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一个闭门羹，周卫东自己也很烦躁，回到部队宿舍后就郁闷得跟战友抱怨：“那我外甥生病了，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一个妹妹，肯定得掏钱给他治病，雪芝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至于外面传得那些他跟周雨薇有一腿的流言蜚语，简直荒谬至极！
清者自清，周卫东自认为跟亲妹妹清清白白。
战友齐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那媳妇太漂亮了，又娇生惯养的，估计吃不了苦。那这是没办法的，你想娶漂亮的，就得给她好的物质条件。”
“真要不行，你娶个农村的，人家肯定任劳任怨。别说你给外甥治病，就是你要养你那个妹妹一辈子，她估计也一声不吭，会帮你一起养。”
周卫东神情难堪。
他堂堂一个团长，要是娶了农村人，那不是得被人笑话死？
而且他自己就是农村出身，本能地向往宋雪芝这样的城市女孩。觉得她们白嫩漂亮，爱干净，又时髦，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赏心悦目。
男人嘛，总是视觉动物。
可是现在的周卫东并不知道要为这份“视觉”买单。
或许他曾经知道。只是和宋雪芝在一起后，渐渐本能地将她攥为自己的所有物，就不想再那样付出了。
“我一定要娶到雪芝。”周卫东咬了咬牙，扭头问同宿舍的战友：“你们身上还有钱吗？再借我点儿，我凑凑准备过两天办婚礼。”
战友们：“……”
第一次见婚礼还要凑钱办的。
但周卫东毕竟是团长，又跟他们好几年情谊，大家还是拼拼凑凑给他弄出了五块钱。
“只有这么点吗？”周卫东接过钱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这根本不够操办婚事。
齐刚摊手道：“我上回都借了你一百多块了。”
“是啊，周团，我们也是真没钱了……”
大家纷纷附和。
周卫东想着还欠宋雪芝的嫁妆钱就一阵头大，没办法，只能写打电报跟家里人要了。
无论如何，得先把媳妇哄回来。
-
时间过得很快，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闺女退婚的事还没解决，宋红梅急得上火，嘴角起燎泡。
她跟家里老头子打电话说道，杨来顺却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其实雪芝嫁给那个周团长不也蛮好。周团长犯啥错了？他一没出轨二没干啥的，就是帮了他妹妹一家治病！我看你闺女就是成天瞎想，心比天高……”
“姓杨的，你再说一句试试？”宋红梅骤然拔高声音，气得挂了电话。
这件事也让她明白了，自己的闺女只有自个疼儿。
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换作杨招睇被男的这么对待，她不信老杨还能无动于衷。
重组家庭的难，指望老杨把雪芝当成亲闺女，那是对人性的考验。
杨来顺怕是巴不得宋雪芝嫁给周卫东呢。
反正他钱也花了，把这个继女送出去，家里一下清净了不少，不仅换成亲女儿有了体面工作，还可以给自己小儿子腾位置。
宋红梅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愧对女儿，且不甘心。
凭什么杨来顺那对儿女过得这么顺心，她的女儿儿子一个个要么被欺负要么就是娶不到老婆？
她真就也想活出个体面来。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女儿一个人在外地。
于是宋红梅一狠心，就跑去部队门口蹲点，想找厉首长。
这些天她已经打听到了，这位军长，虽然年纪是大了点，比闺女大整整七岁，但各方面条件是真不错。
人家这个身份地位，这个年龄还没婚配过！听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过！
至于为什么对方到这个年纪还没婚配，听说是一直忙于事业。
这么清白的金龟婿，要是错过了，宋红梅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因而哪怕知道会被拒绝，她还是舔着脸豁出去过来求人家。
厉承渊正在批阅文件时，警卫员在门口咳了一声：“报告参谋长，有位老人在门口说是宋雪芝同志的家属……”
“让她进来。”厉承渊放下钢笔，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宋红梅挤开半扇门，有些紧张地迈了进来。她手里攥着的尼龙网兜里装着两罐麦乳精，还有一些水果。
“厉首长，我是雪芝她妈。”宋红梅把网兜往桌角一搁。
“听说您上回救了雪芝，我们全家都记着这份恩情。”她不好意思地绞着手，心中七上八下。
再看一眼眼前的军装男人，哎呦，那可真是风华绝代。那肩宽腰窄的身材，那大长腿，优越的鼻梁，眉目深邃，一米九的身高，无一不彰显着他的优势。
宋红梅自己都有点自卑了，闺女到底能不能配上人家。
厉承渊合上文件，食指无意识摩挲着铜质钢笔帽。那天湿透的军装还晾在记忆里，少女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在他梦里萦绕。
也许是从来没有近距离碰过女人的缘故，那次下水救了那姑娘，反而在他心里留下了极深刻的烙印。
以至于这些天，他经常做梦会梦到她……难以启齿的是，次日早晨醒来还要换洗床单。
这些梦，成了他近日最大的苦恼。
“您直说。”厉承渊冷着脸。
“您也知道，我闺女跟周团长掰了。”宋红梅突然抓住桌沿，在对方气场的威压下打了个哆嗦，仍硬着头皮道：“您要是看得上，能不能......”
“宋雪芝同志先前刚拒绝过我的求婚。”厉承渊打断她，起身将那袋网兜退还回去。
宋红梅急得跟着站起来：“那是小姑娘脸皮薄！您再......”
厉承渊皱眉道：“宋同志有婚恋自主权。就算您是她母亲，也无法替她做决定。”
宋红梅急切道：“那如果她同意呢？首长，您还愿意娶她吗？”
一旁的警卫员听了嘴角微抽，心觉荒谬！
他们的厉参谋长，可是陆军部队最年轻出众的英杰，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娶一个女人的？
厉承渊闻言却陷入了沉思。
他向来克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着引以为傲的信心。
他的人生规划亦井井有条，对事业的野心让他对未来的每一步都有着近乎苛刻严谨的标准。
他长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等到三十岁再娶妻生子也不急。
女人对他而言，并非必须。
可是最近受夜梦的干扰，让他在白天处理事务时竟有些力不从心。这也让厉承渊忽然意识到，原来他是需要女人的。
也许，早点娶一个妻子能够让他不再梦遗，解决这方面的困扰。
想到这里，厉承渊点了下头。
“如果宋同志同意，我自然愿意娶她。”
“为之前落水的事，对她负责。”他一派凛然地补充着。
又吃了一个闭门羹，周卫东自己也很烦躁，回到部队宿舍后就郁闷得跟战友抱怨：“那我外甥生病了，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一个妹妹，肯定得掏钱给他治病，雪芝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至于外面传得那些他跟周雨薇有一腿的流言蜚语，简直荒谬至极！
清者自清，周卫东自认为跟亲妹妹清清白白。
战友齐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那媳妇太漂亮了，又娇生惯养的，估计吃不了苦。那这是没办法的，你想娶漂亮的，就得给她好的物质条件。”
“真要不行，你娶个农村的，人家肯定任劳任怨。别说你给外甥治病，就是你要养你那个妹妹一辈子，她估计也一声不吭，会帮你一起养。”
周卫东神情难堪。
他堂堂一个团长，要是娶了农村人，那不是得被人笑话死？
而且他自己就是农村出身，本能地向往宋雪芝这样的城市女孩。觉得她们白嫩漂亮，爱干净，又时髦，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赏心悦目。
男人嘛，总是视觉动物。
可是现在的周卫东并不知道要为这份“视觉”买单。
或许他曾经知道。只是和宋雪芝在一起后，渐渐本能地将她攥为自己的所有物，就不想再那样付出了。
“我一定要娶到雪芝。”周卫东咬了咬牙，扭头问同宿舍的战友：“你们身上还有钱吗？再借我点儿，我凑凑准备过两天办婚礼。”
战友们：“……”
第一次见婚礼还要凑钱办的。
但周卫东毕竟是团长，又跟他们好几年情谊，大家还是拼拼凑凑给他弄出了五块钱。
“只有这么点吗？”周卫东接过钱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这根本不够操办婚事。
齐刚摊手道：“我上回都借了你一百多块了。”
“是啊，周团，我们也是真没钱了……”
大家纷纷附和。
周卫东想着还欠宋雪芝的嫁妆钱就一阵头大，没办法，只能写打电报跟家里人要了。
无论如何，得先把媳妇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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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闺女退婚的事还没解决，宋红梅急得上火，嘴角起燎泡。
她跟家里老头子打电话说道，杨来顺却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其实雪芝嫁给那个周团长不也蛮好。周团长犯啥错了？他一没出轨二没干啥的，就是帮了他妹妹一家治病！我看你闺女就是成天瞎想，心比天高……”
“姓杨的，你再说一句试试？”宋红梅骤然拔高声音，气得挂了电话。
这件事也让她明白了，自己的闺女只有自个疼儿。
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换作杨招睇被男的这么对待，她不信老杨还能无动于衷。
重组家庭的难，指望老杨把雪芝当成亲闺女，那是对人性的考验。
杨来顺怕是巴不得宋雪芝嫁给周卫东呢。
反正他钱也花了，把这个继女送出去，家里一下清净了不少，不仅换成亲女儿有了体面工作，还可以给自己小儿子腾位置。
宋红梅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愧对女儿，且不甘心。
凭什么杨来顺那对儿女过得这么顺心，她的女儿儿子一个个要么被欺负要么就是娶不到老婆？
她真就也想活出个体面来。
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女儿一个人在外地。
于是宋红梅一狠心，就跑去部队门口蹲点，想找厉首长。
这些天她已经打听到了，这位军长，虽然年纪是大了点，比闺女大整整七岁，但各方面条件是真不错。
人家这个身份地位，这个年龄还没婚配过！听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过！
至于为什么对方到这个年纪还没婚配，听说是一直忙于事业。
这么清白的金龟婿，要是错过了，宋红梅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因而哪怕知道会被拒绝，她还是舔着脸豁出去过来求人家。
厉承渊正在批阅文件时，警卫员在门口咳了一声：“报告参谋长，有位老人在门口说是宋雪芝同志的家属……”
“让她进来。”厉承渊放下钢笔，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宋红梅挤开半扇门，有些紧张地迈了进来。她手里攥着的尼龙网兜里装着两罐麦乳精，还有一些水果。
“厉首长，我是雪芝她妈。”宋红梅把网兜往桌角一搁。
“听说您上回救了雪芝，我们全家都记着这份恩情。”她不好意思地绞着手，心中七上八下。
再看一眼眼前的军装男人，哎呦，那可真是风华绝代。那肩宽腰窄的身材，那大长腿，优越的鼻梁，眉目深邃，一米九的身高，无一不彰显着他的优势。
宋红梅自己都有点自卑了，闺女到底能不能配上人家。
厉承渊合上文件，食指无意识摩挲着铜质钢笔帽。那天湿透的军装还晾在记忆里，少女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在他梦里萦绕。
也许是从来没有近距离碰过女人的缘故，那次下水救了那姑娘，反而在他心里留下了极深刻的烙印。
以至于这些天，他经常做梦会梦到她……难以启齿的是，次日早晨醒来还要换洗床单。
这些梦，成了他近日最大的苦恼。
“您直说。”厉承渊冷着脸。
“您也知道，我闺女跟周团长掰了。”宋红梅突然抓住桌沿，在对方气场的威压下打了个哆嗦，仍硬着头皮道：“您要是看得上，能不能......”
“宋雪芝同志先前刚拒绝过我的求婚。”厉承渊打断她，起身将那袋网兜退还回去。
宋红梅急得跟着站起来：“那是小姑娘脸皮薄！您再......”
厉承渊皱眉道：“宋同志有婚恋自主权。就算您是她母亲，也无法替她做决定。”
宋红梅急切道：“那如果她同意呢？首长，您还愿意娶她吗？”
一旁的警卫员听了嘴角微抽，心觉荒谬！
他们的厉参谋长，可是陆军部队最年轻出众的英杰，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娶一个女人的？
厉承渊闻言却陷入了沉思。
他向来克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着引以为傲的信心。
他的人生规划亦井井有条，对事业的野心让他对未来的每一步都有着近乎苛刻严谨的标准。
他长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等到三十岁再娶妻生子也不急。
女人对他而言，并非必须。
可是最近受夜梦的干扰，让他在白天处理事务时竟有些力不从心。这也让厉承渊忽然意识到，原来他是需要女人的。
也许，早点娶一个妻子能够让他不再梦遗，解决这方面的困扰。
想到这里，厉承渊点了下头。
“如果宋同志同意，我自然愿意娶她。”
“为之前落水的事，对她负责。”他一派凛然地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