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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惊讶地睁大眼睛,定在原地。
16岁的少女已见倾城之色,乌黑的长发,弯弯的柳叶眉,丰润的红唇,最动人的是那双无法用漂亮形容的,写满故事的狐狸眼。
她是少有的,第一面就引起他好奇的人。
明明是最天真的年纪,明明出身优渥,可那双本该纯澈烂漫的眼睛却仿佛饱经风霜般,蓄满了疤痕和死灰,而底色是一抹对万事万物的漠然。
经年而过,少女已经长成了艳丽的红玫瑰,她比小时候更加风情更加美艳,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
岁月并没有洗去她的疤。
只是她学会了隐藏,把所有伤都用风情万种的笑掩盖。
在这一点上,他是失败的。
因为他用了那么多年的光阴,也没能愈合她过去的伤痕。
可傅斯礼不相信,如果连他都做不到,这世上还会有人能救她。
漫长无声的对峙过后。
他到底还是先低了头,缓缓蹲下身去,放低姿态,温声道:“别再跟我闹了,好吗?”
应粟别开视线,不愿看他,也不愿再为他永远高高在上的语气做出任何反应。
她无力地闭了下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前面那番话,她知道自己白说了。
傅斯礼一点都不想好聚好散。
“跟我回家吧。”傅斯礼放柔声音,“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犯的错。”
“犯错?”应粟气极反笑,眼里一片荒凉,“还记得那次在电话里我对你说的吗?傅斯礼,我没有义务为你守贞。你结你的婚,我谈我的恋爱,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好聚好散。”
“而且我告诉你,我应粟这辈子,绝不可能当小三,你死了这条心。”
傅斯礼说:“我暂时不会结婚。”网?址?F?a?b?u?Y?e?ⅰ????u???ě?n????????????c?o??
应粟冷哼:“跟我无关。”
傅斯礼骨子里从来不是多温和的人,大概所有的耐心和柔情都给了应粟。
但不代表他会永远顺着她的心意。
软硬都不吃,他就不再纡回地和她浪费时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下袖扣,不紧不慢地开口:“他凌晨离开乘坐的车尾号是1452。”
应粟瞳孔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随时都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应粟慌张地扶住鱼缸站起身,左右摸了下手机,不在。
应该是落在卧室里了。
她立刻拔腿,想冲向自己的房间。
傅斯礼在身后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惊慌失色,无声地眯了眯眼。
“你救得了他一次,以后呢?”他唇角挑起一丝冷漠的笑,“你了解我的手段。”
“傅斯礼!”应粟回头,眼神狠戾,“你如果敢动他,我和你拼命。”
“我们死在一处,叫殉情,我求之不得。”
他平静温然地注视着她,眼尾带笑,“但他一定会死在我们前面。”
第53章Butterfly“关于席则接近你……
应粟被傅斯礼带回了他的山顶别墅——明樾馆。
那里地处西郊,与世隔绝,坐落在海拔最高的颖山上,能俯瞰整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和遥远的山海。
蜿蜒的私人山道和占地两千多平方的面积犹如一个巨大的豪华迷宫。
整座山只有这一栋别墅,傅斯礼喜静,长居于此。
外人若没有他允许上不来,里面的人更不可能轻易逃出去。
五年前傅宗年带着人强闯过进来一次后,傅斯礼就全面增强了防卫和保安系统。
他把应粟特意带到这里来,就是想让她孤立无援,插翅难飞。
他只允许她带了一部手机。
别墅虽然许久没人居住过了,但每天都会有几百个佣人精心打理着这里的一切,应粟的所有东西还维持着原样。
保安佣人们见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也会齐齐恭敬地喊一声:“傅先生,应小姐。”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仿佛他们还在从前。
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们早就物是人非了。
应粟被他带回来后就一直安静地窝在卧室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外面天亮了,雨还没停。
应粟给滕凡发了个消息,确定席则已经安全回到了学校,她就将手机甩到一旁了。
傅斯礼站在外面的悬空阳台上接电话,应该在处理集团的事。
他吩咐厨房准备了早餐,都是她爱吃的——鱼子酱三文鱼法棍、虾仁滑蛋、尼斯沙拉,配一杯浓郁的香草拿铁。
“应小姐,您慢用。”
佣人们放下餐食后,便出去了。
傅斯礼电话打了二十分钟,进来时看到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未动,咖啡的热气都已经渐渐消散了。
他立刻让厨房做一份新的早餐,半小时后送过来。
然后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羊绒披肩,弯腰披到她身上,语气和寻常无异,“吃完饭去床上睡会儿,我出门一趟,晚上回来陪你。”
应粟麻木地抬起眼皮,“你想囚禁我?”
“我只是给你时间想清楚。”
她身心俱疲,都没有力气做出冷笑的表情了,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只剩颓然和失望。
“我本来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傅斯雯早就警醒过她,一旦她违逆他心意,她就会失去一切,包括自由。
她知道以傅斯礼的狠辣,他什么都能做出来,人命在他眼里更是轻如蝼蚁。
可是她仍残留着一丝幻想,期盼着他和自己一样,给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各自放过,各自走向新的人生。
那样的话,傅斯礼或许会永远活在她的记忆里,活成任何人都不可超越的存在。
可她错了。
傅斯礼从没有变过,习惯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习惯万事都以自己的意愿为先。
永远都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她不是他的例外。
她更不会天真的以为,傅斯礼的所作所为是对她动了真心。
他只是控制欲和占有欲在作祟,决不允许自己的‘所属物’脱离掌控。
尊贵的出身和地位已经让他站在山巅俯视众生太久了,他接受着别人的仰望、崇敬和畏惧,游刃有余地站在那个阶层的中心,制定并运行着以他意志为中心的游戏规则。
没人敢破坏这个规则。
除了她。
所以被他用极端手段‘囚禁’在了无处可逃的牢笼里。
这就是她忤逆他的惩罚。
真可笑。
真狼狈。
她竟然指望一个十几岁就意欲谋杀祖母的疯子,还会有一点人的感情和良知。
傅斯礼波澜不惊地垂眸望着她,到底没狠下心来,深叹一声,“在这里待满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