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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吞咽,把药丸子全部咽了下去。
姜以宁松了口气,正勾勾唇想松开手跟他说什么,却被路行川用那只手反手握住了手腕。
姜以宁一顿。
就听路行川小心地说:“昨天来的医生说,我需要慢慢脱敏。”
姜以宁没想到路行川会主动提,路行川低垂着头,却抬着眼,好像努力在弱化自己外形条件上带来的压迫感,他眸光恂恂,有点点像湿漉漉的狗狗眼,很戳人:“阿闲,你能不能……帮我?”
姜以宁不知不觉地被扎了一下,他松开了手,因为这个姿势很奇怪,但他说:“可以。”
蜜蜂的毒针扎在心尖的软肉上,带着麻痹的毒素让他第一时间没有觉察到,反而只觉欣慰。
他说:“那你自己控制时间,不舒服了就自己松开,好吗?”
路行川干涩的舌尖瞬间就得到了滋润。
“…嗯。”
他忍不住攥得更紧了一点,反胃和幻觉带来的疼痛不是不存在,可他就是自虐般想要去触碰姜以宁。
他得克服,他得快点好起来。
他还想要抱他。
姜以宁和路行川在沙发上坐下,因为他的手腕被路行川抓着,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要比平时更近。
姜以宁拿出了蛋挞,姜手不好拆开,只能让路行川帮忙:“你现在想吃吗?”
对于姜以宁的问话,路行川绝大多数都是点头的:“嗯。”
他抬起另一只手:“你拿着下面。”
两人合力打开了盒子,芝士蛋挞的香气彻底飘出来,勾得喜欢甜品的人胃里的馋虫都醒来了。
路行川对甜品无感,但他知道姜以宁从前很喜欢吃,所以他跟姜以宁说:“一起吃,可以吗?”
姜以宁没有拒绝路行川的邀约:“好啊。”
他从袋子里找出来小小的正方形塑料袋,路行川看见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藏在发尾底下的耳尖通红。
他攥着姜以宁的手又紧了几分,姜以宁只以为他是有点不舒服,所以看了看他。
昏暗的光线恰好掩住了路行川的慌乱,姜以宁没有意识到路行川误会了什么,只拿着袋子示意了一下路行川:“帮忙撕一下。”
他倒是可以用牙齿咬开,但是要跟路行川分一个袋子里的手套,咬开好像不太好。
路行川在他的指挥下,下意识地抬手,但指尖却在轻颤。
他在电击椅上,被迫看过很多片。
其实他觉得很恶心。
就算不是在电击椅上遭受那些,平时他看的时候,他也看不下去一点的。
他觉得人的肉丨体很脏——在进去之前,路行川就这样觉得了。
所以在里面被迫看那些的同时还要遭受电击,就让路行川对这些事有更深的心理阴影,他到现在都不会有晨bo的正常生理反应,小生这件事对他来说,成了一个让他会作呕也会恐惧的存在。
但现在……于是姜以宁就这样在路行川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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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川觉察到的时候,顿了下,小幅度地帮姜以宁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回头他不舒服。
俱乐部离家里不远,到地方的时候,姜以宁也就睡了半小时左右。
路行川没动,司机等了一下就下车,帮路行川开了车门——姜以宁也不是第一次在车上睡着,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看见路行川轻手轻脚地把姜以宁从车里抱出来时,司机就一个想法。
挺欣慰的,两兄弟从小到大,关系一直这么好,真好。
今晚林文宜和路向兴有饭局,所以不在家。
阿姨在监控里看到路行川抱着姜以宁下车,也立马无声息地打开了门,跟路行川确认了一下不是有什么事,只是单纯睡着了,便松了口气。
路行川把姜以宁放到了自己房间,小心地给他脱了鞋袜,看着他嶙峋的脚踝,动动手指,到底还是忍住了念头,隔着裤腿轻轻将姜以宁拢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路行川单手撑在床头,凝视了还睡得很熟的姜以宁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这点欲念。
他垂首,在姜以宁的眉心落了一个轻吻,低声道:“小宁,晚安。”
后面那句的声音,明明知道姜以宁听不见,却也还是成了就算是姜以宁能听见估计也听不清的气声去回答不敢回答的那个问题:“我不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用担心。
他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果姜以宁拿他当哥哥,一辈子都只是哥哥,那么姜以宁一辈子都会是他的弟弟,他们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
不会有任何人插丨足、“离间”他们的关系。
只要姜以宁不变,他永远都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决定他们关系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姜以宁自己。
——路行川当然知道姜以宁忽然而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他们太了解彼此,所以他看见姜以宁点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又看见姜以宁在他跟他说他不是麻烦的时候直接往他怀里扑,他就知道姜以宁在害怕什么。
他的小宁总是这样的,有时候心里有事,不会说出来。他怕说出来会给他们带来麻烦。W?a?n?g?址?f?a?B?u?Y?e??????ù?????n???????②???????????
不过没关系,他能够猜到。
路行川温柔地看着姜以宁的睡颜,又忍不住再亲了一下。
他的小宁软软的,亲上去的感觉特别好。
就好像一团棉花,直接填满了他的心。
路行川的视线往下滑,停留在了姜以宁的脖颈处。
姜以宁的脖子很漂亮,很像是天鹅的脖子。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年暑假跟谁去看过舞剧,坐在最前排,很经典的《天鹅湖》。
破碎混乱的记忆里,有人说那些女孩子们扬起的脖子很好看。
路行川有点印象,但都不多了。
回忆起来,全部都被姜以宁代替。
路行川目光继续下移。
这天热,姜以宁也怕热,所以穿了宽领的圆领子T恤,露出了大片嶙峋漂亮的锁骨,像是将要展翅的蝴蝶,暖白的肌肤在暗光下更是散发着诱丨人的光晕。
路行川回忆起自己读书时偷看姜以宁打篮球的画面。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清晰。
少年跳起时衣摆飞扬,精瘦的窄腰也跟着暴露出一点,肋骨线和不常晒到太阳所以雪白的皮肤都成了一道风景线。
路行川的呼吸开始急促。
觉察到他的异样,姜以宁有些不明所以,他以为是肢体接触的时间超过了路行川可以忍耐的范围,不由动了动手腕。
但换来的是路行川更加用力地掌控,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点血管被挤压的冰凉闷痛。
姜以宁的手掌都被迫展开,手指更是动弹不得,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和路行川好像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