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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徐福的牛马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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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矿道在肖然的铁腕整顿下，一夜之间便已恢复了部分生气。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
就在此时，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冲进了第四矿道的临时营地。
“肖总管！肖总管救我！”
来人正是第二矿坑总管徐福，他往日里的傲慢早已荡然无存，脸上更是写满了惊惶。
“肖总管，出大事了！我的矿……我的矿石出大问题了！”
“哦？”
肖然眉梢微挑，语气不起波澜：“徐总管的矿石，与我何干？”
徐福面色惨白，急声道：
“那些天杀的，不知道往我的矿石里掺了什么东西！眼看交货日就在这两天，若是交不出足额的合格矿石，矿司大人怪罪下来，我……我这条小命就没了啊！”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了肖然的小腿：
“肖总管，整个黑铁矿场，如今我能信得过的，只有您了！求求您，看在我们往日那点交情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肖然将徐福的手拍开。
“交情？”
他冷笑道：“徐总管，你我之间，似乎只有利益交换，何来交情一说？”
“我手头的事情尚且处理不完，又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大麻烦？”
徐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肖然说的是实话。
他们之间所谓的同盟，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他已是走投无路。
“肖总管，只要您肯出手相助，我徐福……我徐福愿立下牛马契约！”
徐福咬着牙：
“日后，我第二矿坑每月所得收益，我愿分出两成，不！三成！分三成给肖总管！”
三成收益！
这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一个矿坑每月的产出何其巨大，三成收益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肖然确实需要大量的资源来支撑自己的修炼，以及养活手下这批人。
第四矿道虽然潜力巨大，但毕竟刚刚起步，短期内难以带来丰厚回报。
“三成？”肖然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徐总管倒是舍得下血本。”
徐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只要能保住性命，区区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他语气恳切，带着一丝哀求，“求肖总管给我一条活路！”
肖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周围的矿奴们远远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何曾见过高高在上的徐总管如此卑微的模样？
“行。”
一个字，从肖然口中轻轻吐出，却重如千钧。
徐福如蒙大赦：“多谢肖总管！多谢肖总管大恩大德！”
“先别急着谢我。”
肖然眼神锐利：“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白纸黑字写清楚，每月三成收益，少一个子儿，我都会亲自去取。”
徐福连连点头：“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生怕肖然反悔，他当即便找来纸笔写下了契约，签字画押，双手奉上。
肖然接过契约，扫了一眼后收入怀中。
“起来吧。”
他淡淡道：“说说具体情况，你的矿石，究竟被掺了什么东西。”
徐福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道出——
原来，他手下的人在清点即将上缴的矿石时，发现其中有大量废矿和劣质矿石，显然是被人暗中调换了。
夜幕再次降临。
第四矿道的喧嚣渐渐平息，肖然盘坐在自己的临时住所内，心神沉入识海。
灵魂锻炉依旧散发着古朴苍凉的气息，炉火熊熊燃烧。
他挥舞锻造小锤，开始今日的锻打。
“铛！铛！铛！”
每一次捶打，都伴随着灵魂的震颤与升华。
然而，这一次，结果却与往日不同。
【力量+0】
【防御+0】
【精神+0】
......
一连串的零蛋，让肖然眉头紧锁。
自从修为臻至锻体九重巅峰之后，无论他如何锻打，灵魂锻炉都不再掉落基础属性。
仿佛他的肉身已经达到了当前境界所能容纳的极限。
“看来，不突破到开脉境，基础属性是无法再有寸进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元能依旧可以获取。
【元能+18】
识海中浮现出新的提示，让他原本沉郁的心情稍稍缓解。
“玄骨仙经距离大成还需278点熟练度，老虎拳法也还有50点才能圆满......”
肖然思忖着：“这点元能，还不足以让功法有质的飞跃。”
他的目光，落在了识海中那神通——天之瞳上。
“基础属性已达瓶颈，功法提升尚需积累，或许……可以尝试提升神通之力。”
天之瞳自从觉醒以来，便展现出种种神异——
无论是洞察经脉气血，还是看破隐藏气息，都对他助益良多。
“消耗精神力催动，持续时间随精神力强度增加……”
肖然回忆着天之瞳的信息。
若是能进一步强化，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不再犹豫，调动起识海中的元能。
“注入元能，提升天之瞳！”
肖然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开皮肤钻出来一般。
识海中的天之瞳印记，陡然爆发出璀璨金芒，眼瞳的轮廓似乎也变得更加深邃。
一股全新的明悟，涌上肖然的心头。
【天之瞳（小成）：消耗精神力发动，可洞察目标经脉、气血流动、隐藏气息及物体内部结构，持续时间随精神力强度增加。】
【新特性解锁：情绪感知——可解析并感受非生命体在过去一段时间内经历过的最强情绪波动残留。】
“情绪感知？非生命体的情绪波动残留？”
这个新特性，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非生命体……也就是说，兵器、矿石、乃至一草一木，只要它们曾经承载过足够强烈的情绪，我便能感知到？”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一番。
第二天一早，肖然在徐福的引领下，来到了第二矿坑存放问题货物的仓库。
仓库内堆放着的矿石其中夹杂着不少颜色灰败、质地疏松的废矿。
“肖总管，您请看，就是这些垃圾！”
徐福指着那些废矿，满脸愤恨：
“这些废矿石，不仅分量不足，而且还会影响整批矿石的品相，若是就这么交上去，我死定了！”
肖然缓步走到一堆废矿石前，催动了眉心识海中的天之瞳。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矿石的内部结构、能量纹理，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这些废矿石内部果然驳杂不堪，几乎不含任何有价值的金属成分。
随即，肖然伸出手，轻轻触摸在一块脸盆大小的废矿石上。
“情绪感知，发动！”
刹那间，一股强烈情绪，如同无形的潮水般，顺着他的指尖，猛地冲入了他的识海！
这股情绪洪流是如此的庞杂而清晰。
肖然闷哼一声，脸色微微发白，连忙稳固心神。
“好强烈的负面情绪！”
他强忍着不适，仔细分辨着这股情绪的来源。
很快，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充满了恶意的气息，被他从这纷乱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一个阴冷狠戾，带着浓浓的算计与嫉恨，肖然对这股气息并不陌生——正是第三矿坑总管，李七！
“果然是他！”肖然心中冷笑，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
但紧接着，当他感知到另一股情绪的源头时，即便是以他的心性，瞳孔也不由得骤然一缩！
那是一股更加深沉、更加霸道、更加不容置疑的恨意！这股恨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漠视，仿佛徐福的死活，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的挣扎。
而这股气息的主人……
“李破军？！”
肖然的心神剧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李破军，矿司李彩衣的绝对心腹，那个在矿司府邸外仅凭气势就能压制他，表现出锻体九重巅峰实力的男人！
他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
而且，从这残留的情绪强度来看，李破军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绝不仅仅是帮凶那么简单！他那股强烈的恨意，甚至比李七的还要浓烈几分！
“为什么？李破军为什么要针对徐福？还是说……他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徐福？”
一个又一个疑问，如同惊雷般在肖然脑海中炸响。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李七为了报复和自保，针对徐福和自己的阴谋。
现在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破军的介入，让整个事件的性质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李彩衣……她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授意？”
肖然感到一阵遍体生寒。
如果李破军是奉了李彩衣的命令，那他肖然，此刻岂不是也已经暴露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他缓缓收回手，关闭了天之瞳，眉宇间凝结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徐福见肖然脸色变幻不定，心中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肖总管，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肖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徐总管，你的矿石，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是谁？是不是李七那个王八蛋？”
徐福咬牙切齿地问道。
肖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七，确实参与其中。”
“我就知道是他！”
徐福怒不可遏。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站住！”
肖然低喝一声，止住了徐福的冲动。
“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肖然的目光幽深：“除了李七，还有另一个人，也插手了此事。”
徐福一愣：“还有谁？难道是李七找的帮手？”
肖然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个人，你我都招惹不起。”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李破军。”
“什么？！”
徐福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骇然与绝望。
“李……李破军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他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为何要害我？”
“具体原因，我尚不清楚。”
肖然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参与了。而且，他的目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你。”
徐福瘫软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得罪了李破军大人，我死定了……”
肖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沉声道：
“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李破军是矿司大人的心腹，位高权重，实力深不可测。在没有确凿证据，以及万全准备之前，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福六神无主，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肖然身上。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从现在起，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矿石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让你度过这次交货危机。”
“至于李破军……”
肖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条大鱼，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你切不可鲁莽行事，打草惊蛇，否则，不仅是你，连我也会被拖下水。”
徐福闻言连连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肖总管，从今往后，我徐福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现在对肖然是彻底服了，不仅是实力，更是这份临危不乱的城府与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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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矿道在肖然的铁腕整顿下，一夜之间便已恢复了部分生气。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
就在此时，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冲进了第四矿道的临时营地。
“肖总管！肖总管救我！”
来人正是第二矿坑总管徐福，他往日里的傲慢早已荡然无存，脸上更是写满了惊惶。
“肖总管，出大事了！我的矿……我的矿石出大问题了！”
“哦？”
肖然眉梢微挑，语气不起波澜：“徐总管的矿石，与我何干？”
徐福面色惨白，急声道：
“那些天杀的，不知道往我的矿石里掺了什么东西！眼看交货日就在这两天，若是交不出足额的合格矿石，矿司大人怪罪下来，我……我这条小命就没了啊！”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了肖然的小腿：
“肖总管，整个黑铁矿场，如今我能信得过的，只有您了！求求您，看在我们往日那点交情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肖然将徐福的手拍开。
“交情？”
他冷笑道：“徐总管，你我之间，似乎只有利益交换，何来交情一说？”
“我手头的事情尚且处理不完，又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大麻烦？”
徐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肖然说的是实话。
他们之间所谓的同盟，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他已是走投无路。
“肖总管，只要您肯出手相助，我徐福……我徐福愿立下牛马契约！”
徐福咬着牙：
“日后，我第二矿坑每月所得收益，我愿分出两成，不！三成！分三成给肖总管！”
三成收益！
这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一个矿坑每月的产出何其巨大，三成收益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肖然确实需要大量的资源来支撑自己的修炼，以及养活手下这批人。
第四矿道虽然潜力巨大，但毕竟刚刚起步，短期内难以带来丰厚回报。
“三成？”肖然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徐总管倒是舍得下血本。”
徐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只要能保住性命，区区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他语气恳切，带着一丝哀求，“求肖总管给我一条活路！”
肖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周围的矿奴们远远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何曾见过高高在上的徐总管如此卑微的模样？
“行。”
一个字，从肖然口中轻轻吐出，却重如千钧。
徐福如蒙大赦：“多谢肖总管！多谢肖总管大恩大德！”
“先别急着谢我。”
肖然眼神锐利：“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白纸黑字写清楚，每月三成收益，少一个子儿，我都会亲自去取。”
徐福连连点头：“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生怕肖然反悔，他当即便找来纸笔写下了契约，签字画押，双手奉上。
肖然接过契约，扫了一眼后收入怀中。
“起来吧。”
他淡淡道：“说说具体情况，你的矿石，究竟被掺了什么东西。”
徐福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道出——
原来，他手下的人在清点即将上缴的矿石时，发现其中有大量废矿和劣质矿石，显然是被人暗中调换了。
夜幕再次降临。
第四矿道的喧嚣渐渐平息，肖然盘坐在自己的临时住所内，心神沉入识海。
灵魂锻炉依旧散发着古朴苍凉的气息，炉火熊熊燃烧。
他挥舞锻造小锤，开始今日的锻打。
“铛！铛！铛！”
每一次捶打，都伴随着灵魂的震颤与升华。
然而，这一次，结果却与往日不同。
【力量+0】
【防御+0】
【精神+0】
......
一连串的零蛋，让肖然眉头紧锁。
自从修为臻至锻体九重巅峰之后，无论他如何锻打，灵魂锻炉都不再掉落基础属性。
仿佛他的肉身已经达到了当前境界所能容纳的极限。
“看来，不突破到开脉境，基础属性是无法再有寸进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元能依旧可以获取。
【元能+18】
识海中浮现出新的提示，让他原本沉郁的心情稍稍缓解。
“玄骨仙经距离大成还需278点熟练度，老虎拳法也还有50点才能圆满......”
肖然思忖着：“这点元能，还不足以让功法有质的飞跃。”
他的目光，落在了识海中那神通——天之瞳上。
“基础属性已达瓶颈，功法提升尚需积累，或许……可以尝试提升神通之力。”
天之瞳自从觉醒以来，便展现出种种神异——
无论是洞察经脉气血，还是看破隐藏气息，都对他助益良多。
“消耗精神力催动，持续时间随精神力强度增加……”
肖然回忆着天之瞳的信息。
若是能进一步强化，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不再犹豫，调动起识海中的元能。
“注入元能，提升天之瞳！”
肖然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开皮肤钻出来一般。
识海中的天之瞳印记，陡然爆发出璀璨金芒，眼瞳的轮廓似乎也变得更加深邃。
一股全新的明悟，涌上肖然的心头。
【天之瞳（小成）：消耗精神力发动，可洞察目标经脉、气血流动、隐藏气息及物体内部结构，持续时间随精神力强度增加。】
【新特性解锁：情绪感知——可解析并感受非生命体在过去一段时间内经历过的最强情绪波动残留。】
“情绪感知？非生命体的情绪波动残留？”
这个新特性，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非生命体……也就是说，兵器、矿石、乃至一草一木，只要它们曾经承载过足够强烈的情绪，我便能感知到？”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一番。
第二天一早，肖然在徐福的引领下，来到了第二矿坑存放问题货物的仓库。
仓库内堆放着的矿石其中夹杂着不少颜色灰败、质地疏松的废矿。
“肖总管，您请看，就是这些垃圾！”
徐福指着那些废矿，满脸愤恨：
“这些废矿石，不仅分量不足，而且还会影响整批矿石的品相，若是就这么交上去，我死定了！”
肖然缓步走到一堆废矿石前，催动了眉心识海中的天之瞳。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矿石的内部结构、能量纹理，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这些废矿石内部果然驳杂不堪，几乎不含任何有价值的金属成分。
随即，肖然伸出手，轻轻触摸在一块脸盆大小的废矿石上。
“情绪感知，发动！”
刹那间，一股强烈情绪，如同无形的潮水般，顺着他的指尖，猛地冲入了他的识海！
这股情绪洪流是如此的庞杂而清晰。
肖然闷哼一声，脸色微微发白，连忙稳固心神。
“好强烈的负面情绪！”
他强忍着不适，仔细分辨着这股情绪的来源。
很快，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充满了恶意的气息，被他从这纷乱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一个阴冷狠戾，带着浓浓的算计与嫉恨，肖然对这股气息并不陌生——正是第三矿坑总管，李七！
“果然是他！”肖然心中冷笑，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
但紧接着，当他感知到另一股情绪的源头时，即便是以他的心性，瞳孔也不由得骤然一缩！
那是一股更加深沉、更加霸道、更加不容置疑的恨意！这股恨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漠视，仿佛徐福的死活，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的挣扎。
而这股气息的主人……
“李破军？！”
肖然的心神剧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李破军，矿司李彩衣的绝对心腹，那个在矿司府邸外仅凭气势就能压制他，表现出锻体九重巅峰实力的男人！
他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
而且，从这残留的情绪强度来看，李破军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绝不仅仅是帮凶那么简单！他那股强烈的恨意，甚至比李七的还要浓烈几分！
“为什么？李破军为什么要针对徐福？还是说……他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徐福？”
一个又一个疑问，如同惊雷般在肖然脑海中炸响。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李七为了报复和自保，针对徐福和自己的阴谋。
现在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破军的介入，让整个事件的性质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李彩衣……她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授意？”
肖然感到一阵遍体生寒。
如果李破军是奉了李彩衣的命令，那他肖然，此刻岂不是也已经暴露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他缓缓收回手，关闭了天之瞳，眉宇间凝结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徐福见肖然脸色变幻不定，心中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肖总管，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肖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徐总管，你的矿石，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是谁？是不是李七那个王八蛋？”
徐福咬牙切齿地问道。
肖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七，确实参与其中。”
“我就知道是他！”
徐福怒不可遏。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站住！”
肖然低喝一声，止住了徐福的冲动。
“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肖然的目光幽深：“除了李七，还有另一个人，也插手了此事。”
徐福一愣：“还有谁？难道是李七找的帮手？”
肖然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个人，你我都招惹不起。”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李破军。”
“什么？！”
徐福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骇然与绝望。
“李……李破军大人？这……这怎么可能？！”
他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为何要害我？”
“具体原因，我尚不清楚。”
肖然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参与了。而且，他的目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你。”
徐福瘫软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得罪了李破军大人，我死定了……”
肖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沉声道：
“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李破军是矿司大人的心腹，位高权重，实力深不可测。在没有确凿证据，以及万全准备之前，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福六神无主，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肖然身上。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从现在起，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矿石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让你度过这次交货危机。”
“至于李破军……”
肖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条大鱼，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你切不可鲁莽行事，打草惊蛇，否则，不仅是你，连我也会被拖下水。”
徐福闻言连连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肖总管，从今往后，我徐福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现在对肖然是彻底服了，不仅是实力，更是这份临危不乱的城府与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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