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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是琴酒的把柄了,他连自己的秘密也全都说了。
琴酒坐在他对面,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朗姆坐在一起听他说自己的故事。
朗姆balabala说了一大堆之后眼巴巴地看着琴酒,等着他的回应。
琴酒回忆着他和自己说话的这一个小时内说了什么。
一共只有三个重点:第一、朗姆自己是跨国罪犯,请将他逮捕归案;第二、琴酒这个人在组织内是公认的凶殘,他们兄弟俩如今的立场真的很有意思;第三、还有别人在追捕琴酒,如果他要动手,可以和他们合作。
琴酒问:“是谁要抓捕琴酒?”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朗姆说苏格兰或者波本的准备,就他来看那两名公安的卧底工作做的一点儿都不好。
拜托,他这个半吊子都在警视厅混到了警视的位置,他们俩却还只是普通代号成员,这难道还不叫不好吗?
这怎么比啊大哥!
朗姆说:“FBI。”
FBI?什么FBI?F什么I?什么BI?
朗姆不知道大哥对又乱入的势力感觉莫名其妙,他只是自顾自说:“你知道莱伊吗?”
“他是FBI派进组织的卧底,我来之前刚好遇到他们在布局,现在针对琴酒的行动恐怕已经展开了吧。”
***
莱伊。
大哥第一千次觉得酒厂已经彻底完蛋了。
他靠着车门忧郁地抽了一支烟,引来年轻fbi的关心:“最近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了吗?”
组织里不互相打听对方的任务是一种规定和礼节。但作为搭档,而且是搭档了一段时间的搭档,赤井秀一自觉自己和琴酒之间还是可以进行询问的。
毕竟他们可是一起行动的,知道对方接下来的行程一点儿都不奇怪不是吗?
虽然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今天他就要用这个局将他抓捕归案。但是琴酒最后的情报价值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至于他以后的任务和计划?那可以在监狱里慢慢完成。
琴酒看着面前处于郊区的仓库问:“市面上已经在也没办法买到威士忌了是吗?”
赤井秀一:?
他不明白琴酒在这个时候提起威士忌有什么用意。毕竟他实在想不到琴酒是因为买不到酒的事情而忧郁,这和酒厂劳模一贯的人设不符。但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卧底是能够接上一切话茬的,他说:“我以为你只会喜欢琴酒。”
酒厂毕竟是酒厂,作为一个用酒做代号的组织,这里的成员会对自己代号同名的那款酒拥有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们喝酒的时候往往会点代号对应的酒,往往会不会碰其他的。
琴酒说:“只是最近假酒横行,我怀疑威士忌的瓶子里都是水而已。”
赤井秀一说:“至少黑麦威士忌是真的。”
他自以为对上了大哥的脑回路,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
你【哔——】【哔——】!
你不仅是假的,还是进口的假洋酒!
琴酒说:“对,至少你是真的。”
他已经做到了敷衍的最高境界,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真的…是真的卧底啊!你把他都骗过了!亏他还觉得你是酒厂未来的希望,是组织的栋梁,在这个卧底、被红方系统摧残、中立派的酒厂里与众不同!
你还他的感情!还他的期待!
卧底卧底卧底琴酒卧底卧底卧底。
大哥把烟丢掉,深深觉得酒厂后继无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他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新的出路:
——走红方的路,让红方无路可走。
“走吧,”赤井秀一说,“那个证人就在仓库里。”
琴酒没有动,他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仓库,被fbi提前清了场的仓库果然四周很干净。即便他们在这里动手也完全不会殃及无辜。
他说:“这么大阵仗抓我,有意义吗?”
赤井秀一抓着狙击枪的手紧了紧,他说:“什么?”
琴酒把枪对准他,他说:“fbi给你的工资有组织给你的一半多吗?”
他痛心疾首,他悲愤交加,他失望麻木,他唉声叹气。
他看着面前还想装酒的莱伊,只当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大哥甚至怀疑起了伏特加是卧底的可能性,他想了一下日本公安、fbi、cia…等一系列红方的作风,又觉得还是算了。
不是他歧视伏特加,哪家单位会派一个卧底潜入进来只为了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兢兢业业地为他开车?
那些是红方单位,又不是他琴酒的个人应援会。
赤井秀一说:“琴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怀疑我背叛组织?”
“不,”琴酒说,“你没有背叛组织。”
“你只是从未忠于组织而已。”
气氛变得逐渐焦灼,莱伊试图争辩,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
唱起来了(不是)。
琴酒说:“带我去见你们的上司。”
他不干了,摊牌了,不就是洗红吗?谁不会啊。
赤井秀一本还想挣扎一下,他蓄谋已久,从进入组织的第一天就想抓捕琴酒归案,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更是不惜将琴酒当做恋人一样追逐,没有想到真的这一天来临时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他重新上车,代替伏特加坐在驾驶位上发动汽车,这辆琴酒的爱车他不知道坐过多少次,酒厂大哥似乎自恃实力,并不遵循低调点那一套黑方出行守则。虽然有时也会坐其它的车,但更多的还是用这辆车出门。
但这是他第一次开,行进的方向也不再是组织的基地或者任务对象的所在地,而竟然是fbi在日本的据点。
作为跨国执法的大户,fbi在东京是有组织的。
不知道是酒厂分部这种本土但违法的组织更让日本政府所厌恶还是fbi这种不打一声招呼就进入别国执法的合法组织更令他们头痛?
琴酒发散思维想着。
fbi的据点距离这个仓库并不远,或许这就是他们选择在这里动手的原因。即便有变故也能够及时提供支援或者撤退,相较而言,来自公安的诸伏景光就混得太惨了一点。
伏特加坐在他身边,他是这个车上唯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还乐呵呵地以为任务对象跑了,自家大哥要换个地方追击。
一辆车三个人,三种成份,未免太过拥挤。
莱伊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车,来自阿美利卡的铁路飞跃技术令他的车技出神入化,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琴酒打开车门走下去,他完全不畏惧,气定神闲得令赤井秀一恍惚以为自己才是被抓住的那个。
他心中提防,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觉得是不是这一步棋走错了,以琴酒的本事会不会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