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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是码头上颇有名望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十分服气。
“马上就回来!”小野泽三说。
那黑猫显然并不怕人,直到被飞奔而来的小野泽三抱住也没有跑掉。
小野泽三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想象中那种最坏的、猫咪到处乱跑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毛茸茸的小猫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被什么人养着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亲人,又这么皮毛光滑?
“来不及咯。”
他忽然听见细细小小的女声说。
小野泽三一惊,向着避难所冲去的脚步一顿,他低下头,看见黑猫睁着碧绿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猫咪…说话了?
“来不及啦。”猫咪当着他的面咧开嘴角,露出笑容。
他顺着猫咪的目光回身看去,海浪向他压来,他看见里面张牙舞爪的海草,像神话中在海底沉眠的邪神。
猫咪都能说话了,有邪神有什么奇怪的?
海水迎面而来,他的老朋友,他抛过尸、沉过人、运过货的海洋,此刻也要将他吞没。
“哗——”海水砸了下来。
——
这种大规模的异象令所有有异能力的人都被惊动了。
不仅仅是琴酒在关注这件事情,异能者、咒术师、除妖师、阴阳师…横滨内所有能够看见那巨大蚯蚓堆的人此刻都抬着头在看。
隐隐约约不间断的地震传来,震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这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特级咒灵啊,”五条悟也抬头在看,“人类对蚯蚓的恐惧已经太超过了吧!”
他搓了搓手臂抖了抖:“这么大的蚯蚓堆就连最强的我也要产生恐惧了!从最强身上生出的咒灵也一定会是最强的咒灵吧!”
琴酒说:“你是咒术师。”
“什么咒术师啊,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普通的最强教师而已哦,公主殿下要保护我这个平凡的日本公民啊!”五条悟嘤嘤两声,柔弱地说。
他在琴酒身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别的本事不变,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强,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琴酒说:“那就请这位「平凡」的公民进避难所里去,不要打扰警察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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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重强调了「平凡」二字,就差冷笑两声,送五条悟进地下。
“我可是好公民,”五条悟说,“帮助警察、报效国家国家可是每个好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啊。”
他拉长了音,单手插兜而立,像真的在发表感言一样。
“不管是什么咒灵,只要公主殿下一声令下,我都能打下来哦。”
他此刻的悠闲无非是出于经验主义和对自己实力的信任,还没有意识到头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特级咒灵或者常常可见的妖鬼,而是蚓厄,是无法被祓除和杀死的、只能通过使用要石加上关门来封印的孤独的回忆。
“不可以哦。”幼女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琴酒循声看去,赫然看见自己的猫站在旁边,见他看来,还歪了歪脑袋,向他发出了撒娇的咕噜声。
喂!刚刚是说话了对吧!不管装的多么无辜可爱,他的猫,黑泽拜拜刚刚是说话了对吧!
“呜哇,不愧是公主殿下,就连宠物也是咒灵吗,”五条悟弯腰凑了过去,“完——全没有一点儿咒力呢!”
“别那么无礼!”猫爪拍在五条悟脸前的无下限上,令他清晰地看见粉色的肉垫。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变态!”黑泽拜拜无能狂怒地伸出锋利的爪子抓了抓五条悟面前的空气,它跳下窗台,几步窜到琴酒面前,扒着他的裤脚钻进了怀里。
“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人吸的好吗,”五条悟直起身体辩解着,“没有被吸过的猫生是不完美的。”
这大猫咪还知道这道理呢。
黑泽拜拜说:“走开啊坏人类!”
它看向琴酒,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说:“上面的那个不是咒灵,而是蚓厄,我其实是不喜欢人类的,人类麻烦、矛盾又脆弱,有什么值得去喜爱的呢?可是我很喜欢你,正义,不管是哪一个你,什么时期的你我都很喜欢。”
它说:“我不是大臣,不会因为喜欢而独占某个人,你喜欢人类、喜欢这个世界,所以我也会同样喜欢。”
“所有的时间都在门中,人的一生不能走进同一条河里,却可以走进同一扇门中,”猫咪仰头看着琴酒,大大的碧绿眼睛里倒映着琴酒本体的模样,“要封印蚓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要石插、入蚓厄的身体中,我就是要石。虽然不如他们俩有名啦,但我还是很厉害的哦。所以正义,你所要做的就是将我插上去。”
“蚓厄下落的时候可是会引发大地震的,会死很多很多很多人哦!”
琴酒看着它,黑色的毛茸茸猫咪和第一次在D伯爵店中见到时没有任何变化,软绵绵的尾巴垂落下来,在手臂上扫来扫去。
他问:“如果我这样做了,你会怎么样?”
“正义果然和很温柔哦,”黑泽拜拜说,“我会和蚓厄一起沉睡,变成冰雕,冰雕!正义看过吗?北海道冬天的时候会有的那种,我比他们还可爱喵。”
它笑着说,尾巴扫动的速度却变快了,完全和刚刚放松的样子不一样。
它显然是不喜欢的,却没有表现出来。
它说:“说起来,人类的生命是很短暂和渺小的,正义也是那样,门里面的世界只有亡灵可以进来。所以没关系,我只要稍微等一会儿你就会来啦,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玩哦。”
谢谢你对他早死的祝福。
“我说,只有将要石插进去才能封印究竟是谁定的规矩啊,”五条悟说,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如果只是对付这种东西也要用公主殿下的小猫换取,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这个最强咒术师了吧?”
“可是…”小猫咪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他挑起一半眼罩,对琴酒wink了一下,“这叫什么?嗯…让我为公主将胜利亲手奉上?”
他说完便向上飞去,很快便成了一个小点。
“没有的啦,那可是蚓厄,是不会被…”黑泽拜拜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说。
“不一定,”琴酒说,“那家伙即便再怎么嚣张离谱莫名其妙,但他是五条悟。”
——是凭一己之力令咒术界数次动荡变革,一个人就是一个时代的五条悟啊。
***
本体在基地那边主持大局,说实话,如果不是出来的时候看见头上那巨大的蚯蚓团,他还以为是在基地里叠了太多的buff,比如一群卧底,比如某位魔法小学生什么的。
变身后的能量还在所以也同样看见了头上的蚓厄的江户川柯南:??是我的精神不正常了吗?
他拉住身旁的安室透,甜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