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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打球打的真猛,赢我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这是打给谁看啊?”
许知疏转着手里的篮球,在地上拍了拍,自娱自乐地玩投篮,投了两个没中,球滚到贺绅脚边。他抱臂看他,接着环顾周边的一群女大学生,笑了笑:“怎么,你这是对小姑娘感兴趣了?”
“你想多了。”
“你当时为什么分的手?”
许知疏的话题一下子从南跳跃到北,让人措手不及。
贺绅弯腰捡球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高中时的贺绅,不谈喜不喜欢,而是谈合不合适,随口问:“又是不合适?”
——不合适。
在朱伊伊最开始追他的时候,贺绅的第一想法也是,他们不合适。
当时的朱伊伊才进公司两个月。
很瘦,有些自卑,说话做事总喜欢低着头,说话比蚊子哼还要小。
但在其他人都怕得罪贺绅这个顶头上司避而远之时,只有她。
只有朱伊伊傻乎乎地凑上去。
甚至胆大妄为地在下班无人时,蹲在公司地下车库门口,堵住贺绅的车。
炎炎夏天,空气潮湿闷热。
等累了就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满头大汗,白净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她一边嘟嘟囔囔地骂蚊子狗屎,一边苦着脸挠痒。
忽然,她抬眸看见了他。
彼时的贺绅坐在驾驶座里,余光瞥见朝他跑来的人,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发动,开车。
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没想到一向胆小的朱伊伊竟然张开双手,拦他的车。
明明干着彪悍的事,她脸却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贺、贺总。”
刚出学校大门的小姑娘还很青涩,双手死死抓住衣角,磕磕巴巴地说话:“那个,我想……”
她在想什么,贺绅当然知道。
商人最精明。
更何况还是贺绅这样从小就培养的商人,只一眼,就能看见她眼底对他的倾慕。
但他只是平声打断:“朱伊伊。”
贺绅顶着一副令她心动的绅士模样,残忍又无情地开口:“我比你年长,比你理智,比你势力,也更比你现实。”
随后转头望着她,眼神冷淡:“所以你不要喜欢我。”
小姑娘肉眼可见地一怔,慢慢地嘴一瘪,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
倒是很有志气。
贺绅没什么表示,开着车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朱伊伊红了眼的那刻,一向古井无波的心脏忽地像被什么东西刮了下。
不疼。
但存在感足够明显。
“问你话呢——”
许知疏稍微扬高的声音拉回贺绅的神智。
接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心规劝:“我知道你家庭状况跟我们不一样,你也身不由己。但我说句实话,日子是自己的,谈个喜欢的才能感觉生活的滋味,不是单看合不合适。”
不过半秒的失神,贺绅恢复成平日的冷静,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懒得说,没开口。
就在许知疏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的沉默是默认时,贺绅在万籁俱寂的夜色里缓缓开口:“你怎么就确定我谈的不是喜欢的?”
许知疏晃了晃神。
紧接着又听到他说——
“而且不是她甩的我?”
第20章那天相亲宴的孕检报告,会是他寄的吗
因为第二天李玖和许知疏就要赶飞机出国,不能玩太晚,到点四个人就散了,一场短暂的聚会落幕。
分别前,李玖狠狠抱了下朱伊伊:“这次回国还是觉得国内待得舒服,一周一眨眼就过去了。”
朱伊伊也有点舍不得地回抱她:“等你有空了就飞回国看看,没空的话我们打视频。”
“说好了啊,到时候可不准烦我骚扰你!”
这时许知疏的车正好开过来,李玖黏糊一会儿松开手,看着后面贺绅的那辆迈巴赫,她撞了下朱伊伊的肩膀:“有没有戏?”
“啊?”
“我问你跟贺绅有没有戏,”她笑的不怀好意,“有的话我跟知疏帮你。”
朱伊伊无奈:“玖玖你回去吧,明早还得赶飞机呢。”
见她这样,就是没戏喽。
李玖欲言又止,可看着朱伊伊一点都不想跟贺绅扯上关系的样子,最终也只是叹口气。
算了。
强扭的瓜不甜。
走前,她最后叮嘱一句朱伊伊路上小心,上车后跟她挥挥手离开。
车身远去,消失在街头。
朱伊伊背好小包,转眼看见贺绅还站在原地。
没了外人,又开始恢复公司上下属的关系和称呼,她道:“贺总,我也先走了。”
她转身走远。
自然也没注意到半明半暗的光线下,男人眉眼敛着,脸部隐藏在昏暗中,探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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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就像一条分界线。
地铁线向北是霓虹都市,而向南,尤其是到了老旧区后,入目一片荒芜。
早些年政府说要开发这一带,但说着说着就没影儿了。
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的城中村。
蒙尘的路灯摇摇晃晃,光线昏暗,黑漆漆的小路看都看不清,坑坑洼洼,一脚一个坑。而且这边管制不严,路边不少人摆摊,绝大部分是卖菜的,烂菜叶子、碎猪骨头、摔烂的鸡蛋壳,混杂在一起发出难闻的酸臭味。
朱伊伊出了地铁后,捂着鼻子加快行走,走到尽头后大口呼吸。
这边都是水果摊,气味不冲。
大晚上老板还没走,坐在摊子后面拢着手等生意,好不容易逮着个朱伊伊,连忙问:“买猕猴桃不,半折。”
朱伊伊还真停下来,去摊子上挑挑拣拣,“都是熟的?”
“甜得很!”老板拍着胸脯,“我做生意实诚,只卖熟透了的,那些夹生的酸的我不卖,当然了,也卖不出去。”
朱伊伊嘴一咧:“我就要生的酸的。”
她一下子称了小半斤的猕猴桃,还是半折,脚步轻盈地往小区走。
许久以后。
藏在拐角的一辆车才现身,月光下,银灰色的车外壳发着浅淡的光晕。
半开的车后窗里,男人唇间衔着一根烟,轻轻吐出烟雾,胳膊搭在车沿,掸了掸烟灰。
烟蒂燃烧殆尽时,朱伊伊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他收回视线,“开车。”
司机是贺家新来的,不懂贺绅大半夜不回家来这又脏又臭的地方干嘛,不过不敢出声询问,只负责做事。
“是,贺先生。”
车引擎发动,往市区路道开,经过朱伊伊刚买过的水果摊时,贺绅偏过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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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朱伊伊请了半天假。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到了她去产检的日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