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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敌人，自己人，都想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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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羽一怒，吓得王县令浑身打哆嗦。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后，王县令才敢小心翼翼抬头：
“好汉，你答应过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放掉我了吗？”
“放掉？”柳羽呢喃着点头，“对，我是说过要放掉你。”
听到这话，王县令脸上大喜。
柳羽则是将目光朝李晟看去：
“把他放掉吧。”
李晟眼睛瞪大：
“羽哥儿，这狗官把临县祸害成这样，怎么…”
李晟话还没说完，柳羽就冰冷打断道：
“我说放掉他，有说放活的还是放死的吗？放尸体，难道就不叫放了？”
此话一出，王县令脸上刚浮现出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敢置信的望着柳羽，两腿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下身黄白浑浊之物，流了一地。
柳羽一脸嫌弃地朝李晟摆手：
“人杀了，尸体放官道正中央。”
“弄得醒目一点，确保能让经过官道的朝廷官兵，隔老远都能看到他。”
李晟开心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柳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李晟不在乎。
李晟在乎的，是王县令必须死。
当即就提溜着王县令到官道上，一刀给人头砍了下来。
柳羽让李晟弄得醒目一点，李晟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给人脑袋砍了，找了根长木棍削尖后，连身体带头串成了串，立在了官道中央。
不美观不说，看起来还格外惊悚。
搞得王县令，好像是被什么变态杀人魔杀的一样。
柳羽看到成品，心里直后悔，不该让李晟这样的粗让干这种事。
好歹弄得好看点呢。
吊死在官道上，都比人串儿好看吧？
倒是李晟，除了王县令后，开心得不得了。
回来就抱起了王县令几岁的小儿子，目光看向柳羽：
“羽哥儿，这小子咋办？”
柳羽目光朝王县令儿子看去。
小孩看起来，有四五岁左右，脸上，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
自己父亲死了，却不哭不闹，面无表情任由李晟这个杀父仇人抱着。
仅一眼，柳羽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句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思虑片刻，柳羽摆手道：
“父母娘亲都死了，冰天雪地的，一个小孩只会被活活饿死。”
“给个痛快吧，别折磨。”
李晟点头，一手拿着刀，一手抱着王县令儿子正欲离开。
不料，王县令儿子居然跟泥鳅似的，一下子从李晟怀里，滑溜到了地上。
就在李晟以为，他是要逃跑的时候。
这小孩居然是小跑了几步靠近柳羽，噗通一下，跪在了柳羽跟前。
两只小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神情，更是倔强：
“哥哥，我想活。”
“爹害死了娘亲，丢下了我自己逃命。”
“你杀他，我不恨你，因为我知道你也是好人！”
柳羽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小孩：
“你几岁？”
“四岁半。”
听到年龄，柳羽眼中杀机毕露。
四岁半，多少小孩，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
王县令的儿子却知道柳羽是要斩草除根，所以告诉柳羽，他不恨柳羽。
而且，还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
王县令先前都被吓得胆战心惊，尿了裤子。
一个小孩，却能冷静到这种地步，丝毫没有害怕。
这份成熟，这份心境。
柳羽深知，眼前此子一旦长大，必不可能泯然众人矣。
成就，必当不可限量。
如果先前，柳羽只是想斩草除根。
那现在，柳羽对王县令儿子就一个想法。
此子，断不可留！
“你很聪明。”
柳羽平静地望着地上的小孩：
“但可惜，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想让自己亲朋好友能安稳活着。”
“所有阻碍这个目标的人，都得死，所以我不可能留下一个隐患。”
说着，柳羽朝李晟摆手，示意他将王县令儿子处理掉。
李晟也不犹豫。
你死我活的斗争，没人会在乎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在乎的只有，对付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李晟长刀出鞘，果绝地将这条小生命送走。
自从，四五十人的都指挥使司队伍，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执官一人。
身上中箭这么久没处理，执官几乎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柳羽走到他身边，用冰冷的剑拍在他的脸上。
等执官睁眼后，柳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
“临县卫所营作战地图，与实际地形偏差极大。”
“地图是卫所营，跟都指挥使司一同派人探查绘制的。”
“烦劳你告诉告诉我，临县战败给叛军，是不是朝廷里有人，刻意导致的？”
临死之际，执官笑得洒脱：
“你这不废话吗。”
“王县令先前没给你讲清楚，战事为什么发生，又为什么停不了吗？”
柳羽神情冰冷道：
“我的意思是，朝廷里是不是有人，在跟叛军合作。”
执官一脸讽刺：
“朝廷里的官无非三种，为钱，为名，为权。”
“叛军能给他们想要的，为什么不能跟叛军合作？”
“小伙子，你这种非黑即白的思想可不好啊，哈哈哈，咳咳…”
执官笑着，吐出一口乌血。
眼睛瞪大的同时，整个人瞬间没有了气息。
柳羽一脸晦气。
从刚才王县令说，临县战事，朝廷有人不希望停的时候。
柳羽就猜到，可能是有朝廷的人卖国，在私下里为了钱权跟叛军合作。
执官临死前的话，算是证实了这一猜测。
那怎么看来，之前临县几个卫所营进山清剿叛军之所以失败，不仅仅叛军从中出了力，就连卫所营将士效命的朝廷，也出了不少力气。
敌人，自己人，都不希望看到临县卫所营赢。
也就怪不得，临县卫所营，能惨败成那样了。
说来也是真特么讽刺。
柳羽冷笑几声，将脑海中一切杂乱的思绪都抛之脑后。
都指挥使司队伍全军覆没，现在摆在柳羽面前的，有两件要紧事要做。
一，送周阳回临县，找大夫治疗。
二，卫所营拉的，王县令的家产，跟朝廷从临县搜刮的几大箱金银珠宝，都得找地方，妥善藏起来。
送周阳回临县，相对简单。
柳羽直接让陆游袁羌，背着周阳先行返程。
三人走后，摆在柳羽面前整整四大牛车的金银珠宝，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柳羽一怒，吓得王县令浑身打哆嗦。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后，王县令才敢小心翼翼抬头：
“好汉，你答应过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放掉我了吗？”
“放掉？”柳羽呢喃着点头，“对，我是说过要放掉你。”
听到这话，王县令脸上大喜。
柳羽则是将目光朝李晟看去：
“把他放掉吧。”
李晟眼睛瞪大：
“羽哥儿，这狗官把临县祸害成这样，怎么…”
李晟话还没说完，柳羽就冰冷打断道：
“我说放掉他，有说放活的还是放死的吗？放尸体，难道就不叫放了？”
此话一出，王县令脸上刚浮现出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敢置信的望着柳羽，两腿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下身黄白浑浊之物，流了一地。
柳羽一脸嫌弃地朝李晟摆手：
“人杀了，尸体放官道正中央。”
“弄得醒目一点，确保能让经过官道的朝廷官兵，隔老远都能看到他。”
李晟开心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柳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李晟不在乎。
李晟在乎的，是王县令必须死。
当即就提溜着王县令到官道上，一刀给人头砍了下来。
柳羽让李晟弄得醒目一点，李晟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给人脑袋砍了，找了根长木棍削尖后，连身体带头串成了串，立在了官道中央。
不美观不说，看起来还格外惊悚。
搞得王县令，好像是被什么变态杀人魔杀的一样。
柳羽看到成品，心里直后悔，不该让李晟这样的粗让干这种事。
好歹弄得好看点呢。
吊死在官道上，都比人串儿好看吧？
倒是李晟，除了王县令后，开心得不得了。
回来就抱起了王县令几岁的小儿子，目光看向柳羽：
“羽哥儿，这小子咋办？”
柳羽目光朝王县令儿子看去。
小孩看起来，有四五岁左右，脸上，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
自己父亲死了，却不哭不闹，面无表情任由李晟这个杀父仇人抱着。
仅一眼，柳羽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句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思虑片刻，柳羽摆手道：
“父母娘亲都死了，冰天雪地的，一个小孩只会被活活饿死。”
“给个痛快吧，别折磨。”
李晟点头，一手拿着刀，一手抱着王县令儿子正欲离开。
不料，王县令儿子居然跟泥鳅似的，一下子从李晟怀里，滑溜到了地上。
就在李晟以为，他是要逃跑的时候。
这小孩居然是小跑了几步靠近柳羽，噗通一下，跪在了柳羽跟前。
两只小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神情，更是倔强：
“哥哥，我想活。”
“爹害死了娘亲，丢下了我自己逃命。”
“你杀他，我不恨你，因为我知道你也是好人！”
柳羽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小孩：
“你几岁？”
“四岁半。”
听到年龄，柳羽眼中杀机毕露。
四岁半，多少小孩，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
王县令的儿子却知道柳羽是要斩草除根，所以告诉柳羽，他不恨柳羽。
而且，还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
王县令先前都被吓得胆战心惊，尿了裤子。
一个小孩，却能冷静到这种地步，丝毫没有害怕。
这份成熟，这份心境。
柳羽深知，眼前此子一旦长大，必不可能泯然众人矣。
成就，必当不可限量。
如果先前，柳羽只是想斩草除根。
那现在，柳羽对王县令儿子就一个想法。
此子，断不可留！
“你很聪明。”
柳羽平静地望着地上的小孩：
“但可惜，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想让自己亲朋好友能安稳活着。”
“所有阻碍这个目标的人，都得死，所以我不可能留下一个隐患。”
说着，柳羽朝李晟摆手，示意他将王县令儿子处理掉。
李晟也不犹豫。
你死我活的斗争，没人会在乎眼前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在乎的只有，对付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李晟长刀出鞘，果绝地将这条小生命送走。
自从，四五十人的都指挥使司队伍，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执官一人。
身上中箭这么久没处理，执官几乎是只剩下一口气了。
柳羽走到他身边，用冰冷的剑拍在他的脸上。
等执官睁眼后，柳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
“临县卫所营作战地图，与实际地形偏差极大。”
“地图是卫所营，跟都指挥使司一同派人探查绘制的。”
“烦劳你告诉告诉我，临县战败给叛军，是不是朝廷里有人，刻意导致的？”
临死之际，执官笑得洒脱：
“你这不废话吗。”
“王县令先前没给你讲清楚，战事为什么发生，又为什么停不了吗？”
柳羽神情冰冷道：
“我的意思是，朝廷里是不是有人，在跟叛军合作。”
执官一脸讽刺：
“朝廷里的官无非三种，为钱，为名，为权。”
“叛军能给他们想要的，为什么不能跟叛军合作？”
“小伙子，你这种非黑即白的思想可不好啊，哈哈哈，咳咳…”
执官笑着，吐出一口乌血。
眼睛瞪大的同时，整个人瞬间没有了气息。
柳羽一脸晦气。
从刚才王县令说，临县战事，朝廷有人不希望停的时候。
柳羽就猜到，可能是有朝廷的人卖国，在私下里为了钱权跟叛军合作。
执官临死前的话，算是证实了这一猜测。
那怎么看来，之前临县几个卫所营进山清剿叛军之所以失败，不仅仅叛军从中出了力，就连卫所营将士效命的朝廷，也出了不少力气。
敌人，自己人，都不希望看到临县卫所营赢。
也就怪不得，临县卫所营，能惨败成那样了。
说来也是真特么讽刺。
柳羽冷笑几声，将脑海中一切杂乱的思绪都抛之脑后。
都指挥使司队伍全军覆没，现在摆在柳羽面前的，有两件要紧事要做。
一，送周阳回临县，找大夫治疗。
二，卫所营拉的，王县令的家产，跟朝廷从临县搜刮的几大箱金银珠宝，都得找地方，妥善藏起来。
送周阳回临县，相对简单。
柳羽直接让陆游袁羌，背着周阳先行返程。
三人走后，摆在柳羽面前整整四大牛车的金银珠宝，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