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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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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血债血偿
囚车内的呼延祯和呼延赢等人，目露惊惧之色，纷纷往最坏的方向设想——难不成他们要被虞昭当众凌迟处死？
北狄上层有不少折磨人为乐的变态，呼延祯和呼延赢叔侄俩没这等爱好，但他们同样不把底层人当人看，也曾参与过羞辱定国公及其血脉的“庆功宴”。
虞昭知道北狄人的变态爱好，但她从小看到大，始终无法理解——同为人类，为何要同类相食？是牛羊肉不够鲜美？还是北狄人人种有问题？
可北狄底层人，很多跟徽国普通百姓也没多大区别，同样辛勤劳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了生存铆足了劲。
再后来，虞昭才想明白，北狄王为代表的上等人，为了奴役和压迫底层人才会滋生出这种“同类相食”的变态爱好。
也许，北狄人的先祖一开始为了震慑底下的人，才会用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来彰显他们的权威……
也许，北狄人的信仰有问题，信仰邪神，认为自己生来就带着原罪，非但不想着恕罪，反而是为自己的“罪责”更添几页！
以上，是虞昭没太多依据的猜想，依旧无法解释北狄人为何会成为草原上的大毒瘤，制造出罄竹难书的罪孽，成为最应该被灭族的族群。
虞昭的快乐源泉，来自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如此一来，虞昭不必在战场厮杀，她可以守着俊美夫君和胖侄女，在一亩三分地上过着安稳无忧的平凡生活。
虞昭收敛了心神，转头向天顺帝请旨：“陛下，请陛下下旨，让受害人的亲友手刃仇敌！以此告慰死于北狄铁蹄、生前饱受折磨的冤魂们！”
天顺帝眼中含泪，极力忍住泪意，却还是泄露出些许哽咽：“朕准了！”
“谢陛下恩典！”
虞昭抬头飞快地扫了眼天顺帝，发现他发红的眼眶，心头一颤。
等虞昭退下，镇国公拄着拐杖来到天顺帝跟前，小小声问：“陛下，虞将军打算做什么？”
天顺帝回道：“让受害人亲友当众报仇。”
镇国公很快提出他的担忧：“这不就是公开审判？幼儿们胆小，让他们看到太血腥的画面，怕是不妥当吧？”
他注意到长刀队展现强大武力的时候，幼儿组有好些小家伙吓得哇哇大哭呢。
天顺帝笑答：“镇国公不必担忧，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昭昭做事，你还不放心呢？”
“虞将军从来没让老臣失望过。老臣是觉得昭昭还没亲自养过孩子，怕是不晓得孩子胆小容易受惊吓，怕他们夜里做梦哇哇大哭。”
镇国公犹记得他家小孙孙怕黑，拼命往他怀里钻的场景，那真是可怜又好笑。
天顺帝压根没当回事儿，摆摆手道：“你瞧见大丫没？那小姑娘一点没哭，定北镇的娃娃们就该像大丫一样大胆。”
镇国公：……他可算想起来了，天顺帝也没亲自照顾过幼儿。
算了，娃娃们要真吓哭了，受苦的又不是他。
事实上，镇国公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有爱惜自己孩子的，生怕孩子做噩梦的，在断臂护卫的提醒下，纷纷抱着孩子暂时离席。
大丫也被告知，接下来的画面很是血腥残忍，不建议她观看。
大丫奶声奶气地问战一：“什么叫血腥残忍啊？”
战一：……大丫小姐，您真会给小人出难题啊。
杜若兰原本有些犹豫不决，低头看到大眼眨巴扎巴的乖女儿，笑眯眯解释道：“待会儿囚车里的北狄人可能会被受害者的亲友拿着刀捅死，砍死，乱棍打死，血溅得到处都是。”
大丫自有她的理解，好奇问道:“像甄姑姑杀猪一样？”
杜若兰下意识侧头去看甄珍，眼里满是疑问：“大丫，你什么时候看过你甄姑姑杀猪？”
一提到杀猪，大丫猛地吞了吞口水，连比带划地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就不动了，猪血流一大盆，冻上了炒葱吃。”
“扑哧——”
饶是心慌意乱的杜若兰，听到乖女儿这形容也被逗得哈哈笑起来，转头跟甄珍说：“小甄御厨，我们大丫跟着您真是有口福了。”
甄珍笑着摸摸大丫的脑袋，笑道：“杜姐姐不必担心，大丫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勇敢。我们大丫以后要像虞姑姑那样当女中豪杰对不对？”
大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大丫长大了要当温将军！”
杜若兰笑中带泪，她这闺女怕是要女承父业，参军入伍了。
嗐，她光是担心枕边人还不行，又得加上一个闺女。
叹息归叹息，杜若兰心里还是挺自豪的：丈夫有出息，闺女有志气，她手里有钱，一家三口没一个吃白饭的。
挺好。
杜若兰想了个折中法子：“大丫，等会儿要是害怕就把眼睛捂起来，怕得不要不要的，喊娘抱你离席，咱不看也不听。好不好？”
“好！”大丫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类似的对话在父母和子女中蔓延开来，有十分之一左右的父母选择带着子女暂时离席。
留下来的绝大多数孩子的长辈，心里都有些担心，一见情况不妙立马就把娃抱走，主打一个机动灵活。
虞昭给了足足一刻钟的准备时间，等观众席的人员流动趋于稳定，她接过战十递过来的军号，仰头吹起来！
呜呜呜——
由战神庙专门挑选并培训的受害者本人或亲友，跟随着领队来到囚车边上站定。
任谁都看得到，受害者及其亲友有多么仇视囚车里的死敌，如果视线能杀人，呼延祯和呼延赢等北狄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第一名受害者讲述他的仇恨：“我爹娘吃苦耐劳，辛勤劳作，好不容易才养大我们四兄妹，呼延祯率使臣入关时，我爹耳背没听到他们的动静，生生被使臣的马踹翻在地，被马车反复碾压致死！”
说完自己的悲惨遭遇，一号受害者手持圆月弯刀，给了呼延祯一刀：“呼延祯，你杀了我爹！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二号受害者：“我媳妇人美心善，心灵手巧，呼延赢不知从哪得知我媳妇的手艺，竟派北狄死士抢走我的媳妇，屠了我家满门，我外出劳作才逃过一劫。等我再见到我媳妇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具白骨……夺妻之恨，屠满门之仇，呼延赢，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二号受害者给了呼延赢一刀，脖颈迸射温热的血，溅得二号受害者满脸都是血。
第225章血债血偿
囚车内的呼延祯和呼延赢等人，目露惊惧之色，纷纷往最坏的方向设想——难不成他们要被虞昭当众凌迟处死？
北狄上层有不少折磨人为乐的变态，呼延祯和呼延赢叔侄俩没这等爱好，但他们同样不把底层人当人看，也曾参与过羞辱定国公及其血脉的“庆功宴”。
虞昭知道北狄人的变态爱好，但她从小看到大，始终无法理解——同为人类，为何要同类相食？是牛羊肉不够鲜美？还是北狄人人种有问题？
可北狄底层人，很多跟徽国普通百姓也没多大区别，同样辛勤劳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了生存铆足了劲。
再后来，虞昭才想明白，北狄王为代表的上等人，为了奴役和压迫底层人才会滋生出这种“同类相食”的变态爱好。
也许，北狄人的先祖一开始为了震慑底下的人，才会用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来彰显他们的权威……
也许，北狄人的信仰有问题，信仰邪神，认为自己生来就带着原罪，非但不想着恕罪，反而是为自己的“罪责”更添几页！
以上，是虞昭没太多依据的猜想，依旧无法解释北狄人为何会成为草原上的大毒瘤，制造出罄竹难书的罪孽，成为最应该被灭族的族群。
虞昭的快乐源泉，来自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如此一来，虞昭不必在战场厮杀，她可以守着俊美夫君和胖侄女，在一亩三分地上过着安稳无忧的平凡生活。
虞昭收敛了心神，转头向天顺帝请旨：“陛下，请陛下下旨，让受害人的亲友手刃仇敌！以此告慰死于北狄铁蹄、生前饱受折磨的冤魂们！”
天顺帝眼中含泪，极力忍住泪意，却还是泄露出些许哽咽：“朕准了！”
“谢陛下恩典！”
虞昭抬头飞快地扫了眼天顺帝，发现他发红的眼眶，心头一颤。
等虞昭退下，镇国公拄着拐杖来到天顺帝跟前，小小声问：“陛下，虞将军打算做什么？”
天顺帝回道：“让受害人亲友当众报仇。”
镇国公很快提出他的担忧：“这不就是公开审判？幼儿们胆小，让他们看到太血腥的画面，怕是不妥当吧？”
他注意到长刀队展现强大武力的时候，幼儿组有好些小家伙吓得哇哇大哭呢。
天顺帝笑答：“镇国公不必担忧，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昭昭做事，你还不放心呢？”
“虞将军从来没让老臣失望过。老臣是觉得昭昭还没亲自养过孩子，怕是不晓得孩子胆小容易受惊吓，怕他们夜里做梦哇哇大哭。”
镇国公犹记得他家小孙孙怕黑，拼命往他怀里钻的场景，那真是可怜又好笑。
天顺帝压根没当回事儿，摆摆手道：“你瞧见大丫没？那小姑娘一点没哭，定北镇的娃娃们就该像大丫一样大胆。”
镇国公：……他可算想起来了，天顺帝也没亲自照顾过幼儿。
算了，娃娃们要真吓哭了，受苦的又不是他。
事实上，镇国公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有爱惜自己孩子的，生怕孩子做噩梦的，在断臂护卫的提醒下，纷纷抱着孩子暂时离席。
大丫也被告知，接下来的画面很是血腥残忍，不建议她观看。
大丫奶声奶气地问战一：“什么叫血腥残忍啊？”
战一：……大丫小姐，您真会给小人出难题啊。
杜若兰原本有些犹豫不决，低头看到大眼眨巴扎巴的乖女儿，笑眯眯解释道：“待会儿囚车里的北狄人可能会被受害者的亲友拿着刀捅死，砍死，乱棍打死，血溅得到处都是。”
大丫自有她的理解，好奇问道:“像甄姑姑杀猪一样？”
杜若兰下意识侧头去看甄珍，眼里满是疑问：“大丫，你什么时候看过你甄姑姑杀猪？”
一提到杀猪，大丫猛地吞了吞口水，连比带划地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就不动了，猪血流一大盆，冻上了炒葱吃。”
“扑哧——”
饶是心慌意乱的杜若兰，听到乖女儿这形容也被逗得哈哈笑起来，转头跟甄珍说：“小甄御厨，我们大丫跟着您真是有口福了。”
甄珍笑着摸摸大丫的脑袋，笑道：“杜姐姐不必担心，大丫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勇敢。我们大丫以后要像虞姑姑那样当女中豪杰对不对？”
大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大丫长大了要当温将军！”
杜若兰笑中带泪，她这闺女怕是要女承父业，参军入伍了。
嗐，她光是担心枕边人还不行，又得加上一个闺女。
叹息归叹息，杜若兰心里还是挺自豪的：丈夫有出息，闺女有志气，她手里有钱，一家三口没一个吃白饭的。
挺好。
杜若兰想了个折中法子：“大丫，等会儿要是害怕就把眼睛捂起来，怕得不要不要的，喊娘抱你离席，咱不看也不听。好不好？”
“好！”大丫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类似的对话在父母和子女中蔓延开来，有十分之一左右的父母选择带着子女暂时离席。
留下来的绝大多数孩子的长辈，心里都有些担心，一见情况不妙立马就把娃抱走，主打一个机动灵活。
虞昭给了足足一刻钟的准备时间，等观众席的人员流动趋于稳定，她接过战十递过来的军号，仰头吹起来！
呜呜呜——
由战神庙专门挑选并培训的受害者本人或亲友，跟随着领队来到囚车边上站定。
任谁都看得到，受害者及其亲友有多么仇视囚车里的死敌，如果视线能杀人，呼延祯和呼延赢等北狄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第一名受害者讲述他的仇恨：“我爹娘吃苦耐劳，辛勤劳作，好不容易才养大我们四兄妹，呼延祯率使臣入关时，我爹耳背没听到他们的动静，生生被使臣的马踹翻在地，被马车反复碾压致死！”
说完自己的悲惨遭遇，一号受害者手持圆月弯刀，给了呼延祯一刀：“呼延祯，你杀了我爹！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二号受害者：“我媳妇人美心善，心灵手巧，呼延赢不知从哪得知我媳妇的手艺，竟派北狄死士抢走我的媳妇，屠了我家满门，我外出劳作才逃过一劫。等我再见到我媳妇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具白骨……夺妻之恨，屠满门之仇，呼延赢，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二号受害者给了呼延赢一刀，脖颈迸射温热的血，溅得二号受害者满脸都是血。